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傳統(tǒng)文人畫的語境中,荷花歷來是“君子之花”的象征,承載著清雅、高潔的精神意涵。潘文良乙巳年的寫意荷花作品,并未落入“千人一面”的摹古窠臼,而是以其“詩境山水”的藝術(shù)積淀為基底,將宋元筆墨的筋骨與現(xiàn)代審美意趣熔于一爐,在濃淡干濕的墨色變幻里,勾勒出荷花獨有的氣韻與風(fēng)骨。 ![]() 《心似蓮花開》140?50cm 觀其筆墨,首重“骨法用筆”的精妙。潘文良畫荷莖,以中鋒立骨,筆線遒勁如篆隸,起筆時藏鋒蓄勢,行筆間提按頓挫分明,收筆處或輕頓留白,或順勢出鋒,一根荷莖從水面挺拔向上,既見“中通外直”的物理形態(tài),更顯剛正不阿的精神氣質(zhì)。乙巳年這組作品中,有一幅《風(fēng)荷圖》,荷莖交錯卻不雜亂,筆線粗細隨荷莖長勢自然變化——近景荷莖墨色厚重,筆力沉雄;遠景荷莖墨色輕淡,筆意靈動,僅靠線條的虛實對比,便構(gòu)建出荷塘的空間層次,足見其對“筆為骨”的深刻理解。 ![]() 《花開并蒂》140?50cm 再看墨色運用,堪稱“墨分五色”的生動實踐。潘文良畫荷葉,善用潑墨與破墨之法,先以大筆蘸淡墨鋪陳荷葉的整體形態(tài),趁墨色未干時,再以濃墨點染葉心與葉緣的褶皺處,墨色在宣紙上自然暈化,形成“濃中有淡、淡中見濃”的豐富層次。乙巳年作品《雨荷》中,荷葉受雨打濕的質(zhì)感被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葉尖處墨色偏淺,似雨水沖刷后的通透;葉心處墨色濃重,如積水沉淀的厚重,墨色的干濕變化與荷葉的生理特征完美契合,既有“水墨暈章”的寫意之美,又不失寫實的生動性。而畫荷花花瓣時,他則改用淡墨勾線,再以極淺的曙紅或藤黃輕染,墨色與花色交融,不艷不俗,恰好呼應(yīng)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品格。 ![]() 更難得的是,潘文良將“詩境”融入荷畫的筆墨細節(jié)中。傳統(tǒng)寫意荷花多重“形”與“意”的結(jié)合,而他則在此基礎(chǔ)上注入“詩”的韻律——花瓣的開合、荷葉的俯仰、蓮蓬的疏密,皆如詩句般有起承轉(zhuǎn)合。乙巳年《秋荷圖》中,幾片殘荷斜倚水面,荷梗雖有些許彎曲,卻仍保持向上的姿態(tài),墨色偏枯卻不失勁道,蓮蓬上的蓮子以焦墨點出,寥寥數(shù)筆卻意蘊悠長,恰如“留得殘荷聽雨聲”的詩意,讓觀者在筆墨之外,更能品出歲月沉淀后的從容與豁達。這種“詩境”并非刻意添加,而是筆墨自然流露的情感——筆線的節(jié)奏、墨色的韻味,本身就是詩的語言。 ![]() 《惠風(fēng)和暢》140?70cm 縱觀潘文良乙巳年的寫意荷花,沒有繁復(fù)的色彩堆砌,沒有刻意的技巧炫技,僅以筆墨為載體,便將荷花的形、神、意、韻盡數(shù)呈現(xiàn)。他以宋元筆墨為根基,卻不被古法束縛,在“師傳統(tǒng)”與“師自然”之間找到平衡,既保留了文人畫的精神內(nèi)核,又賦予荷花新的時代意趣。這組作品不僅是對荷花題材的一次成功創(chuàng)作,更印證了他“詩境山水”藝術(shù)理念的延展性——無論是山水還是花鳥,只要筆墨中藏著詩意,便能讓觀者在方寸畫卷中,感受到中國傳統(tǒng)美學(xué)的永恒魅力。 ![]() ![]() ![]() ![]() 120?60cm 《墨荷游鱗》 墨葉橫斜覆淺塘,紅蕖偷綻泄幽芳。 金鱗不怯煙波靜,亦啄荷尖一點香。 ![]() ![]() ![]() ![]() 《清荷圖》140?50cm 七絕◎荷(文/潘文良) 絕骨孤標(biāo)玉雪姿,幽香和月墮瑤卮。 分明一掬清秋淚,猶比湘江煙雨時。 ![]() 即興50?50cm ![]() 七律◎詠荷 (文/潘文良) 素心何必飾胭紅,水墨天然是此工。 擎雨未沾珠玉白,臨風(fēng)先洗碧羅空。 忽驚翠鳥穿波下,卻戀青房立晚中。 誰道寒香無艷色,千年獨佇綠池東。 ![]() 香遠心何染?品高名自呈。110?34cm ![]() ![]() 《清荷圖》80?10cm 五絕題圖(文/潘文良) 《題水墨紅荷圖》 墨葉凌波展,紅鱗戲影雙。 朱華出淥水,清韻曳斜陽。 ![]() 《清荷圖》80?10cm 七絕◎題圖 (文/潘文良) 玄衣立處香凝袂,草葉疏時影照池。 世味浮塵渾不涉,天機幽趣自相知。 ![]() 《立藕圖》80?10cm 七絕◎題圖 (文/潘文良) 淡墨分波寫翠漪,紅蕖半卷露參差。 水痕蘆韻皆成偈,付與西風(fēng)一頷之。 ![]() 《墨荷魚趣》120?50cm (文/潘文良) 墨葉田田映小塘,芙蕖半綻淺凝香。 游魚戲在波勻處,也納秋風(fēng)一段涼。 ![]() 《青荷圖》80?10cm 七絕 (文/潘文良) 翠蓋亭亭映日妍,平湖滟瀲水連天。 蜻蜓解意花頭佇,半似荷精半似仙。 ![]() 《清荷圖》120?25cm ![]() 《一蓮高升》80?50cm 《藕香幽處》300?50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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