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比分网-中国电竞赛事及体育赛事平台

分享

【長篇小說連載】肉繩(四十七)

 黃土地上 2022-06-17 發(fā)布于內蒙古

【長篇小說連載】肉繩(四十七)

王福林
當然,否則他為什么不在事發(fā)當時就向公安機關報案,偏偏要等到現(xiàn)在才出來做旁證。莊山宏已死,死無對證。真正的小偷又不愿出面作證,這一切都給犯罪嫌疑人留下了可趁之機。
那么,莊二宏檢舉你父親受賄之事,你又怎么看?
你在考驗我的智慧還是在考驗我的立場?
可以隨便理解,既在考驗你的智慧,也在考驗你的立場。
那我就說了,反正我這個人是個直爽性格,有什么說什么,從來不會繞彎子。莊山宏一直在為劉鑫賣命,應該說他是劉市長的一條走狗。他被劉鑫安排到兩項重點工程上具體負責,所以他知道得很多,其中有許多骯臟的事。張青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他和劉鑫以及關彪是人稱的桃園三結義的弟兄,關彪恰恰是分管兩項重點工程的副市長,這幾個人要是聯(lián)合起來干些事那就天衣無縫。莊山宏卻是他們的馬前卒,我父親就是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時開始爭取莊山宏,想讓他把重點工程中的貓膩揭發(fā)出來。也許我父親沒有把握好分寸,讓劉鑫察覺了,而且又是在你們調查組進駐河川市之后,這樣劉鑫就動了殺機,借莊山宏到我父親辦公室之后把他謀殺,然后指控我父親殺人滅口。緊接著他們就把汪玉推了出來。汪玉的供詞就把一切罪過推到了我父親頭上。這樣一來就給莊家弟兄造成一種假象,認為莊山宏肯定是我爸給他放了毒藥害死的,指認我爸爸想殺人滅口。莊二宏本來和我爸就有積怨,而他確實又承攬過市委辦公樓的裝修工程,于是劉鑫他們就又利用他來把我爸的罪過推向極至。這一系列的陰謀是經(jīng)過周密策劃的,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不但我爸措手不及,也讓你們調查組暈頭轉向,難辨真?zhèn)?,最終將臟水全部潑在我父親身上,他們倒落個清清白白。怎么樣?我分析得有沒有道理?
好厲害!看不出來一個女孩子有如此高明的分析能力,真是頭頭是道呀!照你這么一分析,案件好象就十分明朗了。何倩呀!問題絕沒有你想象得這么簡單?,F(xiàn)在我問你,你怎么推翻汪玉的口供?又怎么駁斥胡金的旁證?又拿什么來反駁莊二宏行賄你父親的事實?當然了,我不能說你分析得不對,可以說你的分析絕大多數(shù)與我不謀而合,但是沒有證據(jù)來推翻你爸陷害劉市長的事實。因此還需要來調查落實。法律是重事實重證據(jù)的,不是憑感情憑推理和判斷下結論的。如果你父親無法說清自己的問題,那么麻煩就來了。
何倩生氣地說,要你們調查組干什么?要你這組長干什么?為什么不能把陰謀揭穿?為什么要讓我父親遭受不白之冤?
曹剛望著何倩激動的樣子想笑又笑不出來,他說,問題更加復雜化,我們正在調查落實,而并不是急于給你爸定罪。如果不是為了謹慎起見,你爸有這么多證據(jù)證人指控有罪,早就應該對他采取行動了。
何倩被曹剛這番話感動了,她說,我該怎么辦?
曹剛說,你現(xiàn)在應該幫助你的父親把上述問題說清楚,找到證據(jù)來證明他是無辜的。否則調查組也愛莫能助。
何倩其實也知道,父親的問題之所以說不清,是因為對手太技猾,鉆了許多空子。
曹剛一針見血地指出,剛才你的分析不是出自你自己,而是你父親。我說的沒錯吧?
何倩怔證地望著曹剛,她突然感覺這個男人很不簡單。是的!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她本來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父親的事情,因為她還比較了解自己的父親,所以也用不著去操心費力,是父親和她私下談起這件事時做了如上分析。何倩只是把父親的話轉達給了曹剛而已。
何倩對曹剛那種敏銳感到吃驚,同時也對他產(chǎn)生一種新的感覺。感覺到曹剛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在吸引著她。
何倩這天回到家和父親進行了一場推心置腹的談話。
何倩說,爸,曹剛對我說了真心話,他不愿意看到眼前的狀況,他讓我和您一起把事情搞清楚,否則他也愛莫能助。爸,對于汪玉的口供您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何雄嘆口氣說,倩倩,爸能說清楚嗎?汪玉是人家推出的一張王牌,是經(jīng)過周密策劃的,如果能被我馬上揭穿人家也就不用這招了。難呀!如果能抓住那個真正的小偷,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可真正的小偷逃走了,而這個冒名頂替的汪玉卻被抓了,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是假的。不過,我背地讓公安局的郝政委在暗中追捕那個真正的小偷。
這人是誰?
郝政委懷疑郝冬?郝冬是郝政委的一個遠房侄兒,他比較了解他。郝政委也懷疑這個案件與郝冬有關。
郝冬撬了劉鑫的家?
這只是一種懷疑,是不是事實不敢肯定,要找到郝冬后才能查清楚。
假設是他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讓劉鑫的腐敗案件大白于天下。
一個小偷能有這樣的境界?
也許他背后有一個操縱者。
那就是說真正想揭露劉鑫的人,是這個案件的操縱者?
可以這么理解。
那這個操縱者是個什么樣的人?和劉鑫是敵對勢力還是有個人恩怨?
兩種可能都有,有人也懷疑我。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又為什么要讓汪玉鉆了空子呢?
一直在一旁聽著的何母這時說話了,她說,老何呀!當初我就提醒過你,小心人家給你下套子,你還不在意,現(xiàn)在怎么樣?被人家套住了吧?我看你怎么說得清楚?
何雄說,真金不怕火煉,省委調查組也不會輕易被這些假像所迷惑。
何倩說,爸,聽說曹剛和柳林是最要好的朋友,小心劉鑫利用這個關系,防止曹剛一屁股坐到那邊去。
不可能,曹剛雖然年輕但很老成,他是省委王書記親自培養(yǎng)起來的干部,我完全相信他。
何倩說,爸,我也這么認為,曹剛應該是個是非分明立場堅定的人,他不會偏袒劉鑫的,但我總感覺他不對勁兒。
何母突然話題一轉說,對啦,倩倩,你不在家的時候曹剛總來找你,我好象感覺到他喜歡上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
媽,怎么扯到這里了?
何雄說,假如你媽說的是真的,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爸,你知道我心里有了人還要這么說,我可不能腳踩兩只船。
何母趕緊說,倩倩,你不想聽媽還是要說,柳林有什么好?不過就是寫了幾本書嘛?他和曹剛比起來,還差了一截。人家曹剛既然心里有了你,你為什么不抓住這個機會?他前途可是無量呀!他才三十二歲就是和你爸平級了,將來肯定要當省委領導,你可不要錯失良機呀!
媽,我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吧?世上的好男人一堆一堆的,你讓我都去愛能愛得過來嗎?
一句話把何母噎得沒有了話。
這個話題又讓何情想起了柳林,同時也想到了父親面臨的困境,她腦海里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靜。

