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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十二帝遺詔全文

 宋安之 2025-09-18 發(fā)布于山西

一、清太祖努爾哈赤遺詔

清太祖努爾哈赤為后金開國皇帝、清朝奠基者,因為當時屬于混沌草創(chuàng)時期,因此他在當時的定位更多側(cè)重于大汗而非皇帝定位,并且沒有明確立下繼承人,只是讓八旗旗主自行推選一位新汗,也沒必要通過遺詔方式宣布新皇帝是誰,因此綜合之下,努爾哈赤死時并沒有留下遺詔。

不過努爾哈赤在病死前兩個月曾“書訓辭與諸貝勒”,可以視為是他的遺詔。因為努爾哈赤在清朝的特殊歷史定位,所以關(guān)于他的實錄有兩部,分別是《太祖武皇帝實錄》和《太祖高皇帝實錄》,因此他這份遺詔有兩個版本。

《太祖武皇帝實錄》記載原文如下:

帝訓諸王臣曰:“昔我祖六人,及東郭、王佳、哈達、夜黑、兀喇、輝發(fā)、蒙古,俱貪財貨,尚私曲,不尚公直,昆弟中自相爭奪殺害,乃至于敗亡,不待我言,汝等豈無耳目,亦嘗見聞之矣。吾以彼為前鑒,預定八家但得一物,八家均分公用,毋得分外私取。若聘民間美女,及用良馬,須破格賞之。凡軍中所獲之物,毋隱匿而不明分于眾,當重義輕財可也,此言每常曾訓誡,慎毋遺忘,而行貪曲之事。諸王昆弟中,有過不可不極力進諫,而存姑息心,若能力諫其過,誠為同心共事人也。

昔衛(wèi)鞅云:貌言華也,至言實也,苦言藥也,甘言疾也。又忠經(jīng)云:諫于未形者上也,諫于既形者下也,違而不諫則非忠臣。凡事勿謂小而無害,不知由小及大,有壞于國者多世。凡我訓言,莫非成就汝等,豈貽累于汝等耶?昔宋劉裕謂群臣曰:自古明君賢相,皆由困而亨,舜發(fā)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筑之間,膠鬲舉魚鹽,百里奚食牛,天意何居?群臣對曰:“君相之任大任也,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心志,使之遍慮事物,而內(nèi)不得安;勞筋骨,使外不得逸;餓體膚,使食不得充;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是人而為君,必能達國事,是人而為相,必能悉民隱,天意如此而已?!比羧酥?,誠為善識天意者也,以歷艱苦者為君,致令國受其福,以享安逸者為君,致令國受其苦,天見我國之民甚苦,故降吾身,歷盡艱辛,使之推己以及民。

吾艱苦所聚之民,恐爾諸王多享安逸,未知艱苦,有勞其民,不知有德政方可為君為王,否則君王何以稱也?吾昔日曾將所思慮之言,明訓吐舍兔畢,既而日:“恐汝介意,莫不以人孰無心,何為而此言?吐舍免對曰:以苦言誨人,令其流涕者愛之也,以甘言誨人令其悅怡者不愛之也?!苯窈箰畚叶写擞枺烊敉鑫?,我或忘之矣,吾心決不敢忘。吐舍免曾有此言,爾諸王亦如此心領(lǐng)所訓,承我基業(yè)而篤行之可也。昔定帝自汴京幸故都會寧府(在白山之東),謂太子曰:汝勿憂也,國家當以賞示信,以罰為威,商賈積貨,農(nóng)夫積粟。”爾八固山(四大王四小王)繼我之后,亦如是嚴法度,以效信賞必罰,使我不與國事,得坐觀爾等作為,以舒其懷可也。”言畢,書訓詞與諸王。

《太祖高皇帝實錄》記載原文如下:

上諭諸貝勒曰:天下有何者加於善之上乎,又有何者處於惡之下乎。爾八和碩貝勒,見人有不善,一人非之,眾亦同聲指責之,則不善者自知其非而順受矣。茍眾人不言,而一人獨非之,彼不善者必以為此一人者,何獨厚責於我也,其惡我也。若責人者言或未當,眾人亦當諫之,眾諫,當即受,勿自慚,遂巧飾其非,而執(zhí)辯不已焉。

上諭貝勒諸臣曰:朕心公而法嚴,有功者必賞。雖仇不念,有罪者必懲。雖親罔恤,以是為是。以非為非,故蒙天眷佑,遼東之地,盡畀於我。明主棄前盟,開邊釁,遂致天譴,喪師失地。今爾貝勒諸臣,儻不以公勤為心,國之忠邪莫辨,盜賊罔察,使典章淆亂,法紀廢馳,則上天賜朕之福祚,自爾等虧損之矣,朕豈肯徇爾等所為,而易其欽若昊天之初心耶。朕仰承天意,悉秉至公,爾等所行非僻,其咎自歸爾等,推爾等之意,以為國人眾多,稽察難遍,不知一國之眾,以八旗而分隸之,則為數(shù)少矣。每旗下以五甲喇而分隸之,則又少矣。每甲喇下以五牛錄而更分隸之,則又少矣。今自牛錄額真,以至什長,遁相稽察,各於所屬之人。

