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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代藏族代表性詩人詩賞析

 民間詩歌檔案館 2021-03-01

阿牛靜木:1995年生,《夜行者》主編,著有《失落的馬駒》《鬼斧集》《根性詩歌寫作理論一阿牛靜木文論集》《當(dāng)代少數(shù)民族代表性詩人詩賞析》等,根性寫作踐行者,現(xiàn)居大涼山西昌。



才旺瑙乳:

才旺瑙乳:詩人,藏族。一想到西藏,我們會想到百茫茫的雪山,哈達,佛教,牦牛等等,這在藏族詩人們的詩句表現(xiàn)得更加明顯,尤其佛教里面的一些禪宗思想,公元7世紀左右佛教從印度傳入后在西藏扎根成藏族人精神的部分,就像才旺瑙乳這首詩,除西藏特有的地域文化特質(zhì)外佛教在詩中成為了一種象征,不管祖先情節(jié)還是根性情節(jié),這種表達在詩中都成為了可能。這也是整個中國境內(nèi)少數(shù)民族詩人所面臨的問題,本土與外來或靈與肉。很多評論家應(yīng)該會發(fā)現(xiàn)彝族或其他少數(shù)民族的這種沖突就表現(xiàn)得較為強烈,極端,而藏族詩人對于二元對立就處理得極好,原因是每當(dāng)這種沖動作祟,詩人就會用宗教契合從而達到內(nèi)心的某種平衡點。這種沖突在少數(shù)民族詩歌中破壞還不是那么明顯,但在西方尤其德語詩中表現(xiàn)尤為破碎,這是一個大問題,以后專文,還是來看此詩,祖先,巖石,積雪限制了詩人言說的范圍,使詩性在地域上生發(fā),后借祖先之口吻,傳達出圣潔的天上人間,最后以新生嬰兒的形象表達出了作者對這片土地的驚奇與靈悟。:我看見了我祖先的面孔/我看見他們在清泉邊,巖石上/若隱若現(xiàn),用聽不見的聲音/低語著:天上人間 /積雪蒼茫 /我也若隱若現(xiàn),漸漸/飄渺,漸漸遙遠/進入 蓮花/和 巖石 /你們將發(fā)現(xiàn)/這白茫茫一片大地多么干凈《白嘎達神山下獨自踏雪》

20201216


扎西才讓

扎西才讓,藏族最負盛名詩人之一。桑多鎮(zhèn)是其最出色的詩作之一。一,地域詩歌寫作,該詩以桑多鎮(zhèn)為地域背景,以史詩視角描寫了一部(桑多鎮(zhèn))家族史。桑多鎮(zhèn)我們會想起馬爾克斯的馬孔多鎮(zhèn),而詩人以獨特的詩寫方式描寫了發(fā)生在這片土地上事,抒情夾雜敘述,這讓我們想起藏族史詩《格薩爾王傳》等,而詩人處理得極好的是把馬爾克斯的經(jīng)驗轉(zhuǎn)換成桑多鎮(zhèn)經(jīng)驗,其間取舍恰到好處,事實上這種嫁接式寫作方式在小說領(lǐng)域作家扎西達娃有過嘗試而且卓有成效。二,由“桑多鎮(zhèn)想起地域詩寫的一些特質(zhì)”①體裁,何種體裁明顯帶有敘事性,包括詩歌,史詩更如此,但短詩的地域性更多是被意象所承擔(dān),而史詩,長詩就被敘事性所承擔(dān)。我們看本詩這行:她站在一面廣告牌下,這句有主謂隱形顯露出了地域性或地域是一個界面我們誰也不能越軌而行,或可以這樣說我們“存在”即地域,這幾乎是被語言這種言說方式所決定,不管何種言語皆如此,但不可否認地域性在組詩,長詩,史詩,小說,散文上更容易發(fā)揮到極致。

