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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變,8000東北軍被300日軍追殺,收槍入庫,挺著死

 svdk 2022-08-30 發(fā)布于遼寧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來兮精魄,安兮英靈。

長河為咽,青山為證;豈曰無聲?河山即名。

《北京西山無名英雄紀念廣場主碑文》

文章圖片1

步步緊逼

1931年,對于東北三省來說,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年。4月,吉林長春萬寶山村稻田公司經(jīng)理郝永德,騙取了12戶農(nóng)民的土地,非法轉租給朝鮮人種植水稻。

這些朝鮮人開掘水渠,截流筑壩,侵害了當?shù)剞r(nóng)戶的利益,于是馬家哨口200余戶農(nóng)民集體向政府上告。吉林省政府作出批示:“令韓僑出境”。

此類經(jīng)濟糾紛,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屬稀松平常,其影響力不會超越周邊的幾個市縣。然而,就是這樣一樁普通案子,硬生生讓日本人演化成了一起震驚世界的大事件。

對于吉林省政府作出的批示,日本駐長春總領事田代重德橫加干預,他命令日本警察制止朝鮮人撤走,并且限令他們于7月5日之前完成筑渠。7月1日,馬家哨口農(nóng)民憤而填渠毀壩,結果日本警察以保護僑民為由,向農(nóng)民們開槍,打死打傷數(shù)十人。

事后,日本歪曲事實,煽動朝鮮民眾反華,致使在朝華僑遭受迫害,死傷數(shù)百人,財產(chǎn)損失不計其數(shù)。同時,日本以此為借口大量增兵滿洲。

這一事件,史稱“萬寶山事件”。

文章圖片2

同年6月,日本關東軍大尉中村震太郎等一行人,在興安嶺索倫一帶,中國的軍事禁區(qū)進行間諜偵察,后被東北軍興安屯墾公署第三團團副董昆吾發(fā)現(xiàn)并扣留。為防止軍事機密外泄,證據(jù)確鑿之下,團長關玉衡下令處決了中村震太郎等4人。

日本方面就此大做文章,宣稱東北軍士兵因謀財害命而殺死了中村等人,威逼中方交出關玉衡。中日雙方為此唇槍舌劍,交涉了3個月。

9月18日下午,日本駐奉天總領事林久治郎再次拜會東北邊防軍參謀長榮臻,一見面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關于'中村事件’,現(xiàn)在已到了嚴重關頭,參謀長準備如何答復?

參謀長榮臻早有準備,立刻拿出了中村等人繪制的軍用地圖、各種文件,以及間諜物品,然后質問道:“總領事,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能讓我說什么呢?你們既沒有向交涉署照會,又沒有我們的護照,如何讓我們行保護之責?

其實林久治郎比誰都清楚己方理虧,可他此行本就不是來講道理的,是以冷冷地說道:“日本軍人橫暴,不服從外交官的指示,自由行動,這是我們陸軍省歷來的作風。到現(xiàn)在這個緊要關頭,拿出這些東西,談別的都沒什么用。還是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吧!

盡管榮臻為這次談判做了萬全準備,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堂堂日本總領事,你跟他講道理,他卻跟你耍流氓。

半個月前,少帥張學良的訓導猶在耳邊回響:“對于日人無論其如何尋事,我方務須萬方容忍,不可與之反抗,致釀事端。”但榮臻畢竟也是軍人出身,軍人,總是有點血性。于是硬邦邦地頂回了一句:“我們的軍人也是橫暴的,你們沒護照,擅入我新安嶺屯墾區(qū)繪圖、拍照,辱罵他們,我們也沒辦法。今天讓我退縮辦不到,我不能寫亡國史的第一頁。

林久治郎也沒想到榮臻敢這么硬氣,一躍而起,尖聲說道:“這事沒法談了,告辭。”臨走,又補充了一句:“日中友好關系的最后破裂,我不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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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治郎

兜頭冷水

近段時間,駐守奉天北大營的東北軍第7旅旅長王以哲總是心緒不驚,一種不祥預感時時在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萬寶山事件”,日本人明明占了便宜,卻還要糾纏不休;“中村事件”,明明中方鐵證如山,誰是誰非一目了然,可日本人偏偏還要大作文章。

