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山水畫佳作賞析>1994年7月第1版 編著:吳國亭 吳國亭《當代山水畫佳作賞析》 目錄 合計84篇,每天一篇 9、平凡的畫材 優(yōu)美的畫卷——淺論宋玉麟《皖山春色》的意匠 11、忠于生活 主宰生活 高于生活——讀李可染《頤和園扇面殿》 16、狀物抒情 境界別開——鐘立崑《山雨滂沱》創(chuàng)作探秘 17、淡極始知花更艷——賞洪惠鎮(zhèn)《潤物細無聲》隨想 20、不囿樊籠 自創(chuàng)體貌——徐?!栋驮唤恰冯S記 24、別開生面的山水風俗畫——孫本長《河原嫁女》的創(chuàng)意 編后綴語 日本美術評論家吉村貞司先生對中國當前繪畫狀況發(fā)議論道我感到遺憾,中國繪畫已經把曾經睥睨世界的偉大的地方丟掉了,每當我回首中國繪畫光輝的過去時,就為今日的貧乏而嘆息。'又說,'我希望至少不要把過去的偉大作品全部都當成過時的東西丟掉,好好地研究研究,好好地看一看,再在這個基礎上發(fā)現(xiàn)美的道路,走上新的旅程。'(《宇宙的精神自然的生命》)好心的批評,偏頗的意見和懇切的期望,都攪在一起了,其本意是希望我們在尊重民族文化傳統(tǒng)的基礎上貫徹古為今用推陳出新的精神。每當我翻到筆記本上的這段話時,真是百感交集,不知該從何說起是好。 是的,眼下有一批'美術家',他們有的只學了十年八年畫,有的甚至只學了兩三年畫,手頭既未掌握筆墨功夫,胸中又無文墨積累,可極能經營、頗善公關,常?;钴S于電視銀屏上,應酬于豪華的酒宴上,作品刊印在自費的畫集里,張掛在大賓館的小賣部中,其至掛著'中國著名畫家'的頭銜奔走于海內外,把個畫壇搞得有聲有色,十分熱鬧,像賣假藥的江湖郎中那樣濫造又丑又怪的東西四處兜售。 對此,許多正派的畫家們是不屑一顧的,指出他們的怪畫背后所隱藏的實質是:一些有點成就的畫家在具象上創(chuàng)作不出新意來,畫點怪畫來掩蓋他的窘迫相;而那些技術本不高明,出不起風頭,畫點怪畫,可以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如果怪得新奇的話,還可一鳴驚人。 魯迅曾說一怪即便胡來。'胡來正是藏拙的好辦法。但是,與此同時,中國當今尚有不少耐得寂寞,認真做學問的畫家,他們人品端愨,謙虛謹慎,并且甘于淡泊'不隨時俗浮沉,默默地探索著比前人更深更廣的藝術道路,他們是我們民族文化的主流,畫界的精英,精神文明的中堅。我想,吉村先生可能看到的只是中國畫界魚目混珠、瓦釜雷鳴的前者而忽視了后者所發(fā)出的感喟吧! 有感于此,我一直就想編著一本能夠真實全面反映當代中國山水畫水平的畫集,順便寫點宣傳文字,闡明自己的觀點,讓人們真正摸到現(xiàn)今山水畫創(chuàng)作的脈膊,于端正畫風、于學術研究作點實事,在畫界哪怕起點微小的作用也好。然而古人說,'評畫大難,茍非巨鑒,必不允當。'(清·范璣)我非巨鑒,怎能勝任?孟子說:'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我又怎敢在人們面前老三老四指手劃腳?但心中確實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涌動,加之全國各地廣大習畫者的普遍要求和出版社的一再催促,在主客觀的迫使下,不避才疏學淺之短,以一名講解員的身份和口氣說話,不擺居高臨下的架子對待作者和讀者,總該是可以的吧!于是丟下畫筆,干起這吃力的'爬格子'的營生來,時輟時寫,前后花了兩年多時間。 書中入選的篇什自然反映了編著者的觀點和對作品的理解,這些作品不能說張張都無懈可擊,不過,總體上看都相當嚴肅,較為完整,多能在傳統(tǒng)的基礎上有所創(chuàng)新,反映生活有一定的思想內容,有特定的意趣,畫面的組織和筆墨也經得起推敲,至少沒有把民族傳統(tǒng)'當成過時的東西丟掉'。 我在選畫時主要把握藝術質量,而不計作者社會地位高低,知名度大小,潤格多少,年齡長幼等畫外因素。我尊重學術權威,但也不怠慢無名畫家。這一點,在目錄的編排上讀者亦可看得出來,前后次序無輕重高下之分,主要考慮題材和風格的變化,使全書取得統(tǒng)盤平衡。 還要說清楚的是,一幅優(yōu)秀的作品應該在各個方面都是站得住的,無論從選材、立意、布局、筆墨、色彩或者從氣韻、格調等各個角度去分析都有可取之處,但要對八十余幅作品泛泛而談,定然象報流水賬一樣乏味,誰還有興致逐幅細讀下去呢?'大觀園'里的姑娘個個標致,但美得不一樣,各有各的相貌,各有各的風韻,我力圖用自己有限的知識在這許多畫幅上,象中求理,形中取法,通過逆向思維,依循畫家足跡既尋覓它們共同的東西,更著重它們自身的特點予以解說。 關于作品的分析,歌德曾說過廣題材人人看得見,內容只有費過一番力的人可以尋到,而形式對大多數人則是個秘密。'繪畫藝術美更多的則是形式美,解說的重點側重于藝術形式規(guī)律的揭示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囿于編著者的見識,除入選作品之外,各地定然有許多我不知道的高手和精作被遺漏,有些是約了稿而無條件提供幻燈片的,有些是約稿限于篇幅怕增加讀者負擔而精減了的。 書稿付梓時,遺珠之憾與割愛之痛交并于心,實出無奈,敬請有關同仁海涵;同時由于編著者學力不逮,對作品開掘得不深不透,或許難免還有謬誤之處,也希作者和讀者指教。 吳國亭 1992年5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