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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 小小解放者 小小解放者 2025年03月30日 22:58 上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英法百年戰(zhàn)爭(上)前言 英法兩國于 1337—1453 年間斷斷續(xù)續(xù)進行的長達 116 年的戰(zhàn)爭。12 世紀,英國金雀花王朝在法國占有廣闊領地,因此金雀花家族自認為其屬法王諸侯,但法王對其并不信任,認為英國人的存在使法國無法獲得英國人所占領的土地,從而無法進行領土擴張以及有效地進行中央集權統(tǒng)治。12—13 世紀,法國國王逐漸奪回一些被英王占領的土地。14 世紀初,英國仍占據(jù)法國南部阿基坦地區(qū),成為法國政治統(tǒng)一的最大障礙。此外,雙方還爭奪富庶的佛蘭德地區(qū)。佛蘭德毛紡業(yè)主要依賴英國的原料,英國則從羊毛貿(mào)易中獲取巨利。1328 年,法國占領佛蘭德,英王愛德華三世下令禁止羊毛出口。佛蘭德地區(qū)為了保持原料來源,轉而支持英國反法,承認愛德華三世為法國國王和佛蘭德的最高領主,使英法兩國矛盾進一步加深。這也是導致戰(zhàn)爭發(fā)生的一個重要原因。 戰(zhàn)爭的導火線是王位繼承問題。1328 年,查理四世去世,法國卡佩王朝絕嗣,支裔瓦盧瓦家族的腓力六世繼位,英王愛德華三世以法王查理四世外甥的身份,與腓力六世爭奪王位,觸發(fā)戰(zhàn)爭。英法百年戰(zhàn)爭中發(fā)展出不少新戰(zhàn)術和武器。最終法國以較為慘痛的代價取得了勝利,戰(zhàn)爭的勝利使法國完成了民族統(tǒng)一,為日后在歐洲大陸擴張打下了基礎;而英國幾乎喪失所有的法國領地,但也使英國的民族主義興起。之后英國對歐洲大陸推行“大陸均勢”政策,轉往海外發(fā)展。 ![]() 第一戰(zhàn)爭期(1337-1360) 1337年的深秋,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三世向法國瓦盧瓦王朝的腓力六世送去一封戰(zhàn)書——這不是一時沖動的宣戰(zhàn),而是兩個王室百年恩怨的爆發(fā)。自1066年諾曼征服以來,英格蘭君主便以法國封臣的身份統(tǒng)治著海峽對岸的領土:阿基坦的葡萄園、加斯科涅的鹽田,以及諾曼底的牧場。但這些土地在法王眼中,始終是王冠上的裂痕。腓力六世以“封臣未履行義務”為由,宣布沒收愛德華三世的領地,而愛德華的反擊更為致命——他宣稱自己才是法蘭西王位的合法繼承人,因為他的母親伊莎貝拉是已故法王查理四世的妹妹。盡管法國人以《薩利克法》中“女性無權繼承王位”為由擁立了腓力六世,但愛德華三世決心用劍與火改寫規(guī)則。 戰(zhàn)爭的序幕在海上拉開。1340年6月,兩百余艘英格蘭戰(zhàn)艦悄然逼近佛蘭德海岸的斯魯伊斯港。法王腓力六世調(diào)集了規(guī)??涨暗呐炾?,船上擠滿熱那亞雇傭兵和諾曼騎士,他們堅信憑借接舷肉搏便能碾壓對手。然而當太陽升到中天時,海峽上空突然落下漫天箭雨——英格蘭長弓手站在高聳的艉樓上,以每分鐘十箭的速度傾瀉死亡。