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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伯 題解：寺人孟子被讒受害，作詩泄憂。 【原文】 萋兮斐兮1，成是貝錦2。彼譖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3，成是南箕4。彼譖人者，誰適與謀。 緝緝翩翩5，謀欲譖人。慎爾言也，謂爾不信。 捷捷幡幡6，謀欲譖言。豈不爾受？既其女遷7。 驕人好好8，勞人草草。蒼天蒼天，視彼驕人，矜此勞人9。 彼譖人者，誰適與謀？取彼譖人，投畀豺虎10。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11！ 楊園之道，猗于畝丘12。寺人孟子13，作為此詩。凡百君子，敬而聽之。 【譯文】 五彩絲啊色繽紛，織成一張貝紋錦。嚼舌頭的害人精，壞事做絕太過份! 臭嘴一張何其大，好比夜空簸箕星。嚼舌頭的害人精，是誰教你昧良心? 嘁嘁喳喳來又去，一心想把人來坑。勸你說話負(fù)點(diǎn)責(zé)，不然往后沒人聽。 喳喳嘁嘁去又來，一心造謠又說謊。并非沒人來上當(dāng)，總有一天要現(xiàn)相。 搗鬼的人竟得逞，受害的人卻瞢騰。蒼天蒼天你在上!管管那些害人精，可憐可憐受害人! 嚼舌頭的害人精，是誰教你昧良心?抓住長舌害人精，丟給荒山豺虎吞。如果豺虎不肯吞，丟到北極喂野人。如果北極也不要，還交老天來嚴(yán)懲。 一條小路通楊園，小路越過山坡頂。刑馀之人名孟子，編首歌子為寬心。過往君子慢慢行，請君為我傾耳聽! 【注釋一】 1.萋、斐(fěi):都是文采相錯(cuò)的樣子。 2.貝錦:織有貝紋圖案的錦緞。 3.哆(chǐ):張口。侈:大?BR>； 4.南箕:星宿名，共四星，聯(lián)接成梯形，如簸箕狀。 5.緝緝:附耳私語狀。翩翩:往來迅速的樣子。 6.捷捷:信口雌黃狀。幡幡:反復(fù)進(jìn)言狀。 7.女:同"汝"。 8.驕人:指進(jìn)讒者。 9.勞人:指被讒者。草草:陳奐《詩毛氏傳疏》:"草讀為慅(cǎo憂愁)，假借字也。" 10.畀(bì):與。有北:北方苦寒之地。 11.有昊:蒼天。 12.猗:在……之上。畝丘:丘名。 13.寺人:閹人，宦官。 【注釋二】：被讒遭害者的抒憤詩。 萋（音妻）、斐（音匪）：花紋錯(cuò)雜貌。 貝錦：貝紋錦。 哆（音齒）：張口。 侈（音齒）：張大。 南箕：星名。即箕宿。古人認(rèn)為箕主口舌，故用來比讒者。 緝緝：口舌聲。 翩翩：往來貌。 捷捷：同緝緝。 幡幡：同翩翩。 既其女遷：好讒之禍，行將遷而及汝。即變而整自己。 好好：喜也。 草草：勞心也。 畀（音閉）：給予。 北：北方寒涼不毛之地。 昊：天。 楊園：園名。 猗（音椅）：加。 作：起。 1、萋：“緀”的假借字?！熬e”、“斐”都是文采相錯(cuò)的樣子。 2、貝錦：織成貝紋的錦。古人珍視貝殼，所以用為錦上的圖案。以上二句是說讒人誣陷別人用許多迷惑人的言語，好像組織好看的文采以成美錦似的。 3、譖（譖zèn）人：讒害別人的人。 4、大甚：猶言“過分”。 5、哆（恥chǐ）：張口。侈（恥chǐ）：大。 6、南箕：星名，即箕宿?；匏男?，連起來成梯形，也就是簸箕形。距離較遠(yuǎn)的兩星之間就是箕口。上句“哆”、“侈”言箕口張大。古人認(rèn)為箕星主口舌，所以用來比讒者。 7、適（敵dí）：專主。與：助。以上二句意謂譖者害人太甚，或有助謀的人，但不知誰是其中主要的。 8、緝：本字是“咠（棄qì）”，附耳私語。翩翩：是“諞諞（駢pián）”的假借，諞是巧佞之言。緝緝是說言語之密，翩翩是說言語之巧。 9、以上二句是警告讒者：你說話謹(jǐn)慎些罷，聽者會發(fā)現(xiàn)你是不可信的。 10、捷捷：猶“緝緝”。幡幡（番fān）：猶“翩翩”。 11、既：猶言“既而”，就是不多時(shí)。以上二句就聽讒的人說，言聽讒者雖接受你的意見，而加害別人，轉(zhuǎn)眼間就將移用于你的身上了。 12、驕人：指讒者。讒者因讒言被君主聽從而跋扈，所以為驕人。好好：喜悅。 13、勞人：猶“憂人”，指被讒者。草草：是“慅慅（騷sāo）”的假借，憂貌。 14、視：猶“察”。言察其罪。 15、矜（今jīn）：哀憐。 16、畀（必bì）：與。 17、有北：北方極寒無人之境。 18、有昊：昊天。猶言“彼蒼”。以上六句言必須置那譖人于死地，使昊天制其罪。 19、楊園：種植楊木的園。