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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上)
12、雁蕩山

亦稱雁巖,素有 “東南第一山” 的美譽?;厮葜聊铣瘯r期,梁國昭明太子于芙蓉峰下大興土木,建寺造塔,自此開啟了雁蕩山的人文歷史篇章,堪稱雁蕩山開山之肇始。
雁蕩山得名頗具詩意,因其山頂存有一湖,周邊蘆葦叢生,隨風搖曳,仿若天然草蕩。每當秋季,南歸的大雁多擇此棲息留宿,故而得名 “雁蕩”。

雁蕩山的峰巒毗鄰東海,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其風云變幻無窮。時而云霧繚繞,峰巒若隱若現(xiàn),宛如仙境;時而風起云涌,氣勢磅礴,震撼人心。此地盛景接連涌現(xiàn),氣象萬千,每一處景致皆展現(xiàn)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嘆為觀止。

《明葉澄雁蕩山圖》為明代嘉靖年間畫家葉澄(字原靜,號常山,原籍吳縣、世居燕京)傳世極少的杰作之一,以實地寫生手法描繪浙江北雁蕩山“東南第一山”的奇秀地貌,畫卷依次呈現(xiàn)石門潭、章毅樓、石佛巖、石梁洞、靈風洞、羅漢洞、凈明寺、蓼花峰、響巖等十余處勝景,雖僅截取山景局部,卻通過“S形”空間敘事將斷層峽谷、火山巖峰、飛瀑幽潭等地質(zhì)奇觀濃縮于近三米絹素,形成“移步換景”的視覺導覽。

葉澄師法戴進而更趨精微,筆法融合浙派雄健與吳派細潤:山巖外廓以方折挺勁的線條勾斫,內(nèi)部肌理則施以尖峭銳利的短皴與短促勁健的小斧劈皴,再以淡墨加赭石、花青暈染層疊巖體,模擬火山熔巖的嶙峋質(zhì)感與溶蝕地貌的斑駁光影;遠山空勾輪廓染花青,云氣迷濛間以留白分割空間層次,近景溪澗亂石以細勁釘頭皴刻畫,點景人物僅豆粒大小卻衣紋清晰,寺觀樓閣界畫工謹而不失寫意韻致,蓼花峰植被以石綠沒骨點簇,再現(xiàn)雁蕩亞熱帶季風區(qū)植被的蔥郁生機。

此卷突破明代山水摹古窠臼,其對景寫生的紀實性兼具地理志與藝術(shù)性雙重價值——既精準捕捉石門潭水蝕凹壁的垂直節(jié)理、石梁洞穹窿狀熔巖洞腔的穹隆結(jié)構(gòu),又以“墨色互滲”技法將七瀑八潭的水汽氤氳轉(zhuǎn)化為墨韻淋漓的視覺詩學,如清梁清標所譽“堪稱希世寶……直不啻超出乎唐、宋、元各大家名跡”。

雁蕩山作為白堊紀復活型破火山演化的地質(zhì)標本,其流紋巖球泡構(gòu)造在葉澄筆下被提煉為“龍鱗皴”筆墨符號,而畫中羅漢洞丹霞赤壁的赭石渲染、響巖柱狀節(jié)理的縱向皴擦,皆暗合現(xiàn)代地質(zhì)學層理認知。此卷亦映射明代文人仕游風尚,與徐霞客《游雁蕩山日記》形成圖文互證,其“以形媚道”的哲思更啟導后世黃賓虹雁蕩寫生系列中“渾厚華滋”的美學轉(zhuǎn)譯。
「安徽」江左明珠,新安山水
13、黃山

以其卓然風姿超越五岳,獨尊于世,素有 “天下第一名山” 的盛譽。它兼具雄偉秀麗與神秘莫測之特質(zhì),在古人的想象中,這里仿若天帝與神仙的仙居之所,故而古稱 “天子都”。又因其峰巖色澤青黑,遠遠眺望,一片蒼黛之色,因而也曾被稱作 “黟山”。后來,因傳說軒轅黃帝曾于此山煉丹,遂改名為 “黃山”,這一名稱承載著古老的神話傳說,更為黃山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黃山山勢險峻奇絕,從山下仰望,可見溪泉潺潺流淌,溢滿生機,山林深邃,山谷層疊,清幽靜謐;登上山頂,只見云霞明滅變幻,如夢如幻,仿佛踏入仙境。自魏晉時期起,黃山便頻繁現(xiàn)身于文人墨客的詩文之中。歲月流轉(zhuǎn),歷代吟詠黃山的詩文浩如煙海,數(shù)不勝數(shù)。到了明清之際,更是催生出黃山、新安等獨具特色的畫派。

《清梅清黃山十九景圖》創(chuàng)作于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時年七旬的梅清以絹本設(shè)色冊頁形式描繪黃山鸚鵡松、鳴弦泉、文殊臺等十九處實景勝跡,現(xiàn)藏上海博物館。此作融地質(zhì)寫實與道教仙韻于一體,梅清三登黃山(1667、1671、1675年)后提煉出“縹緲墨法”與“詭譎構(gòu)圖”:以細筆干皴勾斫花崗巖垂直節(jié)理,如《剪刀峰》的三角銳利構(gòu)圖模擬斷層嶙峋;淡墨暈染流動云海,《蓬萊三島》留白處氤氳如仙境,《云門峰》“飛白筆”掃出云霧撕裂感;