20201216


耶杰·茨仁措姆

耶杰·茨仁措姆:詩人,女,藏族。在讀藏族詩人的詩歌時嚴格的說應(yīng)該是藏族漢語詩人,雪,青稞,哈達等是使用頻率最高的意象。在此區(qū)分下意象與物象。(意象,就是客觀物象經(jīng)過創(chuàng)作主體獨特的情感活動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種藝術(shù)形象。物象即是客觀事物,不依賴于人的存在而存在,它有形狀、顏色,有聲音、味道,是具體可感的①),而耶杰·茨仁措姆此詩也不例外,但是,這些得天獨厚的地域環(huán)境利用不好會給藏詩人詩寫造成停滯性,詩人會停留在物象的淺薄歌吟上,無法突破,少數(shù)民族詩歌寫作的局限性,這值得所有藏族詩人思考,我們還是進去此詩,此詩如若踢出所有意象,還剩什么?普通的詩人感傷離別之句。里爾克說:詩是經(jīng)驗。:余下的三季/記不起冬天的雪花曾停留過哪里/飄落的方式似乎帶有風(fēng)的重量/我一次次伸向天空的雙手/刻滿母親縫制的古老紋路/那些密布的經(jīng)絡(luò)/河流穿過的高地一遍遍放縱的底線/總要變換她的模樣/落在我手上的云層/舉過頭頂?shù)竭_天空時/一片片雪花落下/母親教我穿針引線/縫制天空和大地的棉襖/和我日漸紛亂的思緒/可我僅僅學(xué)會/一個冬季/余下的三季/我用一生去編織《余下的三季》

20201217

①參考文獻


王志國

王志國,詩人,藏族。王志國的詩細膩,縱情但又不泛濫,遨游于神靈之間,初讀其詩根本看不出是出自康巴漢子之手,我們來看此詩:沒有風(fēng),一匹白馬兀自跑出我的視線十里或者更遠/像是一朵白云之暗影,在天邊奔跑/而我的雙眼里,除了兀自跑出的白馬/還有一大片堆積的云朵,白色的云朵/一朵挨著一朵,在草地上吃草/如果不是一股突然的旋風(fēng)/爬高并打擾了云朵們的安靜/天空絕不會突然將一大片憂傷/從云朵的暗影里拿出來/揣在我的心上。詩人對于各種意象信手拈來,看似突兀,又不可或缺,像一幀畫,每一筆都落得如此自然,無多余處。而且詩人的想象力好極獨特,首先把我們的視野拉到一個開闊地,把云與馬在一個空間,草原,形成對比,突出視野的開闊,后又縮回自己的視野,這樣一進一出既形成了詩歌張力,又沖談了詩歌外在的語言浮華性,實實在在的拉回到了自己的內(nèi)心,這個布排好,用超現(xiàn)實等手法泛化內(nèi)心的緊張,但有一點是這種極致,容易消除詩寫的可能性,如此循環(huán),必然是重復(fù),消解詩意最終為零。

20201217


嘎代才讓

嘎代才讓:藏族,詩人。大部分藏族詩人都受到了佛理的影響,這對詩歌寫作既是優(yōu)勢也是并不可少的緊張點,它保持了詩歌寫作的原生性,但又束縛了詩歌寫作的內(nèi)部語言張力,除去了大部分藏族詩人語言個性或失真,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失語,語言得不到解放,這點也直接導(dǎo)致了大部分藏族青年寫作者流轉(zhuǎn)于前輩詩歌的語境中,個體存在與集體存在沒有明確的界限,所以在藏族詩人群中有個性的詩人少極。我們來看此詩:“佛殿里受戒的梵音,支撐著傳唱/免不了中途被風(fēng)吹襲——”/此生,恍如一夜:赤身走來,赤身走去/丟棄了諸多血肉的理想。愛和疼痛;將短暫的一生/看作高處的倦意/祭獻給漆黑無定的大地/如果恩怨遠去,如果心身抵達了空無的本質(zhì)/我會攫取上下浮沉的生死流轉(zhuǎn),像一只疲憊的禿鷲/在來世的天空中徘徊/三世因果:世上最純潔的領(lǐng)域/懷揣機緣和善惡。

