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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的歌 溫暖你我——為趕路的人干杯

 你的景和我的橋 2022-05-18 發(fā)布于廣東


夜深的城市,華燈璀璨,車龍依舊。夾雜于行色匆匆的夜歸人中,我忽然停住了腳步。

街的轉(zhuǎn)角處,一位賣唱者,彈著吉他,正深情款款吟唱著趙雷的《成都》。遠(yuǎn)遠(yuǎn)近近站著十來個人,悠閑地注目觀看,不似我們夜歸人般腳步匆忙。嚴(yán)格說,他并不像一個賣唱者。他雙眼微閉,15度角仰望著星空,似乎并不關(guān)心多少人在聽,更沒打量不遠(yuǎn)處散落著零幣的吉他箱。

感性十足的男聲拉住了我的腳步。他正唱到高潮部分,“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jìn)褲兜/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有零散的掌聲,孤獨地響起。晚風(fēng)拂來,我的耳根一下子軟了,疲倦的心慢慢融化、熨平,整整一天上班、加班的疲倦困怠,似乎瞬間蒸發(fā)。

這時,人行道兩旁的綠燈亮起,“嘟、嘟、嘟”地,提醒著行人盡快通過。

我竟然邁不開腳步。想著,再聽一會吧。

我是個夜歸人,也是個過客。城市的深處,還有一盞燈火在等我。

但是,為了你,我愿意再等多一個紅綠燈。

言為心志,歌由心生。

我有一位同事,大概08、09年的時候,去云南麗江自駕游,聽到街頭拖著高功放音響賣唱片的流動商販在播放侃侃的《滴答》,當(dāng)機(jī)立斷買下一張,回來還拷貝我一份。4年以后,這首歌風(fēng)靡全國,成為《北京愛情故事》主題曲,并登錄13年春晚。

今年2月,有一位女孩,在東京的街頭,聽一位男子抱著吉他用日語唱著Beyond的《海闊天空》。女孩想起了遙遠(yuǎn)的家和祖國,情不自禁輕聲用粵語和唱。不曾想,這位男子隨即也轉(zhuǎn)用粵語同唱,女孩頃刻淚飛如雨。

應(yīng)該也是年初,有一段小視頻忽然就風(fēng)靡于天南海北各大微信群、朋友圈。

兩位清純質(zhì)樸的女孩,略帶羞澀地,唱著高安的《我是否也在你心中》。著淺綠色羽絨服的姑娘,熟練地弾著吉他低吟伴唱,另一位系著暗紅圍巾的姑娘擔(dān)任主唱。表情格外真實,歌聲清越深情,一下子就撩撥了內(nèi)心深處的琴弦。這是源自生活中最真實的聲音,也是最平凡、最底層的聲音。有時候,卻比《中國好聲音》、《中國最強(qiáng)音》、《超級男聲》、《超級女聲》,更能俘獲人心。

據(jù)說,兩位女孩是安徽望江人士,但未經(jīng)證實。她們只是唱著,“無論風(fēng)雨中/無論世界多冰冷/我的心里早已把你深種”。

去年6月,還有一段朋友圈自發(fā)流傳的視頻,是蒙古族歌手蘇勒亞其其格唱的《歌在飛》。

十分奇怪,這首歌之前早已發(fā)行,一直不慍不火,正如這位歌手的聲名。然后,當(dāng)她在一個蒙古包的宴席上,即興演唱后,一夜間便紅遍大江南北。

緣何?這才是最接地氣、最有煙火色的歌聲,也最能打動你我。

她也只是唱著,“如癡如醉真情似流水/一封家書落下相思淚”。

不知道,您有沒有讀過詞作者蘇拉的散文——《歲月成歌》?

有一個晚上,我準(zhǔn)備睡覺了,在網(wǎng)上無意中翻到這篇文章。我覺得,這是我讀過的最好的散文之一。篇幅并不短,讀完已然凌晨1點。窗外一片漆黑,回首前塵,無法不潸然淚下。

在她人的故事里,我咀嚼自己的悲歡。

蘇拉,一位平凡且并不愿出名的中學(xué)語文教師,同時也是一位著名詞作者。

七零后、八零后應(yīng)該記憶猶新,由她填詞的著名歌曲有:毛寧的《晚秋》,楊鈺瑩的《晚霞中的紅蜻蜓》、《你看藍(lán)藍(lán)的天》、《星星是我看你的眼睛》,王子鳴的《傷心雨》,麥子杰的《其實我已不在意》等。這些歌,也是街頭的歌,90年代,哪一首都能在街頭巷尾的錄音機(jī)、黑白電視機(jī)里聽到。今時今日,仍為經(jīng)典。

《歲月成歌》,講的是蘇拉的成長心路。她娓娓道來,不疾不徐,回憶了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被分配當(dāng)了教師,又如何因為一種冥冥的奇緣,成了著名詞作者。里面,有她和著名音樂人朱德榮(《九月九的酒》的原唱)、許建強(qiáng)、麥子杰等人的聚散故事,有悲歡離合、成功失敗、人生沉浮、人際冷暖,都是深深淺淺、濃濃淡淡、酸酸甜甜、坎坎坷坷的人生。

