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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學者眼里的金字塔:埃及文字像鳥篆,埃及人或是黃帝后裔

 百家雜評 2021-04-16

鴉片戰(zhàn)爭之后,閉關鎖國被打破,清朝學者逐漸開始睜眼看世界。作為東西方交通的要道,中國學者官員前往歐洲,往往都要經(jīng)過埃及,那么在經(jīng)過埃及時,中國學者如何看待世界級奇跡金字塔?

出人意料的是,清朝學者沒有感到金字塔有何偉大,沒有震撼于金字塔建造不易,反而從金石學角度判斷金字塔中發(fā)現(xiàn)的埃及文明不會早于中國,甚至其中一位更是推斷古埃及人當為“黃帝氏之苗裔”。

鴉片戰(zhàn)爭之前,最早見過金字塔的中國人,可能是唐朝的杜環(huán)、元朝的汪大淵與明朝的鄭和,但因為他們沒有留下記載金字塔的文字,所以后人無法肯定他們是否見過金字塔。單就有文字記錄而言,最早見過金字塔的中國人,應該是一批晚清赴歐的中國學者官員們。

斌椿與張德彝:埃及文類似鐘鼎文或鳥篆

清政府組織了斌椿為首的考察團,赴歐洲進行考察,當時蘇伊士運河尚未浚通,中途必須換乘火車,期間斌椿與張德彝便參觀了金字塔。

斌椿的《乘槎筆記》中記載,“又十余里,至古王陵。相連三座,北一陵極大,志載基闊五里,頂高五十丈,信不巫也?!苯又?,斌椿與張德彝在土著導游帶領下,尋找到一個石洞,兩人進入了金字塔內(nèi)部,見到了古石棺,“洞口高十余丈,橫石刻字,計十行,約百余字,如古鐘鼎文”。那時還沒有金字塔一說,因此斌椿稱之為“古王陵”。

張德彝的《航海述奇》中,對深入金字塔內(nèi)部的描述更為驚險。張德彝大概是從破損的裂縫中進去的,進口又陡又窄,里面一片漆黑,只能秉燭前行,里面步步驚心,“一步一跌,時虞顛撲”、“石震有聲”、“神魂失倚”、“趨前失后,退后迷前”。最后,進入金字塔墓室內(nèi)部,看到了古石棺,“一石棺無蓋,形如馬槽, 擊之鏗然,放于壁角”。出來之后,不知是太疲倦,還是其他原因,張德彝自稱“出則一身冷汗矣”,多年之后張德彝回憶時還說“至今思之,為之神悸”。

對于金字塔里的文字,斌椿判斷其狀“如古鐘鼎文”,而同行的張德彝判斷更類似于“鳥篆”。之后,張德彝將這段金字塔探險單獨發(fā)表,將“鳥篆”改為“象形”。

斌椿與張德彝應該是世界上前兩個參觀金字塔并形成文字的中國人,可能也是首次進入金字塔內(nèi)部的兩個中國人。在他們的視角里,埃及文字與上古鐘鼎文或鳥篆有相似之處。在他倆之后,清代官員學者薛福成、張蔭桓等,在歐美博物館參觀金字塔文物時,都認為與中國的篆書相似。

王韜:古埃及人是黃帝后裔

王韜(見上圖)是近代學者,中國新聞史上第一位報刊政論家,由于1862年上書太平天國,為太平軍剖析攻打上海的利弊等,被清政府發(fā)現(xiàn)之后逃亡香港,五年之后西游歐洲。

客觀地說,王韜并未見過金字塔,但在法國巴黎見到了從埃及掠奪回的方尖碑。方尖碑上面的文字,給了王韜一定的聯(lián)想,王韜認為埃及文字“有若云形”。而在《左傳》中有“昔者黃帝氏以云紀,故為云師而云名”的記載,因此王韜推斷古埃及人是“黃帝氏之苗裔”。

無獨有偶,十余年后,郭嵩燾從歐洲返回途徑香港時,與當時香港總督軒尼詩爵士有過一番交談。軒尼詩爵士(愛爾蘭人)堅持“中國文字傳播世界論”,即:中國的文明起源最早,然后向西傳播到埃及,再西傳播到愛爾蘭,埃及文字屬于中國文字的遺存。以這一邏輯來看,王韜的古埃及人是黃帝后裔之說,也就不那么突兀了。

當然,對于軒尼詩爵士的言論,郭嵩燾也未多表態(tài),只是稱其“附會近理”而已。

郭嵩燾:古埃及造字原則與中國相同

1876年,郭嵩燾(見上圖)因馬嘉理案向英國道歉,并出任正式的駐英法公使。根據(jù)郭嵩燾記載,途經(jīng)埃及時,使團成員上岸參觀,有人在當?shù)刭徺I了“埃及古跡圖”數(shù)張,其中有克萊奧帕特拉方尖碑正面和左后方兩幅,碑上能看出有刻字。隨后,郭嵩燾讓人臨摹下來,仔細研究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埃及文字有像鳥、像馬、像眉目等各種形狀者。

郭嵩燾由此推斷:古埃及造字原則與中國相同。進一步推斷認為,世界各地的上古人類,在文字初創(chuàng)階段,無非就是采用象形、會意兩種造字方法。

抵達歐洲后,郭嵩燾與歐美諸多學者交流,通過埃及文字與中國文字對比,判斷埃及古文字和中國金文類似,至今不過三千余年歷史,因此埃及文明不會早于中華。

近代以來,歐美學者一直認為中華文明史只有三千余年,但在上世紀良渚遺址出現(xiàn)之后,讓世界看到了更早的中國。前幾年,歐美主流學者終于將良渚文化升級為良渚文明,認為中國是與古埃及“等量齊觀”的古文明。郭嵩燾的判斷,在如今終于被證實被認可,古埃及文明并不早于中國。

除了以上幾位之外,1905年參與考察歐洲憲政的端方,對金字塔與古埃及文物也非常感興趣,路過埃及時親自參觀考察,甚至還帶回數(shù)十件文物原件?;貒?,端方“摹拓其文”制成畫幅、扇子等,大量送給友人,學者俞樾得到一件,感慨古埃及文字難以理解,“中國文字猶難通,況在大荒西經(jīng)中”。1912年,上海有正書局出版了《埃及五千年石刻》,其中很多就屬于端方所藏的摹繪或拓片。

埃及與中國都是文明古國之一,擁有悠久璀璨的歷史,當這兩個國家在近代碰撞之后,中國學者并未像西方學者那樣“震撼驚詫”,反而非常平淡,其中固然是對中華民族悠久歷史的自信,固然因為歷經(jīng)古人留下的長城、大運河、都江堰等龐大工程的靈魂洗禮,也是因為學者實事求是的治學態(tài)度。事實證明,清朝學者對古埃及與古中國文明的對比判斷,基本上是正確的。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這些學者對古埃及文字的研究,還屬于傳統(tǒng)金石學范疇,即以古代青銅器和石刻碑碣為主要研究對象的一門學科,偏重于著錄和考證文字資料,以達到證經(jīng)補史的目的,屬于古代的考古學。所以,當時清朝學者并不怎么關注金字塔本身,而更關注金字塔里的文字資料。1923年之后,中國考古學之父李濟從美國畢業(yè)歸國,掀起了中國現(xiàn)代考古學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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