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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能成為最早女黨員之一,是有點小任性

 快樂老年435 2025-11-30

1977年北京的一個普通冬日,滿頭銀發(fā)的女作家丁玲坐在寓所里,對著已經年過半百的兒子蔣祖林,突然拋出了一個藏了整整54年的大瓜。

這事兒吧,不僅把她兒子聽懵了,要是傳出去,估計連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的課本都得改寫。

當兒子好奇地問起當年為什么要把好閨蜜王劍虹介紹給瞿秋白時,丁玲嘆了口氣,淡淡地說了一句:“其實,那時候瞿秋白更鐘情于我,我只要表示對他在乎,他就決不會接受王劍虹?!?/p>

這句話一出來,簡直就是個深水炸彈。

要知道,在大家的印象里,瞿秋白和王劍虹那可是著名的“神仙眷侶”,那句“我是江南第一燕,為銜春色上云梢”不知感動了多少文藝青年。

結果呢?

這背后居然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讓愛”。

兒子忍不住追問:“那你為什么要讓?”

丁玲的回答只有幾個字:“我不忍心她悲傷?!?/p>

有時候,最殘酷的不是愛而不得,而是明明兩情相悅,卻為了成全另一個人,親手把愛人推開。

把時間倒回到1923年,那會兒的上海灘,空氣里都飄著理想主義的味道。

19歲的丁玲還叫蔣冰之,是個愣頭愣腦的“假小子”;21歲的王劍虹是丁玲的“大姐”,長得那叫一個風華絕代;而24歲的瞿秋白,已經是戴著散光眼鏡、滿腹經綸的中共領袖級人物了。

這三個人的組合,放到現(xiàn)在絕對是頂流配置。

兩個為了逃婚、追求自由跑到上海的“叛逆少女”,遇上了剛從莫斯科回來、自帶光環(huán)的“革命導師”。

在丁玲眼里,瞿秋白簡直就是神。

他懂俄語,講馬克思主義,聊希臘羅馬,哪怕是聊聊晚飯吃啥,都能給你上升到哲學高度。

那時候,他們三個經常擠在上海的小亭子間,或者南京的破寓所里徹夜長談。

對于兩個迷茫的少女來說,瞿秋白就是黑夜里的一盞探照燈。

可是吧,這種“三人行”的平衡,注定是長不了的。

大概是個冬天的傍晚,瞿秋白突然不對勁了。

平時滔滔不絕的一個人,突然變得沉默寡言,看人的眼神都躲躲閃閃的。

施存統(tǒng)私底下偷偷告訴丁玲:“秋白說他掉進情網了,但他死活不肯說是誰?!?/p>

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當年的丁玲,雖然日后寫出了《莎菲女士的日記》這種細膩的作品,但在那會兒,她在感情上簡直遲鈍得像個木頭。

她居然傻乎乎地跑去跟施存統(tǒng)開玩笑:“哎,他該不會是看上你老婆王一知了吧?”

她甚至把這當成個大笑話講給閨蜜王劍虹聽。

可是,王劍虹沒笑。

女人的直覺那是相當可怕的,作為局中人,她比丁玲更早嗅到了空氣里的不對勁。

沒過幾天,王劍虹突然收拾行李,說要回四川老家。

這個決定來得太突然,連丁玲都覺的莫名其妙。

就在丁玲郁悶閨蜜為什么要拋下她的時候,她在王劍虹的枕頭底下翻出了一張信箋。

上面寫著兩句詩,意思大概是:他的學識、氣度大家都喜歡,但我只能偷偷藏在心里。

真相大白了。

王劍虹愛瞿秋白,但她以為瞿秋白愛的是丁玲,所以她決定退出。

這操作,簡直就是那個年代特有的“俠義精神”,虐得人心肝疼。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決定了三個人的命運。

按丁玲晚年的說法,她拿著那首詩,像個愣頭青一樣沖到了瞿秋白家里。

面對丁玲的質問,瞿秋白看完詩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注意了,重點來了。

瞿秋白沒有表現(xiàn)出那種“終于有人懂我”的狂喜,而是反問了丁玲一句特別曖昧的話:“你想要我怎樣?”

這句話太重了。

要是丁玲當時稍微點個頭,或者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不舍,這劇本絕對就變了。

瞿秋白其實是在做最后的試探,他在等丁玲的一個態(tài)度。

可是19歲的丁玲,腦子里裝的全是“自由”和“姐妹情深”,她根本無法接受背叛那個像親姐姐一樣照顧她的王劍虹。

于是,她做了一個讓現(xiàn)代人看來簡直不可理喻的決定——她把瞿秋白推向了王劍虹,甚至還補了一刀:“你們將是一對最好的愛人。”

瞿秋白最后握了握丁玲的手,說了一句:“我聽你的?!?/p>

這四個字里頭藏著多少無奈和妥協(xié),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個人的愛恨情仇往往卑微得不值一提,為了所謂的“大義”和“成全”,犧牲自己仿佛成了一種本能。

那天晚上,丁玲回到宿舍,看到的是一幅看似完美的畫面:瞿秋白和王劍虹坐在桌邊,已經在互訴衷腸。

丁玲甚至還把墻上王劍虹的照片取下來送給瞿秋白,親手完成了這場“成人之美”。

后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了。

瞿秋白和王劍虹結了婚,成了革命伴侶。

可惜老天爺并沒有給這段由退讓促成的姻緣太長時間。

僅僅七個月后,王劍虹就因為肺病在上海去世了。

那時候瞿秋白正在廣州忙著國共合作的大事,連愛人最后一面都沒見著。

有人說,王劍虹其實一直都知道真相,婚后憑借女人的直覺,她不可能感覺不到丈夫心里的那個人是誰。

但這都不重要了,在這場關于愛與理想的博弈里,沒有贏家。

丁玲后來的路走得也很坎坷,她遇到了胡也頻,那是另一種轟轟烈烈。

而瞿秋白在痛失王劍虹后,后來與楊之華結合,那是另一段佳話了。

回過頭來看,這事兒真的很難評。

你不能說丁玲做錯了,在那個覺醒的年代,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對待感情也是一樣。

他們愿意為了友情、為了不讓別人受傷而犧牲自己的愛情,這種純粹和傻氣,可能就是百年前的新青年,跟咱們現(xiàn)在最大的不同吧。

這段往事,就像上海小亭子間里煤油爐的火光,雖然微弱,但足以照亮那段殘酷又迷人的青春。

至于瞿秋白當時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聽丁玲的”才娶了王劍虹,這恐怕永遠是個謎了。

參考資料:

蔣祖林,《丁玲傳》,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16年

丁玲,《丁玲自傳》,江蘇文藝出版社,1996年

陳子善,《拾貝集》,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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