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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提議將漢字拉丁化，趙元任寫下96字奇文反駁，全文一個讀音：《施氏食獅史》

 公司總裁 2022-08-09 發(fā)布于河南
1930年，瞿秋白為了推行“漢字拉丁化”，公開提出讓“漢字”交給老學究們研究分析，讓中青年們學習并普及“新中國文”。
并主張全面廢除漢字，唯有這樣才能加快漢字拉丁化在全國的普及度，才能讓全國人統(tǒng)一書寫。
這一言論引來了多方文化學者的不滿，紛紛和其爭論起來。
這些當中就有語言學家趙元任，當他得知瞿秋白極力要求“廢除漢字”時，當即寫出一篇奇文進行反駁。
這篇文章名為《施氏食獅史》，其內(nèi)容僅96個字，通篇為一個讀音，只能看不能讀，畢竟通篇讀音都是“shi”。而如果使用“新中國文”，也就是瞿秋白推行的漢字拉丁化字母。
那根本就無法讓人理解其中的意思！
很快，這篇文章刊登在《光明日報》，全文不足100個字，卻將姓施的書呆子吃獅子的鬧劇表現(xiàn)出來。
而這也狠狠打了“拉丁化”追崇著的臉，畢竟他們提倡的“新中國文”看似簡單易學，卻很難完全表達中文含義。
之后，趙元任又寫下《季姬擊雞記》等文章，同樣全文只有“ji”的讀音。
但仍生動有趣地講述一個故事，讓人看得暢快淋漓。
那么，在趙元任的強力反駁之下，瞿秋白的計劃能否順利推行，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又是怎樣的呢？
趙元任
讓我們先來一起看看瞿式文字改革方案的詳細內(nèi)容。

一 “瞿式方案”提出背景

自倉頡創(chuàng)立文字以來，漢字就成為中國文化之根。
而今漢字已發(fā)展超6000年，在數(shù)千年的不斷完善中顯得十分成熟，且影響了周邊諸多國家。
只不過，作為表意文字的一種，漢字也是全球公認最難學的語言，特別是在歲月的沉淀中讓其更為博大精深，其漢字總數(shù)量已超10萬個。
也正是漢字深澀難懂，在義務教育還沒普及的舊社會，中國的文盲率居高不下，文字成為知識分子和上層達官貴族的交流工具。
近代時期，發(fā)動“太平天國運動”的洪秀全，因從小就沒機會學習，建立政權(quán)后創(chuàng)造通俗易懂的簡體漢字。但隨著運動失敗，該漢字沒能在全國范圍內(nèi)推行。
而清朝末年，隨著清政府的腐朽無能，以及西方的野蠻侵略，讓無數(shù)知識分子開始尋找救國之路。
康有為
康有為、梁啟超等進步學者認為應該廢除漢字，采用拼音式字母，以更好地學習西方文化，壯大國家科技水平。
但隨著戊戌變法的失敗，這一提議也沒被關(guān)注。
民國建立后，一大批進步留學生紛紛前往西方國家學習，他們反思當時中國落后的原因在于受“舊的傳統(tǒng)文化”所限。
漢字盡管是中國第五大發(fā)明，但古老獨特的表意方塊漢字讓無數(shù)國人在閱讀上出現(xiàn)障礙。
而如何能讓四萬萬百姓都能讀書學習，接受西方進步文化，造就強大繁榮的新中國呢？
還有學者認為，當時的中國之所以落后，主要是民眾思想上的落后，不愿意接受新事物。
而文字是思想的載體，中國想要變得更加強大，那就要將致使思想貧瘠的始作俑者“漢字”革除。
錢玄同
新文化運動后，廢除漢字的聲音接踵而來，并主張采用字母文字，如此就可快速降低文盲率。
其中表現(xiàn)激進的有錢玄同，他早在1910年時就提議“廢除文言文，使用白話文”，之后他更是提出“廢除漢字，改用羅馬字母”提議，得到胡適、趙元任、瞿秋白等人認同。
五四運動爆發(fā)后，錢玄同發(fā)表《中國今后之文字問題》，他認為漢字是方便統(tǒng)治階級愚弄百姓的工具，唯有將其廢除中國才能真正強大。
早在1917年時，蔡元培就主張創(chuàng)立“國語研究會”，討論語言發(fā)音問題，并制定“注音字母”。
但因缺陷過多沒能被社會接受。不久后學者們又提出“國語羅馬字”，可因它是以北京方言為標準，也比較復雜，這使得國羅推廣困難，社會上反響不多。
就在國羅舉步維艱之時，拉丁化新文字推廣開來，并得到諸多知識分子的支持。
瞿秋白
而漢字拉丁化的主要代表人物正是瞿秋白，因而中國拉丁字母方案也被稱為“瞿式方案”。
瞿秋白是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領(lǐng)導人之一，曾2度當選為中共最高領(lǐng)導人。
紅軍長征后，留守蘇區(qū)的他率部轉(zhuǎn)移福建長汀時，不幸被反動當局抓捕殘害。
毛主席對其高度評價：“……他的這種為人民工作的精神，這種臨難不屈的意志和他在文字中保存下來的思想，將永遠活著，不會死去?！?/span>
但很少有人知道，瞿秋白還是中國文字改革的先驅(qū)，他留下500多萬字文化遺產(chǎn)，其中涉及語言文字改革的論著多達十多萬字。
瞿秋白