青綠與水墨交融的奇幻色譜——石青石綠罩染峰頂模擬日照反光(《蓮花峰》),赭石渲染山腳形成“日照金山”,焦墨勾松針綴花青營造《迎客松》的冷艷妖異。

構(gòu)圖突破傳統(tǒng)“三遠法”,首創(chuàng)“移軸式”平面化空間:截取山體中段或頂部(如《獅子林》),壓縮遠景、中景、近景于同一視覺平面,削弱險峻感而強化靜謐仙氣;《獅子巖》以底部橫勢坡岸平衡上部豎峙險峰,形成“可居可游”的辯證哲思。人文意象中,道觀符號與點景人物深化意境——文殊院懸于絕壁,豆粒大道士獨對云海,煉丹臺螺旋筆觸暗喻道家飛升,百步云梯樵夫如螻蟻,映照畫家遺民身份與避世尋仙志趣。

此冊乃梅清藝術(shù)巔峰,與石濤、弘仁并稱“黃山三絕”,其卷云皴(盤旋筆觸擬花崗巖肌理)啟揚州八怪奇崛畫風,奇幻色彩導引張大千潑彩實驗,平面化構(gòu)圖更預見現(xiàn)代攝影移軸技術(shù)。
14、龍眠山

靜臥于安徽桐城之地,其山勢蜿蜒起伏,盡顯俊逸之姿。主脈猶如一條巨龍,貫穿龍眠鄉(xiāng)境內(nèi)。大徽尖主峰高聳入云,似擎天之柱,雄偉壯觀。余脈則向東延伸,一直抵達嬉子湖那澄澈的碧波之畔。遠遠望去,恰似一條游龍潛入水中,順勢直通長江。這兩脈山巒逶迤連綿,峰回路轉(zhuǎn)間,綿亙長達百里。龍眠河宛如一條靈動的玉帶,從兩脈之間斗折蛇行般流淌而出。

沿著河岸,名勝古跡星羅棋布,比比皆是。而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北宋第一畫師李公麟的隱居之地 —— 龍眠山莊。
《宋李公麟龍眠山莊圖》,在徽宗朝的《宣和畫譜》中備受贊譽,被視作能與王維《輞川圖》相媲美的佳作。畫面里,巖石峰巒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泉流潺潺,彼此相連,似是奏響一曲自然的樂章。

那連綿起伏的山巒,蜿蜒曲折的泉流,無一不蘊含著無盡的婉轉(zhuǎn)曲折之意,盡顯山川之靈秀與自然之韻致。
宋李公麟《龍眠山莊圖》創(chuàng)作于北宋熙寧十年(1077年),以白描技法為核心,純以墨線濃淡勾斫山石、林木、建筑及人物,開創(chuàng)“以線立骨”的文人山水范式——山巖以細勁游絲描勾勒輪廓(如瓔珞巖瀑布飛濺之態(tài)),內(nèi)部肌理輔以疏淡皴染,樹干以篆籀筆法盤曲成形,建筑茅檐則以幾何化直線架構(gòu),形成“空勾無皴”的古拙意趣,凸顯平面裝飾性與符號化特質(zhì)。

全卷依龍眠山莊二十處實景分段敘事,自建德館起,經(jīng)瓔珞巖、墨禪堂、垂云沜等勝跡,終至雨花巖,每段標注地名并融入詩意想象:如垂云沜以奔流瀑布配蘇軾題詩“石泉瀉幽咽,琴筑鳴空山”,泠泠谷以留白云霧暗示空谷回音,墨禪堂則繪孤鶴獨立、修竹掩映,構(gòu)筑“空山無人,水流花開”的禪境。

畫中人物皆為點景符號——侍僮分組提梁風爐烹泉點茶(方形茶爐、都籃、茶盞皆精準呈現(xiàn)宋代茶器形制),高士或獨坐觀云、或攜琴訪友,衣紋簡淡如“東坡觀瀑”“山谷題石”等場景,實為李公麟與蘇軾、黃庭堅、米芾等友人雅集的精神寫照。

其藝術(shù)淵源可溯唐代王維《輞川圖》的莊園山水傳統(tǒng),但突破青綠設(shè)色與三維空間窠臼,以白描結(jié)合金石考據(jù)雅好——如垂云沜水紋取法鐘鼎器飾云雷紋,山形幾何化排列暗合古玉圭璧造型,彰顯北宋士大夫“博求鐘鼎古器”的金石審美。

南宋賈師古、元代趙孟頫的人物線描承其衣缽,明代丁云鵬山水幾何構(gòu)圖亦見遺韻,現(xiàn)代更啟山水平面化實驗;桐城派方苞贊其“一圖藏龍眠千年文氣”,此卷遂成北宋文人“天人合一”的精神圖騰——以墨線熔鑄地質(zhì)實景(龍眠山火山巖垂直節(jié)理)、金石雅趣與宦海疏離,終在絹素間永駐了士大夫的山水鄉(xiāng)愁。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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