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仲景為東漢著名醫(yī)學家。著傷寒雜病論。為南陽人,名機,仲景乃其字也。舉孝廉,官至長沙太守,始受術(shù)于同郡張伯祖。時人言,識用精微過其師。后漢書,無其傳略,說明張仲景非豪門旺族。
讀仲景書,當于無字處求字,無方處索方,才可謂之能讀。
讀仲景書,不僅知其正面,須知其反面,應知其側(cè)面,看出底板,
專讀仲景書,不讀后賢書不可以,僅讀后賢書而不讀仲景書又不可以,二者兼?zhèn)?,臨證方可有濟。
難癥痼疾,師法仲景。
仲景書為萬世法,號群方之祖,治雜病若神。
仲景一生學問,既在這先天立極之元陰元陽上探求盈虛消長,揭示六經(jīng)提綱,判陰陽之界限,三陽本乾元一氣所分,三陰本坤元一氣所化,五臟六腑本是虛位,二氣流行,方見真機。
仲景方能療大病,救急痛,愈痼疾。
一部傷寒醫(yī)天下。
于無字處讀傷寒。
傷寒論,辨證論治揭示了由陽入陰的理論體系。
傷寒全書最吃緊.最著眼處,卻是個寒處。識得于此,頭腦一清,耳目一新,因張仲景當時所治病證,多因寒起,證則寒象居多,方藥則以除寒為主。全書從寒字著眼,寒字著手,方藥則以解寒為法。如寒而后熱者,系病之發(fā)衰.. 如先熱而后寒者,為病之變化。故學習. 鉆研仲景之書,胸中當時時存有寒字,當牢固掌握寒之正證. 變證,始為學習傷寒雜病論之一大法門。
臨證時,當注意寒熱二字,掌握寒與熱出現(xiàn)的早晚不同,轉(zhuǎn)化關(guān)系。若臨證所見高熱者,未必皆為險癥。若高熱之時,不應寒而惡寒者,倒須警惕。故寒后化熱者尚屬一般,熱甚而有寒意者亟須深思。
傷寒全書中,除寒字而外,尚須精研汗字。汗血同源,甚為寶貴,豈可輕易丟棄。應汗不汗病不瘥,發(fā)汗之多少亦須商,汗之適時要講究,過汗壞病醫(yī)之過。故臨證之所見,有汗出少而不足祛邪者,有汗出多而邪亦不去者,有非汗出不足愈病者,有非汗出而病方退者。惟藥使汗出,決無大汗出之理。大出之汗,如戰(zhàn)汗者,乃正邪相爭以決存亡而大汗出.. 如陽亡者,正氣見脫而汗不止也。祛邪取汗,當予調(diào)和營衛(wèi)之法,充分利用機體抗病之力,使周身上下,漐漐汗出,以手撫之似有汗出為佳。如使汗出如水流漓,正亦有損也。
仲景全書,除六經(jīng)本證外,均為變證.. 除六經(jīng)本證治法外,均為變法。掌握其法度,自可觸類旁通而應變也。
傷寒之治,要旨在于病情由內(nèi)向外者病退,為順.. 由外向內(nèi)者病進,為逆。
臨證所見痦寐之變,非惟僅由陰陽之偏勝偏衰所致者,亦可因邪阻隔而使陰陽不交者,如痰.瘀之類均是,邪去則陰陽自交,痦寐復常矣。
認為仲景經(jīng)方1兩約為今15.6克。
只在六經(jīng)上求根本,不在諸病名目上尋枝葉。
仲景之秘,唯葉天士能通變之。
只學傷寒容易側(cè)重溫補,單學溫病容易涉于清淡。
自仲景傷寒雜病論問世以來,有案可查的方劑不下數(shù)萬個,其中現(xiàn)在仍被人們采用而確有療效的亦不下千萬。這些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中醫(yī)瑰寶。有療效就有科學。
精研唐代千金,外臺諸書,感到其中精華之義,實用之方,直上接仲景,用之得當,效若桴鼓。
專用經(jīng)方. 古方治病,時起沉疴,隨益篤信仲景。
仲景治雜病之旨,意其在調(diào)以甘藥四字。
傷寒雖著重在辨六經(jīng),雜病雖著重在辨血. 水. 痰. 食. 蟲,但具體運用時兩者必須結(jié)合。不管病證怎樣復雜,只要能掌握傷寒雜病的辨證方法,并博采眾家. 各科辨證之法相與比較,相互參證,就能對每一病證的發(fā)病機制及鑒別有較全面的了解,立方遣藥,就不致于茫無頭緒。
張仲景傷寒雜病論,其察癥候而罕言病理,出方劑而不言藥性,準當前之象征,投藥石以祛疾。其質(zhì)樸的學術(shù),直逼實驗科學之堂奧。參閱諸家詮注批閱,反不如鉆研原著之會心。當專重于研討原著,將讀書所得用于臨床,每有應手而痊大癥。
實踐得多了,逐漸感覺到偏執(zhí)古方存在的一些弊端。一方面,臨床遇到的疾病多,而所持的方法少,時有窮于應付,不能泛應曲當之感,一方面也覺得經(jīng)方究竟是側(cè)重于溫補,倘有認證不清,同樣可病隨藥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