二 瞿秋白主張廢除漢字

瞿秋白從小就對語言頗感興趣，精通俄語、英語、法語、德語，對世界語也有很深的研究和學習。
1920年，瞿秋白作為駐外記者來到蘇俄采訪。此時蘇俄正在開展轟轟烈烈的文字拉丁化改革運動，并在全國內(nèi)大范圍掃盲。
所謂拉丁字母，最早是由意大利半島拉丁人創(chuàng)造，明末清初時被西方傳教士傳入中國。
19世紀60年代開始，漢語文獻中就已出現(xiàn)拉丁字母，主要是現(xiàn)代科學領(lǐng)域。
瞿秋白了解到，俄羅斯長期受東方文化影響深遠，當?shù)孛癖姳容^迷信，80%的民眾都是文盲。
但隨著拉丁化文字的改革，普羅大眾對現(xiàn)代科學的接納度大大提高，可以說掃盲運動效果顯著。
瞿秋白得知后深受感觸，他聯(lián)想到當時文盲率超高的中國，想到復雜難懂的漢字，學習起來十分不便，意識到應該改造傳統(tǒng)漢語，創(chuàng)造更方便普及的文字。

1921年時，瞿秋白就開始研究中國文字拉丁化問題，但能研究的一手資料并不多，他開始頻頻拜訪蘇俄同事如郭質(zhì)生等人，寫下了一大箱密密麻麻的字母符號。
就算在病重住院期間，他依舊爭分奪秒研究漢字拉丁化。
兩年后的7月，瞿秋白回國籌建上海大學，期間他撰文指出“文字工具的改良是中國新式社會生活建設(shè)的必要條件”，并主張實施“文字革命”，但因忙于革命，瞿秋白的漢字拉丁化研究一直沒太大進展。
1928年5月，瞿秋白作為代表參加中共六大以及共產(chǎn)國際六大。
此時正是蘇聯(lián)“掃盲運動”的高潮時期，蘇聯(lián)政府致力于為遠東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以及華工們掃盲。
再加上此時南京政府頒布由趙元任編纂的《國語羅馬字拼音法式》，瞿秋白發(fā)現(xiàn)該“拼音法式”缺陷比較多，脫離實際，決定創(chuàng)造一套更適合廣大民眾、有實際價值的拼音方案。
瞿秋白
因忙于革命工作，瞿秋白積勞成疾，只能被迫留在蘇俄。
期間，他的朋友郭質(zhì)生前來看望，并帶來了兩本“拉丁字母研究筆記”，這更堅定他研究“漢字拉丁化”的決心。
從此，瞿秋白、林伯渠、吳玉章等人自發(fā)組成研究小組，開始中國文字改革的研究，并于1929年寫出《中國拉丁式字母草案》，并很快在莫斯科發(fā)行200多份，引起很大反響。
6個月后，瞿秋白又在基礎(chǔ)上進行修改，盡可能讓其和拼音文字接近，讓中國億萬文盲更好的書寫表達。
瞿秋白還創(chuàng)造出了聲母韻母表，由字母代替漢字，此舉為新中國后我國制定漢字拼音方案奠定基礎(chǔ)。
就這樣，《中國拉丁化字母》小冊子就此誕生，并很快在蘇聯(lián)推行，為遠東華工們掃除文盲做出了巨大貢獻。