一說是園名。 20、猗（倚yǐ）：加。畝丘：有壟界像田畝的丘。一說是丘名。以上二句言畝丘之上有楊園之道。詩人徘徊在這條道上，吟成這篇詩。 21、寺人：閹官，是天子侍御之臣。篇題《巷伯》也就是寺人的意思?！懊献印笔沁@寺人的表字，就是這詩的作者。詩人將自己的名字放在篇末，和《節(jié)南山》相同。 22、凡百君子：指執(zhí)政者。 【賞析】 這是一首怒斥造謠誣陷者的詩?！睹娦颉吩疲骸啊断锊?，刺幽王也，寺人傷于讒，故作是詩也。巷伯，奄官兮(也)。”詩題中的“巷”字，指宮中小道。“巷伯”即“寺人”、宦官，也就是詩作者本人。這位孟子，顯然是一位遭受過政治誣陷而蒙冤受屈的人，在詩中他是把自己擺了進(jìn)去的。 造謠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謠言總是披著一層美麗的外衣。恰如英國思想家培根所說：“詩人們把謠言描寫成了一個(gè)怪物。他們形容它的時(shí)候，其措辭一部分是美秀而文雅，一部分是嚴(yán)肅而深沉的。他們說，你看它有多少羽毛；羽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條舌頭，多少種聲音；它能豎起多少只耳朵來！”古人稱造謠誣陷別人為“羅織罪名”，何謂“羅織”？本詩一開始說：“萋兮斐兮，成是貝錦”，就是“羅織”二字最形象的說明?；ㄑ郧烧Z，織成的這張貝紋的羅錦，是多么容易迷惑人啊，特別是對不長腦殼的國君！ 造謠之可怕，還在于它是背后的動作，是暗箭傷人。當(dāng)事人無法及時(shí)知道，當(dāng)然也無法一一辯駁。待其知道，為時(shí)已晚。詩中二、三、四章，對造謠者的搖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竄下跳，左右輿論的丑惡嘴臉，作了極形象的勾勒，說他們“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緝緝翩翩，謀欲譖人”、“捷捷幡幡，謀欲譖言”。作者對之極表憤慨：“彼譖人者，誰適與謀？”正告他們道：“慎爾言也，謂爾不信！”“豈不爾受？既其女遷！” 造謠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殺人，殺了人還不犯死罪。作為受害者的詩人，為此對那些譖人發(fā)出強(qiáng)烈的詛咒，祈求上蒼對他們進(jìn)行正義的懲罰。詩人不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極大的厭惡：“取彼譖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謂“憤怒出詩人”。有人將它與俄國詩人萊蒙托夫《逃亡者》一詩中鄙夷叛徒的詩句比較：“野獸不啃他的骨頭，雨水也不洗他的創(chuàng)傷”，認(rèn)為它們都是寫天怒人怨，物我同憎的絕妙好辭，都是對那些罪大惡極，不可救藥者的無情鞭撻，都是快心露骨之語，甚是。 在詩的結(jié)尾處，鄭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詩人的名字，從而使這首詩成為《詩經(jīng)》中少數(shù)有主名的作品之一。這個(gè)作法表明，此詩原有極為痛切的本事，是有感而發(fā)之作。它應(yīng)該有一個(gè)較詳?shù)男蛭?，自敘作者遭遇，然后綴以此詩，自抒激憤之情，可以題為“巷伯詩并序”或“巷伯序并詩”的。也許是后來的選詩者刪去或丟失了這序文，僅剩下了抒情的即詩的部分。 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因遭受讒言獲罪，受了宮刑，作了宦官，與西漢大史學(xué)家司馬遷異代同悲的正直人士。東漢班固就曾在《司馬遷傳贊》里稱慘遭宮刑的司馬遷是“《小雅·巷伯》之倫”。他或許也感受過與司馬遷同樣的心情：“禍莫慘于欲利，悲莫痛于傷心，行莫丑于辱先，詬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無所比數(shù)，非一也，所從來遠(yuǎn)矣。”(《報(bào)任少卿書》)無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無怪乎詩中對誣陷者是如此切齒憤恨，也無怪乎此詩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極為強(qiáng)烈的共鳴！