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善知識 福生無量天尊

陳摶老祖生平

陳摶(371～989)，字圖南，自號扶搖子。北宋初期一位有相當影響的道教思想家，尤其是在易學、內(nèi)丹、養(yǎng)生領域，其影響頗大。

陳摶自幼好學，早年熟讀經(jīng)史百家之言。宋龐覺《希夷先生傳》說：“年十五，《詩》、《禮》、《書》、數(shù)及方藥之書，莫不通究……唐士大夫揖其清風，欲識先生面，如景星慶云之出，爭先睹之為快?！?/span>后唐長興年間應考不弟，遂訪道求仙，尋求精神上的解脫。《宋史·陳摶傳》說：“遂不求祿仕，以山水為樂。自言嘗遇孫君仿、獐皮處士，二人者高尚之人也。語摶曰：武當山九室?guī)r可以隱居。摶往棲焉，因服氣辟谷，歷二十余年，但日飲酒數(shù)杯。移居華山云臺觀，又止少華石室，每寢處，多百余日不起?！?/p>

后晉天福年間，陳摶返歸四川，師事邛州天慶觀高公何昌一，學鎖鼻術。文同《丹淵集·拾遺下》說：“聞是州天師觀都威儀何昌一有道術，善鎖鼻息飛精，漠然一就枕輒越月始寤。遂留此學，卒能行之。后歸關中，所修益高，蛻老而嬰，動如神人。”入宋，陳摶數(shù)次入闕，太宗禮待甚厚，賜號“希夷先生”，令增葺所居華山云臺觀，數(shù)月后送還歸山。陳摶在京之時，太宗多延入宮中與語，“自契崆峒之問，八素九真之要訣，四覺七緣之妙門?！?/span>

系統(tǒng)的內(nèi)丹理論

陳摶 採自明洪自存《仙佛奇蹤》

據(jù)史籍所戴，其著述甚富，共有十余種。《宋史·陳摶傳》說：“摶好讀《易》，手不釋卷。常自號扶搖子。著《指玄篇》八十一章，言導引及還丹之事。宰相王溥亦著八十一章，以箋其旨?！薄坝钟小度逶⒀浴芳啊陡哧柤?、《鉤潭集》詩六百余首?！薄锻ㄖ尽に囄穆浴返兰視愑校骸啊冻嗨勺影苏]錄》一卷，陳摶撰?！?strong>道家外丹類有：“《九室指玄篇》一卷，陳圖南撰?！蔽逍邢喾悾骸瓣悡弧度藗愶L鑒》一卷?！薄度藗愶L鑒》又稱作《龜鑒》。史載陳摶精通相法，此書即其相法專著。別有詩文四種。

《太華希夷志》卷下記述了這些著作的傳播情況：“先生沒后，有弟子曾孫武尊師，因文正范公指教，得《入室還丹詩》于京師凝真院，得《三峰寓言》于太華李寧處士，得《指玄篇》于赤城張無夢，得《鉤潭集》于張中庸進土，共三百篇余?！?span>可見其內(nèi)容豐富，篇幅頗大。此外，還有《詩評》一種?！端纬聦嶎愒贰肪硭囊徽f：“田微君告，字象宜，篤學好文，理致高古。嘗學詩于希夷先生，先生以《詩評》授之，故詩尤清麗。”在《宋史·藝文志》易類中載：“麻衣道者《正易心法》一卷。陳摶《易龍圖》一卷。”另《道樞》卷十有《觀空篇》，亦為陳摶所著。《道藏》中尚收有《陰真君還丹歌注》，題“希夷陳摶注”，考其注文，其內(nèi)容與陳摶的其它著述相合，亦當為其著作。又據(jù)史載，陳摶曾刻《無極圖》于華山石壁，著《太極圖》、《先天圖》流傳世間。

