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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高跟鞋獵人,專收那些喜歡穿性感高跟鞋的女人性命。 但我有潔癖——只收渣女。 直到一個冷面女警突然找上門,亮出一張失蹤名媛的合照。 “這幾個人見過嗎?” 我搖頭:“不記得?!?/span> “可她們都是你這家鞋店的客戶?!?/span> 我當然記得。 因為她們此刻都被做成了人偶,吊在我的地下室里。 ![]() 1 我手拿刻刀,順著女人光滑的小腿一路下滑,停在纖細的腳踝上。 她還穿著我為她定制的紫色高跟鞋。 刀尖微微顫動,從腳踝內(nèi)部挑出一縷黑紫色的魂魄。 女人的眸子瞬間失去神采,變成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 這是個撈女。 為了給小白臉買車,騙光了未婚夫用來做腎移植的救命錢。 所以她的靈魂是惡心的黑紫色,帶著腐爛的腥味。 我屏住呼吸,把這縷廢料塞進鞋跟的空腔里封存。 紫色高跟鞋瞬間變得更加高雅華貴。 我把它從女人腳上剝離,珍重地擺進陳列柜里。 然后扛起她人偶般的身體,熟練地用絲線固定四肢。 擺出一個性感又獨特的造型后,和其他上百個漂亮人偶放在了一起。 叮咚。 就在我欣賞著這新作品時,門鈴響了。 我皺眉。 這是深夜,不該有客人。 我放下刻刀,脫掉手套,慢條斯理地洗了三次手。 直到指尖沒有任何異味,才走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一身利落的黑色便裝,短發(fā),眼神比此時的夜風還冷。 雖然沒穿警服,但我瞬間就聞出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是長期混跡在罪案現(xiàn)場的冷冽和肅殺氣息。 “顧夜白?” “我是。” 我掛上職業(yè)性的微笑:“不好意思,本店已經(jīng)打烊了……” “市局重案組,孟海麗。” 她直接亮出證件,然后是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 照片上是幾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正在一場派對上舉著香檳大笑。 “這幾個人,你見過嗎?” 我掃了一眼。 左邊那個,虐待繼女致殘。 中間那個,為了上位給競爭對手下藥。 右邊那個,正是剛才我還在處理的撈女。 全是我的“藏品”。 我面不改色地搖頭:“不記得。” “是嗎?” 孟海麗收起照片,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那雙像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可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她們都曾是你的顧客?!?/span> “而且,她們都跟朋友炫耀過,顧老板要做一雙能改變命運的高跟鞋給她們?!?/span> 我笑了。 “警官,做生意嘛,總得有點噱頭?!?/span> “她們想要獨一無二,我就給她們講個故事,僅此而已?!?/span> “至于她們?nèi)チ四?,那是你們警察的事?!?/span> 孟海麗沒說話。 她突然邁步,走進了我的店里。 在貨架前停下,指尖輕輕滑過一雙猩紅色的絲絨高跟鞋。 “這鞋真美?!?/span> 她忽然說了一句。 “謝謝夸獎?!?/span> “像血染的一樣?!?/span> 她轉(zhuǎn)過頭,目光銳利: “顧老板,你手藝這么好,一定很擅長用刀吧?” 我心頭微微一跳。 這個女人,直覺太敏銳了。 但從17世紀活到現(xiàn)在的我,什么場面沒見過。 我從容地拿起一塊絲綢方巾,擦了擦剛才她摸過的鞋面。 “做鞋確實需要用刀,不過是裁皮刀,不是殺人刀?!?/span> “而且,我有潔癖?!?/span> 我把那塊方巾扔進垃圾桶,“不喜歡臟東西?!?/span> 孟海麗瞇了瞇眼。 顯然已經(jīng)感覺到了我的挑釁。 “希望你真的只有潔癖。” 她意味深長地說著,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停下腳步: “顧老板,你的洗手液味道很特別?!?/span> 說完,她推門而出。 玻璃門晃動。 我站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指甲縫里,有一點點極難察覺的黑紫色痕跡。 那是剛才處理撈女靈魂時,不小心濺到的殘渣。 我明明洗了三次手。 