自膳夫牧卒,以及仆隸。靡不詳加曉諭,有惡必懲。則盜竊奸宄,何自而生哉。夫惟己不正,乃不能察人耳,己既正矣。復何所畏忌,而不稽察以舉發(fā)之乎。或屯戌更番之兵,及離隊伍獨行之兵。有劫掠漢人,竊其畜產(chǎn),奪其薪木,掠取其衣服者,何不各據(jù)所見聞,即為舉發(fā)。今滿漢既為一家,若以漢人為新附,恣行劫掠,是殘害我降附之國人也,似此蠧國之人,可不稽察之乎,且爾貝勒諸臣及滿漢各官,嘗有誓言,惟君所賜予,及所應得者則受之。至民間財物,雖分金尺帛,必不妄取。今八旗中,孰賢孰否,各牛錄中,牛錄之孰賢孰否,其詳察之,若互相隱蔽不舉,被人訐發(fā),固山額真、牛錄額真俱罪。

除此之外,《太祖武皇帝實錄》還記載了努爾哈赤的一則遺言,也可以視為遺詔:

“帝后原系夜黑國主楊機奴貝勒女,崩后復立兀喇國滿泰貝勒女(阿巴亥)為后,饒豐姿,然心懷嫉妒,每致帝不悅,雖有機變,終為帝之明所制,留之恐后為國亂,預遺言于諸王曰:'俟吾終,必令殉之'?!?/span>

阿巴亥為努爾哈赤第四任大妃,為努爾哈赤生下十二子阿濟格、十四子多爾袞、十五子多鐸,因為努爾哈赤不放心她,所以留下遺命要她陪葬,最后阿巴亥被皇太極等諸王逼著自盡殉葬。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清太祖努爾哈赤遺詔原文

二、清太宗皇太極

清太宗皇太極于1643年8月猝死,并沒有留下遺詔,也沒有生前指定繼承人,因此引發(fā)了皇長子豪格和十四弟睿親王多爾袞爭奪皇位的大戰(zhàn),最后皇九子順治帝漁翁得利繼位。

因為是猝死,所以皇太極在生命最后的時間里并沒有留下遺言,也就是死前兩個月曾下諭勸導諸王貝勒要注重民生耕種:

“治生者務(wù)在節(jié)用,治國者重在土地人民,爾等勿專事俘獲以私其親,其各勤農(nóng)桑以敦本計?!?/span>

上引《清太宗實錄》。

三、清世祖順治帝福臨遺詔

清朝乃至中國歷史上最像罪己詔的遺詔:

朕以涼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茲矣,自親政以來,紀綱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謨烈,因循悠忽,茍且目前。且漸習漢俗,于淳樸舊制,日有更張,以致國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朕自弱齡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賓,教訓撫養(yǎng),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隆恩罔極,高厚莫酬,惟朝夕趨承,冀盡孝養(yǎng),今不幸子道不終,誠悃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皇考賓天,朕止六歲,不能服衰绖行三年喪,終天抱憾,惟侍奉皇太后順志承顏,且冀萬年之后,庶盡子職,少抒前憾,今永違膝下,反上廑圣母哀痛,是朕之罪一也。

宗室諸王貝勒等,皆太祖、太宗子孫,為國籓翰,理宜優(yōu)遇,以示展親,朕于諸王貝勒,晉接既疏,恩惠復鮮,情誼暌隔,友愛之道未周,是朕之罪一也。

滿洲諸臣,或歷世竭忠,或累年效力,宜加倚讬,盡厥猷為,朕不能信任,有才莫展,且明季失國,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為戒,委任漢官,即部院印信,間亦令漢官掌管,致滿臣無心任事,精力懈弛,是朕之罪一也。

朕夙性好高,不能虛己延納,于用人之際,務(wù)求其德與己侔,未能隨才器使,致每嘆乏人,若舍短錄長,則人有微技,亦獲見用,豈遂至于舉世無才,是朕之罪一也。

設(shè)官分職,惟德是用,進退黜陟,不可忽視,朕于廷臣,明知其不肖,不即罷斥,仍復優(yōu)容姑息。如劉正宗者,偏私躁忌,朕已洞悉于心,乃容其久任政地,可謂見賢而不能舉,見不肖而不能退,是朕之罪一也。

