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凌南縣城忙牛營子淪陷日軍進攻凌南縣城也基本分3路進軍,從紗帽山經趙家店為中路;右翼是從興城三道溝經東門、八里鋪、康家溝、響水甸子到樺樹溝。在此又分兩股,步兵、騎兵經安子溝、香瓜溝、偏道子、巴什罕到前灣子。另一股車隊、炮兵經上窯、邱營子、隆合宮、西簸箕、天增隆到前灣子,兩股匯合在此地宿營。第二天起早經土城子、西窩鋪、韓杖子、黑山溝、二道嶺子、十八拐嶺到張家店;左翼由綏中寬幫、大房申、灰窯嶺、瓦房溝、八家子、青石嶺、大屯、馬道子、鴿子洞、盆子溝、駱杖子到二杖子。第二天經袁杖子、石門上磨石堂嶺,又經梁杖子、吳杖子、老鷂嶺溝到喇嘛洞鎮(zhèn)、水泉、坤都營子、大石節(jié)子。 1933年3月1日,三路互相呼應,分別同時對凌南縣縣城最后一道防線磨石堂嶺、十八拐嶺、蟒擋壩嶺發(fā)起進攻。 ? 駐守在紅草溝嶺、十八拐嶺及黑山溝陣地的東北軍十九旅二團三營的九連、十連、十一連官兵奉命于2月28日夜,因換防時間已過,沒等接防部隊趕到,即從梅杖子、金魚嶺、喀た十二德堡向山咀子撤走。入侵凌南的右翼日軍150余人于2月1日清早,即開始向十八拐嶺發(fā)起進攻,有兩架飛機向張家店東山扔兩顆炸彈,炮兵向平頂山及盧家店北臺我軍炮樓名打一炮,發(fā)現(xiàn)沒有反映,便搬開路障,沒遇抵抗,于7時許順利通過十八拐嶺防線,進入王叢店、梅家店、張家店,進行早餐東北軍八旅二團王九皋(建昌縣宮山咀鄉(xiāng)二道杖子人)營奉命到此接防,因地理情況不熟,將黑山廟認為是黑山溝,誤入去冰溝的路,正遇日軍進攻趙家店,遭到日軍飛機的襲擊,隊伍被打散,只剩百余人。知走錯路后改經龍?zhí)稖?、小冰溝、湯土溝、柳條溝,于3月1日8時許匆忙趕到石佛的金杖子、尤家店,因夜行一宿,人困馬乏,到村后立即安排做飯。金杖子金振東到王叢店辦事,看到日軍迅速跑回報信,王營長派戰(zhàn)士偵察,到王叢店聽王占奎說日軍正在梅家店用飯,兩個戰(zhàn)士聽后急往回跑,被警戒日軍發(fā)現(xiàn),遂開炮平射,一個被打死在下洼子地,一個被打傷在老甘家后山。日軍聽到報告后,立即搶占張家店西山。八旅王營長聽到炮聲速率隊搶占金杖子后山,但剛沖到半山坡時,日軍已搶占了東與北兩面制高點,遂向我軍開槍、開炮,因我軍在漫山坡無處隱蔽,多數(shù)撤到尤家店小北溝,少數(shù)向西漫散。日軍立刻沖下山梁,將小北溝包圍。翻譯喊話說:“繳槍饒命!”王營長萬般無奈,抱著僥幸心理動員戰(zhàn)士繳了槍,王營的戰(zhàn)士剛把槍架好,隨著日軍官一聲吼叫,故人3挺機槍同時掃射,60余名八旅戰(zhàn)士都應聲倒在血汨之中。這些慘無人道的強盜們將王營士兵集體屠殺之后,又用汽油將尸體點燃。 ? 日軍行兇之后,于11時許,經十二德堡、老爺廟、大城子去凌源。被日軍集體屠殺的60余人中只有一名幸存。在金杖子北坡墳塋中抵抗的10余名戰(zhàn)士也都犧牲,這次戰(zhàn)斗我軍共陣亡70余人,逃生者30余人。 2月28日午后4時,左翼日軍8個前哨騎兵去磨石堂嶺探路,遭把守此嶺的東北軍十九旅一個排戰(zhàn)士的阻擊,日軍一匹馬被打死,激戰(zhàn)片刻,日軍被打退回去。