這也罷了,但近兩個月以來,日本人在東北軍的眼皮子底下,頻頻向奉天的日本兵營運送士兵、軍火,不分晝夜地進行軍事演習,目標直指奉天城和北大營。整個奉天彌散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王以哲召集全旅上校以上軍官,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研究當前的局勢和對策。然而一天的會議下來,只得出一個結論:奉天一定有大事發(fā)生。至于對策:由于上峰不許抵抗的“緊箍咒”,誰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為此,王以哲只得帶著材料,心急火燎地跑到了北平,向少帥張學良請授對策。

在協(xié)和醫(yī)院一間寬敞奢華的病房里,王以哲見到了養(yǎng)病的張學良。匯報完情況后,王以哲提議說:“少帥,綜合來看,奉天事變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F(xiàn)在關外兵力空虛,關內(nèi)各部卻擁兵自重。一旦事變發(fā)生,日本由朝鮮、日本海運兵力,恐我東北軍各部難以抵抗,甚至有兵敗之虞。果真如此,那我們豈不有負國家,有負東北父老?所以請少帥考慮,是否可由關內(nèi)調(diào)回一部分部隊,以解燃眉之急。

張學良沉吟良久后,緩緩地說:“以目前時局看,日本人尚不敢如此?,F(xiàn)在中央的意思是避免沖突,調(diào)兵恐怕不妥。還是那句話,遇事別抵抗,避免和日軍發(fā)生沖突。

一盆冷水兜頭淋下,把王以哲澆了個透心涼。不是火燒眉毛,誰會千里迢迢跑來北平打攪少帥養(yǎng)病呢?可這一番奔波,換來的,仍然是那頂老聲長談的“緊箍咒”。

文章圖片4

張學良和趙一荻

一場豪賭

板垣征四郎,這位聞名中國和太平洋戰(zhàn)場的日本狂人,此時還是日本關東軍特務機關的一名高級參謀。

而此時,他也是心緒不寧。因為,他們將要策劃一場可能震驚世界的冒險行動。說是冒險,一點也不夸張,在東北,整個日本關東軍也不過一萬多人,而東北軍,卻有21萬守軍。21:1,一旦中國軍隊奮起反擊,局勢將怎樣收場?

就在剛才,4個年輕的參謀,還在為這次行動爭執(zhí)不下,最后決定以擲筷子的方式來定天命。投擲的結果卻是3:1,這事不能干。

但花谷少佑一口飲盡杯中酒,說:“你們不干,我干!”石原莞爾嘆了口氣,說:“那就干吧!

一場勝算很小的豪賭,就此展開。

1931年9月18日晚10點左右,距離北大營800米的柳條湖附近,關東軍河本末守中尉率領部下,趁著夜色的掩護,炸毀了南滿鐵路的一段路軌。而在現(xiàn)場,還特意擺放了3具身穿中國軍服的尸體。

中國軍隊炸毀南滿鐵路!”幾乎在同一時間,這一消息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傳遍了正在參加夜間“演習”的日軍。頃刻間,這些滿腦子“大日本皇軍至高無上”的日本兵士陷入一股瘋狂的躁動中。

“不能讓支那人如此猖狂!”

“大日本皇軍不可辱!”

“打進奉天城!蕩平北大營!”

“摧垮支那軍隊!”

接到消息的板垣征四郎轉身面向眾人,極力掩飾著激動,說道:“各位,一切順利,按計劃行動吧!

一道道攻擊令隨著電波的飛蕩,傳遞給了沈陽四周的日本軍隊。

文章圖片5

板垣征四郎

收槍入庫,挺著死

今晚北大營值班的,是第7旅參謀長,兼619團團長趙鎮(zhèn)藩。正當他惴惴不安地想著心事的時候,大營西南方向“轟”的一聲巨響,驚醒了他的思緒。

他迅速抓起電話:“值日官,我是趙鎮(zhèn)藩。派人出去查一下,外面的爆炸聲是怎么回事

調(diào)查還沒回音,緊接著又是“轟、轟”兩聲巨響。望著窗外的火光和涌起的濃煙,趙鎮(zhèn)藩的心,沉了下去。

突然,傳令兵沖了進來:“參座,日本人炮擊大營了,另得報,日本人越過鐵路,向大營沖來。

趙鎮(zhèn)藩一時急火攻心,不知所措。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向旅長王以哲匯報。

老弟,沉住氣。你把隊伍先集合起來,等我的話。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千萬別隨便開槍。我這就去找榮參謀長。”旅長王以哲給了趙鎮(zhèn)藩這樣的回復。

少帥在北平養(yǎng)病,代理長官張作相十幾天前回錦州為父奔喪,此時東北邊防軍參謀長榮臻成了這里的最高軍事長官。此時的司令長官公署內(nèi),臧式毅、李濟川等一批東北軍、政官員將他團團圍住,等著他來拿個主意,可他哪有主意呀!