(周嘯天) 【賞析】 《巷伯》描寫遭受讒人的誣蔑陷害，表達(dá)了無比的憤恨。詩在表達(dá)憤慨時(shí)，強(qiáng)烈明快，而在描寫讒人的特點(diǎn)，又尤其細(xì)致生動，以“貝錦”描繪，“南箕”比喻，刻劃其形態(tài)，所謂花言巧語，多嘴多舌，而用象聲詞“緝緝翩翩”，“捷捷幡幡”，形容私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狀態(tài)，真切鮮明，準(zhǔn)確而極富特征。這是一首怒斥造謠誣陷者的詩?！睹娦颉吩疲骸啊断锊?，刺幽王也，寺人傷于讒，故作是詩也。巷伯，奄官兮(也)。”詩題中的“巷”字，指宮中小道。“巷伯”即“寺人”、宦官，也就是詩作者本人。這位孟子，顯然是一位遭受過政治誣陷而蒙冤受屈的人，在詩中他是把自己擺了進(jìn)去的。 造謠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謠言總是披著一層美麗的外衣。恰如英國思想家培根所說：“詩人們把謠言描寫成了一個(gè)怪物。他們形容它的時(shí)候，其措辭一部分是美秀而文雅，一部分是嚴(yán)肅而深沉的。他們說，你看它有多少羽毛；羽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條舌頭，多少種聲音；它能豎起多少只耳朵來！”古人稱造謠誣陷別人為“羅織罪名”，何謂“羅織”？本詩一開始說：“萋兮斐兮，成是貝錦”，就是“羅織”二字最形象的說明?；ㄑ郧烧Z，織成的這張貝紋的羅錦，是多么容易迷惑人啊，特別是對不長腦殼的國君！ 造謠之可怕，還在于它是背后的動作，是暗箭傷人。當(dāng)事人無法及時(shí)知道，當(dāng)然也無法一一辯駁。待其知道，為時(shí)已晚。詩中二、三、四章，對造謠者的搖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竄下跳，左右輿論的丑惡嘴臉，作了極形象的勾勒，說他們“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緝緝翩翩，謀欲譖人”、“捷捷幡幡，謀欲譖言”。作者對之極表憤慨：“彼譖人者，誰適與謀？”正告他們道：“慎爾言也，謂爾不信！”“豈不爾受？既其女遷！” 造謠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殺人，殺了人還不犯死罪。作為受害者的詩人，為此對那些譖人發(fā)出強(qiáng)烈的詛咒，祈求上蒼對他們進(jìn)行正義的懲罰。詩人不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極大的厭惡：“取彼譖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謂“憤怒出詩人”。有人將它與俄國詩人萊蒙托夫《逃亡者》一詩中鄙夷叛徒的詩句比較：“野獸不啃他的骨頭，雨水也不洗他的創(chuàng)傷”，認(rèn)為它們都是寫天怒人怨，物我同憎的絕妙好辭，都是對那些罪大惡極，不可救藥者的無情鞭撻，都是快心露骨之語，甚是。 在詩的結(jié)尾處，鄭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詩人的名字，從而使這首詩成為《詩經(jīng)》中少數(shù)有主名的作品之一。這個(gè)作法表明，此詩原有極為痛切的本事，是有感而發(fā)之作。它應(yīng)該有一個(gè)較詳?shù)男蛭模詳⒆髡咴庥?，然后綴以此詩，自抒激憤之情，可以題為“巷伯詩并序”或“巷伯序并詩”的。也許是后來的選詩者刪去或丟失了這序文，僅剩下了抒情的即詩的部分。 【巷伯】 1萋兮斐兮，成是貝錦. 彼譖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 彼譖人者，誰適與謀？ 第一部分，用了兩個(gè)比喻形容那些整天說別人壞話的人。 “萋兮斐兮，成是貝錦.”，說的是，就像織錦一樣，織錦之人用靈巧的雙手，美麗的顏料（萋、斐），竟然織出了那么漂亮的錦緞。而這些說壞話的人，也像這些織錦的人一樣，竟然編造了那么多無中生有的話來誣陷人（請諸位想一想，在你的生活中，有沒有這樣的人？慢慢思考回想）。 這是一個(gè)相當(dāng)巧妙的比喻。 