國用浩繁,兵餉不足,而金花錢糧,盡給宮中之費,未嘗節(jié)省發(fā)施,及度支告匱,每令諸王大臣會議,未能別有奇策,止議裁減俸祿,以贍軍餉,厚己薄人,益上損下,是朕之罪一也。

經(jīng)營殿宇,造作器具,務(wù)極精工,無益之地,糜費甚多,乃不自省察,罔體民艱,是朕之罪一也。

端敬皇后于皇太后克盡孝道,輔佐朕躬,內(nèi)政聿修,朕仰奉慈綸,追念賢淑,喪祭典禮,過從優(yōu)厚,不能以禮止情,諸事太過,逾濫不經(jīng),是朕之罪一也。

祖宗創(chuàng)業(yè),未嘗任用中官,且明朝亡國,亦因委用宦寺,朕明知其弊,不以為戒,設(shè)立內(nèi)十三衙門,委用任使,與明無異,致營私作弊,更逾往時,是朕之罪一也。

朕性耽閒靜,常圖安逸,燕處深宮,御朝絕少,致與廷臣接見稀疏,上下情誼否塞,是朕之罪一也。

人之行事,孰能無過?在朕日理萬幾,豈能一無違錯?惟聽言納諫,則有過必知。朕每自恃聰明,不能聽納。古云:'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抻谒寡裕笙噙`背,以致臣工緘默,不肯進言,是朕之罪一也。

朕既知有過,每自刻責生悔,乃徒尚虛文,未能省改,過端日積,愆戾愈多,是朕之罪一也。

太祖、太宗創(chuàng)垂基業(yè),所關(guān)至重,元良儲嗣,不可久虛,朕子玄燁,佟氏妃所生,岐嶷穎慧,克承宗祧,茲立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即皇帝位。特命內(nèi)大臣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為輔臣,伊等皆勛舊重臣,朕以腹心寄讬,其勉矢忠藎,保翊沖主,佐理政務(wù)。布告中外,咸使聞知?!?/span>

上引《清世祖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順治帝遺詔

四、清圣祖康熙帝玄燁遺詔

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嘗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wù),敬天法祖之實,在柔遠能邇,休養(yǎng)蒼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遠之國計,庶乎近之。今朕年屆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致也。

歷觀史冊,自黃帝甲子,迄今四千三百五十余年,共三百一帝,如朕在位之久者甚少,朕臨御至二十年時,不敢逆料至三十年。三十年時,不敢逆料至四十年。今已六十一年矣。《尚書·洪范》所載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五福以考終命列于第五者,誠以其難得故也。今聯(lián)年已登耆,富有四海,子孫百五十余人,天下安樂,朕之福亦云厚矣。即或有不虞,心亦泰然。念自御極以來,雖不敢自謂能移風易俗,家給人足,上擬三代明圣之主,而欲致海宇昇平,人民樂業(yè),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嘗少懈,數(shù)十年來,殫心竭力,有如一日,此豈僅勞苦二字所能該括耶。

前代帝王,或享年不永,史論概以為酒色所致,此皆書生好為譏評,雖純?nèi)M美之君,亦必抉摘瑕疵。朕今為前代帝王剖白言之,蓋由天下事繁,不勝勞憊之所致也。諸葛亮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為人臣者,惟諸葛亮能如此耳。若帝王仔肩甚重,無可旁諉,豈臣下所可比擬,臣下可仕則仕,可止則止,年老致政而歸,抱子弄孫,猶得優(yōu)游自適。為君者勤劬一生,了無休息之日。

如舜雖稱無為而治,然身歿于蒼梧。禹乘四載,胼手胝足,終于會稽,似此皆勤勞政事,巡行周歷,不遑寧處,豈可謂之崇尚無為,清靜自持乎。易遁卦六爻,未嘗言及人主之事,可見人主原無宴息之地,可以退藏。鞠躬盡瘁,誠謂此也。

自古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太祖太宗初無取天下之心,嘗兵及京城,諸大臣咸云當取,太宗皇帝曰明與我國素非和好,今欲取之甚易,但念系中國之主,不忍取也。后流賊李自成攻破京城,崇禎自縊,臣民相率來迎,乃剪滅闖寇,入承大統(tǒng)?;榈涠Y,安葬崇禎。

昔漢高祖系泗上亭長,明太祖一皇覺寺僧,項羽起兵攻秦而天下卒歸于漢,元未陳友諒等蠭起而天下卒歸于明。我朝承席先烈,應天順人,撫有區(qū)宇,以此見亂臣賊子,無非為真主驅(qū)除也。凡帝王自有天命,應享壽考者,不能使之不享壽考。應享太平者,不能使之不享太平。