翌日早飯后,因十九旅撤防,八旅接防沒有到位,日軍50余騎兵在飛機的配合下,未遇抵抗,就輕而易舉地突破防線。日軍向白廟子東大嶺打兩炮沒有反應,繼而向喇嘛洞老鷂嶺溝方向奔去。 3月1日清晨,天氣陡然驟變下起了鵝毛大雪。日軍后續(xù)千名主力部隊乘50余輛汽車趕到彭杖子,在9架飛機配合下,集中炮火向東北軍屈杖子陣地大量排炮,隨后由多輛坦克及裝甲車開路,20多輛摩托車,每輛都配有一挺輕機槍尾隨其后,沿毛頭河谷邊打邊沖,300余日軍步兵順河谷兩側山梁一齊沖殺上來。東北軍八旅戰(zhàn)士因地形不熟,不知哪個山頭有自已修的工事,只臨時自找地形、地物作掩體倉促迎戰(zhàn)。我軍多數(shù)指戰(zhàn)員被敵人這種兇猛進攻陣勢打亂了陣腳,紛紛后撤,潰不成軍。炮兵聽見日軍進攻,把4門重炮剛剛支好,敵軍坦克就已沖到跟前,一炮沒發(fā)就棄炮而逃。在這種情況下,指揮官已無法控制,只得與敗陣士兵一齊后退。正在日軍向上追殺到屈杖子南山石門溝口時,突然遭到躲在大石墩后八旅楊連長用機槍的阻擊,打得日軍卷了箔,在這對峙多時,一日軍官帶隊向此沖擊,被楊連長擊斃。敵軍過后,英雄只身撤去。由于他的阻擊,掩護了多數(shù)戰(zhàn)友幸免于難。 日軍沖到蟒擋壩嶺根的天齊廟時又兵分兩股往嶺上沖殺,一股從天齊廟北溝向櫻桃溝屯沖去,當進攻到此溝中間時,突遭到在此設卡的東北軍的阻擊,戰(zhàn)不多時,此部即被日軍包圍,我13位戰(zhàn)士全部英勇犧牲。這伙敵軍剛進攻到櫻桃溝東頭小廟處,復遭把守此地東北軍一個排的阻擊,激戰(zhàn)30余分鐘,互有傷亡,東北軍撤走。此股日軍8時許從此上嶺,順大凌河東直接經什大營子、梅力營子北去。敵軍主力部隊緊隨坦克、裝甲車直奔蟒擋壩嶺亂石窯處,又遭山谷兩側我軍的夾擊,因我無重火力無法阻止日軍坦克前進,才使順大路撤退的70余東北軍官兵被殲于此。隨后日軍仍以坦克、裝甲車、摩托車快速追殺向嶺上潰逃的八旅官兵。由于在嶺頭上八旅一個連隊用幾挺輕重機槍封鎖路面,壓著日軍一時難以前進,才接迎多數(shù)后撤上來的戰(zhàn)士得以脫險。隨后扼守蟒擋壩嶺的連隊也向西轉移。10幾分鐘后,印上午8時,日軍坦克、軍車等都相繼沖上嶺,縣城最后一道防線一一蟒擋壩嶺被敵軍突破。 上嶺日軍的先頭部隊由坦克開路、乘汽車從小蟒擋壩橫渡大凌河直奔章京營子。有幾個因受傷跑得慢的八旅戰(zhàn)士被打死在大凌河套,而多數(shù)八旅斷后戰(zhàn)士都順章京營子西山撤向喇嘛洞。有一個騎騾子的東北軍軍官在章京營子屯東,為掩護弟兄撤退,他跳下座騎,以一矮園子墻作掩體,奮不顧身地向日軍還擊,把先頭汽車上的日軍一氣打下3個,打得日軍暈頭轉向,趁日軍還沒辨別出開槍方向、停車不前之機.他迅速跑入屯中,憑借民房掩護遁入西山。在他的掩護下,除有7名弟兄陣亡于村東之外,多數(shù)都安全轉移。氣得日軍用裝甲車追擊,因車被土坎擋住,才被迫停止,當敵軍復用騎兵追進村莊搜查時,中國軍隊都已無影無蹤。 日軍先遣隊又從章京營子屯調頭直奔縣城忙牛營子,但凌南設治員郭家鼐等設治局要員剛聞日軍已突破趙家店防線,就已棄城向西逃去,因此日軍兵不血刃,于1933年3月1日上午10時許,順利涌入城中。凌南縣城淪陷。從趙家店到章京營子日軍共傷亡百余人,其中被擊斃者即多達64人,全在北營子河邊火化。從此建昌民眾落入日本法西斯強盜的魔掌之中,這是建昌有史以來最嚴酷、最痛切、最恥辱的一天,我們應永遠牢記這一縣恥日。 ? 四、喇嘛洞鏖戰(zhàn)退日軍日軍進攻凌南的主力部隊擁人凌南縣城,午餐之后,急從北營子渡河經梅力營子、南公營子、三臺、四官營子、哈巴氣去凌源。 進攻凌南左路日軍50余騎在兩架飛機的配合下于1933年3月1日10時許,經喇嘛洞的老鴟嶺溝到水泉時,正與從冰溝戰(zhàn)斗撤下來的八旅50余名戰(zhàn)士相遇。日軍以猛烈的炮火將其多數(shù)戰(zhàn)士壓在錐子山東麓,即水泉屯西的山根處。旋包圍繳了械。殘忍的日本強盜勒令30余名被俘官兵脫去上衣,用腰帶一一綁上后,全部被活活刺死。與此同時有10來個日軍乘馬追趕逃向西河洼的3名八旅戰(zhàn)士,有一個八旅戰(zhàn)士以西河洼屯北的小廟為掩體進行回擊,把追來的日軍打得狼狽而逃,這股敵騎在水泉行兇后又沿十三太保梁向我軍雙龍山陣地進攻,被防守此陣地的十九旅戰(zhàn)士擊退。 此股敵騎想從山梁向喇嘛洞進攻沒能得逞,復經坤都營子、小營、大石節(jié)子向喇嘛洞街快馬進攻。不料遭到我十九旅一個排在喇嘛洞西臺子河坎處伏擊,有一敵騎被我炮兵連擊中,連人帶馬當場斃命,嚇得不可一世的日軍下馬以糞堆作掩體與我軍對戰(zhàn)片刻,退入大石節(jié)子屯中。是日夜有兩個日軍竄到坤都營子騷擾,村民劉長勝趕去大杖子向我東北軍十九旅報信,三營九連奉命夜襲了坤都營子,擊斃了兩個鬼子,并獲兩匹戰(zhàn)馬、兩支馬槍后勝利而歸。在大石節(jié)子宿營的日軍半夜聽到槍聲,嚇得抓驢馱尸經古橋子、湯神廟、白塔子向凌源倉惶逃去。 日軍以為只用50余騎兵就可走馬圈地式的一掃而過建西,卻不料,被東北軍打得棄甲曳兵,才知凌南之威力。為掩護侵熱主力部隊行動與側、背得安全,復派第八師團尚鲇江部約500余人,于1933年3月2日夜,從梨樹溝門趕來凌南,住在章京營子。3月3日,日軍經宮山咀、鴨子窩到三道河子、碾子溝宿營,準備向喇嘛洞我軍進攻。 凌南縣城淪陷后,東北軍第八旅、十九旅都已于3月3日凌晨前撤出凌南縣境,經干溝、義院口進入關內,張學良獲知熱河淪陷、凌南戰(zhàn)事吃緊,便急令東北軍主力部隊十六旅繆征鎏部開赴凌南增援,并掩護失利的東北軍各部轉移。繆部的一團及炮兵營奉命于3月2日夜趕到凌南喇嘛洞,迅速進入坤都營子、必力營子、馬廠、大杖子、下五家子、全盛店等村駐防。三個步兵營分別駐在馬廠、大杖子及必力營子。三個炮兵連分別駐在湯泉子、楊樹底下及大杖子,團部駐地喇嘛洞街。陣地設在原十九旅的大部陣地,即岱王山、大三家子西山、坤都營子北的石帽山、十三太保梁、雙龍山、白土子嶺等處陣地,其中石帽山、雙龍山為主陣地。 3月4日,天剛亮,日軍開始從碾子溝河北向我軍岱王山陣地進攻,在對攻激戰(zhàn)的同時,日軍兵分3路:一路從碾子溝南坡向坤都營子北山進攻;二路順大凌河谷而上向小三家子、大三家子進攻;三路順樹汰溝的馬廠梁搶占肖臺子后山制高點。向大三家子進攻的日軍受到十六旅騎兵連的阻擊,戰(zhàn)不多時因敵軍炮火猛烈而撤走,大、小三家子都被日軍攻占。 十六旅一團的胡營長知凌河西岸只一騎兵連,兵力薄弱,便主動請戰(zhàn)帶領全營由古跡營子到下五家子,把炮兵連放到此屯;把一個連放到喇嘛溝北山,自己帶兩個連隊到肖臺子北梁及東山設卡,當他們剛到此屯北面開闊的后山坡時,突然遺到此屯北梁日軍的伏擊。