法國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屠殺:箭矢穿透鎖子甲,戰(zhàn)船被火油點燃,血水染紅了斯魯伊斯的海灣。此役過后,一萬六千名法國士兵葬身魚腹,英格蘭牢牢控制了英吉利海峽,愛德華三世甚至將“法蘭西國王”的頭銜鑄在錢幣上,嘲諷著對岸的敗者。 陸地上的交鋒同樣顛覆了中世紀的戰(zhàn)爭邏輯。1346年8月26日,克雷西的緩坡上,愛德華三世精心布置了一個死亡陷阱:他將一萬兩千名長弓手部署成倒V字陣型,兩翼由下馬騎士護衛(wèi),后方樹林中藏著預備隊。當腓力六世率領三萬五千大軍(其中包括一萬兩千名披甲騎士)趕到時,法國貴族們早已被連日急行軍耗盡了理智。熱那亞弩手奉命率先沖鋒,但他們的十字弩在長弓射程外便成了擺設,暴雨般的箭矢讓意大利人扔下武器潰逃。法國騎士卻踐踏著友軍的尸體繼續(xù)沖鋒,仿佛榮譽比生命更重。結果毫無懸念:波希米亞國王、洛林公爵等十位親王陳尸荒野,法軍傷亡逾萬,而英格蘭僅損失兩百人。這場戰(zhàn)役不僅讓長弓威名遠揚,更撕碎了騎士時代浪漫的假面——在紀律與科技面前,個人的勇武不過是歷史的塵埃。 勝利者并未停下腳步。克雷西戰(zhàn)役后,愛德華三世揮師北上,將加來港圍困了整整十一個月。這座港口最終在饑荒中陷落,六位市民代表赤裸上身、頸套絞索向英王獻上城門鑰匙,以換取其他居民性命。加來從此成為英格蘭插入法蘭西心臟的匕首,直到1558年才被拔除。但命運很快給了雙方一記重擊:1348年,黑死病隨著熱那亞商船登陸馬賽,短短三年內(nèi)奪走了歐洲三分之一的生命。田野荒蕪,市集空蕩,連戰(zhàn)爭的號角都變得喑啞。直到1355年,愛德華三世的兒子——“黑太子”愛德華才重啟戰(zhàn)端,這位戴著黑鐵面具的王子如同死神,帶領長弓手橫掃法國西南,將波爾多到卡卡頌的鄉(xiāng)村化為焦土。 1356年9月19日的普瓦捷郊外,歷史的嘲弄達到頂峰。法王約翰二世親率兩萬大軍截擊黑太子的掠奪部隊,卻在地勢低洼的葡萄園中重蹈克雷西覆轍。英格蘭長弓手占據(jù)高地,箭雨如蝗蟲般啃食著法國騎士的盔甲,泥濘的土地更讓重騎兵寸步難行。當夕陽西沉時,戰(zhàn)場上躺著兩千五百名法國貴族,連約翰二世和他十四歲的幼子菲利普都成了俘虜。倫敦塔的囚室里,這位法王度過了四年時光,直到1360年《布雷蒂尼和約》簽訂——法國割讓了西南部三分之一的領土,支付了相當于王室十年收入的贖金,而愛德華三世暫時擱置了對王冠的索取。表面看來,英格蘭贏得了輝煌勝利,但黑死病掏空的國庫、加斯科涅此起彼伏的叛亂,以及王室內(nèi)部分裂的陰影,早已在勝利的酒杯中投下裂痕。 而在巴黎,一位病弱的學者正悄然重塑法蘭西的命運。1364年繼承王位的查理五世,與其說是武士不如更像修士,他蒼白的手指翻動著兵法典籍,在盧浮宮的密室里推演著復仇大計。他赦免了流寇出身的將軍貝特朗·杜·蓋克蘭,組建起第一支常備軍;他改革稅制,用“爐灶稅”鑄就新式大炮;他資助海盜襲擊英格蘭商船,資助西班牙人對抗親英勢力。當1369年戰(zhàn)火重燃時,法國人不再正面迎擊長弓陣,而是像幽靈般襲擾補給線、圍困孤立城堡。到1380年查理五世去世時,英格蘭僅剩下波爾多和巴約訥幾處港口,法蘭西的王旗重新飄揚在盧瓦爾河畔。