朕自幼讀書,于古今道理,粗能通曉,又年力盛時,能彎十五力弓,發(fā)十三把箭,用兵臨戎之事,皆所優(yōu)為,然平生未嘗妄殺一人。平定三藩,掃清漠北,皆出一心運籌。戶部帑金,非用師賑饑,未敢妄費,謂此皆小民脂膏故也,所有巡狩行宮不施采繢,每處所費不過一二萬金,較之河工歲費三百余萬尚及百分之一,昔梁武帝亦創(chuàng)業(yè)英雄,后至耄年,為侯景所逼,遂有臺城之禍。隋文帝亦開創(chuàng)之主,不能預知其子煬帝之惡,卒至不克令終,皆由辨之不早也。

朕之子孫百有余人,朕年已七十,諸王大臣官員軍民以及蒙古人等,無不愛惜朕年邁之人,今雖以壽終,朕亦愉悅。至太祖皇帝之子禮親王,饒余王之子孫,見今俱各安全。朕身后爾等若能協(xié)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雍親王皇四子胤禎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tǒng),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圣祖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由顧命大臣隆科多口述潤色而成的《康熙遺詔》原文

五、清世宗雍正帝胤禛遺詔

自古帝王統(tǒng)御天下,必以敬天法祖為首務(wù),而敬天法祖皆本于至誠之心,不容一息有間,是以宵旰焦勞,無日不兢兢業(yè)業(yè)也。朕蒙皇考圣祖仁皇帝為宗社臣民計,慎選于諸子之中,命朕纘承統(tǒng)緒,紹登大寶,夙夜憂勤,深恐不克負荷,惟仰體圣祖之心以為心,仰法圣祖之政以為政,勤求治理,撫育蒸黎,無一事不竭其周詳,無一時不深其祗敬,期使宗室天潢之內(nèi),人人品行端方,八旗根本之地,各各奉公守法。六卿喉舌之司,綱紀整飭,百度維貞。封疆守土之臣,大法小廉,萬民樂業(yè)。

十三年以來,竭慮殫心,朝乾夕惕,勵精政治,不憚辛勤,訓誡臣工,不辭諄復,雖未能全如期望,而庶政漸已肅清,人心漸臻良善,臣民遍德,遐邇恬熙,大有頻書,嘉祥疊見,朕秉此至誠之心,孜孜罔釋,雖至勞至苦,不敢以一息自怠,方冀圖安保泰,久道化成,今朕躬不豫,奄棄臣民,在朕身生本無生,去來一如,但我皇考圣祖仁皇帝付托之重,至今日雖可自信無負,而志愿未竟,不無微憾。

寶親王皇四子弘歷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于諸孫之中最為鐘愛,撫養(yǎng)宮中,恩逾常格。雍正元年八月間,朕于乾清宮召諸王滿漢大臣入見,面諭以建儲一事,親書諭旨,加以密封,收藏于乾清宮最高之處,即立弘歷為皇太子之旨也。其后仍封親王者,蓋令備位藩封,諳習政事,以增廣識見,今既遭大事,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仰賴上天垂佑,列祖貽謀,當茲寰宇乂安,太平無事,必能與億兆臣民共享安寧之福。

至于國家刑罰禁令之設(shè),所以詰奸除暴,懲貪黜邪,以端風俗,以肅官方者也。然寬嚴之用,又必因乎其時,從前朕見人情澆薄,官吏營私,相習成風,罔知省改,勢不得不懲治整理,以戒將來。今人心共知儆惕矣,凡各衙門條例,有從前本嚴,而朕改易從寬者,此乃從前部臣定議未協(xié),朕與廷臣悉心斟酌而后更定,以垂永久者,應照更定之例行,若從前之例本寬,而朕改易從嚴者,此乃整飭人心風俗之計,原欲暫行于一時,俟諸弊革除之后,仍可酌復舊章,此朕本意也。向后遇此等事,則再加斟酌,若有應照舊例者,仍照舊例行。

自今以后,實愿內(nèi)外親賢股肱大臣,念朕朝乾夕惕之苦衷,仰答皇考圣祖仁皇帝利益社稷蒼生之誠念,各秉忠良,屏除恩怨,一心一德,仍如朕在位之時,共相輔弼,俾皇太子弘歷成一代之令主,則朕付托得人,追隨列祖皇考在天之靈,亦可不愧不怍矣。

弘歷仰承祖宗積累之厚,受朕訓誨之深,與和親王弘晝,同氣至親,實為一體,尤當誠心友愛,休戚相關(guān),親正人,行正事,聞?wù)?,勿為小人所誘,勿為邪說所惑,祖宗所遺之宗室宜親,國家所用之賢良宜保,自然和氣致祥,綿祖宗社稷萬年之慶矣。

莊親王心地醇良,和平謹慎,但遇事少有擔當,然必不至于錯誤。果親王至性忠直,才識俱優(yōu),實國家有用之材,但平日氣體清弱,不耐勞瘁,儻遇大事,諸王大臣當體之,勿使傷損其身,若因此而損賢王之精神,不能為國家辦理政務(wù),則甚為可惜。