她居然隔著這么遠都能聞到? 我?guī)装倌陙淼谝淮斡X得,這次來的不是客人。 而是獵人。 2 接下來幾天,我的生意受到了嚴重影響。 因為店門外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像釘子一樣扎在那兒。 孟海麗在監(jiān)視我。 她不急著抓人,而像一只耐心的獵豹,趴在草叢里盯著羚羊。 這讓我很煩躁。 我的地下室里,還有兩雙高跟鞋沒完成最后的工序。 靈魂如果不及時封存,味道會變質(zhì),那就不好看了。 第四天下午,那輛車終于動了。 但不是開走,而是直接停到了店門口。 孟海麗推門進來。 這次她換了一身裝束。 紅色的吊帶裙,外面罩著一件黑色風衣。 腳上,是一雙廉價的運動鞋。 這種不倫不類的搭配,在她身上卻顯出一種野性的美。 “顧老板,我要訂鞋?!?/span>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 “不好意思,不做……” “我要'禁忌系列’?!?/span> 她打斷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聽說穿上那個系列的鞋,能讓人看見天堂。” 我擦拭柜臺的手頓了一下。 禁忌系列從未對外宣傳過。 那是只有被我選中的獵物,才知道的名字。 “警官,你真會開玩笑?!?/span> 我放下抹布,眼神冷了下來,“那是客人們瞎傳的?!?/span> “是嗎?” 孟海麗從包里拿出一個證物袋。 袋子里,裝著一枚亮晶晶的水晶鞋飾。 那是凡爾賽宮廷風格的復古扣,上面缺了一角。 我瞳孔微微收縮。 這是我在處理那個撈女時,因為她劇烈掙扎,不小心崩飛的。 我以為清理干凈了。 “我們在孟菲菲——也就是那個撈女的公寓下水道里發(fā)現(xiàn)的?!?/span> 孟海麗晃了晃袋子,“顧老板,這東西,只有你這兒有吧?” “這是廢棄的殘次品?!?/span> 我面不改色,“可能是我扔垃圾的時候掉了,被誰撿去了?!?/span> “解釋得通?!?/span> 孟海麗笑了。 她突然站起來,湊近我。 距離近到我能看見她臉上細微的絨毛。 “但是,顧老板,你聞聞?!?/span> 她打開證物袋的一角,遞到我面前。 “除了下水道的臭味,還有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span> 我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 “我經(jīng)常用特殊藥劑保養(yǎng)皮革,沾上味道很正常?!?/span> “而且警官,你的職業(yè)病太重了,那只是防腐劑。” 孟海麗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的微表情里找出一絲破綻。 可惜,我是個活了幾百年的怪物。 我的心跳,早就由我自己控制了。 “顧夜白,你真的很能裝?!?/span> 她眼神變得冰冷,“但這上面,不僅有防腐劑,還有孟菲菲的血?!?/span> 轟。 這句話像一道雷。 那撈女死前確實抓傷過我,但我當時明明愈合了傷口,也清理了現(xiàn)場。 這鞋飾上怎么會有血? 她在詐我。 一定是。 如果真有血跡DNA對比,她早就帶著逮捕令來了,而不是坐在這跟我廢話。 我冷靜地看著她:“那你可以拿去化驗?!?/span> “我會的?!?/span> 孟海麗把袋子塞回包里,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絲嘲諷。 “但我更好奇的是,為什么每次我有這種'直覺’的時候,最后都能挖出大案子?!?/span> “顧老板,你的香薰換了吧?!?/span> 她指了指角落里燃著的檀香。 “檀香蓋不住靈魂腐朽的味道,只會讓它發(fā)酵得更臭。” 她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背對著我揮了揮手。 “對了,別想著跑。我鼻子比警犬還靈。” 門關(guān)上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我的手腕處,隱隱作痛。 那是被那個撈女抓傷的地方。 雖然皮膚已經(jīng)愈合,但那里似乎殘留著某種我不喜歡的印記。 孟海麗沒有證據(jù)。 目前沒有。 但她是個瘋子,她咬住就不松口。 我的陳列館藏在異次元空間,她搜不到。 可如果她一直盯著我,我就沒法進食,也沒法制作新的高跟鞋。 我必須主動出擊。 給她一個無法拒絕的真相,讓她滾遠點。 ![]() 3 獵人被盯上時,最好的辦法是制造一個新的獵物。 我選中了林可兒。 一個剛在網(wǎng)上爆火的顏值博主。 