胡營長臨危不懼,號領先到的50余名戰(zhàn)士冒著槍林彈雨繼續(xù)向山梁沖擊,當身邊的多數(shù)戰(zhàn)士都被敵機槍擊倒在地的時候,他氣沖霄漢,揀起已陣亡機槍手的輕機槍向敵陣猛沖,當沖到山腰被敵彈打中腿部,他仍不后退 爬到大石堆處,以此為掩體與敵人對戰(zhàn)。此時,日軍見后邊的我軍戰(zhàn)士多數(shù)被打倒,只剩旗手、號兵及親兵三、四個人在堅持戰(zhàn)斗。遂從西、北、東三面山梁上沖圍下來,胡營長便忍著傷口巨痛,向距自己只50余米的敵軍掃射,當即打死日軍11名,打傷日軍20余名,終因寡不抵眾而壯烈殉國。有幾個受重傷的戰(zhàn)士不能撤離,都被兇惡的日軍用刺刀扎死。在此戰(zhàn)初,我軍神炮手們向敵陣地打了3炮,一炮打中日軍潛伏處,炸死炸傷四、五個鬼子;一炮打中日軍汽車,把敵軍汽車炸得起火。胡營長犧牲后,敵軍向南追擊我軍,被我喇嘛洞溝陣地連隊擊退。此股敵軍共200余人,經古橋子嶺、湯神廟去凌源。此戰(zhàn)激戰(zhàn)兩個多小時,擊斃日軍15人,打傷20余人,炸毀敵汽車一輛,我軍胡營長等48名陣亡。 肖臺子戰(zhàn)斗結束后,日軍一、二兩路更加緊張的向我軍陣地進攻。沿大凌河河谷進攻的日軍遭到我軍在松樹墓設卡官兵的英勇阻擊,打退日軍的多次強攻。向石帽山進攻的日軍也遭到我在此山頂陣地官兵的堅決痛擊,敵軍雖以重炮轟擊,但我軍依此山頂?shù)穆懵妒值难谧o,使敵炮也無奈我何,相反我軍居高臨下打得日軍不敢抬頭。日軍正面與我對戰(zhàn)多時都無濟于事,便又分出一股繞到鴨子窩,即向此山東側元寶山進攻。我蘇金聚營長發(fā)現(xiàn)敵軍企圖,于上午11時,又從楊樹底下急調一個連隊跑步搶上山頂,增加了東西兩側的防御力量,又使敵軍沒能得逞。此陣地在蘇營長號令下從清早一直堅持到下午3點多鐘,苦戰(zhàn)9個多小時后,敵軍3架飛機趕來助戰(zhàn),向我陣地狂轟濫炸,也因長時間的戰(zhàn)斗,戰(zhàn)士們過于疲勞,從元寶山、石帽山兩陣地撤下。午后4時許,日軍攻占北山根屯,把隨軍醫(yī)院、指揮所都設在這里。 同日午后5時許,日軍集中兵力大舉進攻坤都營子,此屯駐軍預備隊在營長的指揮下奮勇抵抗,以居民院墻等地物與日軍展開激戰(zhàn)。6時,日軍以炮火摧毀了莊北民宅院墻等掩體,攻入坤都營子村的北半部,并搶占了霍玉廷家的炮臺。東北軍退到此莊南部,以霍洪瑞大園子北墻為掩體,與村北日軍對戰(zhàn)。此時,駐湯泉子炮兵連從此莊西的樹林中,向坤都營子日軍開炮;駐大杖子炮兵也調到喇嘛洞街,從此街北的大廟處同時向坤都營子日軍開炮。日軍利用霍家炮臺向霍家大園子外的我軍掃射,被東北軍一炮把炮臺炸毀。日軍又把炮架在劉長清家房頂,準備向大墻南我軍開炮,不料,東北軍一炮落在劉家前園子。嚇得日炮隊一炮沒放又轉移到村中菩南寺殿后,剛要調炮,我軍又一炮落在大殿的房頂上。嚇得日炮隊倉轉移,把炮都隱蔽在村西的樹林子里,因天已將黑,敵軍炮隊沒有用上,這樣才使兩軍隔墻對戰(zhàn)一夜。 天將黃昏時,有一日軍頭目,企圖竄我背后“立功”,不料,被我查哨的王連長發(fā)現(xiàn)。兩人相遇近在咫尺,來不及開槍,遂繞霍家廟前的大榆樹進行肉搏,日軍用戰(zhàn)刀向我王連長砍殺,王便以單刀與其相搏,互相對砍多時,把大榆樹砍得道道傷痕,日敵為求速決,向王連長猛砍一刀,不料,王一閃身,刀砍在樹上,拔不下來,機智的王連長趁機一刀把該敵腦袋劈成兩半,企圖砍殺我軍的鬼子卻自食其果。