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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老子的這段話,是對“道”的感悟,所謂“周行而不殆”,“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可以看做是對“圓是宇宙一切事物運行的規(guī)律和法則”的另一種表達。當太陽裹挾著地球和月亮,圍繞著銀河系高速做著“圓”運動的時候,地球上的一切一切都被打上了“圓”的烙印。這似乎又是一個“公理”,我們不能證明它,但是可以經(jīng)得住長期反復實踐的考驗。我們也不用從其它方面去尋找,單從人類的生命運動中,就能發(fā)現(xiàn)許許多多的例證。  從太陽系行星的運動軌跡,到DNA分子的雙螺旋結構……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對于“圓道”,古人不但進行了大量感性描述,而且還給出了嚴密的計算方法,尤其令人稱奇的是,這些方法建立的時間我們可以向上追溯到商周,甚至更久遠。這種數(shù)理化的計算方法,古人稱之為“術數(shù)”。術數(shù)是古人的科學,是古人手中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利器,簡潔而樸素,沒有任何玄虛古怪的成分,只是由于年代久遠,漸失本意,加之后人自覺不自覺地“神秘化”,以致成為高高在上的“天機”。術數(shù),是至大而又至簡的學問。所謂“至大”,是因為它來源于對天地運行規(guī)律的觀測,如果不能了解古代的天文和地理學,也就無法深入理解術數(shù)的根本;所謂“至簡”,是因為它的形式高度精煉,道理淺顯易懂,操作簡單方便。術數(shù),像數(shù)學,但又不是數(shù)學,兩者的區(qū)別就是“正數(shù)”和“擬數(shù)”,“天度”和“氣數(shù)”的區(qū)別。真正理解兩者的聯(lián)系和區(qū)別,是開啟“術數(shù)”奧秘的一把鑰匙。下面,阿偉哥就從《黃帝內(nèi)經(jīng)》的角度,詳細地講一講數(shù)學化的“天度”是如何轉化為術數(shù)化的“氣數(shù)”的——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天體宇宙在人們的心目中,總是充滿著神秘感。這種神秘感,反映在術數(shù)學中,就是對各種天體的“神化”。諸如“四神”、“九星”、“二十八宿”等等。其實,歷法的基本要素很簡單,就是地球、太陽和月亮。我們知道,年與地球公轉有關,日與地球自轉有關,而月的形成則是地、月、日三者相互運動的結果。年、月、日三者而言,日是基本計數(shù)單位,年和月都是以日為基本單位而計量。由此,就產(chǎn)生了兩個數(shù)據(jù):一個回歸年365.2502天(漢《太初歷》),一個朔望月29.53086天(漢《太初歷》),十二個朔望月≈354.37032天。由于這些數(shù)據(jù)都不是整數(shù),而且十二個朔望月少于回歸年的天數(shù),所以如何協(xié)調這些數(shù)據(jù)就成為了制定歷法的中心任務。 一種是陽歷,不考慮月的數(shù)據(jù),一年定為365天,多余的0.25天,每累計四年湊成一天,通過閏年的方式歸零。 一種是陰歷,不考慮回歸年的數(shù)據(jù),以十二個朔望月為一年。不過如此帶來的問題就是兩者相差11天左右,如此循環(huán)下去,用不了二十年,新年就會從冬天挪到夏天去過了。還有一種就是中華文明特有的陰陽合歷,其特點是:以十二個朔望月的數(shù)據(jù)為一年的天數(shù),和回歸年所差11天,通過閏月的方法協(xié)調,所以有“三年一閏,五年二閏,十九年七閏”的說法。其實,歷法的制定遠比阿偉哥所說的這些復雜和繁瑣,不過,我們這里不是討論歷法的專場,因此只能簡單介紹到這里了。天為陽,地為陰,日為陽,月為陰,行有分紀,周有道理,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而有奇焉,故大小月三百六十五日而成歲,積氣余而盈閏矣。立端于始,表正于中,推余于終,而天度畢矣。《內(nèi)經(jīng)》中的這一段文字,講述的就是陰陽合歷的制定原則。所謂“天為陽,地為陰,日為陽,月為陰”,這種陰陽相合的思想不是一種單純的哲學思辨,而是有其切切實實的科學意義。不過,不管是陰陽相合也好,還是通過置閏的辦法消除差數(shù)也罷,這一切都屬于天文歷法的范疇。《內(nèi)經(jīng)》畢竟研究的是人,因此,講述了陰陽合歷的根源之后,馬上就從天文歷法跳到了對于生命活動的討論上。天度者,所以制日月之行也;氣數(shù)者,所以紀化生之用也。這段文字很清楚明白地說明了天度和氣數(shù)的區(qū)別。天度,是天文歷法,是真實的天文數(shù)據(jù);氣數(shù),是描述的是生命活動的規(guī)律,是“擬數(shù)”,是模擬的符號系統(tǒng)。