大學士張廷玉,器量純?nèi)阏\供職,其纂修圣祖仁皇帝實錄,宣力獨多,每年遵旨繕寫上諭,悉能詳達朕意,訓示臣民,其功甚鉅。大學士鄂爾泰,志秉忠貞,才優(yōu)經(jīng)濟,安民察吏,綏靖邊疆,洵為不世出之名臣,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終不渝,將來二臣,著配享太廟,以昭恩禮,其應行儀制,悉遵成典,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世宗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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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清高宗乾隆帝弘歷遺詔

朕惟帝王誕膺天命,享祚久長,必有小心昭事之誠,與天無間,然后厥德不回,永綏多福。是以兢兢業(yè)業(yè),無怠無荒,一日履乎帝位,即思一日享乎天心,誠知夫持盈保泰之難,而慎終如始之不易也。

朕仰荷上蒼鴻祐,列圣貽謨,愛自沖齡,即蒙皇祖鐘愛非常,皇考慎選元良,付畀神器。即位以來,日慎一日,當重熙累洽之期,不敢存豫大豐亨之見。敬思人主之德,惟在敬天法祖,勤政愛民。而此數(shù)事者,非知之艱,行之惟艱。

數(shù)十年來,嚴恭寅畏,不懈益虔,每遇郊壇大事,躬親展恪,備極精禋,不以年齒自高,稍自暇豫。中間四詣盛京,恭謁祖陵,永惟創(chuàng)業(yè)之艱,益切守成之懼。萬幾躬攬,宵旰忘疲,引對臣僚,批封奏章,從無虛日。各省雨旸豐歉,卻縈懷抱。凡六巡江、浙,相度河工、海塘,軫念民依,如保赤子。普免天下錢糧者五,漕糧者三,積欠者再,間遇水旱偏災,蠲賑頻施,不下億萬萬。惟期藏富小民,治臻上理。

仰賴天祖者祐,海宇升平,版圖式擴,平定伊犁、回部、大、小金川,緬甸來賓,安南臣服,以及底定廓爾喀,梯航所至,稽首輸忱,其自作不靖者,悉就殄滅,凡此朕功之迭奏,皆不得已而用兵。而在位日久,經(jīng)事日多,祗懼之心因以日切,初不敢謂已治已安稍涉滿假也。

回憶踐阼之初,曾默禱上帝,若能仰邀眷命,在位六十年,即當傳位嗣子,不敢有逾皇祖紀年之數(shù),其時朕春秋方二十有五,預料六十年時日方長,若在可知不可知之數(shù),乃荷昊慈篤祜,康強逢吉,年躋望九,親見五代元孫,周甲紀元,竟符初愿。撫衷循省,欣感交加。爰于丙辰正旦,親授璽皇帝,自稱太上皇,以遂初元告天之本志。初非欲自暇自逸,深居高拱,為頤養(yǎng)高年計也。是以傳位之后,朕日親訓政,蓋自揣精力未至倦勤,若事優(yōu)游頤養(yǎng),則非所以仰答天祖深恩,不惟不忍,亦實所不敢。

訓政以來,猶日孜孜,于茲又逾三年,近因剿捕川省教匪,籌筆勤勞,日殷盼捷,已將起事首逆,緊要各犯,駢連就獲,其奔竄伙黨,亦可計日成擒,蕆功在即。

比歲寰宇屢豐,祥和協(xié)吉,衷懷若可稍紆,而思艱圖易之心,實未嘗一刻弛也。越歲庚申,為朕九旬萬壽,昨冬皇帝率同王公內(nèi)外大臣等,預請舉行慶典,情詞懇切,實出至誠,業(yè)降勅旨俞允。夫以朕年躋上耋,諸福備膺,皇帝合萬國之歡,申億齡之祝,固為人子為人臣者無窮之愿,然朕之本衷,實不欲侈陳隆軌,過滋勞費。

每思《洪范》以考終列福之終,古帝王躬享遐齡,史冊相望,終歸有盡。且人生上壽百年,今朕已登八十有九,即滿許期頤,亦瞬息間事。朕惟莊敬日強,修身以俟,豈尚有所不足而奢望無已耶,朕體氣素強,從無疾病,上年冬臘,偶感風寒,調(diào)理就愈,精力稍不如前。新歲正朝,猶御乾清宮受賀,日來飲食漸減,視聽不能如常,老態(tài)頓增。皇帝孝養(yǎng)盡誠,百方調(diào)護,以冀痊可。朕年壽已高,恐非醫(yī)藥所能奏效,茲殆將大漸,特舉朕在位數(shù)十年翼翼小心,承受天祖恩佑之由,永貽來葉。