這一輪逆轉不僅關乎戰(zhàn)術革新,更預示著一個新時代的臨近——當民族意識在戰(zhàn)火中萌芽,當火藥的硝煙漸漸遮蔽長弓的陰影,百年戰(zhàn)爭的故事才剛翻開最血腥的篇章。 第一戰(zhàn)間期(1360-1369) 1360年《布雷蒂尼和約》簽訂后,英格蘭獲得法國西南部大片領土(包括加斯科涅、普瓦圖等)和加來港,法王約翰二世被贖回,但法國已瀕臨財政崩潰。1364年,法王約翰二世死于倫敦囚禁期間,其子查理五世(Charles V)繼位,新任法王查理五世隨即開展了大規(guī)模的改革: 1.政治集權:查理五世削弱地方貴族權力,強化王室權威。設立中央財政機構(如“審計院”),整頓稅收體系,推行直接稅(如“爐灶稅”),增加王室收入。重建巴黎防御體系,擴建盧浮宮為軍事堡壘。 2.軍事改革:建立職業(yè)化軍隊,組建常備軍“自由連隊”,減少對封建騎士的依賴,招募平民步兵和雇傭兵。發(fā)展炮兵技術,引入早期火器(如“蛇炮”),提升攻城能力。重用名將貝特朗·杜·蓋克蘭(Bertrand du Guesclin),推行游擊戰(zhàn)術,避免與英格蘭長弓兵正面交鋒,轉而襲擊英格蘭補給線、孤立要塞。 3.外交策略:支持卡斯蒂利亞國王恩里克二世對抗親英的佩德羅一世,1369年蒙鐵爾戰(zhàn)役中杜·蓋克蘭擊殺佩德羅,西班牙反英聯(lián)盟形成。 英格蘭在戰(zhàn)爭的第一階段確實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但內(nèi)部危機與戰(zhàn)略失誤又埋下了失利的伏筆。戰(zhàn)爭消耗導致英格蘭國庫空虛,愛德華三世晚年因黑死?。?/span>1348-1351)后的經(jīng)濟衰退和人力短缺難以維持在法國的駐軍。加斯科涅(現(xiàn)法國西南部)等占領地民眾反抗英格蘭統(tǒng)治,治理成本激增。1367年,黑太子干預卡斯蒂利亞內(nèi)戰(zhàn),雖在納赫拉戰(zhàn)役中獲勝,但耗盡財力,被迫在阿基坦加征“爐灶稅”,引發(fā)當?shù)刭F族叛亂。 愛德華三世晚年昏聵,貴族內(nèi)斗也愈演愈烈,愛德華三世之子“黑太子”愛德華(愛德華三世長子)(Edward the Black Prince)因健康惡化逐漸失勢,蘭開斯特公爵岡特的約翰(愛德華三世第四子)與黑太子爭權,議會拒絕為戰(zhàn)爭撥款,蘭開斯特派與約克派初現(xiàn)矛盾。 在外交上,英國也陷入孤立,未能鞏固與佛蘭德盟友的關系,佛蘭德城市因經(jīng)濟衰退逐漸倒向法國。 總的來說,查理五世的改革為法國在第二階段(1369-1395)的反攻奠定基礎,而英格蘭因內(nèi)部問題失去戰(zhàn)略主動權。 第二戰(zhàn)爭期(1369-1395) 1369年的春寒中,巴黎的王宮內(nèi)飄蕩著藥草與羊皮紙的氣息。法王查理五世——這位被臣民私下稱為“智者”的蒼白君主——正用顫抖的手簽署一封信件。信中赦免了一名臭名昭著的土匪:貝特朗·杜·蓋克蘭。此人曾率領流寇洗劫村莊,卻在與英格蘭人的遭遇戰(zhàn)中屢建奇功。查理五世知道,要對付海峽對岸的長弓與鐵騎,法蘭西需要一條不擇手段的“惡犬”。 赦令下達的次日,杜·蓋克蘭單膝跪在盧浮宮的石階前。他的鎖子甲沾著泥濘,臉上刀疤猙獰,眼中卻燃燒著狂熱:“陛下,給我三百騎兵,我能讓英格蘭人夜不能寐?!