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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軍方命令后,皮托兵工廠迅速對圣克萊爾·德維爾上尉的57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進行了重新設計——除將口徑由57毫米擴為75毫米外,基于康拉德·豪賽爾專利原理的長后坐式液壓制退復進裝置令整個設計脫胎換骨。也正因為如此,阿爾伯特·蒂勃特的設計一經提交,便被法國軍方視為本國最大的軍事機密。到了1894年夏,皮托兵工廠試制的首門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是在一種極為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試射。除了廠方工程師外,只有接替馬蒂厄將軍任法國戰(zhàn)爭部炮兵總監(jiān)的蒂洛伊將軍及其副官觀摩了整個過程。遺憾的是,即便如此低調行事,這門秘密試制的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還是惹起了軒然大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進入了公眾的視野。自普法戰(zhàn)爭以來,法國情報部門加強了對德情報工作,法國總參謀部成立了一個反間諜機構,即戰(zhàn)略情報部,從屬于總參謀部第二處,第二處又從屬于戰(zhàn)爭部(國防部)。1894年9月,在德國駐巴黎使館,德國武官施瓦茨·考本將一封署名為“D”的匿名信丟到紙簍里,他的這一壞習慣方便了法國情報部門收集情報。為他打掃房間的女傭人巴斯蒂安夫人——一位巴伐利亞婦女——是法國安插在德國使館中的間諜。她將這封信輾轉交到法國陸軍總參謀部情報局反間諜處。信中細述了1個多月前有關法國新型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所進行試驗的詳情,以及法國炮兵部署的情況,這些情報顯然是從法軍參謀部泄露出去的。
☆ 德軍的1896年式77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在性能上遜色于法軍的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 法國情報機關不敢審訊有背景的軍官,于是胡亂依據筆跡,把總參謀部的見習上尉軍官德雷福斯當作替罪羊拋了出來。法國陸軍總參謀部情報局反間諜處處長桑德爾上校早對猶太人德雷福斯有成見,早在德雷福斯剛進總參謀部時,就曾正式表示抗議,認為讓一個猶太人進入總參謀部,無疑是在危害國家的安全。現(xiàn)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于是武斷地認為德雷福斯就是泄密之人。很快,桑德爾就把這件事報告給陸軍部長。部長正為普法戰(zhàn)爭慘敗而惱火,當即下令,以間諜罪和叛國罪逮捕德雷福斯。當時,德雷福斯是總參謀部唯一一個猶太人。結果,因為他是猶太人,況且他的名字正好是以字母“D”打頭的。1894年10月15日,德雷福斯因被懷疑為出賣國家軍事機密,而被逮捕。軍事法庭在12月才秘密開庭審訊。到場的除法官外,只有被告德雷福斯及其辯護律師,警察署長和陸軍部隊的觀察員皮卡爾少校四人。在法庭上,德雷福斯提出充分理由為自己辯護,證明他對信上的情報毫不知情,根本沒有條件作案。辯護律師也列舉大量根據,來證明德雷福斯無罪。法官看到沒有什么結果,便宣布休庭,來日再審。盡管缺乏確鑿證據,筆跡又有多處不符,但軍事法庭為了維護陸軍部的聲譽,草率地以叛國罪判處德雷福斯終身監(jiān)禁。1895年1月,在軍事學院的操場上,當眾舉行了革除德雷福斯軍職的儀式,德雷福斯的肩章、帽徽、綬帶、勛章全部被扯下,軍刀被一折兩段。
☆ 采用金屬藥筒定裝式彈藥、螺式炮閂與長后坐液壓式制退復進系統(tǒng)的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相對于老式野戰(zhàn)炮的“進化”對比示意圖