瞿秋白曾寫信給妻子說：“……使中國工農(nóng)群眾不要受漢字的苦，這或許要五十年，一百年，但發(fā)端是不能怕難的……”
可見，瞿秋白對漢字拉丁化一事十分重視，他希望能讓廣大工農(nóng)群眾們擺脫復雜難懂的漢字，讓每個人都能接受教育。
回國后，瞿秋白仍致力于不斷完善“瞿式方案”，革命之余總是盡心完善，并于1932年底寫出《新中國文草案》。
瞿秋白還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新式文字，以至于友人因看不懂而鬧出笑話。
如一次，他給語言學者彭玲寫信，彭玲打開后一看全是拉丁文。
幾天后二人見面，瞿問她為何不回信，并笑著說：“你錯過一個練習拼寫的好機會了！”
他還積極參加各種演講，指出拉丁文字是最先進的文字之一，簡單便捷通俗易懂，值得大家學習。
拉丁文
他還以蘇聯(lián)、越南等國家為例，認為拉丁化是不可避免的大潮，而中國想要走上世界也不能置于浪潮之外。
“瞿式方案”的推出也引來了不少人反響，南北方各地紛紛成立拉丁化新文字團體，甚至還影響到海外華人圈。
魯迅就是漢字拉丁化的推崇者，他曾說道：“這回的新文字簡易得遠了，又是根據(jù)現(xiàn)在生活，只要認識幾十個拉丁字母，并學會拼寫的話，很容易就會使用，這才是勞苦大眾自己的東西，首先的唯一活路?！?/span>
他還批判“方塊字”是“愚民利器”，唯有徹底拉丁化，才能解決問題。
魯迅也曾在《社會月報》中表述：“國語羅馬字拼音太繁瑣，不易于勞苦大眾接受，難以普及開來?！?/span>
甚至在魯迅病逝前，也曾提出“漢字不滅、中國必亡”之觀點。
1938年時，《中國拉丁化課本》正式進入教育市場，封面寫著“知識分子初學使用”。
作者在序言就提到，并非廢除漢字，只是漢字拉丁化方便學習和傳播。
魯迅

三 趙元任用96字奇文反駁

瞿秋白為了推行“漢字拉丁化”，言語上有些過激，他曾公開提出讓“漢字”交給老學究們研究分析，讓中青年們學習并普及“新中國文”，并主張全面廢除漢字，唯有這樣才能加快漢字拉丁化在全國的普及度，才能讓全國人統(tǒng)一書寫。
然而，這一言論引來了“國羅派”的不滿，和其爭論起來。
對此，瞿秋白又提出了“語言階級論”，他認為漢字不是四萬萬普羅大眾的文字，而是封建遺留的百分之三四的士大夫的文字，是一種十分落后的語言。
他這一觀點是將漢字當成統(tǒng)治者的文化武器，以便于君王更好地統(tǒng)治。
當然，他對漢字的批判，其實也是為了能讓廣大工農(nóng)群眾普及教育，其初心是好。
不過“瞿式方案”雖然拼寫簡單，學習方便，可也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問題。
漢字
那就是“拼寫不精確”，很難完整表述漢字表達的意思，并很快引來了語言學大師趙元任的批判，這是咋回事？
趙元任1892年出生于天津官宦世家，從小就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語言天賦，5歲時就已學會北京話、保定話、福州話、常州方言等。
15歲時，趙元任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南京江南高等學堂，入學沒多久，他就學會南京話。
一次，他和客人同桌就餐，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趙元任靈活切換8種方言和客人交談。
后來，他更是學會包括方言在內(nèi)的幾十種語言。
18歲時，趙元任以第二名成績考入清華留美研究生班。期間，他先是在康奈爾大學就讀物理、數(shù)學，又在哈佛鉆研哲學、語言學等課程，讀研期間，趙元任對語言學興趣越來越大。
1920年，趙元任放棄國外眾多名校的橄欖枝，毅然回國。
趙元任
他此次回國主要目的就是“退婚”，早在他年幼時父母就為其包辦婚姻，其退婚理由是女方大他2歲，不想耽誤對方，誰知女方不愿意，提出要求賠償2000銀元。
趙元任沒錢，只能舉債賠償。為了及時還清債務，他只好來到清華教書。
對于如此高學歷人才，清華自然是求之不得，讓他教授物理學、數(shù)學、心理學。
清華任教期間，趙元任結(jié)識了大他3歲的楊步偉，此人是中國第一位留洋女博士。
經(jīng)過趙元任的執(zhí)著追求，兩人于1921年6月結(jié)婚。他們的婚禮樸素而簡單，一時間還成為“新式婚姻”的典范被廣泛宣傳。
1925年時，趙元任成為清華國學研究院“四大導師”之一，就此決定將語言學作為終身主要職業(yè)。
他在日記中寫道：“我想我大概是個生來的語言學家，數(shù)學家和音樂家。我索性做個語言學家比任何其他都好。”
民國時期的清華大學
可見，趙元任對語言學十分癡迷。同樣的，趙元任對漢字擁有著十分深厚的感情。
當他得知瞿秋白極力要求“廢除漢字”時，當即寫出一篇奇文進行反駁。
這篇文章名為《施氏食獅史》，其內(nèi)容僅96個字，全文如下圖：
該文章通篇為一個讀音，只能看不能讀，畢竟通篇讀音都是“shi”，而如果使用“新中國文”，也就是漢字拉丁化字母，那根本就很難讓人理解其中的意思，這足以表明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
很快，這篇文章刊登在《光明日報》，全文不足100個字，卻將姓施的書呆子吃獅子的鬧劇表現(xiàn)出來。
而這也狠狠打了“拉丁化”追崇著的臉，畢竟他們提倡的“新中國文”看似簡單易學，卻很難完全表達中文含義。
為之后，趙元任又寫下《季姬擊雞記》等文章，同樣全文只有“ji”的讀音，但仍生動有趣地講述一個故事，讓人看的暢快淋漓。
《施氏食獅史》
針對漢字是否廢除，趙元任始終認為可以在有保留的基礎(chǔ)上去推行文字。
早在早在新文化運動后，趙元任就積極響應“漢字改革運動”之中，1916年時他發(fā)表《中國語言的問題》，其中提出應該將漢語拼音化，但他也表示漢字暫時不會廢除，仍有其使用價值。
趙元任認為，漢語“拉丁化”只會斷了漢字的根基，后人將難以理解古人的智慧，更難以從古書中挖掘出古人智慧的寶典。
當然，趙元任后來也表示，用《施氏食獅史》去反駁漢字拉丁化是有缺陷的，畢竟他的奇文太過于絕對，生活中很難有人這么說話、寫文。
但他仍堅信，全盤否定漢字必然是改革的另一個極端。
當時學術(shù)界認為表意文字如漢字和圖畫文字是低級文字，表音文字才是先進的高級的文字。
漢字
對此，趙元任當場反駁，他認為漢語語言、文字擁有相對獨立行，唯有兩者結(jié)合才能字盡其用。
趙元任的反駁，讓人們意識到漢字拉丁化的弊端，那就是“同音字”問題，漢字音節(jié)明顯要強于字詞，其特點是一音對多詞，拼音化只會丟失數(shù)千年傳承的漢字之美。