辈槔砦迨揽人灾f給他一卷地圖,上面密密麻麻標注著英格蘭在法國西南的據(jù)點。這場戰(zhàn)爭不再需要克雷西式的悲壯沖鋒,而是暗夜中的匕首、謠言中的背叛,以及緩慢而致命的絞殺。 杜·蓋克蘭的戰(zhàn)術讓英格蘭人措手不及。當黑太子愛德華——那位曾在普瓦捷俘虜法王的戰(zhàn)神——拖著病軀重返阿基坦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領地正被無形的敵人蠶食。1370年的一個秋夜,英格蘭重鎮(zhèn)利摩日城外突然亮起無數(shù)火把。杜·蓋克蘭的騎兵并不攻城,而是用投石機將腐爛的牲畜尸體拋入城墻。幾周后,瘟疫在城中蔓延,守軍不戰(zhàn)而降。類似的場景在普瓦圖、魯埃格接連上演:法軍避開要塞,專攻糧道;農(nóng)民被煽動抗稅,商隊遭海盜劫掠。英格蘭貴族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們統(tǒng)治的已不是豐饒的葡萄園,而是一片充滿敵意的焦土。 海上的噩耗更令倫敦窒息。1372年6月,英格蘭艦隊在拉羅謝爾灣遭遇法國與卡斯蒂利亞的聯(lián)合圍攻。熱那亞弩手與西班牙火攻船像狼群般撕咬著英格蘭戰(zhàn)船,黑太子的弟弟劍橋伯爵身中數(shù)箭墜海。此役過后,英吉利海峽的控制權易主,波爾多的葡萄酒再也無法運往倫敦塔的宴席。而在遙遠的伊比利亞,杜·蓋克蘭扶持的卡斯蒂利亞國王恩里克二世,正將親英的佩德羅一世頭顱掛在托萊多城門——英格蘭失去了最重要的盟友。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黑太子,此刻正躺在波爾多的病榻上咳血。他的鎧甲早已銹蝕,面具下的面容因痢疾潰爛,連最忠誠的騎士也避之不及。為了支付戰(zhàn)爭開銷,他對阿基坦課以重稅,甚至奪走教堂的金器。1370年,利摩日陷落的消息傳來時,他竟下令屠殺城中三千婦孺,鮮血染紅了多爾多涅河。這一暴行讓最后的支持者離心離德:當杜·蓋克蘭的軍隊兵臨城下時,波爾多的城門從內(nèi)部打開,市民高喊著“法蘭西萬歲”將黑太子逐出城外。1376年,這位曾讓半個歐洲顫抖的王子在倫敦孤獨離世,尸體裹著沾滿膿血的繃帶,連葬禮都無人觀禮。 英格蘭的噩夢遠未結束。1377年,愛德華三世在癱瘓中咽氣,留下年僅10歲的理查二世和一個空蕩蕩的國庫。法國人趁機北上,連加來港都一度岌岌可危。 然而,勝利的天平并未徹底傾斜。1380年,查理五世在萬塞訥城堡咳盡最后一口血,死前仍緊攥著杜·蓋克蘭從西班牙寄來的捷報。這位用陰謀與算計重塑法蘭西的君主,至死未能親眼見到全面勝利。他11歲的兒子查理六世戴上王冠時,巴黎市民在街頭狂歡——他們不知道,這個俊美少年將在十年后淪為“瘋王”。 1380年代的法國看似風光無限:英格蘭僅剩波爾多和巴約訥幾座孤城,連蘇格蘭人也倒戈相向。但查理五世留下的集權體系隨著他的離世迅速崩解。勃艮第公爵“無畏者”約翰(現(xiàn)任法王的四叔)與奧爾良公爵路易(現(xiàn)任法王的弟弟)為爭奪攝政權,將宮廷變成陰謀的溫床。1382年,根特市民因抗議重稅發(fā)動暴動,法軍鎮(zhèn)壓時屠殺六千平民,連教堂的圣母像都被濺滿鮮血。而在鄉(xiāng)村,失去約束的“自由連隊”淪為土匪,農(nóng)夫們悲嘆:“英格蘭狼走了,法國狼來了!” 