岐伯曰:天以六六為節(jié),地以九九制會;天有十日,日六竟而周甲,甲六復而終歲,三百六十日法也。六十甲子起源甚早,早在殷商的甲骨中就有完整的記錄。正因它出現(xiàn)的年代是如此久遠,很多人反而認為它只是單純的數(shù)字序號,而沒有特殊的意義。其實,用腳趾頭就可以想清楚,甲骨文中已經(jīng)有了十進位的數(shù)字計數(shù),沒有人會再單獨設計出一套繁雜的文字系統(tǒng)來計數(shù)。六十甲子不用來計數(shù),那么是用來干什么的?——用來記錄“氣數(shù)”。《內(nèi)經(jīng)》中說的很明白,一個甲子六十天,六個甲子循環(huán),合計360天,這就是三百六十日法,也就是用甲子記錄氣數(shù)的方法。 360和365.2502、354.37032,看上去只是數(shù)字的不同,其實質卻是從“天度”到“氣數(shù)”的轉變。那么,為什么用天干地支來作為模擬符號,天干地支又是如何模擬天地日月的運行規(guī)律呢?拋開天地陰陽這些“玄虛”的名詞,我們知道,宇宙天體對地球的影響,一個是引力,一個是光照。綜合這兩方面因素,對地球影響最大的就是太陽和月亮。太陽對地球的影響自不必說,而月亮雖然體積和質量,同太陽相去甚遠,但是它距離地球非常近,同時反射著太陽的光照,因此月亮對地球的影響也不能忽視。其他的天體,如滿天的恒星,雖然有著不亞于太陽的質量或能量,但是距離地球十分遙遠,作用就差了很多(當然,恒星對地球的影響如果放在元會運世體系中就不能忽視了);而太陽系的其它行星,雖然有一定質量,但是相對于月球而言,要遙遠了許多(土星和木星由于質量較大,運行周期較長,因此它們的影響力在以60年為周期的規(guī)律中有所體現(xiàn)),影響都可以忽略不計了。綜合而言,太陽對地球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光照的年周期和日周期的變化上,而月球對地球的影響,主要和日月地三者相對位置的變化,所引起的引力變化有關,體現(xiàn)為月周期和時周期。 例如潮汐的月周期變化,就是月亮和太陽兩種天體引力對地球共同作用的結果。以天干為日,以地支為月,天干地支組合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套對日月運行的模擬系統(tǒng),這就是六十甲子。這套模擬系統(tǒng)所反映的規(guī)律,既不完全同于日的變化,也不完全同于月的變化,而是日月共同作用的結果,古人稱之為“氣數(shù)”。帝曰:余已聞六六九九之會也,夫子言積氣盈閏,愿聞何謂氣?請夫子發(fā)蒙解惑焉。岐伯曰:五日謂之候,三候謂之氣,六氣謂之時,四時謂之歲,而各從其主治焉。五運相襲,而皆治之,終期之日,周而復始;時立氣布,如環(huán)無端,候亦同法。《內(nèi)經(jīng)》的作者唯恐我們?nèi)匀徊幻靼资裁唇小皻鈹?shù)”,又借黃帝之口發(fā)問:什么叫氣?岐伯在強調這個概念極其重要后,才給黃帝解釋了什么叫候,什么叫氣,什么叫時,什么叫歲。 這倒不是岐伯故弄玄虛,這個概念確實是術數(shù)學中的重中之重。不過可惜的是,絕大多數(shù)研究者只是望文生義,根據(jù)“五日謂之候,三候謂之氣”,認為這里所謂“氣”就是“節(jié)氣”的意思。
如果我們再追問一句, 什么是節(jié)氣? 節(jié)氣就是冬至、小寒、大寒、立春……
為什么是二十四節(jié)氣? 因為每個月有一個節(jié)一個氣,12x2=24。 節(jié)氣的天文依據(jù)何在? @#@¥%¥#¥%………… 如果說一年十二個月,來源于月亮在一個回歸年內(nèi)的朔望變化周期,那么一年二十四節(jié)氣又來源于什么天文規(guī)律呢? 須知古人沒有閑心做數(shù)學題,不會去做12x2=24,24x3=72之類的無聊推導。每一個數(shù)字必然有其天文背景或模擬意義。 1歲=4時=24氣=72候=360日 這是360日法,也就是說這是由天干地支模擬的“氣數(shù)”。這種“氣數(shù)”的運行與天文意義上的年周期和月周期不同,無論年月日時都是以六十甲子為一周期,“終期之日,周而復始,時立氣布,如環(huán)無端”。 描述起來非常費口舌,阿偉哥簡單畫了一個示意圖,如果看懂了,也就明白了二十四氣的真正意義。 如果把周而復始的六十甲子看做上圖里面藍色的中軸,那么太陽和月亮的運動所劃出的螺旋曲線就像是盤繞著中軸,互相追逐的兩條龍,陽進則陰退,陰進則陽退,以二十四氣為節(jié)點,不斷出現(xiàn)“太過"、”中和“、”不及“三種狀態(tài),而反映在中軸上,就是天干地支的不斷變化,用古人的話說,就是“氣數(shù)”的變化了。 喜歡,就到我的公眾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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