一個星期不見柳林來找,何倩心里空落落的,她非常的想他,曾打電話約他到她的閨房中見面,電話打通之后柳林說他正在妹夫張青家吃飯,張青晚上還安排了舞會,劉茹不離他的身邊,他是不好脫身去約會的。何倩一聽就生氣地把電話掛掉了。聯(lián)想起曹剛的話,何倩清楚地意識到有人在她與柳林之間搗鬼,這個人不是曹剛就是劉茹,絕不會是柳林。柳林不想傷害劉鑫是事實,而他更不想傷害何倩這也是事實,柳林曾經(jīng)把自己不想傷害劉鑫的想法告訴過何倩,這就說明柳林心里沒有鬼,他是胸懷坦蕩實話實說。

何倩完全理解柳林,人常說理解萬歲,一個女人不能理解一個自己鐘愛男人就算不上聰明。想到此何情就對柳林不能赴約不再生氣。何倩想到曹剛時認為這個人有點神秘,他分明是省委書記王廣明親手培養(yǎng)起來的干部,正如父親何雄被王廣明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一樣,他應該忠誠于省委書記才對,說得冠冕堂皇一點他應該忠誠于黨,然而曹剛來到河川市之后冥冥之中讓人感覺到他在袒護著劉鑫,把本來是一潭涇渭分明的湖水攪得渾濁不清。

