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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端午 鄉(xiāng)愁的味道

 亮哥eoim8x8y62 2021-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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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串粽子,一個個鮮艷美麗的荷包,最近時不時縈繞我的心海而不散。

恍若昨日,其實(shí)卻是20多年前的事了。

昨晚從外面回來,我的身后忽然飄過來一股香氣,使人心情為之一振;我循香而往,發(fā)現(xiàn)有一位賣粽子的老人正在門口吆喝。

老人說他的家就在附近,他每天做出來的粽子在家門口一般都不夠賣的,今天做的多特意出來賣,老人說:“河南人愛吃豆沙粽的人真不少,賣豆沙粽子比賣別的好賺哩!”

看著那黃燦燦、又光又亮的竹葉粽葉,吃著那涼絲絲、甜蜜蜜、粘揪揪的粽子,勾起我的回憶,因?yàn)槟谴己耵障愫蜐鉂鈵垡鈸胶系奈兜酪逊e淀在我內(nèi)心深處。

記得童年每到端午節(jié),淑珍祖母都會做竹筒粽子,也會買來五顏六色的絲線繡荷包。當(dāng)夕陽落山,把大片大片的余輝灑向大地,她便在家門前繡荷包。她瞇著眼,一絲不茍,花朵從花心向外繡,花樣就在心里。抬手間,春意流轉(zhuǎn)。

那些繡出來的香包讓寒素的小屋多了些絢麗。端午節(jié)的早上,她總忘不了給一大家的小孩戴荷包、系五彩絲線?!跋惆鼟煨亟?,長大福隨身”?!笆植毕滴宀剩尥奕侨藧邸!毕隳覂?nèi)有朱砂、雄黃、香藥,外包以絲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絲線弦扣成索,作各種不同形狀,結(jié)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瓏奪目。

不認(rèn)識造物主的時候,老人便很迷信,每年都要為家中小孩縫香包,滿滿的祝福,滿滿的愛,都隱藏在一針一線里邊。

家常的針線活在她口中被稱為“女紅”,祖母總是說,女兒家的,要繡花是花,繡朵是朵才好。她常常將廚房事兒忙完了,然后就著霞光將絲線在細(xì)白棉布上行走,否則會覺得可惜,那些安恬的時光就這樣生出花朵般的美好來。

端午節(jié)其實(shí)也是舌尖上的節(jié)日。端午的清晨,母親會在太陽升起之前把我們叫起,到清澈的泉水邊去洗過眼睛,說是可以醫(yī)治眼疾,我們也著實(shí)跑到小河里去洗臉,洗完之后格外神清氣爽。母親早早采回一些蒲艾、金銀花、竹葉等等的草藥煮上一大鍋新蒜和雞蛋,不一會兒,場院的石桌上便擺上了雄黃酒,略帶藥香的雞蛋和飄著淡淡蒲艾苦味的大蒜,勾引著我們的食欲。

而父親也會去河里釣魚,收拾利落后燉在鍋里??粗鴱N房里紅紅的火苗舔著鍋底,絲絲的香氣便彌漫開來,又過了許久,父親才揭開鍋,給我和妹妹盛了一碗魚肉,他和母親各自盛了一碗湯。在兒時的記憶里,那魚湯真是鮮美呀。

如今,歲月像蝴蝶飛過、像小舟流去,親人們也星散了。我也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憂愁歲月,僅剩竹筒粽子鯽魚湯在每年的端午節(jié)讓人神傷?,F(xiàn)在我住的地方,就在屋后不遠(yuǎn)處也有一大片池塘,絢麗的花兒一朵朵開在那里,風(fēng)一吹,蒲公英則迎風(fēng)飛展。我常帶著孩子去那里散步,一坐便是一個晚上,感覺到那時的心情可以用兩句詩來形容:“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記憶如花一樣,溫暖的記憶則像花香,在寒冷的夜空也會消散。

時光是一條河,所有的人事都是時光河流上漂移的小舟,不管是金戈鐵馬,錚錚鐵蹄;也不管是紅顏柔情,暗香縈繞,穿越厚重的時光,都將成為一縷鄉(xiāng)愁。

現(xiàn)在每當(dāng)我想起童年時的端午節(jié),總覺得那是生命里開花的季節(jié)。

我的故鄉(xiāng),天邊掛著的清幽的滿月,還有高大茂密的玉米地,鄉(xiāng)鄰們娓娓的慈聲,這些都透著活潑潑的人間煙火氣。

如今這些回憶都在夢魂中化作一縷輕煙,慢慢地淡了,遠(yuǎn)了,冷了。踏花歸去馬蹄香,童年那些事念念在茲,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轉(zhuǎn)眼卻如夢如幻。

年年歲歲月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再大的變化,鄉(xiāng)愁是不會變的,漂泊之苦,思鄉(xiāng)之痛,以信望愛當(dāng)茶飲,那是治愈思鄉(xiāng)最好的藥。

手扶著犁向后看的,不配進(jìn)他的國。

沒有偶然的境遇,無論平安還是苦難,都有他的目的,無論建造還是拆毀,都有他的美意,一切都是至高者在安排,倘若不許可,我的一根頭發(fā)都不會掉落,但若那些事發(fā)生了,那我更不要再為此失落心傷,把呼召放在首位,這樣無論是在城市或在窮鄉(xiāng)僻壤,都有他的同在,重要的不是待在哪個地方,而是與他的關(guān)系。

年年端午,今又端午,漸行漸遠(yuǎn)的鄉(xiāng)愁淹沒了我的文字,纏繞彩絲的臂腕在時空里搖曳,我于孤獨(dú)中尋找童年的意象,于繁華里回望,這個節(jié)日特有的氣氛和氛圍便越來越濃郁,就像仲夏時盛開的花朵,散發(fā)出沁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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