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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浴鏡,敢不敢騷情地說話?
1 立夏未至,苔痕依舊。 從春天趕往半夏的路上,我想起了愛情。青蛇、許仙、法海,還有我曾經(jīng)愛慕過的白素貞。 他們說,再過30天,即是419。 暗夜涌動,情非得已。有人哭著、哭著說愛你;也有人愛著、愛著就哭了起來。 愛情,不過是雷峰塔下的絕唱。 一些唱詞,經(jīng)年而過,隔著遼遠(yuǎn)的天空,人與墻壁做著奇怪的夢,從四月走到五月,又從暮春走到了寒冬。
法海,救我。 我只關(guān)心人間的事情。
等待,就像斑馬線上的紅燈。我握住的,只是你的手。而你,卻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心。 告別,像極了還魂。背對愛情,說分手的瞬間,痛覺一擁而上,是你說的,誰都不許隨便流眼淚。 我終于記起某段愛情里最巧妙的演技。 從馮唐的文字里,穿越出來的男人,抱持著王小波筆下的作女,那個被叫做周年的晚上——419。 一個愛情,抱著另一個愛情,呻吟、撕咬,鬧騰斷了木質(zhì)的床腿。
2 被感情訓(xùn)化的小男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一點點,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善于深思的男人。 他借助愛一個人的勢力,移步換景般地,靠近了夢中的法海。 他說,最純粹的419,不是暗香浮動,淌過那里凄然的泥濘之河,就足以找回宿命再生的秘密。 書籍,光影,還有空幻的想念。 它們就像裹在潔白床單里的香艷肉體,青春的欲望,瘋狂地蠶食著愛情的魔障,意識和靈魂重疊的瞬間,有人終于在不寐的長夜,發(fā)出了微茫的感嘆——他不是我,我是許仙。
3 夜的黑,被撕破,漸白。 法海,救我。 那絲幽光,究竟是從誰的瞳孔里,閃出洞簫的余音? 還好,上帝與我們同在。萬千個嬰兒想睡的時候,塞入奶嘴,都將是安生的一夜。 到末了,我們都深深地睡著了。頭顱,還枕著那么厚的文字。 這段睡眠,引發(fā)了一場生命起源的爭執(zhí)。從奶嘴情結(jié),一直追溯到子宮內(nèi)的胎兒期。 誰都疑惑,當(dāng)初,生命在羊水里,無所事事的時候,又有誰能夠預(yù)測出日后的第一句對白? 成長,正在發(fā)號施令。青春,很快就集結(jié)了最強(qiáng)悍的軍團(tuán)。 城墻上,有人對著江山吶喊、揮手;城墻下,也有人呼喚著佳人,以命懸一線的姿勢,一次次絕望地詛咒……
浴鏡里許仙,性感不是騷。 硬胡茬,在溫水的浸泡下,一點點變軟,剃刀走過之處,酣暢淋漓,更風(fēng)生水起。
4 他,躺在寂寞的一片藍(lán)光里,緬懷青春。 載沉載浮,慢慢暖熱了一堵毫無表情的墻...... 法海,救我。 他們都說,人生是濃縮的宇宙??晌覀?,未必就是棋布的星球。 天黑了,再亮。而我呢,老去了,就再也無法回轉(zhuǎn)過來。 時間呢? 30天,到底有多長? 不是說好的么!只是兩次日出和一次日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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