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文章,越到后面越好看 唐小林現(xiàn)在的“文學評論”,已經(jīng)完全成了人身攻擊,和文學沒有任何關系,不但如此,因為只想著攻擊,他已經(jīng)到了迷失心智的程度。他剛發(fā)了一篇《莫言研究的“垃圾化”》,咱們來看看,標題下面,還特意擺了幾個垃圾桶呢。 ![]() 1 賀立華《紅高粱歌者的履印》中說,農(nóng)村太苦了,有一次莫言的母親生病,沒錢買藥,父親只好把母親結婚時的首飾、大哥二哥小時候戴的小銀鎖拿出來,讓莫言到縣城去變賣。 唐小林又找到了“軟肋”他說: 賀立華這種道聽途說的描寫,總是讓人想起王安憶《長恨歌》中的主人公王琦瑤。每當生活遇到困難,經(jīng)濟拮據(jù)的時候,王琦瑤就變賣昂貴的首飾。但人家王琦瑤年輕美貌,曾經(jīng)背靠大樹,的確是真有錢。莫言參軍前,在想要那套價格不菲的《中國通史簡編》時,也是母親賣掉嫁妝給他買的書。莫言的母親何以會如此有錢?誰會買莫言母親的嫁妝來穿?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謊言。 莫言在談到他的母親時說:“4歲時,我的外婆就去世了。過了幾年,我的外公也去世了。我母親是在她的姑母的撫養(yǎng)下長大成人的”。莫言的母親,15歲時就由她的姑母做主,嫁給了14歲的父親。莫言的姑母是一個身材非常矮小的女人,她自己都非常命苦,窮得叮當響,哪里有錢給莫言的母親置辦婚禮,購買值錢的首飾和嫁妝?這究竟是莫言瞎編的故事,還是賀立華自己創(chuàng)作的故事? ![]() ![]() 這是唐小林迷失心智的鐵證。莫言母親的姑姑,莫言的姑姑,唐小林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又是誰告訴你嫁妝就是用來穿的嫁衣?請問這癥狀多久了? 莫言關于小時候貧窮、饑餓、孤獨的記憶,有過不少描述,有些生活體驗的人,都能知道他的記憶是真實的,有人非要帶著放大鏡來對比作家的每一句話,這同樣是一種病態(tài)。任何一個當事人都不可能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黨的一大哪天召開的,誰參加了,當事人的說法都不一致。 唐小林以此來認定莫言的話是“謊言”,賀立華是“編造故事”,恐怕你要提交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瞎猜,這就是疑鄰竊斧,小人之心。 我無法證明莫言的記述,但是我可以提交旁證。 我奶奶和莫言的母親是同輩人,她嫁給我爺爺時就有金銀嫁妝。民國時期的中國民間,金銀是一種信仰,農(nóng)民攢一些錢就會買金銀首飾。1958年,我父親為了上大學,把我奶奶的金銀首飾全都賣了。直到我奶奶八十大壽,我父親才又給老太太買了金鎦子,金耳墜,我奶奶拿在手里掂了掂,說就是我年輕時的感覺,沉甸甸的,看來是真金的! 誰說農(nóng)民就不能有金銀首飾?!唐小林把農(nóng)民有幾個金戒指就當成“真有錢”,你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對生活的體驗就是這么可笑嗎? 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全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自不同。我認為不幸的家庭有太多相同。相同之處,就是貧窮導致罪惡。小時候我村里一個勤勞的農(nóng)民,家里曾經(jīng)有八匹馬四輛大車,攢了9個金鎦子,車馬后來都入社了,金鎦子當然要藏起來。等到他老了,五個兒子沒有一個養(yǎng)活他,卻為了那金子打得不可開交。這樣的家庭,只要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兄弟失和,妯娌打架。物質(zhì)的貧窮還是其次,精神的貧窮才是窮根。 但是也有不同之處,那就是有一些家庭,他們有信仰,他們父慈母愛子孝,他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他們直面人生的各種不幸,這樣的家庭會克服各種困難,代有美才。能夠拔掉窮根的,都是這種家庭,因為他們精神本來富足。我的父輩,莫言兄弟,在這一點上完全一樣。 這就是家風,是中華民族的精神譜系。忠厚傳家久,詩書濟世長。 莫言講述的小時候經(jīng)歷,是一個家庭的奮斗史,是人生勵志的活生生的教材,唐小林等人卻千方百計污蔑作家說謊,豈不是倒行逆施? 2 唐小林說: 林林總總的莫言研究,幾乎都是換湯不換藥,你照搬我,我照抄你的學術垃圾。概括起來,不外乎“彩虹屁”三個字。 莫言的高密東北鄉(xiāng),只不過就是在對??思{亦步亦趨,邯鄲學步,這種“山寨”似的寫作,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叢新強和孫書文在文章中生搬硬套地把??