皇帝聰明仁孝,能深體朕之心,必能如朕之福,付托得人,實所深慰。內(nèi)外大小臣工等,其各勤思厥職,精白乃心,用輔皇帝郅隆之治,俾億兆黎庶,咸樂昇平。朕追隨列祖在天之靈,庶無遺憾矣。其喪制悉遵舊典,二十七日而除,天地宗廟社稷之祭,不可久疏,百神群祀,亦不可輟,特茲誥誡,其各宜遵行。

上引《清高宗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乾隆帝遺詔原文,其中一句太過吹噓,所以嘉慶帝禁止遺詔載入實錄

七、清仁宗嘉慶帝颙琰遺詔

朕仰蒙皇考高宗純皇帝授璽嗣位,親承訓政三年,惟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為保邦制治之大經(jīng),履位以來,嚴恭寅畏,惟日孜孜。思天立君以為民,以養(yǎng)以教,責在一人。親政之初,值川陜楚邪匪未靖,訓勵統(tǒng)兵大員,整飭戎行,籌筆四載,逋寇以次殲除,嗣是海宇乂安,閭閻樂業(yè),朕懷保惠鮮,與民休息。乃十八年復有奸民作慝,闌入禁門,逆黨勾連曹滑,蔓延三省,幸賴上天佑順,渠魁捕戮,余孽殄夷,為期曾不再月,中外肅清。

朕深思邪教之害民,屢申訓諭,以肅吏治,以正人心,整綱飭紀,期于政清而俗厚,蓋末嘗一日釋諸懷也,黃河自古為中國患,先是云梯關(guān)下海口墊淤,下壅上決,屢有漫溢之警,朕不惜帑金,堤防疏浚,俾復故道,奏安瀾者越六七年。上年秋霖異漲,豫河南北漫口數(shù)處,而武陟橫流,穿運入海,為害最重,今春督治,甫告成功。而南岸儀封復潰。飭諭河臣于秋后興筑,業(yè)已程工撥帑,計今冬可期蕆事。

朕軫念民生,惟懼一夫失所,遇四方水旱之災,蠲租發(fā)粟,隨奏輒下,上年朕六旬正慶,薄海臣民,臚歡獻祝,愛戴出于至誠。朕思逮以實惠,詔蠲免積欠銀谷凡二千余萬,以期家給人足,共登熙皞。今歲自春徂夏以及于秋,旸雨應時,各省皆報豐登,朕心豫悅。孟秋中旬,恪遵彝訓,將舉木蘭狝典,先駐蹕避暑山莊。

朕體素壯,未嘗疾病,雖年逾六旬,登陟川原,不覺其勞。此次蹕途,偶感暍暑,昨仍策馬度廣仁嶺,迨抵山莊,覺痰氣上壅,至夕益甚,恐弗克瘳,朕仰遵列圣家法,曾于嘉慶四年四月初十日卯初,豫立皇太子旻寧親書密緘,鐍置秘櫝。

十八年禁門之役,賊踰宮垣,皇太子手發(fā)火槍,連斃二賊,余黨驚墜,禁籞獲安,厥功甚鉅,因建儲之命未宣,先封智親王以獎殊庸。今疾彌留,神器至重,允宜傳付,乃命御前大臣、軍機大臣、內(nèi)務(wù)府大臣,公啟密緘,皇太子仁孝智勇,必能欽承付托,其即皇帝位以嗣大統(tǒng)。

為君之道,在知人,在安民,朕嘗論之詳矣,然而行之實難,其深思而力持之,登進賢良,愛養(yǎng)黎庶,以保我國家億萬年丕丕基。記曰: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可不勉哉。朕貴為天子,年逾周甲,獲福亦云孔厚。惟我后嗣,克承予志,使天下永享太平之福,則朕之愿慰矣。

朕受璽后,二兄一弟,同予侍養(yǎng)。今春慶親王先逝,自茲存者惟儀親王、成親王,遂不獲相見,其二王一應罰俸處分,著概予寬免。書載虞舜陟方,古天子終于狩所,蓋有之矣。況灤陽行宮,為每歲臨幸之地,我祖考神御在焉,予復何憾,喪服仍依舊制,二十七日而除。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仁宗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英明神武到一事無成的清仁宗嘉慶帝遺詔原文

八、清宣宗道光帝旻寧遺詔

朕蒙皇考仁宗睿皇帝覆載隆恩,付畀神器,臨御天下,盈三十年,仰維列圣家法,一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為本,自維薄德,敢不朝乾夕惕,惟日孜孜,故自御極至今,凡披覽章奏,引對臣工,旰食宵衣,三十年如一日,不敢自暇自逸。并躬行節(jié)儉為天下先。