按說,槍林彈雨里沖殺出來的榮臻,打仗是不怕的。但一道“不得抵抗”的緊箍咒,將他桎梏得死死的,還說什么“靈活處置”,說得輕巧,大炮都轟上了,怎么靈活處置?

就在此時,沒個“眉眼高低”的團長趙鎮(zhèn)藩,將電話打到了司令長官公署,直接詢問榮臻說:“如果日本人向大營發(fā)起攻擊怎么辦?必要時我們是否可以迎擊?

榮臻只得耐著性子告訴趙鎮(zhèn)藩:“前些天不是傳達過嘛!一定要沉住氣,不準動,把槍都放在庫房里,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收槍入庫?那日本人沖進來,不是讓我們等死嗎?”趙鎮(zhèn)藩真急了。

榮臻本來就心情沉重,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壓抑在心里的一股無名火終于無法控制地迸發(fā)出來:“就是挺著死,也不準開槍!挺著死,也是大家成仁,為國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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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臻

掛斷電話,榮臻思索了一下,決定給北平的張學良打個電話,請示一下。結果張學良的侍衛(wèi)副官長譚海告訴榮臻,少帥陪美國武官到前門外的中和劇院看戲去了。

然而,北大營的軍情卻一道比一道緊急:

日軍向我北大營進攻,現(xiàn)已突破西卡門,參座,我們不能等著挨打??!

就是日軍進入營房,也不準抵抗。武器都要收入庫內(nèi)。

官兵們現(xiàn)在都在火線上,怎么能去收槍呢?

趙鎮(zhèn)藩,這是命令。如不照辦,出了問題,由你負責。

要是日本人要命呢?

要命就給他,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

南柯一夢

榮臻的退縮,僅僅是悲劇開始的第一步,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的告急電話,潮水一般地打來。

航空處:情況危急,機場的40多架飛機怎么辦?

趕緊飛錦州,錦州不行,遼河以西任何地方都可以。

奉天西門守軍:日本人準備攻城,揚言不開城門就炮轟。

聽命令,不許開城。

奉天監(jiān)獄:城上站滿了日本兵,用機槍向院內(nèi)掃射,在押犯人已有暴動行為,怎么辦?

“情況緊急你就開門放人?!?/span>

……

剛剛處理完各地軍務,還沒來得及梳理一下焦頭爛額,航空處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我支持不住啦!各方派人去找,可飛行員一個也找不到。日本人已經(jīng)沖進來了。怎么處理呢?”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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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后,張作霖、張學良父子苦心經(jīng)營多年,耗費巨資建立的東北航空隊,占全國半數(shù)的作戰(zhàn)飛機,沒有升空一架,未投一顆炸彈,便嶄新的交給了日本人。

當全國軍民在日軍飛機的轟炸下,輾轉哭嚎的時候,有誰知道,這些空中夢魘中,很多本應是中國領空的捍衛(wèi)者。

然而,期間卻也傳來過好的消息,當密電處處長張志忻沖進來報告說:“參座,南京急電。”的時候,榮臻一把將電報抓了過來,上面寫著:“傾準日本公使館照會,內(nèi)開:陸軍省奉明天皇旨,準予關東軍在南滿附屬地內(nèi)自由演習。屆時望吾軍固守防地,切勿妄動,以免誤會,切切此令,軍事委員會筱。

呃!原來日本人是在演習呀。屋里的人全都吁了一口長氣,氣氛頓時輕松了下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遼寧省主席臧式毅,此時才想起,自己應當擺出東道主的姿態(tài)來。于是微笑著說道:“唉,這些日本人真沒辦法。下半夜了,他們的演習估計也快收場了,各位是不是休息休息,吃點東西?

可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便將眾人的美夢擊得粉碎。

參座,我是趙鎮(zhèn)藩,現(xiàn)在大營內(nèi)亂成一團,滿院子都是日本人,還到處開槍,他們已砸開槍庫,搶奪槍支,而且還打死我中校軍械官一名,士兵數(shù)名。

榮臻嘆了口氣,他知道,所謂“演習”,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妄想罷了。轉回頭,榮臻對王以哲說:你回旅部吧,隨時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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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營

軍人??!軍人!