思{和馬爾克斯,以及海明威、卡夫卡,乃至結構主義,甚至弗洛伊德等諸多文學大師和學術名詞強行捆綁在一起,虛張聲勢地抬高莫言,并不能說明他們的研究水平有多高,反而讓讀者清楚地看到,這些莫言研究者,是怎樣在學界虛張聲勢,混飯吃的。 ![]() 你唐小林真有那個本事,你去寫論文,來證明莫言作品中沒有福克納、馬爾克斯、弗洛伊德,可是只有高中文化的你,沒戲。 實際上任何文學作品,都可以用全球的文藝理論來解釋。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嘗試用卡夫卡來解釋《聊齋志異》,用叔本華來解釋《紅樓夢》,用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來解釋魯迅。王國維的《人間詞話》,就是用西方美學來讀中國舊文學的經(jīng)典。 童慶炳在《莫言的碩士論文與高密東北鄉(xiāng)文學王國》中說: 建立高密東北鄉(xiāng)的文學王國是莫言1994年撰寫的碩士論文《超越故鄉(xiāng)》第一次提出來的。 每一個作家都要有自己的領地,在這塊領地上經(jīng)營,最終把這領地建立起一個文學王國。我們平時講社會生活是文學的源泉,這是對的,正確的,但我們又不能不說這個說法還不夠具體。從莫言的論文和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實踐看,尋找文學的源泉,就是要建立自己的文學領地,這個領地一般而言就是生養(yǎng)你的故鄉(xiāng),你童年的種種體驗。魯迅的小說寫的就是他的故鄉(xiāng)紹興鄉(xiāng)下的一個村子;沈從文小說寫的是他的故鄉(xiāng)湖南西部的鳳凰城;老舍的小說寫的就是他的故鄉(xiāng)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和茶館。許多作家的創(chuàng)作領地都是自己的故鄉(xiāng)。 唐小林應該讀了莫言的《超越故鄉(xiāng)》之后再來說話,這篇碩士論文是一個作家的文學主張,比較一下他的主張與福克納有哪些不同,而不是用一句“山寨”來攻擊! 如果說他人“山寨”還能振振有詞,那么魯迅的《狂人日記》是不是“山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呢?! 莫言在解放軍藝術學院學習期間,徐懷中采取的是“就高不就低”的教學模式,授課的是吳小如、王富仁、劉再復等大師級人物,到北師大讀碩士時,美學、文藝心理學那是必修課,尼采、弗洛伊德、榮格等人都是必講的,你唐小林不知道,那是你無知。莫言是文藝學碩士,無論是文藝理論還是創(chuàng)作實踐,他對前人都會既有借鑒,又有個人創(chuàng)見。 唐小林的確是無知。瑞典漢學家馬悅?cè)徽f沈從文作品中有弗洛伊德,唐小林說沈從文這個農(nóng)村鄉(xiāng)巴佬,是否知道弗洛伊德都是未知數(shù)。可是沈從文寫于1950年的《我的學習》中分明這樣說自己的作品: 佛教的虛無主義,幻異情感,和文選諸子學等等的雜糅混合,再發(fā)展即成為后來的《七色魘》等極端病態(tài)的、邪僻的、不健康的格式。而促成這個發(fā)展的,還顯然有弗洛伊德、喬依斯等等作品支離破碎的反映。 ![]() 沈從文《我的學習》 你唐小林沒有經(jīng)過現(xiàn)代學術訓練,讀書也遠遠不夠,你的那點學識,根本支撐不了這么大的話題,幾乎每一篇文章,都有自己的胡編濫造,你才是說謊者! 3 唐小林說: 所有的研究者,幾乎都是清一色跪在地上,低三下四地討好莫言,吹捧莫言。 當下的作家研究,堪稱最缺乏學術含量的一門“舔?qū)W”。 反之,誰要批評莫言的小說,誰就會遭到狗血淋頭的迎頭痛罵。就像批評賈平凹,動輒會遭到狂吠和撕咬,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一樣,批評莫言,一不小心,同樣就會遭到文壇馬屁精們的惡毒謾罵和瘋狂圍攻。 ![]() 研究不能說是吹捧,反對也不能等同于攻擊。對莫言的批評,我也讀過一些很不錯的文章,比如當年對《紅蝗》的批評,我未必同意他們的觀點,但是他們能夠自圓其說,這對文學的發(fā)展是好事,也是每一個作家都歡迎的。 唐小林的心理卻相當奇怪,你用“跪下”“舔?qū)W”“文學太監(jiān)”“彩虹屁”這樣的語言對待學者,說莫言研究“垃圾化”,那么就應該準備迎接反批評。 文藝批評,允許他人“反批評”,有來有去,合理得很。 怎么批評你唐小林,就成了“狂吠和撕咬”,你用這些完全沒有教養(yǎng)的垃圾詞匯來攻擊他人,這又是哪門子文學批評? 這樣的垃圾詞我可不敢用,因為我恐懼,我怕給我老爹丟臉。我只揭穿唐小林的荒謬,我只用事實說話。一萬句罵人的話,抵不過一句真相。 唐小林這個“著名文學評論家”算是南郭先生一般現(xiàn)了原形,他現(xiàn)在是徹底不裝了,用極端粗鄙的語言攻擊他人,忽悠一些比他看書還少的人,獲得一些虛空的點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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