在這些著述中，陳摶建立了一個相當完整的思想體系。這個體系以傳統(tǒng)的道教學說為核心，并吸收了儒家的易學觀念與佛教禪定學說，構成了一套系統(tǒng)的內(nèi)丹理論。陳摶的各幅易圖，正是形象地闡述了他的學說。其中以《無極圖》影響最大，它集中地顯示了陳摶的內(nèi)丹理論。

在黃宗炎《太極圖辯》中，記述了《無極圖》的基本模式：“其圖自下而上，以明逆則成丹之法。其重在水火?；鹦匝咨?，逆之便下，則火不熛烈，惟溫養(yǎng)而和燠；水性潤下，逆之使上，則水不卑濕，惟滋養(yǎng)而光澤。滋養(yǎng)之至，接續(xù)而不已；溫養(yǎng)之至，堅固而不敗。其最下圈，名為玄牝，玄牝即谷神。牝者竅也，谷者虛也，指人身命門兩腎空隙之處，氣之所由以生，是為祖氣。凡人五官百骸之運用所覺，皆根于此。于是提其祖氣，上升稍上一圈，名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有形之精，化為微芒之氣；煉依希呼吸之氣，化為出有入無之神，使貫徹于五藏六腑，而為中層之左木、火，右金、水，中土相聯(lián)絡之圈，名為五氣朝元。行之而得也，則水火交媾而為孕。又其上之中分黑白而相間雜之一圈，名為取坎填離，乃成圣胎。又使復于無始，而為最上之一圈，名為煉神還虛，復歸無極，而功用至矣。蓋始于得竅，次于煉己，次于和合，次于得藥，終于脫胎求仙，真長生之秘訣也?！?/span>

無極圖 採自《宋元學案》

按照黃宗炎這一記載，《無極圖》共分五圈，自下面逆行而上，開始于“得竅”，終于“脫胎”，完整地闡述了內(nèi)丹修煉的全部過程，即得竅，煉己，和合，得藥，脫胎、還虛的五個階段。《無極圖》的關健在“水火”?！八稹笔侵甘裁茨兀恐袊t(yī)學理論認為，人體五臟與五行相配。心在上焦，屬火；腎在下焦，屬水；心中之陽下降至腎，則溫養(yǎng)腎陰；腎中之陰上升至心，則滋補心陽。在正常情況下，心火和腎水是相互升降，彼此協(xié)調(diào)，以維持人體生理動態(tài)的平衡，這就叫作“心腎相交，水火既濟”。相反，如果腎水不足，不能上濟心火；或心火熾盛，下傷腎陰，便失去了這種協(xié)調(diào)，出現(xiàn)心煩、失眠、遺精等多種病變。長期如此，就會傷身損壽，以至病夭。心火與腎水交濟，這就是《無極圖》的核心內(nèi)容。這個核心主要由兩部份組成，一是修性，一是修命。

性命雙修

水火既濟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在《無極圖》中，陳摶闡述了性命雙修的具體步驟。首先從修命開始，即識“玄牝之門”，守—“得竅”，這是第—圈所示。所謂“玄牝”，亦稱“玄根”。陳摶說：“從玄根而論之，則混元一判，三才具焉，四時遷焉。則內(nèi)景而論之，則洪蒙一判，三宮具焉，萬象生焉，四時運焉。此天地人皆生于一者歟，其妙在乎合三五之氣，用九九之節(jié)符。三五者何也？水火土也。于是閉幽門，研八遁，分三明。其父泥丸，其母雌一，以收三光，歸于子室，精神不失矣。八遁者，何謂也？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是也?！彼^“得竅”，是指煉功之際要澄思息慮，意念集中在玄牝—竅，一心一意固守命門，一呼一吸氣沉丹田。這類似現(xiàn)代氣功鍛煉中的調(diào)息入靜，意守丹田。后來的內(nèi)丹家，把這些功夫歸屬丹法修煉中的筑基階段。筑基一詞，亦是比喻，如造屋建閣，必先奠基使基礎穩(wěn)定，結構堅實，然后才能豎柱安梁，砌磚蓋瓦。修煉內(nèi)丹，也是同樣的道理。