☆ 阿爾弗勒德·德雷福斯(1859—1935)出身于阿爾薩斯一個猶太血統(tǒng)的紡織資本家家庭。普法戰(zhàn)爭后,家鄉(xiāng)被普魯士侵占,德雷福斯舉家離開該省,并加入了法國國籍。1892年從軍事學校畢業(yè)后進入法國陸軍總參謀部任見習上尉軍官 對此,親臨現(xiàn)場的法國著名作家都德,以一支妙筆惟妙惟肖地為我們還原了當時的一幕:1895年1月6日。在那高高的鐵閘后,在那廣闊、方正、莊嚴的莫蘭庭上,部隊開始聚集。士兵一隊一隊在我面前走過,我聽到數以百計整齊劃一的步伐,也聽到來復槍、皮革和軍刀的聲音……9時正,將軍拔劍,鼓聲響起,群眾默不作聲。持續(xù)低沉的鼓聲似乎正在傳達群眾內心的戰(zhàn)栗。門開了,四名炮兵圍著罪犯,旁邊是一名由共和衛(wèi)隊中士擔任的執(zhí)刑者。這令人悲慟的小隊伍踩著軍人的步伐,沿對角線穿過廣場,在距離將軍數米處停下。旁觀者的心停止跳動,四周一片寂靜,云霧中射出一線陽光,短暫而鮮紅,給死亡一線生機。軍方書記官上前宣讀判決,但是他的聲音一如將軍的聲音,消散在廣闊的空間中。很快,戴頭盔的高大執(zhí)刑者走近罪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挺直的黑影上。執(zhí)刑者毫不猶豫地走上前,扯下罪犯軍帽上的徽章、金色穗帶以及外套和衣袖上的飾物。那愚笨的木偶對這殘酷的動作已有準備,他甚至舉起他的雙手,嚷著幾個字眼:“無辜!……清白!……法國萬歲!”但是,他的叫喊難以穿透那沉重、凄慘的氣氛。在外邊的公共廣場……群眾愈來愈不耐煩,叫喊聲愈來愈激烈。他們號叫,他們噓噓作聲。那是一場刺耳、憤怒交加的風暴,憤怒戰(zhàn)勝了沮喪與麻木。但是,沒有任何事能動搖這些在場目擊并有所評判的士兵。我拿出觀看歌劇用的望遠鏡,它在我手中晃動著。在薄霧中,我看到軍服的紐扣及肩章被扯下來了……我偶然瞥見罪犯那蒼白、瘦長的臉,抬得高高以示不服。他那筋疲力盡的身體引起我的注意,那是說謊者的身體,一切有社會價值的東西都像皮膚一樣,一片片地被剝掉……高大的執(zhí)刑者將罪犯的軍刀放在自己的膝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拍,把軍刀一分為二。軍刀的遺骸落在地上,與它的主人同歸于盡,永蒙恥辱……
☆ 猶太裔法國軍官德雷福斯上尉,因涉嫌泄露皮托兵工廠新型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機密而被捕并剝奪一切軍事榮譽 在被剝奪全部軍事榮譽三個月后,德雷福斯被押往魔鬼島服刑。隨著德雷福斯上尉的定罪和流放,事件似乎應該逐漸淡去,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扭轉整個事件的奇跡還是發(fā)生了:德雷福斯上尉被放逐的兩年后,竟然找到了指向真正叛徒的新證據,而這還不算什么奇跡,真正的奇跡在于發(fā)現(xiàn)并間接將該證據公布于世的,竟然是親自參與定罪的桑德赫爾上校的心腹——堅定的反猶太主義者,皮卡爾上校。由于皮卡爾上校的反猶太主義立場深得桑德赫爾上校的信賴,他成為桑德赫爾上校繼任者,并且從桑德赫爾上校處接管了軍隊掌握的與德雷福斯案件有關的秘密檔案。然而,1896年,特工巴斯蒂安夫人又送來一份顯示法國軍隊中存在著叛國者的“藍色便條”。皮卡爾上校產生了疑問。當他將藍色便條與先前的文件進行了對比后,一個驚天的秘密被他發(fā)現(xiàn)了:兩份通敵文件竟然出自一人之手。經過皮卡爾的縝密調查后,嫌疑指向了一名在情報局工作的同僚,貴族私生子埃斯特哈齊。該人好色好賭,欠有大量賭債,同時又參與了當時涉案的情報工作,他會成為叛國者毫不稀奇。當皮卡爾上校認定德雷福斯無罪的真相之后,擺在他面前的還有另外一個更為沉重的問題:為了一個猶太上尉的清白,是否值得犧牲陸軍部長、軍方和法國在國際上的聲譽?出于多方面的原因,皮卡爾并沒有保持徹底的沉默,而是一邊向其直接上司貢斯將軍,然后是更高級別的布瓦代弗爾將軍,最后是繼梅西耶將軍之后任陸軍部長的比約將軍報告他的猜疑,一邊又將該信息通過一名律師好友間接告知參議院64歲的副議長克斯特納。 作為一名老謀深算的政客,克斯特納完全可以像歷史上其他為求自保的官員那樣閉目塞聽,假作糊涂對付過去,但克斯特納似乎是個對真相相當感興趣的人。于是他開始暗中調查埃斯特哈齊,并向共和國總統(tǒng)及陸軍部長提出他的疑惑。然而,他的疑惑并沒有從總統(tǒng)和部長那里獲得積極的答復??怂固丶{以其多年的政治經驗明白,現(xiàn)在還不是將真相公布于世的最佳時機(克斯特納的半官方調查從1896年5月進行至9月,有兩件事是確定的:貢斯將軍深信埃斯特哈齊有罪,而布瓦代弗爾將軍及比約將軍并不懷疑通敵文件是出自埃斯特哈齊的手筆,這些結論是基于皮卡爾上校的調查。但是,如果埃斯特哈齊若有罪,德雷福斯的判決勢必被推翻,而這正是參謀部決定不惜任何代價避免的——他若沉冤得雪,參謀部全體官員便必須認罪)。不過,正當皮卡爾和克斯特納良心不安時,一個偶然事件卻使事情有了戲劇性的變化,并最終導致了對埃斯特哈齊的審訊。1897年11月,一名叫卡斯特羅的銀行界人士在巴黎等候公交車時,看到了德雷福斯案件通敵證據的宣傳單。他認出了上面的字跡來自他聲譽極壞的顧客埃斯特哈齊。于是他立即回辦公室整理相關檔案寄送給德雷福斯的家人。由此,法國上下才知道了真正的叛徒。