講到這里，作者開篇就直言不諱的感嘆：這些說別人壞話的人，也太不像話，也太囂張了！（彼譖人者，亦已大甚。） 第二個(gè)比喻，“哆兮侈兮，成是南箕?！保日f明一下“南箕”，這是天上的一個(gè)星座，樣子很像一個(gè)簸箕，也像張開的一張大口?！岸摺毙稳萑碎L大嘴巴呱啦呱啦的樣子，“侈”是那個(gè)說話的神態(tài)。 作者說啊，這些愛講別人壞話的人啊，呱啦呱啦，嘴巴張得像天上的南箕星一樣，把別人說得體無完膚。 作者感慨：這種人，誰還與她合伙？誰還愿意和她在一起？（彼譖人者，誰適與謀？) 一副對這些人惟妙惟肖的描述 一種對這些人無可奈何的感嘆 2緝緝翩翩，謀欲譖人。 慎爾言也，謂爾不信。 捷捷幡幡，謀欲譖人。 豈不爾受？既其女遷。 第二部分，還是繼續(xù)敘述作者對這些“譖人者”的所見和感受 “緝緝翩翩”，這是一個(gè)非常經(jīng)典的雙聲詞，我們可以看到，有幾個(gè)人在一個(gè)黑暗的角落里，低聲交頭接耳，在說別人的壞話（謀欲譖人） 作者用一種警告的話說：管好你們的嘴巴，已經(jīng)有人開始懷疑你們了。（慎爾言也，謂爾不信） “捷捷幡幡”與“緝緝翩翩”所要表達(dá)的意思差不多，都是“譖人者”的臉孔，這兩個(gè)詞很形象 作者說：難道都會被你們說倒嗎？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人家都很快會見不得你們，而離你們遠(yuǎn)遠(yuǎn)的（豈不爾受？既其女遷） 第一二部分，格調(diào)上是一致的，都是對“譖人者”的一種生動刻畫和憤慨表示 盡管不乏巧妙的比喻，但詩篇如果就此終止，那么似乎平平淡淡，我們看倒的，只是一個(gè)無助的受害者，無助的一點(diǎn)呼喊 事實(shí)上，這只是作者情緒的一個(gè)開頭 第三部分，噴涌而發(fā) 3驕人好好，勞人草草。 蒼天蒼天，視彼驕人。 矜此勞人。 陷害別人的譖人者“驕人”，驕狂不已，哈哈大笑，或是冷笑——“好好” 被陷害的“勞人”人呢？“草草”——落魄不已 這就是現(xiàn)實(shí) 盡管有作者“寺人孟子“，但我們已無法清楚得知，他是怎么樣被別人陷害了，總之，這里看到，他被別人陷害得很慘 但是作為被陷害者的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他只能呼天喊地 老天啊老天啊，看看那些整日陷害他人而得勢的小人，再看看這些整天辛苦勞累而被陷害的“勞人”吧！ 作者的憤慨，已經(jīng)上升到了極點(diǎn) 而他的毫無辦法，也是一個(gè)清楚的事實(shí) 下面他說出了我覺得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4彼譖人者，誰適與謀？ 取彼譖人，投畀豺虎。 豺虎不食，投畀有北。 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作者說：這些嘰嘰喳喳陷害別人的小人，誰還和他們在一起？把他們捉起來，投給豺狼和老虎吃掉；豺狼老虎都懶得吃（因?yàn)槭侨嗽?，就投到北方荒蠻之地。北方荒蠻之地也不接受他們,那就把他們交給上天懲罰。 我覺得，這是作者愿望不能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實(shí)現(xiàn)后，憤懣到了極點(diǎn)的一種內(nèi)心獨(dú)白 他在想象著這樣一個(gè)社會：公平，正義，仿佛金色的伊甸園里，開滿了鮮艷的花 一切害人者，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當(dāng)然，這是一個(gè)根本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夢想，這是在做夢 或許這真是作者在這種情緒下的夢境 但請你不要為這樣的迂腐而可愛的內(nèi)心獨(dú)白而發(fā)笑 因?yàn)檫@里，我看到了作者那顆受傷的、純潔的心 不是么？每一個(gè)受到傷害的人，都是脆弱的，而那種脆弱中的美好向往，是人類最為珍貴的一種感情 而這種感情，應(yīng)該得到每一個(gè)人的理解和尊重 5楊園之道，猗于畝丘。 寺人孟子，作為此詩。 凡百君子，敬而聽之。 作者站在寬廣的原野上，看著楊園這個(gè)地方（或許是他常常勞動的地方）長長的路，伴隨著一丘一丘的田畝延伸向遠(yuǎn)處。 “寺人孟子，作為此詩。