劉鑫的腐敗現(xiàn)象早在人們的口中傳說,他為張青包攬工程的事情在河川市已經(jīng)盡人皆知,不是什么秘密了。中央早就有明文規(guī)定,領導干部不可以為他人承攬重點工程,劉鑫卻這么做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劉鑫在張青那里得到了好處,但何倩從父親口中得知有不少人在舉報劉鑫,這些舉報者或多或少手中也有點證據(jù),連省委都明白劉鑫肯定是有問題的,所以才派來了調查組來調查他。按理說劉鑫的問題不難搞清,可事實上曹剛沒有大刀闊斧地去調查劉鑫的犯罪事實,而是被劉鑫一伙造成的假象所左右了,反過來卻在追查市委書記的問題。這很不正常,憑一個小偷的供詞就想搬倒市委書記這未免有點可笑,胡金和莊二宏的作為也是小兒科。

何倩說過她是最了解父親的,她從小就發(fā)現(xiàn)有不少基層干部偷偷地來家給父親送禮,企圖在父親這里得到他們所要的一切,可父親沒有一次不是連批評帶教育然后拒絕,漸漸地沒有人再敢給父親送禮了。

有一段時間那些人變了手法,不把禮物直接送給父親,而是把禮物間接地送給母親或者她。她就遇到過兩次,一次是一個湖西縣的副縣長,他把十萬元人民幣和價值三萬元的金銀首飾帶到北京親手交給她,說是父親伺雄讓他帶給她的,她不相信就打電話給父親,可父親辦公室沒有人,家里也沒有人。副縣長說何書記和夫人在飛機上,他們是來北京看病的,那十萬塊錢是用來看病的。她信以為真就收下了,那副縣長走后她覺得不對勁,父親帶母親來看病為何要托別人把錢帶給她?而且也不提前打電話給她,更讓她起疑心的是那價值三萬元的金銀首飾,她知道父親反對她在上學期間戴什么金銀首飾。

當天下午父母親果然到了北京,她把那十萬元錢和金銀首飾的事一說,父親勃然大怒,大發(fā)雷霆,痛斥她不該亂收禮,并立即打電話把那位副縣長痛罵一頓,然后限他兩小時內把禮物取走,否則就不客氣了。那副縣長其實是提前知道父母親要來北京看病,就略施小計投石問路,把禮物交到何倩手里后在北京等候消息。他想當縣長,和父親流露過,父親說組織上會認真考慮的,他一看自己的企盼有希望就立即采取行動,沒想到他弄巧成拙,縣長非但沒有當上還被調到人大當了副主任,是一個連副縣長都不如的空頭銜。

父親把女兒罵過之后,何倩再也不敢收別人的禮物了。還有一次是湖西鄉(xiāng)的鄉(xiāng)黨委書記莊四宏來北京辦事,父親托他給她帶來兩千元生活費,這是父親打電話提前告訴過她的。她拿到莊四宏交給她的大信封時就感覺不對,當場拆開信封一看,兩千元人民幣變成了兩千美金,她追問是怎么回事時,莊四宏說是他的一點心意,她不敢收這份心意,硬是把多余的錢還給了他,并且把那位副縣長在父親那里碰釘子的事說了一遍,讓他以后別干這種事,省得弄巧成拙。母親遇到類似的事情就更多了,記得母親曾經(jīng)對她說起過,一次父親把公文包丟在了辦公室副主任莊山宏的辦公室里,莊山宏就屁顛屁顛地親自把公文包送到了家里,當時家里只有母親一個人。莊山宏只說何書記把包丟在他的辦公室,他是來送包的,說完放下公文包就走了。

(未完待續(xù))

本期校對  賈秀琴
本期編輯   李  潔
作者簡介:

王福林


王福林,男,內蒙古五原人,曾在《文學與世界》和《草原》編輯部工作。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主要文學作品有:中篇小說《良心樓》;長篇小說《荒魂》《河魂》《村魂》《凡塵》《少年呂布在五原》等十部作品。其中中篇小說《良心樓》獲內蒙古“索龍嘎”文學獎。近年創(chuàng)作百萬字的力作《女人的青春歲月》《呂布》及網(wǎng)絡小說《土作家》《人生》等。

柴米油鹽百姓事,鍋碗瓢盆皆文章。關注【黃土地文學】,體驗有滋有味的生活。

【黃土地文學】投稿:

 郵箱136352905@qq.com       

 微信  L13848911998

你若喜歡本文,就在最后右下角點個“在看”讓更多朋友看到哦!

聲明:平臺文章為原創(chuàng)作品。允許轉載和責編,授權轉載請聯(lián)系平臺編輯并注明來源:“黃土地文學”。

    轉藏 分享 獻花(0

    0條評論

    發(fā)表

    請遵守用戶 評論公約

    類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