印象特別深刻的一個細(xì)節(jié)是,蘇拉1989年被分配到廣雅中學(xué)任教時,她父親送她到廣州落腳。因為要趕第二天的火車,兩人決定在廣州火車站將就一夜。車站管理員用繩子在廣場圍了一個大圈,以兩塊錢一位的價格出租草席。但兩人沒能舍得這幾塊錢,更別提去旅社。

于是,兩人一整晚被管理者從一個角落趕到另一個角落。蘇拉驚魂未定,在一塊窄窄的石階上迷糊了一陣,翻身卻摔到地上,而她年近六十的父親就在一旁坐到天亮。

多年以后,蘇拉喜歡坐著廣州火車站對面的流花賓館,透過玻璃窗看對面廣場密密麻麻的人群。

隔著落地窗,看見眾生,看見前塵,看見蘇拉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

無疑,蘇拉是一個特別安靜、卻又特別溫暖的女子。

楊鈺瑩,一個非常出色的當(dāng)紅歌者,在事業(yè)最鼎盛時,受紅樓風(fēng)波掃及,忽歸寂然無聲。內(nèi)中功過是非,非局中人不甚了了,也無需過多評價,喜歡她的歌便足矣。2012年小年,隱伏十年后,楊鈺瑩攜量身定制的新歌《我在春天等你》,登錄湖南衛(wèi)視春晚。這首歌的詞作者就是蘇拉,詞曲雙絕,人間仙曲。

當(dāng)楊鈺瑩一襲白裙飄然于春晚舞臺時,十年風(fēng)云變幻、十年滄海桑田、十年酸甜苦辣,全在一曲歌聲里。

這就是蘇拉。二十一世紀(jì)后,她已逐漸淡出人世繁華,極少作詞,卻愿意為了昔日舊友,振臂一呼,重出江湖。

1993年,毛寧唱著,“在這個陪著楓葉飄零的晚秋/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的所有/驀然又回首/是牽強(qiáng)的笑容/那多少往事飄散在風(fēng)中”。

2012年,楊鈺瑩唱著,“淡淡思念/淡淡紫丁的芬芳/靜靜遠(yuǎn)去/靜靜時光的流淌/往事經(jīng)過的地方/美麗的惆悵/就像那年那夜?jié)M天的星光”。

那年那夜,滿天星光,他/她們曾是金童玉女。

天地渺渺,你我沙鷗。同在天涯,寄身海角。

在這擁擠的城市中、洶涌的人潮里,你和我,皆是凡人,淹沒在蕓蕓眾生。我們趕公交、擠地鐵、避堵車,上班快遲到了跑得氣喘吁吁,遇到夏季的突發(fā)暴雨,瞬間給淋成了落湯雞。

在街角、在天橋、在人行道、在隧道、在咖啡館旁,我們行色匆匆。相遇,隨即又擦肩而過。

我們都在趕路,我們也是歌者。趕人生的路,唱自己的歌。

然后,我們也終將歸于寂靜無聲,化作塵埃。

《三體》中說,宇宙之外還有宇宙?!肚f子》也說,“無窮之外復(fù)無窮也”。

在這浩瀚的星辰里,在這無涯的歲月里,你我雖為凡人,卻固執(zhí)地在這世界一角,默默做著一些事情,只為證明自己的存在,來過、活過、愛過,拼搏過、付出過、流淚過、吶喊過、溫暖過、收獲過。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歌,每一代人也都有每一代人的歌。

50年代的《東方紅》、《社會主義好》;60年代的《南泥灣》、《打靶歸來》;70年代的《讓我們蕩起雙槳》(歌曲作于50年代)、《小李飛刀》;80年代的《上海灘》、《一剪梅》、《冬天里的一把火》;90年代的《小芳》、《霧里看花》、《傷心太平洋》等等。

一代人、一代歌、一代記憶,代代傳承無窮已。

這也正如,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長征路,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長征路。

既是歌者,也是行者。一路風(fēng)雨一路歌,且歌且行且珍惜。

想起了歷史上那些著名的行者、歌者??浊鹬苡瘟袊∽C所學(xué),傳唱的是《論語》;玄奘不遠(yuǎn)萬里求經(jīng)西竺,傳唱的《佛經(jīng)》;徐霞客登峰涉險游歷山川,傳唱的是《徐霞客游記》;紅軍長征二萬五,傳唱的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直覺得,風(fēng)雨兼程的行者之旅、歌者之旅,是這世間最美妙的境界。因為時時、人人都在趕路,生命的吸引力永遠(yuǎn)在于未知?!拔疫€年輕,我渴望上路”,這是躊躇滿志;“壯年聽雨客舟上,江闊云低、斷雁叫西風(fēng)”,這是成熟練達(dá);“柴門聞犬吠,風(fēng)雪夜歸人”,這是蒼涼中透著淡然。

我是一個簡單的人,經(jīng)常將一首歌設(shè)置成循環(huán)播放,昏天暗地的聽。

有次,看網(wǎng)絡(luò)小說《懈寄生》,凄慘悱惻的一個故事。那個晚上,我看著書,聽了一整晚的鄧麗君的《小城故事》。   

后來,在無意之中,再次打開那本小說,耳邊竟不由自主地響起《小城故事》中,那淡淡淺淺憂傷的旋律。似乎我的腦干細(xì)胞已被這兩者磁化鏈接。這是一種毫無根由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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