四 趙元任與“趙式方案”

趙元任博學多才，既是數(shù)學家，又是物理學家，對哲學也有一定造詣，但他卻以“中國語言之父”蜚聲于世，培養(yǎng)了王力、朱德熙、呂叔湘等著名語言學家，可謂桃李滿天下。
那么，針對民國之初國人文盲率高、漢語深澀難懂的現(xiàn)狀，趙元任又做出了哪些努力呢？
當錢玄同、陳獨秀、胡適等人提出廢除漢字，使用“羅馬字母”替代時，趙元任主動請纓，致力于漢語拼音化研究。
甲骨文
其實，在民國前，外國人為了學習中文已研究出羅馬字漢語拼音方案，但這一方案只是民間行為，并沒有得到官方批準和推行。
1925年時，國語羅馬字拼音委員會成立，趙元任等人經(jīng)過數(shù)次討論分析，并于一年后制定《國語羅馬字拼音法式》，俗稱“趙式方案”。
對于“國羅字體”，趙元任也充滿了期待，他曾寫道：“我想這事情因為是順著言語變化的天然趨勢，所以很有希望的……趁時努力下，不多年可以使全國人識字，不十年可以產(chǎn)生新文學里的更新的發(fā)展……”
1928年時“趙式方案”由教育部部長蔡元培正式公布，這也是中國官方頒布的第一個漢語拼音方案，不過因聲調(diào)、注音方法復雜，沒能廣泛推廣，在群眾中影響有限。
但這依舊不影響趙元任對其付出的心血，他一生都在致力于對“國羅”的研究和完善。
蔡元培
1929年時，他用國羅拼寫讀物《最后五分鐘》；1935年他又出版《新國語留聲片課本·國語羅馬字本》，系統(tǒng)介紹國羅。
他還在廣播上宣傳國羅，講解國羅的來歷、特點，以及推行中遇到的疑問，傳授自己對國羅的心得，以求讓民眾都能讀懂、學會。
盡管1934年后，國羅推廣工作進入低潮，特別是新中國后更是在大陸消失匿跡。
可趙元任仍對其鐘愛有加，他在美國進行漢語教學時編寫的教材均是使用國羅注音。
有人可能會質(zhì)疑，趙元任不也同樣主張“漢字拼音化”嗎？
實際上，和瞿秋白主張廢除漢字、注重文字意識形態(tài)的不同，趙元任則側(cè)重于漢字拼音化，專注于漢字本身的音韻之上，單純解決漢字拼音化問題。
瞿秋白就曾公開批判“趙式方案”，他認為“國羅”沒有摒棄漢字，沒有脫離四聲語調(diào)，不適合現(xiàn)代語言學，很難在群眾中立足。

