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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位老師是我的幼兒園教師——魏老師。 魏老師她教了一輩子的書,把畢生的精力都奉獻給天真無邪的孩子們,直至工作到生命的最后時刻。 她愛護我們每一個孩子,像園丁呵護溫室的花朵一樣,她從不打罵我們,教我們唱歌、跳舞,給我們講故事、講做人的道理。“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魏老師是第一個講這句話給我們的人。 她教育我們要尊敬師長、愛戴同學。她整天那么快樂!仿佛只要孩子們快樂,她就快樂!她和孩子們融為了一體! 有一次,同學們選出一些唱歌跳舞的學生,等到六一兒童節(jié)獻藝。我那時由于長得矮了點,沒能選上,心里很傷心。魏老師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第二天又把我也加上了。六一節(jié)那天,我們穿著統(tǒng)一的白上衣,系著鮮紅紅領巾,風兒輕輕吹,鳥兒嘰喳伴唱,我們唱得可帶勁了。魏老師看到我們的出色表演,繪心的笑了。 還有一次,有一位小朋友發(fā)燒了,魏老師喊其他老師照看我們以后,趕緊的抱孩子去看醫(yī)生,然后通知其家長,使孩子得到第一時間的救治。 我小時候,母親棉花地里愛帶著種些甜瓜;有一天,我從地里摘了幾個大甜瓜,分給小朋友們同享,魏老師看到了,知道是棉花地里帶的,趕緊給我們洗干凈又剝去皮,才肯讓我們吃;她還說“打小要注意講衛(wèi)生,這樣有助于健康。” 而且魏老師很幽默,愛講笑話。我小時候長得白,于是魏老師讓我檢查衛(wèi)生,每天早晨檢查小朋友們是否洗臉;同學們站成一排,我挨個檢查,一個叫'山’的同學,看我快檢查到他了,趕緊把手上涂上吐沫,使勁搓臉;結果,臉挺白,手卻特黑。魏老師說:“奇怪了,你光臉白,手卻這么臟,那你是怎么洗得臉?直接把臉放水盆里,這么洗???”說完,手背著,彎著腰,頭左右晃。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有魏老師相伴,我們每天被快樂包圍著。 后來,我們漸漸長大,逐步攀登科學的高峰,她還在背后默默地關心著我們,打聽孩子們的消息,為孩子們的刻苦努力而欣慰。 魏老師有位哥哥在臺灣發(fā)展;有一次給她的信,信封上她的名字后面另加了“女士”二字。她(他)兄妹隔海相望,不能見面,但她(他)們經常書信來往,割不斷的是他們那濃濃的親情和長長地思念…… 高中畢業(yè)后,在校門口見到了我思念的魏老師,她已經七十三歲了,還在幼兒園教書。我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她居然還認識我,還叫出了我的名字。她比以前更瘦了,瘦的皮包骨頭,令人心疼。但那久違的燦爛笑容依舊像一朵綻放的嬌艷花朵,令人倍感親切,久久不能忘懷。 三年級的一位年輕男老師,用教棍打了一位學生,魏老師聽說后,心疼極了,逢人就說:“老師怎么能打孩子呢?”“可把我給心疼死了!”由此可見,魏老師對我們這些孩子濃濃的情、深深的愛…… 這一年,傳來魏老師去世的噩耗,我不禁淚流滿面,聽說頭一天,她還在幼兒園給孩子們上課呢。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魏老師就這樣走了,帶著孩子們對她的深深思念之情,像一朵潔白的云飄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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