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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生輝》 《這次我沒有失去勇氣》 《斷弦處有光生》 《破繭成弦》 《勇氣在琴弦上綻放》 《與光同奏》 ![]() 鎂光燈如月光傾瀉在舞臺中央,我懷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琴弦折射出泠泠清輝,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弦時,華福納格的名言突然在耳畔回響:“勇氣是身處逆境時的光明。”我輕輕撥動琴弦,往事如音符般在光影中流轉(zhuǎn)。 三年前的場景依然清晰。同樣是在聚光燈下,我僵硬的指節(jié)在琴弦上打滑,斷裂的琴弦像突然折斷的翅膀。觀眾席上傳來窸窣的議論聲,汗水浸透的后背仿佛被無數(shù)芒刺扎中。我將心愛的吉他鎖進(jìn)琴盒,如同封印一段潰敗的青春。自此,每當(dāng)路過琴行櫥窗,總會被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刺痛——那個倉皇逃離舞臺的身影,連同蒙塵的琴盒一起蜷縮在記憶深處。 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某個蟬鳴聒噪的午后。父親帶我到市圖書館聽攝影家講座,演講者講述著在暗房沖洗照片時如何與自卑對抗的故事。“膠片會記住所有光影,就像生命會記住每一次跌倒與站立。”他展示獲獎作品《破繭》時,蝴蝶殘破的翅膀竟然在逆光中折射出鮮活的虹彩。我忽然想起琴盒里沉睡的吉他,那些被灰塵覆蓋的品格,是否也在等待重新綻放光芒? 當(dāng)夜,月光穿過琴盒縫隙,在松木指板上流淌成銀色溪流。我輕輕拂去琴頸的積灰,六根琴弦在月光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晨光初露時,指尖的血痕染紅了尼龍弦,譜架上的練習(xí)曲譜被反復(fù)修改的鉛筆痕覆蓋。每當(dāng)按弦的疼痛襲來,就想起攝影家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原來所有璀璨綻放,都要穿越繭房般的黑暗。 此時此刻,舞臺下無數(shù)期待的目光織成光的海洋。我的左手在琴頸上輕盈游走,右手輪指如蝶翼震顫。當(dāng)《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的輪指旋律響起時,斷裂的琴弦幻化成蝴蝶,帶著三年前的怯懦與此刻的篤定,在琴箱共鳴中翩然起舞。最后一個泛音消散時,掌聲如春雷滾過禮堂,我看見前排母親眼角的淚光,比舞臺頂燈更加明亮。 抱著吉他謝幕時,琴身貼著心跳傳來溫?zé)?。那些在黑暗中與琴弦較量的夜晚,那些被勇氣重新串聯(lián)起的音符,此刻都化作指板上的星辰。原來真正的光明不在鎂光燈下,而在被琴弦磨出繭花的指尖,在無數(shù)次跌倒后依然選擇站立的身姿——這次,我與勇氣達(dá)成了永恒的和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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