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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憧憬的日子,仿佛不該是而今的模樣,可是它到底是怎樣的,好像也描述不清,有種怎樣的感覺呢?就像是在網(wǎng)上遇見一個聊的很開心也很有默契的人,真的見了面的時候,覺得不是那么回事的感覺。仿佛是那個人,可是又很陌生,總之,不是一回事。就是你篤定,不是一回事,可是又無法描繪到底哪里不對,仿佛哪里都不對。 曾經(jīng)年少,以夢為馬,誰會憧憬著日子是朝九晚五,是拿著固定的薪資,要一頭扎進(jìn)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難道不應(yīng)該是琴棋詩畫書詩酒嗎?最不濟,也應(yīng)該有浪跡天涯的瀟灑與自由,仗劍天涯,瀟灑由我??墒鞘聦嵣希粡埿⌒〉霓k公桌,滿桌看不到邊際的堆積如山的書稿,就是生活的全部。窗外或許有四季更迭,如花美景,樓外或許是天涯路遠(yuǎn),山河壯闊,可是山之雋,海之闊,與你何干?“風(fēng)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風(fēng)起池皺,又關(guān)卿何事?”以為是局外人,又仿佛是套中人,以為是套中人,又仿佛是局外人。生活,日常,就總在你看似熟悉,又倍感陌生??床灰姡ゲ恢?,感覺又飄渺,有時候覺得雙腳踩在地上,腳下有堅實的腳步,有時候又覺得飄在云端,哪哪夠不著,隨時會掉下來。 有著固定工作的人,看似生活穩(wěn)定,但穩(wěn)定的工作里,又何嘗不是危機四伏。連頂尖的大佬都有可能因為對局勢的誤判一夜之間,由云端掉入深淵,“時代要拋棄一個人,往往連招呼都不會打!”其實何止是時代,一個人的學(xué)識、知識儲備,如果做不到與時俱進(jìn),不斷進(jìn)取,取代你的人,一茬又一茬,一浪高過一浪。年齡的危機,體能的挑戰(zhàn),知識的儲備,哪一樣,不可以將你拍死在岸上?夢想,誰沒有?也許我們總是在想,其實還可以做的更好一些,其實還需要更努力一些,其實還可以有更大的進(jìn)步。但是事實上,似乎總是在隨波逐流,甚至是在大浪淘沙中被淘汰??偸菚肫稹稑渖系哪芯簟防锬莻€一輩子不下樹的男爵,還有《克萊的橋》里的克萊,很羨慕那種內(nèi)心很堅定,愿意為了心中認(rèn)定的東西,傾盡一生去堅持的人,即使付出很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墒鞘聦嵣?,卻又一步步向現(xiàn)實妥協(xié),向人事妥協(xié),向生活妥協(xié),向一切妥協(xié),有一天,發(fā)現(xiàn)一切都已暗自變換了模樣,連自己,都那樣的陌生,仿佛別樣的自己。 豐子愷在散文《漸》中有這樣的一段文字, “歌劇中,舞臺上的如花的少女,就是將來火爐旁邊的老婆子,這句話,驟聽使人不能相信,少女也不肯承認(rèn),實則現(xiàn)在的老婆子都是由如花的少女'漸漸’變成的?!彼阅愀緹o法確定衰老是從哪一刻開始的,看自己的容顏中,依稀還有往日的印跡,可是那白發(fā),皺紋,和那種經(jīng)了歲月風(fēng)霜的滄桑感到底從何冒出,你永遠(yuǎn)無法回答。閉上眼睛時,翻看往日的照片時,你會很感慨,“哦,曾經(jīng)我也年輕過!”只可惜,現(xiàn)在再提年輕,要加“過!”都過去了,那就成了明日黃花,再燦爛,也屬于曾經(jīng)。哀婉,慨嘆,亦沒有任何意義。“今天,是你往后日子里最年輕的一天!”明天,后天,未來的任何一天,都只會比現(xiàn)在更老,不管你是不是不愿意相信、是不是不愿意接受,那都是你必須要面對的現(xiàn)實,而且是無可更改的現(xiàn)實。人總是會從年輕時對現(xiàn)實的抗?fàn)帲稽c點兒地,變成衰老時的對它的無奈與不得已的接納。知道抗?fàn)幉贿^時,我們管它叫做命運,可是命運到底啥樣,有多大的魔力,仔細(xì)琢磨的話,運命都刻有自我的影子,時光打磨它,但是刀在自己手上。 有句話說,“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卻身不由己”,也有句話說,“人生就像那風(fēng)箏,看起來自在,其實繩子都在運命的手里”。唯其不可掌控,唯其不以人愿而存,也許我們更不能放任。風(fēng)可以決定蒲公英的飄飛,也可以決定風(fēng)箏的高矮。對生活,對人生,應(yīng)做如是觀? (后記:寫東西,常常會詞澀紙滯,甚至是對著鍵盤發(fā)呆發(fā)愣,語言與思維不在一個緯度。但是今天的寫作,卻恰恰相反,全程是在與師長的交流聊天中的一心二用,但是交流也很順暢,寫作也有行云流水的感覺,互相成全,不亦快哉??。?/div> 2021.1.27晚 郭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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