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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2012年出版長篇小說《我不是潘金蓮》后,大家印象里幽默的“河南大叔”劉震云又出書了,而且還是他自認為的最幽默的一本書——《吃瓜時代的兒女們》。在這本新作中,劉震云保持了前作辛辣諷刺的手法,講述了一個荒誕的故事,讓四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穿越大半個中國遇上了。正如該書編輯所言,《一句頂一萬句》沒說的,《我不是潘金蓮》想說而又不敢說的,在這部作品中,劉震云都大膽地暢所欲言了。 昨日,為與“吃瓜時代”相應和,長江文藝出版社特地將新書首發(fā)式安排在北京大興區(qū)御瓜園舉辦,邀請讀者吃瓜、讀書、聽劉震云的演講。同時,記者通過微信采訪了劉震云。 吃瓜是消解現(xiàn)實無力感的最佳方式 從早期作品《一地雞毛》起,劉震云就著力寫一個人與身邊幾個人之間的千絲萬縷,從一個人牽扯出另一個人,故事由此蔓延開來。但《吃瓜時代的兒女們》不同,書中寫的是4個素不相識的人:農村姑娘牛小麗、副省長李安邦、縣公路局局長楊開拓以及市環(huán)保局副局長馬忠誠,四人不一個縣,不一個市,也不一個省,更不是一個階層,但他們之間,卻發(fā)生了極為可笑和生死攸關的聯(lián)系。劉震云說:“故事像大海一樣,看起來波瀾不驚,但下面的渦流和潛流是我以前小說里面所不那么重點呈現(xiàn)的,呈現(xiàn)的效果是藏在幽默背后的另一重幽默,這就比以前的小說更幽默?!?br data-filtered="filtered"> 只看書名中“吃瓜”二字就頗為有趣,對此,劉震云解釋:“‘吃瓜’是一個網(wǎng)絡的用語,一開始我也沒有特別明白吃瓜為什么就跟看熱鬧和圍觀聯(lián)系在了一起,最后我揣度了一下,大概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因為吃瓜在生活中確實有大戲可看,戲劇在舞臺上已經(jīng)沒落,但是驚心動魄的大戲在現(xiàn)實生活中卻不缺乏??梢哉f,這是‘吃瓜’最好的時代。正所謂,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深陷其中的人痛不欲生,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卻樂不可支?!彼€俏皮地說,“圍觀、吃瓜是消解現(xiàn)實無力感的最佳方式,正所謂有一個比喻叫瘡長在哪兒你不疼,長在別人身上你不疼。所以,如果誰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太太最近不大開心,建議買一本《吃瓜時代的兒女們》送給她。當然,如果發(fā)現(xiàn)你先生最近不太開心,有憂郁癥傾向,也可以買一本《吃瓜時代的兒女們》送給他。” 劉震云認為自己也是一枚“吃瓜群眾”,所以小說中俯拾即是從生活中“順手牽羊”來的小細節(jié),他則是把這些細節(jié)用奇妙的結構組織起來,呈現(xiàn)給讀者。 書中的主人公并沒有出場 在劉震云心中,一個作家最好的狀態(tài)是下一部作品永遠與上一部作品不同,“如果都很相似,對我而言,就沒有創(chuàng)作的動力?!?br data-filtered="filtered"> 所以《吃瓜時代的兒女們》也與他的其他作品很不相同。“我覺得最大的不同是,過去我寫的人物關系是非常緊密的,像《一地雞毛》,只要把身邊的幾個人對付好了,這個世界就太平了;像《溫故1942》寫的是災民跟國民政府、美國人、宗教、中國新聞界和時代周刊的關系;而《一句頂一萬句》則寫的是楊百順和牛愛國和身邊親人的關系,但是《吃瓜時代的兒女們》最大的不同是書中的四個人素不相識,其中主角也并不是這些人,而是吃瓜的群眾,但是吃瓜的群眾在這本小說里并沒有出場。” “此外,比吃瓜群眾更重要的是這本書的讀者朋友,讀者朋友是這本書的主角,這個戲好看,不是戲本身好看,而是戲背后藏的道理,道理和道理的聯(lián)系特別幽默和荒誕。有采訪的記者已經(jīng)讀過這本書,我發(fā)現(xiàn)他們最大的表現(xiàn)就是馬上參與到這本書里,把人物關系的空白、人物關系背后的這些道理說出了自己的一番道理。”劉震云說,而這也正是“吃瓜時代的本質:吃瓜群眾并不在場,卻又無處不在;你無事時他們沉默,你出事時,他們可以在瞬間掀起狂歡的波瀾,也許還會決定你的命運?!?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眼下,《吃瓜時代的兒女》開印即90萬冊,這在當下中國的圖書市場并不多見。提到對現(xiàn)在自己的看法時,劉震云說:“我的寫作剛剛開始。這話不是虛偽,僅僅是對于寫作,我剛剛咂摸出一些新的滋味。” (記者石曉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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