北大營內(nèi)外,亂成了一鍋粥。日本人不受攔阻的在軍營中縱橫馳騁,亂沖亂打;東北軍的弟兄們則不斷有人倒下。

一名粗壯的東北漢子崩潰地嘶喊:“這狗日的小鬼子打到眼前了還不讓開槍,待在這里等死啊!哪個混蛋說得不讓打,我真想殺了他。這當?shù)氖裁幢?,丟祖宗的臉??!”邊說邊撕打著自己的胸口,將頭狠命地撞著墻壁。

血水滲了出來,染紅了褐色的墻壁。

參座,你就救救弟兄們吧!”一個深身血污的士兵“撲通”一聲跪在了趙鎮(zhèn)藩面前,“參座,狗日的小鬼子不是人啊!連長吩咐不準開槍,弟兄們沒法子,躲在屋里不敢出去??伤麄儧_進屋來,見人就扎,有的弟兄心里害怕躺在床上裝睡覺,可讓小鬼子活活地用刺刀挑了下來。我們一跑,他們追著屁股用槍打。參座,我們追隨你多年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救救7旅?。?/span>

趙鎮(zhèn)藩只覺得胸口都要炸來了,熱血陣陣地上涌,他把軍帽一扔,罵了一聲:媽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寧肯上軍法處,也不能讓8000弟兄像一群綿羊一樣被人宰殺。

他豁然轉身叫道:“傳令兵,傳我的令,日本人敢攔著,就讓衛(wèi)隊連反擊,把突入大營的敵人給我打出去。再傳張團長,讓他們斷后,其他部隊火速撤往東山咀子。

傳令兵的眼睛也亮了,激動地說:放心吧參謀長,保證把命令傳到。

衛(wèi)隊連的突然開火,把日軍打得懵了頭腦,瞬間大亂。各團、各營的官兵聽到自己隊伍的還擊聲,一片歡騰,紛紛叫嚷著要抄家伙反擊。

然而軍令也隨即下達,北大營所有官兵撤往東山咀。

9月19日凌晨4點,7旅8000余官兵一路潰敗,日軍則步步緊逼,延伸的炮火不時落在潰退的隊伍中,掀起黑色的泥土。時而傳出幾聲慘叫,一些手無寸鐵的士兵,永遠地倒在了黑沉沉的夜路上。

看著眼前的殘兵敗將,望著身后火光沖天的北大營,一陣悲涼、委屈涌上了趙鎮(zhèn)藩的心頭。他跪了下來,仰天喊道:“大帥、少帥,我趙鎮(zhèn)藩對不起你們!這東北軍幾十年的一方大營,今天毀在了我的手中。

滾滾熱淚奪眶而出,灑向了腳下的這片黑土地。

凌晨5點30分,日軍占領了北大營,參與進攻的日寇人數(shù)為:300人。沒有看錯,就是3百人。300:8000,英明的不抵抗政策,成就了日本軍事史上的一個奇跡。

不僅是北大營,同樣的故事,在整個奉天,整個東三省陸續(xù)上演著。一場令國人、令全世界都目瞪口呆的九·一八事變,就這樣不可思議的爆發(fā),又不可思議地結束了。

文章圖片9

苦衷、苦衷

日本人“一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是與生俱來的嗎?恐怕不是。但是面對幾十萬身著戎裝的綿羊,誰會覺得它狂妄?

中國軍人的軟弱,是與生俱來的嗎?這也是扯淡!上下五千年,長河落日、大漠孤煙,護羌校尉朝乘障,破虜將軍夜渡遼。

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

然而,九·一八終究發(fā)生了,以一種舉國羞恥的方式發(fā)生了。中國軍人不是敗給了日寇,而是敗給了大人物們的苦衷。

孫子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山雨欲來,誰沒有一肚子的苦衷?委員長、張少帥、張作相、榮臻……,這些大人物自然有一萬種不得已的原由。

可是至今也沒有誰能說清楚,究竟是怎樣的別無選擇,才會讓中國的士兵,在中國的土地上,“放下武器,挺著死”?。?!

那些屈死的士兵,枉死的百姓,是不是應該問上一句:

每月一千八百萬的軍費,四百萬的政費,作什么用的呀,“軍政當局”呀? 魯迅《友邦驚詫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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