三寶成丹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無極圖》的第二圈叫作“煉精化氣，煉氣化神?！边@個是在筑基的基礎上，煉有形之精，化為無形之炁；煉依希之炁，化為莫渺之神，屬于陳摶丹法的第二個“煉己”階段。按照內(nèi)丹理論，煉丹的藥物是由精、氣、神構成的，精氣神是生命的三太原素，丹經(jīng)中稱為三寶。陳摶說：“故曰存精、養(yǎng)神、煉氣，此乃三德之神，不可不知?！比龑氈?，以精為物質(zhì)基礎。元精本身雖屬先天，但亦多雜質(zhì)，為有形有質(zhì)之物，不能通過督脈、任脈，上升至頭頂上丹田。所以必須將精與氣合煉，化為精氣相合之陽“炁”，輕清無質(zhì)，始能隨意念沿任、督二脈運轉。此合三(精氣神)為二(炁神)的過程，就叫作煉精化炁。

煉精化炁

煉精化炁階段中又可分幾個具體步驟，其中“煉己”是最基本的功夫，在整個內(nèi)丹修煉中不可須臾或離。陳摶《胎息訣》說：“定心不動，謂之曰禪；神通萬變，謂之曰靈；智通萬事，謂之曰慧；道元合炁，謂之曰修；真炁歸源，謂之曰煉。”這里所說的即是“煉己”功夫。

慧燈福油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按照納甲學說，“己”納離卦，離卦在人身為心，故“己”即指人心，指念頭。陳摶說：“夫欲實其腹，先虛其心。心主靜者，氣主動者也。故通乎道者，翱翔海宇之外，而心常寧焉。休息毫厘之間，而氣常運焉。靜，然后能契至虛，虛極則瑩，瑩極則明，明極則徹，徹則天地之大，莫能逃乎方寸矣?！薄吧浦紊撸戎纹湫?。將噪則安之，將邪則正之，將求則以舍而抑之，將濁則以清而澄之，行止于是，造次于是，久之則物冥于外，神鑒于中，不求靜而愈靜，不求泰而彌泰，于是動寂俱忘，天真自適焉。”

明伍沖虛《天仙正理直論》曰：“己者即我靜中之真性，動中之真意，為元神之別名也。然必先煉己者，以吾之真性，本以主宰乎精炁者。宰之順以生人由此性，宰之逆以成圣亦由此性。若不先為勤煉，熟境難忘，焉能超脫習柒，而復炁胎神哉！”可見，煉已是指如何集中意念，使形神安靜。因此又稱為修心、煉性。煉己偏重性功，這與佛家禪功相似。陳摶十分強調(diào)修心的重要性，故在圖中特別注明煉己。

煉己修心，入定靜寂，靜極之時，正有動機，于恍惚杳冥之中，覺丹田氣動，這就到了采藥的時候。所謂“采藥”，就是運用意識的作用，調(diào)動腎中精氣沿督脈而上行，到達上丹田。陳摶說：“竅冥才露一端倪，恍惚未曾分彼此。中間主宰這些兒，便是世人真種子。”這里所說的“真種子”，便是采取的藥物，即精氣混融物。

煉形住世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藥物采取后，即用意識引精氣沿督脈、任脈運行，其中經(jīng)過了上丹田、氣管、中丹田、下丹田、會陰、谷道，完成一個循環(huán)，即煉精化氣一小周天。陳摶說：“北方正一之氣，主其洞房、金室，坎離之二氣也?？搽x交則日月精華自然合一，而會于三田矣。金室下元者，腎宮也，其名曰壽海。尾閭不禁，則滄海竭矣。故曰長生至謹房中急，此之謂歟。內(nèi)使三房九室，使內(nèi)外洞徹，乃存漱五牙之玉液而咽之。于是閉命關，下金鎖，制精氣，欲急伏鉛汞之將飛。鉛者，水中之金也，盈則魄動矣。汞者，火中之銀也，滿則魂搖矣。大腸者，玉堂之府也。小腸者，元陽之府也。左膀者，太和之府也。右胱者，太素之府也。胃者，中黃之府也。膽者，太清之府也。修之治之，勿令故焉，斯可也。”