嗣位之初,即頒手諭,首戒聲色貨利,一切游觀玩好,稍涉侈靡之事,禁絕勿為,此薄海臣民所共見。溯自西陲小蠢,出師撻伐,旋致敉平,何敢自矜武略,迨后東南瀕海之區(qū),因貿(mào)易而啟紛爭,朕惟古之君子,愛人為大,何忍無辜赤子,慘罹鋒鏑,是用捐小忿,成大信,綏疆柔遠,于今十載,卒使毒焰自消,民夷各安生理,此朕孳孳愛民之隱衷,至今日而庶堪共諒者也。

至水旱成災,朕竊自愧致累吾民,昕夕憂勞,不惜特發(fā)帑金,拯民疾苦,凡疆臣請蠲請賑,無不立沛恩施,從未屯膏靳澤,己饑己溺之懷,亦中外所共見。侍奉皇太后已及卅年,娛志承歡,敬謹罔懈。慎終盡禮差免愆尤,朕體氣素強,自上年春夏之交,偶爾違和,加意調(diào)攝,總未復元,去臘還宮后,痛遭大行皇太后大事,擗踴摧傷,漸形虧弱,邇來氣益上逆,病勢日臻,追維在位歷三十年,壽登六十有九,亦復何憾,顧念統(tǒng)緒至重,亟宜慎簡元良,纘承大業(yè)。

本日卯刻,特召宗人府宗令、御前大臣、軍機大臣、內(nèi)務(wù)府大臣,親降朱筆諭旨,立皇四子奕詝為皇太子,并諭王大臣等同心贊輔,無恤其他,乃降旨甫經(jīng)半日,神氣漸散,豈非天乎。

皇太子秉性仁孝,植德貞醇,必能欽承付托,其即皇帝位以嗣大統(tǒng),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惟刻矢憂勤惕勵,于以知人安民,永保我丕丕基。至于觀人之法,鑒空衡平,妍媸輕重自見,惟無私乃克有濟,兼愿中外文武臣僚,精白乃心,各勤厥職,用輔嗣皇帝郅隆之治,則朕懷益慰矣,喪服仍依舊制二十七日而除。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宣宗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節(jié)儉天子道光帝遺詔原文,其中對鴉片戰(zhàn)爭的失敗是喪事喜報式自夸

九、清文宗咸豐帝奕詝遺詔

朕蒙皇考宣宗成皇帝幬育仁慈,恩勤付托,臨御之初,仰承圣諭諄諄,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奉三無私,保泰持盈為本,因命中外臣僚,薦舉人材,并廣開言路,俾大小臣工,各抒所見,以期博采周知,下情罔隱。自御極至今,日理萬幾,凡批覽章奏,引對臣工,十一年中,未嘗一日稍懈,各直省水旱偏災,經(jīng)各該督撫奏請蠲緩錢糧,靡不體恤民艱,恩施立沛,惟自軍興以來,已閱十載,其竄踞連鎮(zhèn)、馮官屯、及楚閩粵黔巨股各匪,雖經(jīng)疊次削平,而江蘇安徽浙江等省被擾各區(qū),迄今尚未戲定,每念我黎民疊遭兵燹,宵旰焦勞,難安寢饋,遂致思慮傷神,漸形氣弱。

上年八月間,舉行秋狝,駐蹕熱河,旋經(jīng)恭親王奕訢、總理各國事務(wù)衙門王大臣等,將各國通商事宜,妥為經(jīng)理,都城內(nèi)外,安謐如常。本年正月,曾經(jīng)降旨,于春仲回鑾,適因舊疾復作,不得已降旨停止,本擬俟秋間氣體復元,啟蹕回京,與諸王大臣講求庶政,次第舉行,孰意入夏以來,暑瀉日久,元氣愈虧,以致彌留不起,豈非天乎,顧念神器至重,允宜傳付元良。

十六日子刻,召見宗人府宗令、右宗正、御前大臣、軍機大臣,令其承寫朱諭,立皇長子為皇太子,并命該王大臣等,盡心輔弼,贊襄政務(wù)?;侍尤市⒙斆?,必能欽承付托,其即皇帝位,以嗣大統(tǒng)。

書曰,在知人,在安民,方今東南諸省軍務(wù)未平,百姓蕩析離居,慘罹鋒鏑,振文教,修武備,登進賢良,蕩平群丑,實為當務(wù)之急,可不勉哉,隨扈王大臣、及在京王大臣等,其各精白乃心,和衷共濟,以期克臻上理。各路統(tǒng)兵大臣、及各該省將軍、督撫、受朕厚恩,尤宜力圖埽蕩,早靖逆氛,俾寰宇奠安,黎民綏輯,克終朕未竟之志,在天之靈,庶幾稍慰焉,喪服仍二十七日而除,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文宗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苦命天子清文宗咸豐帝遺詔原文