就此，兩人對立達到頂峰，這也是為何趙元任接受采訪時對瞿秋白冷淡的主因。

五 漢語拼音方案

當然，要提出的是，盡管瞿秋白主張“漢字拉丁化”，但在當時也得到眾多學者的支持。
1935年12月，蔡元培、魯迅、郭沫若、陶行知、茅盾等688名文學界知名人士發(fā)表《我們對推行新文字的意見》，指出漢字拉丁化值得向全國推廣，并號召大家一起研究，將其完善，使其成為普羅大眾和解放運動的 重要工具。
值得一提的是，毛主席看完文章后，親自寫信給蔡元培，其中表示對漢字拉丁化的極大贊賞。
主席曾在接受美國記者采訪時說道：“我們相信漢語拉丁化是用來消滅文盲的良好工具?！?/span>
他還提出：“文字必須在一定條件下加以改革，言語必須接近民眾?！敝炖峡傄苍锌f：“大家把實用的新文字推行到全國去?！?/span>

毛主席也曾在陜甘寧邊區(qū)親自推行“拉丁化新文字”，在抗日戰(zhàn)火中，新文字并沒有偃旗息鼓，反而讓廣大解放區(qū)群眾們文盲率大大下降。
吳玉章曾說過：“延安縣市冬學中，不到三個月，就掃除了1500余文盲，他們學會新文字，能寫信、讀書、看報，收到了很大的成績?！?/span>
新中國前夕，吳玉章曾就文字改革問題寫信給主席，他認為應該進行拉丁化的拼音改造。主席讓郭沫若、茅盾等人探討分析給出意見。
很快，郭沫若等人回信：“我們也認為將來中國的拼音文字，與其采用注音字母或日本假名式，毋寧采取拉丁化而輔之以萬國音符。”
新中國后，毛主席對文字改革工作十分重視，他提出：“文字必須改革，必須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span>

但隨著主席訪蘇期間，同斯大林就語言文字改革進行探討，斯大林提議可搞個民族化的拼音方案，這讓主席有所啟發(fā)，他決定主張研究漢字筆畫式的字母為漢語拼音字母。
1953年5月，主席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時，特別指示文字改革的問題，他表示改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能急功近利，可先對漢字進行簡化，并研究注音字母，以便于滿足當前使用，再制定拼音化的漢語拼音方案，如此就可降低學習門檻。
就這樣，經(jīng)過語言學者多年探索，1958年時《漢語拼音方案》正式在全國開展，并成為小學生必修的課程。該《方案》將簡化漢字、拼音字母和普通話有機結(jié)合在一起，為我國掃盲工作做出巨大貢獻。
值得一提的是，《漢語拼音方案》借鑒了“瞿式方案”、“趙式方案”的精華部分，標點符號來自民國初年由吳稚暉編纂的注音字母。

可見，《方案》融合了注音字母、國羅、拉丁化新文字的優(yōu)點和長度，為三者的混合結(jié)晶體。
1964年，中國文改會發(fā)表《簡化字總表》，其中收錄2274個字，并很快推廣全國。
不過第二批簡化漢字推出后，因破壞漢字原本構(gòu)造，被群眾們廣泛抵制，最終只能宣布廢止。
此時，學者們才明白漢字作為中華文化的載體，本身的智慧和閃光點。
之后又經(jīng)過數(shù)年探索，大家發(fā)現(xiàn)漢字拼音化改革難度較大，無法解決分詞連寫這一根本問題，因而1986年開始，漢語拼音化道路就此被叫停。
隨著義務教育的普及，中國識字率大大提升，漢字因獨有的魅力、智慧走上國際，成為14億人的文化寶典。
但我們?nèi)砸兄x瞿秋白、趙元任等語言文字學者，正是他們的一次次探索、嘗試，讓中國人明白漢字是無法摒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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