在這個循環(huán)運轉中，口中津液往往增多，其味甘美清香，此即丹田經(jīng)中常說的“瓊漿”、“玉液”，咽之對人體大有補益效力。如同陳摶所說：“通乎道者，使龍虎潛交，餌之以紫金黃芽，養(yǎng)之以紅銀白雪，故得雄依雌戀，虎伏龍潛，自然風雨順序，天地之功成矣。心精專則其內(nèi)不傾，上合三焦，而下玉漿，取津于玄膺，入于明堂，溉于其喉，神明通矣。斯乃下有還丹，則必上烹元液，使陰盡而陽生，火抽而水添，循環(huán)而不止。何以取津乎？攪漱舌之下，則波濤自滿，咽之則注于丹海矣?！薄暗芟⑾⒔韵囝?，換盡形骸玉液流。”

煉炁化神

據(jù)丹經(jīng)所載，經(jīng)過煉精化炁三百次后，即可轉入煉炁化神。煉精化炁為初關，將精與氣合煉而成為陽“炁”作為丹母，為三歸二；煉氣化神，則“炁”與神合煉，以炁歸神，則為二歸一，亦稱中關，或大周天。大小周天的區(qū)別有于，小周天是采藥運轉入下丹田，經(jīng)過上頂泥丸宮到下爐丹田而封存；上頂曰乾鼎，下田曰坤爐。即運精炁沿督脈而上，順任脈而下，二脈通則百脈皆通，自然周身流轉，無有停壅之患而長生。

陳摶說：“煉三元之氣既久，則五臟之靈光夜燭矣。三魂寧者，夢寐滅矣。三田各有室焉，其室一寸有二分，陽馳陰走，圣人狀之為龍虎，謂其難制伏也。曰鼻曰目曰心，此身前之三關也。曰尾閭曰肘后曰轆轤，此身后之三關也。曰口曰手曰足，此身外之三關也。呼吸進退，闕一不可焉。三田者，存煉北方之正氣，采之有時，還之有數(shù)，自然變化，九玄金液之大丹也。地戶者，口中也。帝鄉(xiāng)者，額心也。鼻之氣，出清入玄者也。夫存想發(fā)火，運載河車，不離乎呼吸而已。于此煉其津液，而入于玄宮，腎之鉛汞飛出于上道，于是上下關鍵而不泄，圣胎斯成矣。舌之吐縮，漱津咽液，當如江河之注，五內(nèi)源源不絕者可也。養(yǎng)三田，凈六府，固神室，閉邪關，于是結五內(nèi)之精華，育大化之元胞，使氣住于神宮，丹回于腦，可以變朽為榮矣。三田修煉之功，至則留精止胎，自然三氣右旋于腦戶，六陽左繞于乾宮，上下順流，百關俱爽，則九竅洞達矣?！?/p>

大周天則以鼎下移，以黃庭中丹田為鼎，以下丹田為爐，元氣只氤氳二田之虛境，修持只守二田之間，不固定于一處，任其自然靈活，待守到昏冥全無，靈光不昧，用綿密寂照之功，入定之力，使元神發(fā)育成長而已。陳摶說：“二腎之宮，其左為日，其右為月，而斗所居者是也。吾身有日月焉，使之高奔，上徹于泥丸，中行于五內(nèi)，上下三宮，循環(huán)無窮，則百骸固而精髓實矣，此黃庭之道也?！?span> “必知會合東西路，切在沖和上下田。”是指明大周天非運氣循環(huán)而是洗心滌慮，以真氣董蒸，以目綿密寂照，沖和丹田，由有為到無為，“炁”的本身由微動到不動而盡化，炁神合一，最后只余元神而已。

