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歷史上每一個盛世背后都有一段波瀾壯闊犧牲極大的轉(zhuǎn)型過程,同理,每一個牛人幾乎都是經(jīng)歷過各種絕望,穿越低谷的周期才完成個人進化的。民族和個人的成長都是在痛苦中完成的。 我們不得不承認,西晉確實是一個奢靡,漢人武力基因嚴重退化的時代,世族沉迷于清談,各種務虛。這樣的王朝是沒有前途的,也根本無力抵擋草原武力的沖擊。八王之亂進一步使天下陷入黑暗之中。 接著就是五胡亂華,北方大地長期陷入黑暗之中。 如果站在西晉的歷史節(jié)點,胡人南下確實屬于外族的入侵,但從大歷史的角度來看,這其實是一次民族大融合。五胡之間政權的頻繁更迭,各政權因為遷都、經(jīng)濟原因進行的數(shù)次移民,將胡漢基因是不斷重組。在時間的重力下,胡漢之間逐漸實現(xiàn)了從血液到風俗、文化的融合,胡漢之間的鴻溝逐漸被填平。 結果是,北方的武力值再次被拉滿,北方的民風也變得越來越淳樸、務實。 用歷史學家陳寅恪先生的話來說就是:“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中原文化頹廢之軀?!?/span> 但這背后的代價卻是,北方長期處于戰(zhàn)亂,百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但有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span> 天若有情天亦老,歷史在規(guī)律化的演進中從來都是無情的。 等到孝文帝實施漢化改革將北魏打造成門第社會之后,西晉世族奢靡、務虛的作風又被鮮卑貴族所復制,北方又是一片頹靡之象。 完了就是六鎮(zhèn)起義,北方陷入東西魏的爭霸賽中,百姓又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和五胡十六國的結果一樣,北方的武力值再次回歸。經(jīng)過宇文泰、宇文邕、楊堅等人的努力,北方不僅在疆域?qū)用嬷貧w一統(tǒng),還實現(xiàn)了胡漢文化的深度融合。 在楊堅手里,民族融合的歷史進程圓滿完成。憑借武力和經(jīng)濟優(yōu)勢,隋朝混一南北,實現(xiàn)了天下的一統(tǒng)。 為什么隋唐能夠成為世界性帝國,又在疆域、制度、文化層面給后世奠定了一定的基礎,其根源就在于南北朝的民族大融合。而這個過程卻是極度艱難的,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同理,個人的進化也是在痛苦中完成的,典型案例就是劉邦:在背叛、委屈、隱忍中,其格局被不斷撐大;在一次次軍事失敗中,劉邦完成了由素人到軍事家的轉(zhuǎn)型;隨著和諸侯的長期博弈并對團隊的管理,劉邦的政治水平一日千里… 這是一個在痛苦中掙扎的過程,也是一次次被動練習的過程。 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假如老天很輕易地就將一個帝國交到劉邦手中,那么他大概率是接不住的,而正是因為在痛苦中的一次次突破,劉邦才具備了管理帝國的能力。 也就是說,痛苦讓劉邦完成了從泗水亭長到沛公到漢王再到漢高帝的進化。 讓一個人變好的東西過程絕對不會舒服,這幾乎就是人生的規(guī)律之一。許多人在前進的過程中總想避開困難,跳過低谷,實際上,他也失去了成長的最佳時機。 電視劇《天道》中主演芮小丹有一句臺詞:“只有我覺到、悟到的東西才是我的,如果不是這樣,你給了我,我也接不住。”
深以為然,如果劉邦沒有在創(chuàng)業(yè)的艱苦歲月中練就了一身治國本領,他怎么可能接得住一個帝國。 從這個角度來看,低谷實際上是一次機會,痛苦也是財富。我們不是歌頌苦難,苦難它就是苦難,它來了,我們沒法躲,但我們卻有如何對待它的主動權。 將其當作一次絕佳的進化機會又何嘗不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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