英雄的王連長也因精疲力盡而昏厥于地。王連長的衛(wèi)士,大個子楊余看連長長時間未回,就出去尋找,發(fā)現(xiàn)連長尚有氣息,背起就走,不料,此時又“迎面竄來幾個鬼子,身懷武功的楊余一手摟著連長,一手用大刀向鬼子砍去,邊砍邊跑,有幾個鬼子還不知他是誰,腦袋就搬了家。后來的鬼子發(fā)現(xiàn)同伙被殺,便向楊余開槍,楊余腿部中彈受傷,他仍忍著巨痛,把王連長救到安全地帶。 翌日,天將破曉,狡猾的日軍就從村東、西兩面偷襲包剿了坤都營子南部我軍的后路,兩軍便肉搏混戰(zhàn)在一起。此時,在坤都營子南的董和永屯的我軍一個排聽到槍聲,也立即出動向坤都營子射擊,兩軍廝殺一個多小時后,我駐坤都營子一個連除少數(shù)戰(zhàn)士在董和永的我軍接應下,得以脫險外,多數(shù)都壯烈犧牲。最后,只剩6名十六旅戰(zhàn)士在霍洪祥的3間房子內與敵對戰(zhàn),拒不交槍。被兇殘的日軍將房子點著,這些堅強的戰(zhàn)士,在屋頂沒有落架之前還依然向敵罕射擊,結果全被活活燒死在房內。駐大杖子的步兵營接坤都營子的告急消息,立即組織一個連的敢死隊火速趕來增援,但不知坤都營子已全部被日軍搶占,當急行到坤都營子村南的開闊地時,就被日軍一陣猛烈的射擊而打退。因莊外沒處隱蔽,造成很大損失。在石帽山及北山根戰(zhàn)斗中,我軍陣亡15人;在坤都營子爭奪戰(zhàn)中,共陣亡113人,總計128名戰(zhàn)士為國捐軀。共擊斃日軍56人,全在北山根敵軍的隨軍醫(yī)院中卸尸后裝入麻袋運走。 ![]() 位于從十三太保梁至喇嘛洞這南北走向的雙龍山是一孤山,在軍事上有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如哪方占據(jù)此山即可控制此山周圍平川的廣闊地面。為此,東北軍早在此山挖修多道工事,十六旅特派一個連的兵力把守此山。日軍在占據(jù)坤都營子后,又于5日上午,在炮火的掩護下,沿十三太保梁分東、西、中三路向此山發(fā)起進攻,遭到十六旅官兵的英勇抵抗,經過5個多小時酷戰(zhàn),我軍傷亡慘重,又有34名戰(zhàn)士犧牲在山頂陣地上,被迫撤出陣地,于下午3時許,日軍攻占雙龍山。 下午4時許,十六旅集中力量對雙龍山發(fā)起反擊。首先,炮兵營集中40余門各型大炮,對山頂日軍進行轟擊,傾刻間,雙龍山被炸得硝煙滾滾,尸骨橫飛,日軍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狽滾下山去。但仍有3名日軍藏在雙龍山石洞里而負隅頑抗。炮火過后,十六旅先命一個排從刺玫花溝向龍頭山沖擊,以除掉此頑敵。但此敵躲在洞中,遠了看不見,靠近一個便被其打倒一個,這樣,接連傷亡我五六名戰(zhàn)士,后來有名戰(zhàn)士爬上山頂,把手榴彈拋進洞中,有兩個鬼子當即被炸死,有一個沒死的鬼子從洞里鉆出來就向北逃去,當他跑到頭道洼時,又被這位炸洞的勇士開槍打死。下午6時許,頑敵被除,雙龍山又祉我軍奪回。 同月6日拂曉,日軍在炮火掩護下,再次發(fā)起向雙龍山的進攻,在軍官的親自督促下,兵分兩路,一路從坤都營子南溝向尖子山進攻,一路由喇嘛洞大北溝向龍頭山進攻。