五行八卦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接著逆而上之，即第三圈所示的五氣朝元。此階段調(diào)動元神，煉化元氣，使之貫徹五臟六腑，內(nèi)煉五臟。圖中所列五行，即指五臟。五行之中，水指腎臟，火指心臟，木指肝臟，金指肺臟，土指脾臟。陳摶說：“五行者，散而為五，混而為一者也。一者，道之始，藥之祖也。故天以一陽降而生復，六降而生干。陽極矣，則一陰降而生媾，六降而生坤。圣人收采天地之真氣，分成二體，一曰鉛，二曰汞，各八兩，合乎三百八十四銖，以應于卦爻者也。仰觀天道，俯推漏刻，以均分其火候，奪取一千八十之火功，以脫凡胎。斯蓋起于一，終于一，金丹之火候也?！?/span>

其內(nèi)煉五臟，要求五官封固。俞琰曰：“眼含其光，耳凝其韻，鼻調(diào)其息，舌緘其氣，疊足端坐，潛神內(nèi)守，不可一毫外用其心也。蓋眼既不視，魂自歸肝；耳既不聽，精自歸腎；舌既不聲，神自歸心；鼻既不香，魄自歸肺；四肢既不動，意自歸脾。然后魂在肝而不從眼漏，魄在肺而不從鼻漏，神在心而不從口漏，精在腎而不從耳漏，意在脾而不從四肢孔竅漏；五者皆無漏矣，則精、神、魂、魄、意相與混融，化為一氣，而聚于丹田也?！?span>五氣混觸，聚于丹田，和合而成“圣胎”，即取坎填離階段，這是第四圈所示，為內(nèi)丹術的核心。

養(yǎng)胎仙守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圖中左為坎卦，陰中含陽，為腎，為水；水中生氣，謂之真氣，或叫作虎。右為離卦，為心，為火；火中生液，謂之真水，或叫作龍。陳摶《胎息訣》說：“龍虎相交，謂之曰丹；三丹同契，謂之曰了。若修行之入，知此根源，乃可入道近矣?！奔词侵感哪I相交，水火既濟。所謂取坎中之一陽，填離中之—陰，使離卦變?yōu)榧冴栔?，由后天復歸先天，這就叫作“得藥”而結“圣胎”，或稱“嬰兒”。《指玄篇》說：“邈無蹤跡歸玄武，潛有機關結圣胎?！边@里所說的“圣胎”、“嬰兒”，都是神氣凝合的比喻，并非實指。明伍沖虛《天仙正理直論》說：“嬰兒喻神之微。”

超凡入圣圖 明代彩繪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至此，經(jīng)過得竅、煉已、和合、得藥四個階段，精氣神合煉的結果，只余元神，由有為過渡到無為，由命功轉入純粹的性功，常定常覺，寂空觀照，做到一切歸乎自然，進入煉神還虛階段。煉神還虛，復歸無極，這是《無極圖》的最高境界。這種還虛理想與佛教禪宗“真如覺性”說相似。陳摶《指玄篇》說：“若得心空苦便無，有何生死有何拘。一朝脫下胎州襖，作個逍遙大丈夫?！奔此拇髿w空，脫離生死，很大解脫。后來的丹經(jīng)中常以代表無極，代表虛無，即一切歸于虛，—切融入圓明，一切復歸最終的本源。

總結以上論述，陳摶《無極圖》系統(tǒng)地闡述了內(nèi)丹修煉的全部過程。其核心內(nèi)容是修心養(yǎng)腎，所調(diào)“心即佛之道”，“腎即仙之道”。佛道雙修，以求脫離生死，躍出輪回。它的理論基礎是類比宇宙論的人體生命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