☆ 雖然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在1899年正式“解密”,然而當年因其而牽扯出的“德雷福斯間諜案”卻仍然沒有塵埃落定 此后“德雷福斯案件”如何沉冤昭雪暫且不敘,但很少有人意識到,皮托兵工廠那門引起了如此風波的試制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在經過1894年整整一個夏季的試射之后,進展卻并不順利——制退復進裝置的液壓油泄漏問題,成了一個令人頭疼的攔路虎(老謀深算的老克虜伯正是因此將康拉德·豪賽爾的專利拒之門外),整個夏天的試射都很不成功。而這種失敗又因德雷福斯案件向公眾的披露而昭于天下。以至于無論是德國還是法國輿論界很快都對此失去了興趣,將注意力從皮托兵工廠的軍事機密轉到與德雷福斯案件有關的點點滴滴上來,這門不成功的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似乎淪為了一個受人嘲弄的笑柄,并且很快被迅速遺忘了。然而,輿論界注意力的轉移,卻正中法國軍事當局下懷。事實上,雖然遭遇制退復進裝置液壓油泄漏這個技術瓶頸,但法國軍事當局仍視皮托兵工廠的這門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為大有前途之作——從技術的前瞻性而言,不得不說這種眼光很有見地(皮托兵工廠的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在試驗中雖然因液壓油泄漏而狼狽不堪,但其表現(xiàn)出的精度、射速卻令人振奮)。由于德雷福斯一案令這個本應嚴守的“軍事機密”曝光于天下,大為惱火的法國軍事當局也只得將計就計,一面淡化德雷福斯一案所涉軍事機密的價值,掩人耳目(為此不惜買通新聞界大造輿論,施放煙霧,德雷福斯一案案情周折,與此不無關系);一面積極尋求技術突破,試圖在神人不知的情況下,瞞天過海,率先裝備這種具有革命性的火炮,從而一舉取得出人意料的軍事優(yōu)勢。
☆ 1898年1月,埃斯特哈齊終于被押往軍事法庭。皮卡爾也回到巴黎準備出庭作證 1894年12月,正當法國各界為“賣國賊”德雷福斯上尉的被捕而群情激昂之時,皮托兵工廠廠主法國陸軍中校阿爾伯特·蒂勃特因瀆職罪被解除職務,新型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也因負責人的“下臺”而被宣布取消。然而實際上,兩名年輕的軍事工程師——設計57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原型的圣克萊爾·德維爾上尉與其同伴艾米利·雷瑪爾赫上尉,卻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挑起了大梁,新型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的研發(fā)自此離開了公眾視野轉入了地下。經過近2年時間的不懈努力,到了1896年,圣克萊爾·德維爾上尉與其同伴艾米利·雷瑪爾赫上尉,終于拿出了一個自認為相當滿意的改進設計——與老版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相比,新版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制退復進系統(tǒng)經歷了反復改進后,要命的液壓油泄漏問題基本得到了解決。令人感慨的是,為了解決令人頭疼的液壓油泄漏問題,兩人采取的技術措施非常簡單,即以含40%銀與銅、鋅、鎘的銀銅合金制駐退筒活塞環(huán)取代了原先的青銅合金制活塞環(huán),改善了抗硫化性能,提高了耐腐蝕性。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極其有效。試驗證明,即便在最惡劣的環(huán)境下進行長期使用,充滿了液壓油和空氣的駐退筒也很少會發(fā)生泄漏的情況了。