長著一張清純初戀臉,背地里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蛇蝎。 她睡了閨蜜的富二代男友,還拍了閨蜜的私密照發(fā)給對方父母,逼得閨蜜上周跳樓自殺。 這種靈魂,黑得發(fā)亮,口感一定極佳。 更重要的是,那個自殺閨蜜有個精神不正常的哥哥。 最近剛出獄,正在到處揚言要殺林可兒。 簡直是完美的背鍋俠。 我給林可兒發(fā)了一條私信。 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一張她那晚在酒店的照片,和一句話: “想要徹底擺脫過去嗎?今晚十點,南郊廢棄教堂,送你一雙能跑贏死神的高跟鞋?!?/span> 這種心虛的女人,最怕的就是過去。 她一定會來。 晚上九點,我提前到了教堂。 這里荒廢很久了,到處是斷壁殘垣,很適合做案發(fā)現(xiàn)場。 我布置好了一切。 甚至故意在地上留下了那個瘋哥哥常抽的劣質(zhì)香煙煙蒂。 九點五十,林可兒來了。 她開著一輛紅色的跑車,戴著墨鏡,把自己裹得很嚴實。 “你是誰?照片哪來的?” 她一見到我就尖叫。 我從陰影里走出來,手里提著那雙早就為她準備好的銀色高跟鞋。 “噓?!?/span> 我把食指豎在唇邊,“別吵,會嚇跑你的新生活?!?/span> 我把鞋遞給她。 那是用上一個惡女的皮做的,柔軟,貼合,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林可兒眼神迷離了。 她像著了魔一樣,脫掉鞋子,把腳伸了進去。 就在那一瞬間。 我發(fā)動了能力。 黑色的霧氣從鞋底升起,瞬間纏繞住她的全身。 她的靈魂開始被剝離,那種極致的痛苦讓她張大了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就是現(xiàn)在。 我故意把手腕湊到她面前。 她在瀕死掙扎中,長長的指甲狠狠抓破了我的手腕。 鮮血流了出來。 皮屑留在了她的指甲縫里。 這是我給孟海麗準備的禮物。 我在血液里混入了瘋哥哥的毛發(fā)基因——這是我花了點手段弄來的。 只要孟海麗化驗,就會發(fā)現(xiàn)兇手是那個瘋子。 而我,將完美隱身。 林可兒不動了。 她的靈魂已經(jīng)成了我的囊中之物,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像個精致的人偶。 我迅速清理現(xiàn)場,只留下了指向瘋哥哥的線索。 一切都很完美。 我正準備帶著戰(zhàn)利品撤離。 砰! 教堂那扇腐朽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巨大的聲響驚起了棲息的烏鴉。 刺眼的強光手電瞬間打在我的臉上,讓我睜不開眼。 “警察!別動!” 這聲音…… 我心頭一涼。 不是預想中的巡邏隊,而是孟海麗。 她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我明明屏蔽了周圍的磁場,連監(jiān)控都干擾了。 光線背后,孟海麗舉著槍,一步步走進來。 她沒有看地上的尸體,也沒有看那些我精心布置的偽證。 她的槍口,穩(wěn)穩(wěn)地指著我的眉心。 “顧老板,大晚上的不賣鞋,跑這來演鬼片?”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但更多的是冰冷的殺意。 我舉起雙手,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慌。 “警官,我是被勒索……” “省省吧。” 孟海麗打斷我,走到我面前。 她看了一眼林可兒的尸體,又看了一眼我還在流血的手腕。 “原本我還不敢確定。”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銬,咔嚓一聲,拷住了我的左手。 “但你自己把最后一塊拼圖送上來了?!?/span> 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 難道她看穿了我的基因偽裝? 不可能,那需要頂級的實驗室化驗幾天才能出結(jié)果。 孟海麗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 她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我盯你很久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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