我軍借助有利地形及工事,居高臨下對敵軍猛射,給進犯之敵以大量殺傷。當日軍攻到老爺廟溝大臥牛處,日陣地失守后,十六旅一團團長異常憤慨,他親自到大杖子步兵營督戰(zhàn)。以身強力壯、武功較高的官兵組成28人敢死隊,每人都配一把單刀、一把短槍,由團齊副官任隊長,在喇嘛洞街北的“永茂隆”店鋪喝完壯行酒后,開始行動。為不被敵軍發(fā)現(xiàn),這些勇士都身披白色偽裝,臥倒在膝蓋深的雪地上,于是日夜10時分別從東(今醫(yī)院的家屬院)、西(今小學)兩面由山根一直爬到山頂,等敵軍發(fā)覺時,大刀隊已到他們面前,遂展開殊死的肉搏戰(zhàn),短兵相接,勇士們發(fā)揮了威力,只齊副官一人就砍死7個日軍。不料,躲在石空中的一日軍頭目,向齊副官開槍,這位民族驕子不幸中彈倒在龍頭山上。一位副教授即齊副官的親密朋友發(fā)現(xiàn)開槍的日軍頭目,搶步上前與其搏斗在一起,此頑敵對準副教授猛力一刀,副教授抽身閃過,敵戰(zhàn)刀夾在石縫中抽不出來,副教授趁機手起刀落,將此頑敵的腦袋一分為二。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血戰(zhàn),在山上據(jù)守的20余頑敵皆死在勇士們的刀下,有一位山東大漢還抓了一個日軍俘虜。而我軍只有齊副官2人犧牲。雙龍山陣地重被東北軍奪回。 有幾個逃回的日軍說:“不好了,很多中國兵反攻了!”日軍先遣隊分隊長尚鲇江聽報后驚恐萬狀,因經兩天較量,該部已傷亡近半,只剩150余人,而且被抓來的百余名車夫已跑了近半,實已失去與我軍對抗的能力。如東北軍乘勢圍攻,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于是,他便帶領殘兵敗將,連夜狼狽向北撤逃30里,當跑到白道營子、南梅力營子、章京營子聽到援兵將到、不準再撤的命令時,才松了一口氣,就地宿營。 ![]() ? 東北軍十六旅的愛國官兵,在喇嘛洞與日本侵略軍尚鲇江部血戰(zhàn)多日,并將其擊退,已勝利完成阻擊敵軍,掩護兄弟部隊向關內轉移的任務。又因熱河各地都已相繼淪陷,此部已陷入孤軍奮戰(zhàn)的境地,況且敵300余援軍已由綏中到達和尚房子,根據(jù)上級命令,為防敵前后夾擊并接收新的防務任務,遂于1933年3月7日夜,撤出凌南縣境,經新開嶺、干溝、義院口進關。次日上午10時,日軍3架飛機到喇嘛洞一帶偵察,發(fā)現(xiàn)東北軍已全部撤走,敗敵方敢重返喇嘛洞,把日旗插上龍頭山頂,狂呼一陣后向凌源方向開去。從此中日熱河大戰(zhàn)凌南戰(zhàn)場的戰(zhàn)斗結束,凌南全境淪陷。 在日軍入侵熱河與東北軍成邊保衛(wèi)戰(zhàn)中,凌南防線是最難攻克的,也是戰(zhàn)斗最激烈的防線。在這一戰(zhàn)場,我東北軍共打死、打傷日本關東軍的精銳部隊600余人,擊斃日軍多達 340人。阻擊日軍數(shù)日,即從1933年的2月27日至3月8日,這是中日熱河大戰(zhàn)持時最長的戰(zhàn)場。也是東北軍抗戰(zhàn)歷史上最為慷慨悲壯的卓著戰(zhàn)績之一。