凡百君子，敬而聽之?！?br> 他在這樣的凝視和沉思中深深告誡后世君子，以他為戒，不要讓他的悲劇，在這些“君子”的身上重演 你可曾能想象，三千年前，有一位卑微的宦者寺人孟子，在廣闊的原野上，佇立凝思這一切的場景？ 可惜，歷史太殘酷了，寺人孟子的“敬而聽之”，只是這種被人陷害的歷史悲劇的先河 從寺人孟子那個(gè)時(shí)候起，有多少君子，被別人陷害至死？ 你我所知道的，你我所不知道的，從屈原、司馬遷、岳飛、于謙這些大人物算起，有多少？ 后代多少詩歌包括有名氣和沒名氣的，多少遍相同的重復(fù)著寺人孟子的這種感情？ 夜闌臥聽風(fēng)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更為可悲的是，這成為了中國歷史的一種文化精神，一種難以改掉的文化惡習(xí) 每一個(gè)中國人，幾乎都喜歡嘰嘰喳喳的議論別人幾句 ——某某人怎么地怎么地，某某家怎么地怎么地 語氣、氛圍，除了口音不同外，完全一樣 這一刻，我終于更加深刻的明白了，為什么云南和北京，北方和南方，生活方式和習(xí)俗差別那么大，還統(tǒng)一在一個(gè)相同的國家之中？ 文化，文化！ 文化總是以它強(qiáng)韌的力量，帶著一切優(yōu)秀和惡心的特征，狂奔不住的涌過四千年，涌過黃河流域，涌到長江流域，涌到云南，涌到內(nèi)蒙古，涌到西藏。當(dāng)然，也會涌到未來！ “敬而聽之”，在嚴(yán)寒的深夜里，我的腦海里總是不住的回想起三千年這個(gè)寺人孟子這樣的句子來 歷史難題，你我亦難免，唯有努力自持 互勉吧！ 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因遭受讒言獲罪，受了宮刑，作了宦官，與西漢大史學(xué)家司馬遷異代同悲的正直人士。東漢班固就曾在《司馬遷傳贊》里稱慘遭宮刑的司馬遷是“《小雅·巷伯》之倫”。他或許也感受過與司馬遷同樣的心情：“禍莫慘于欲利，悲莫痛于傷心，行莫丑于辱先，詬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無所比數(shù)，非一也，所從來遠(yuǎn)矣。”(《報(bào)任少卿書》)無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無怪乎詩中對誣陷者是如此切齒憤恨，也無怪乎此詩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極為強(qiáng)烈的共鳴！ 巷伯 春秋時(shí)宮中內(nèi)官名。掌宮中巷寢門戶?！蹲髠鳌は骞拍辍罚核螢?zāi)“令司宮、巷伯儆（警）宮”。杜預(yù)注：“司宮，奄臣。巷伯，寺人。皆掌宮內(nèi)之事”?！对姟ば⊙拧は锊罚骸霸娙嗣献?，作為此詩。”鄭玄箋：“巷伯，奄官，寺人，內(nèi)小臣也?！焙戌睢睹姾蠊{》：“此詩或作者自稱寺人，而采詩者名之巷伯?！? 人與人之間的猜忌，他人的不理解，甚至嫉恨，是人永遠(yuǎn)無法回避的話題無論你是一個(gè)小人，君子。無論你懷有的是高遠(yuǎn)的理想，還是永遠(yuǎn)只想有一種平靜的生活無論你處在什么樣的工作環(huán)境和生活環(huán)境你都無法完全避免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矛dun盾《詩經(jīng)》里大量記載的這種感情表明這種情緒，在我們文化里，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猜忌早已成為人與人之間關(guān)系和沖突的一個(gè)重要方面我在《詩經(jīng)》里尋找著這種文化性格的根源《詩經(jīng)》里面關(guān)于這方面的詩歌太多了多少也占了三四十首吧. 不過最讓人感嘆的，還是下面這首《巷伯》這是一個(gè)人被別人嫉恨迫害以后，對這類人間搗亂分子的“血淚控訴”很特別的是，這是一首《詩經(jīng)》中標(biāo)明作者自己名字的詩，“寺人孟子，作為此詩。”，這在《詩經(jīng)》305首中相當(dāng)少“寺人”是周代宦官的官名，這是一首周代宦官名叫“孟子”（此孟子，可非作《孟子》的孟子）的被別人陷害后的控訴詩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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