☆ 作為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的主要設計者之一,阿爾伯特·蒂勃特后來晉升為將軍 除制退復進系統(tǒng)(即反后坐裝置)的改進外,圣克萊爾·德維爾上尉與艾米利·雷瑪爾赫上尉還對新版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進行了其他一些改進,以使其性能趨于“完美”——比如設計了一種用于在連續(xù)射擊時,對榴霰彈的藥盤引信進行自動設定的輔助裝置(藥盤時間引信依靠燃速恒定的壓制火藥環(huán)的燃燒,火藥裝在相鄰各藥盤的環(huán)形槽內,先燃燒一個藥盤,再燃燒另一個藥盤。這種輔助裝置裝定過程就是使藥盤相對于引信體轉動,而轉動多少,可從裝置本身的劃分而不必再從刻在引信體上的劃分看出,不必再對每一發(fā)榴霰彈進行手工設定,從而大大提高了射速);采用了更便于炮手進行戰(zhàn)場使用的瞄準具(其特點在于,對初速偏差和身管跳動所引起的偏差,都可在對瞄準裝置進行零位、零線檢查時進行修正),以及為炮架設計了一套簡單有效的剎車和駐鋤裝置等。至此,新版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才算是成熟了,成了真正堪用的武器。不過由于法國軍方對這門火炮抱有極大的期盼,所以從1896年7月到1898年5月,經圣克萊爾·德維爾上尉與艾米利·雷瑪爾赫上尉進行了重大改進設計的新版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又進行了長達22個月的嚴格測試,直到1898年5月28日才正式通過定型,官方賦予的正式型號為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并在1899年的“巴士底日”閱兵式中首次亮相。
☆ 反映德雷福斯案的政治諷刺畫——法國軍方決定嚴守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的秘密,并為此不惜昧著良心將“德雷福斯案”的水攪渾 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雖然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已在1899年正式“解密”,然而當年因其而牽扯出的“德雷福斯間諜案”卻仍然沒有塵埃落定。1898年1月,埃斯特哈齊終于被押往軍事法庭。皮卡爾也回到巴黎準備出庭作證。但無恥的參謀部軍官再次將偽造的信件塞進“秘密檔案”。新任陸軍部長又授意埃斯特哈齊提出離職休養(yǎng)的申請,這樣又一次使真正的罪犯得以逃脫。圍繞著援救德雷福斯,法國掀起了聲勢浩大的保衛(wèi)民主和正義的社會運動,反對軍隊領袖們的專橫跋扈。事態(tài)的發(fā)展,很快使公眾輿論分成了兩派,出現(xiàn)了反德雷福斯派組成的“法蘭西祖國聯(lián)盟”,以及由法國社會黨領導人若萊斯為首的“人權聯(lián)盟”。許多著名學者、作家和社會活動家都仗義執(zhí)言,積極參加了“人權聯(lián)盟”的斗爭,左拉的《我控訴》也因此成為不朽名作。這場斗爭如此廣泛和深入,以至于原有的政治團體內部,朋友之間,甚至家庭內部,都由于觀點不同而發(fā)生了分裂。兩派的斗爭不僅限于文字上的論戰(zhàn),甚至動員起各自的群眾進行示威游行,一直發(fā)展到武裝沖突。在法國各個城市和鄉(xiāng)村,都有此類沖突不斷發(fā)生。法國因德雷福斯案,正經歷著一場空前的政治危機。皮卡爾這時直接寫信給法國總理,證實給德雷福斯定案的罪證是偽造的。陸軍部長老羞成怒,下令逮捕皮卡爾,但也不得不奉命對罪證進行核實。受命核實罪證的一名上尉,由于是第一次接手此案,很快發(fā)現(xiàn)了法國陸軍情報處副處長亨利少校出具的是偽證。亨利在承認偽造事實后,自殺身亡。從此形勢急轉直下,陸軍部長等幾名高級軍官辭職,埃斯特哈齊則畏罪逃往英國。1899年8月,軍事法庭重新開庭審理德雷福斯案件,但與人們預料相反,法庭仍認定德雷福斯有罪,只是改判為10年苦役。這項判決激起了法國人民和世界各國的強烈反應,抗議的電報像雪片似地飛來。新任總理盧貝不得不以總統(tǒng)的名義,宣布赦免德雷福斯。但是特赦不等于無罪,德雷福斯在給總統(tǒng)的信中指出:“共和國政府還了我自由,然而失去了名譽的自由對我毫無意義,從今以后,我將繼續(xù)力爭糾正使我至今仍受其害的可怕的司法錯誤。”1906年,堅決支持重審德案的激進派領袖克列孟梭出任總理。7月,最高法院宣布德雷福斯無罪,蒙冤受屈12年的德雷福斯終于恢復了名譽和軍籍,并在原來舉行革除軍職儀式的軍事學院操場上,接受了榮譽軍團勛章。
☆ 1897年式75毫米“速射”野戰(zhàn)炮,包括馬匹、前車和火炮本身在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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