由于他們奮不顧身地浴血奮戰(zhàn),使日軍受到重創(chuàng);狠殺了其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打破了日軍不可戰(zhàn)勝的鬼話,打亂了他們的戰(zhàn)略部署;延緩了他們的侵略進程;掩護了其他兄弟部隊的轉移;為我軍完成長城但戰(zhàn)的部署贏得了時間;鼓舞了我愛國車民的抗戰(zhàn)熱情,也給建昌人民增添了詠唱不絕的英雄贊歌。 東北軍十九旅紗帽山血戰(zhàn)猛戳敵鋒,八旅一連沙鍋山阻千軍,十六旅喇嘛洞鏖戰(zhàn)退敵兵,排子槍大破武士道,東照子拉據(jù)守陣地,西胛子列隊拒敵頂炮火等,都是彪炳干秋的光輝戰(zhàn)績。還涌現(xiàn)出舍身掩護眾戰(zhàn)友,只身堵?lián)舯姅晨?,王連長繞樹殺頑敵,胡營長奮勇抗敵殉國,28位勇士搶占龍頭山,6位英男烈火焚身不變節(jié),神炮擊退敵坦克等英雄豪杰。在此次戰(zhàn)斗中東北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共有500余名愛國官兵為雪恥御辱獻出了他們的寶貴生命。他們雖然沒有留下名字,但他們都為抗日救國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們那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將永遠銘記在建昌人民心中,博得世人的稱頌。楊樹灣子鄉(xiāng)蔡杖子劉雨山老人深有感慨地說:“我在山上親眼看到東北軍在紗帽山東胛子與日本鬼子激烈戰(zhàn)斗的場面,足足打了3個小時,推了三四個來回,前面打倒了,后邊的又上去,這就很不簡單!”喇嘛洞本街史生文老人稱贊說:“中國兵打得好,日本鬼子占了尖子山,被中國兵一炮一炮排的又奪了回來。第二次日本鬼子又占了龍頭山,齊副官帶隊上去把鬼子兵都殺了,真了不起!” ![]() ![]() 東北軍凌南戍邊戰(zhàn),也是日軍侵熱史上傷亡最慘重、最兇殘、最恥辱的記錄,連他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此次作戰(zhàn)的被動、艱苦。如日本陸軍省于昭和2年著的《熱河討伐經過扼要》一書中寫道:服部部隊于2月26日,從綏中開始行動,成二縱隊前進之。但山巒重疊,峭壁險峻,(中國軍隊)于正月從即構筑陣地,我軍經過了艱難險阻,亦突破了紗帽山與白土于嶺兩地,繼而奪取了北章京營子。其先遣部隊米山部隊,于2日正午到達凌源,繼續(xù)南進,擊破石橋之敵。向冷口進攻,尚鲇江部隊在北章營子與主力分別,于其南方喇嘛洞附近與數(shù)倍而優(yōu)勢的張學良正規(guī)軍,堅持了數(shù)日之作戰(zhàn),掩護主力的行動。盡管此文掩飾了被擊斃人數(shù)及潰退情形,但也透露了“艱難險峻”、“堅持數(shù)日之作戰(zhàn)”的事實,沒敢宣揚帝國之軍威,而是以“數(shù)倍而優(yōu)勢”作為他們被擊敗的借口。 ![]() 摘自《凌河激浪》 ![]() 下一篇《日軍入侵凌南的暴行》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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