十、清穆宗同治帝載淳遺詔

朕蒙皇考文宗顯皇帝覆載隆恩,付畀神器,沖齡踐阼,寅紹丕基。臨御以來,仰蒙兩宮皇太后垂簾聽政,宵旰憂勞,嗣奉懿旨,命朕親裁大政,仰維列圣家法,一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為本,自維薄德,敢不朝乾夕惕,惟日孜孜。十余年來,稟承慈訓,勤求上理,雖幸官軍所至,粵捻各逆,次第削平,滇黔關(guān)隴苗匪回匪,分別剿撫,俱臻安靖,而兵燹之余,吾民瘡痍未復,每念及寤麻難安,各直省遇有水旱偏災,凡疆臣請蠲請賑,無不立沛恩,施深宮兢惕之懷,當為中外臣民所共見。

朕體氣素強,本年十一月適出天花,加意調(diào)攝,乃邇?nèi)找詠?,元氣日虧,以致彌留不起,豈非天乎,顧念統(tǒng)緒至重,亟宜傳付得人,茲欽奉兩宮皇太后懿旨,醇親王奕譞之子載湉著承繼文宗顯皇帝為子,入承大統(tǒng),為嗣皇帝。

特諭:嗣皇帝仁孝聰明,必能欽承付托,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惟日矢憂勤惕勵,于以知人安民,永保我丕丕基,并孝養(yǎng)兩宮皇太后,仰慰慈懷,兼愿中外文武臣僚,共矢公忠,各勤厥職,用輔嗣皇帝郅隆之治,則朕懷藉慰矣,喪服仍依舊制二十七日而除。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穆宗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慈禧太后獨子清穆宗同治帝遺詔原文

十一、清德宗光緒帝載湉遺詔

朕自沖齡踐阼,寅紹丕基,荷蒙皇太后幬育仁慈,恩勤教誨,垂簾聽政,宵旰憂勞,嗣奉懿旨,命朕親裁大政,欽承列圣家法,一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為本,三十四年中,仰稟慈訓,日理萬幾,勤求上理,念時事之艱難,折衷中外之治法,輯和民教,廣設(shè)學堂,整頓軍政,振興工商,修訂法律,豫備立憲,期與薄海臣庶,共享昇平。

各直省遇有水旱偏災,凡疆臣請賑請蠲,無不恩施立沛,本年順直東三省湖南湖北廣東福建等省,先后被災,每念吾民滿目瘡痍,難安寢饋。

朕躬氣血素弱,自去年秋閑不豫,醫(yī)治至今,而胸滿胃逆,腰痛骨滟妥車滟耎,氣壅軟喘諸證,環(huán)生晶宜起,日以增劇,陰陽俱虧,以致彌留不起,豈非天乎。

顧念神器至重,亟宜傳付得人,茲欽奉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崇熙皇太后懿旨,攝政王載灃之子溥儀,入承大統(tǒng)為嗣皇帝。

在嗣皇帝仁孝聰明,必能仰慰慈懷,欽承付托,憂勤惕厲,永固邦基,爾京外文武臣工,其精白乃心,破除積習,恪遵前次諭旨,各按逐年籌備事宜,切實辦理,庶幾九年以后,頒布立憲,克終朕未竟之志,在天之靈,藉稍慰焉,喪服仍依舊制,二十七日而除。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上引《清德宗實錄》。

關(guān)于遺詔具體分析可看慈禧太后親外甥清德宗光緒帝遺詔原文

十二、清末帝溥儀退位詔書

溥儀為清朝的末代皇帝,因此沒有遺詔一說,所以將退位詔書全文貼出。

奉旨朕欽奉隆裕皇太后懿旨:

前因民軍起事,各省響應,九夏沸騰,生靈涂炭,特命袁世凱遣員與民軍代表討論大局,議開國會,公決政體。兩月以來,尚無確當辦法,南北暌隔,彼此相持,商輟於途,士露於野,徒以國體一日不決,故民生一日不安。

今全國人民心理,多傾向共和,南中各省既倡議于前,北方諸將亦主張于后,人心所向,天命可知,予亦何忍因一姓之尊榮,拂兆民之好惡?

是用外觀大勢,內(nèi)審輿情,特率皇帝,將統(tǒng)治權(quán)公諸全國,定為共和立憲國體,近慰海內(nèi)厭亂望治之心,遠協(xié)古圣天下為公之義。袁世凱前經(jīng)資政院選舉為總理大臣,當茲新舊代謝之際,宜有南北統(tǒng)一之方,即由袁世凱以全權(quán)組織臨時共和政府,與民軍協(xié)商統(tǒng)一辦法。

總期人民安堵,海宇乂安,仍合滿、漢、蒙、回、藏五族完全領(lǐng)土,為一大中華民國,予與皇帝得以退處寬閑,優(yōu)游歲月,長受國民之優(yōu)禮,親見郅治之告成,豈不懿歟?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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