海峽對岸的英格蘭同樣在泥潭中掙扎。1381年,瓦特·泰勒率領十萬農(nóng)民扛著草叉殺入倫敦,將坎特伯雷大主教的頭顱插在倫敦橋矛尖。少年國王理查二世被迫承諾廢除農(nóng)奴制,卻在起義平息后撕毀誓言,將參與者全部絞死。王室的威望與國庫一同跌入谷底,議會拒絕為“無底洞般的法國戰(zhàn)爭”撥款。1386年,法國集結一千二百艘戰(zhàn)船計劃登陸英格蘭,卻因貴族內(nèi)訌和風暴潰散——這場未遂的入侵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1395年的寒風吹過巴黎圣母院的尖頂時,英法兩國的使者坐在勒蘭修道院的密室里,用羽毛筆草草簽下一紙停戰(zhàn)協(xié)議。沒有盛大的儀式,沒有領土的割讓,只有疲憊的沉默。英格蘭保住了波爾多(現(xiàn)法國西南部城市,當時為英格蘭領地),法國收復了諾曼底(現(xiàn)位于法國北部沿海),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喘息——查理六世已在大街上赤身裸體地狂奔,聲稱自己“被玻璃刺穿了靈魂”;蘭開斯特公爵亨利正磨礪長劍,準備推翻瘋王的表親理查二世;而勃艮第派與奧爾良派(后稱阿馬尼亞克派)的爭權奪利,終將把法蘭西撕成兩半。 第二戰(zhàn)間期(1395-1415) 1395年法國收復大部分失地后,雙方進入長達20年的“冷和平”。此期間法國因王室分裂陷入內(nèi)戰(zhàn),英格蘭則經(jīng)歷蘭開斯特王朝的崛起。 1392年法王查理六世(Charles VI)突發(fā)精神疾病,導致勃艮第派(以勃艮第公爵無畏者約翰為首)與阿馬尼亞克派(以奧爾良公爵路易為首)激烈內(nèi)斗。1407年勃艮第派刺殺奧爾良公爵,內(nèi)戰(zhàn)全面爆發(fā)(“阿馬尼亞克-勃艮第內(nèi)戰(zhàn)”)。內(nèi)戰(zhàn)導致農(nóng)村凋敝,巴黎市民起義(1413年“卡博什叛亂”),城市行會與貴族矛盾激化。稅收系統(tǒng)癱瘓,王室財政依賴地方貴族借款,進一步削弱中央權威。勃艮第派為打擊阿馬尼亞克派,于1419年與英格蘭秘密談判,導致法國北部門戶洞開。 與法國相比,英格蘭則度過了一段相對平穩(wěn)的發(fā)展期。1399年亨利四世(Henry IV)篡位建立蘭開斯特王朝,鎮(zhèn)壓威爾士起義(1400-1415)和珀西家族叛亂(1403-1408),穩(wěn)定國內(nèi)統(tǒng)治。 亨利五世(1413年繼位)改革稅收制度,通過議會批準增加戰(zhàn)爭撥款。重建海軍(如建造大型戰(zhàn)艦“Grace Dieu”),確??绾{補給線安全。與勃艮第公爵結盟,利用法國內(nèi)部分裂獲取情報和后勤支持。重新炒作愛德華三世對法國王位的主張,宣稱《特魯瓦條約》前法國王位“天然屬于英格蘭”。 總的來說,法國因內(nèi)戰(zhàn)徹底喪失防御能力,為亨利五世1415年重啟戰(zhàn)爭(第三階段)創(chuàng)造絕佳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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