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吃住在自來水廠門口的迎賓飯店,飯店是我舅爹爹開的。 雨生那時很漂亮。眉清目秀的清爽。舅爹爹的飯店是兩層樓,飯店在樓上一層,與淮江路平。 雨生家住在樓下一層。雨生的媽媽跟舅奶奶好像是姐妹,或者雨生的媽媽與我奶奶是姨姐妹,再或者什么關(guān)系……我確實沒搞清楚。 雨生是比我長一輩,又大幾歲。雨生的媽媽是一位善良可愛的老人,我知道她對我不錯,對于寄人籬下的少年來說,那時我是敏感的。 雨生的姐姐是老師,她姐姐的大兒子跟我同學(xué)年而不同校,有時我從迎賓飯店的火頭軍大舅工作的飯店灶塘那邊的斜坡去到樓下一層的雨生家,在她家做作業(yè)。第一次接觸到厚厚的工具書——辭海。記憶深刻。 雨生、雨生媽媽是和雨生大姐一家生活在一起的。我不知道那時雨生在哪里上班?看到嚴(yán)肅的雨生的老師大姐我會特別緊張,而看到漂亮的雨生倒顯得若無其事。 …… 剛結(jié)婚那年,妻為我織了一件特別好看的羊毛衫,穿在身上,別人就夸好看。領(lǐng)子壞過一次,妻去織補了一下。聽她說,織羊毛衫的便是雨生。最近妻特別忙,興許她也懶得再去給我織補這件領(lǐng)子又壞了的羊毛衫。我自己找到雨生在泰山路上的羊毛衫店。 走進店里,雨生問我找誰!我說,就找你啊。她這時也認出了我,“是西元啊!” 多少年了,雨生依舊漂亮,還是清爽的樣子。她的店里也掛著各種各樣好看的織出來的羊毛衫。 有時候真懷疑過去是否存在著記憶的那段時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