20201217


剛杰·索木東

上世紀西藏還特別流行酥油燈,只要有充足的牧場,工業(yè)簡單可直接從牛奶或者羊奶的油脂中反復(fù)提煉出來,是藏族同胞供奉神明時不可缺少的法器,剛杰·索木東此詩中的燈火不知是否指的酥油燈,據(jù)我看此詩中的燈火有兩個指向①燈火實物②詩人始終牽掛著的故鄉(xiāng)內(nèi)在的精神世界。似乎得到上天的眷顧,干凈,靈性是藏族詩人們的共同點,這是由于青藏高原這片世界上最純潔的地域所決定,你想一個已被后工業(yè)摧毀或內(nèi)心丑惡沒信仰的人能寫出這樣干凈帶有神性的詩句嗎?詩人首先描寫了制作奶茶的過程,后由及此物想起另一物,中間這幾句過渡漂亮,就像雪萊的《西風(fēng)頌》,帶給人一種希望,振奮,后直接點破主體把父親這個人物從詩中引了出來,形成首尾呼應(yīng),還是以燈這個重要線索暗合標題結(jié)束,結(jié)構(gòu)上無懈可擊。用一壺奶茶慢慢熬熱的過程/向北方寒冷的黎明致敬/安靜的火苗,悉心舔舐著/上善若水。一片雪就落在了屋檐上/這是整個冬天最溫暖的事情了/所有的植物都在屋內(nèi)茂盛成長/一些蓓蕾,已經(jīng)有了綻放的意思/如果再往季節(jié)的深處走,就會/有花盛開,如果再往季節(jié)的深處走/就能看到大雪漫過古老的山岡我的父親,三年多的時光/說過去也就這么過去了/風(fēng)雪不再凄迷的時候,還是要/回到高原,回到逐漸陌生的村莊/把你留下的那個銅燈,仔細擦亮/把你留下的那盞燈火,用心點燃/讓逐漸空落起來的門洞/再次掛滿,溫暖的等待《冬夜,想起一盞溫暖的燈火》

20201217


白瑪央金

白瑪央金:女,藏族,詩人。相對于其他(她)藏族詩人,白瑪央金的詩個體意識是極強的,沒有留戀于異域風(fēng)情人物的描寫,有評論家把藏族詩人分成四代,伊丹才讓屬于第一代,旺秀才丹屬于第二代,扎西才讓屬于第三代,諾布朗杰屬于第四代,我不是很明白作者是按什么依據(jù)分的,時間嗎?詩歌寫作的向度等?對于我們邊緣少數(shù)民族詩人如不注意就會很容易滑入景物觀光式寫作模式,也就是很多詩家所說的獵奇心里,但很顯然詩人白瑪央金很早就意識到這點在她這里草原,雪山等不僅僅是一個意象,而是貫穿于詩人在這片土地的思想,時間,靈魂,宗教的虔誠叩問,具體看詩:難以形容的,飽滿的,輕快的/介于有形與無形之間的/時間啊,從不扭曲變形的甬道/一片葉足以證明你/缺乏謊言的力量/他的生命止于鼻息止于至善的火焰/和唇齒流香的草原/他像優(yōu)容的牧羊人/在廣袤的大地上豎起脆弱的旗桿/行走,塑造,發(fā)現(xiàn),埋葬/不具備犯上作亂的能力/勇往,遇見無數(shù)勇往的人/淡然,是活著的嫩綠/讓苦中有了一絲甜蜜的星火/帆風(fēng)中經(jīng)久不衰的河流/許是一條,一片,一汪流徙的陽光《星火與時間》。詩人對個人,族群的思考是形而上的,傳統(tǒng)文化只是作為一種精神象征出現(xiàn)在詩中,星火代表一種生命,而詩人作為個體也自己獨有的,現(xiàn)代藏族女性的視角去看待古老文化,已‘此在’‘存在’這是我們邊緣民族詩歌應(yīng)該重新審視的問題。

20501218


沙冒智化

沙冒智化:藏族,詩人。我最近在系統(tǒng)閱讀藏族傳統(tǒng)文學(xué),和世界其它民族一樣藏文學(xué)也是由神話,民歌,諺語上發(fā)展起來的,藏英雄史詩《格薩爾王傳》更是如此, 民歌憑借著深刻的思想性,較高的藝術(shù)性在藏文學(xué)發(fā)展上有重要意義。公元5世紀左右佛教傳入,后融入藏文學(xué)中成型一種由人性與神性共存的文學(xué)作品,而詩人沙冒智化善于這種排比句式(民歌+神性+個體生命體悟)我們來看此詩:如果可以,我從胸口挖出一條河/篩好一滴水,喂給你/如果可以,我從佛前求一條繩子/綁在你的碗里,讓你咽下去/如果可以,我當(dāng)一盞路燈,帶你回家/如果可以,秋夜的應(yīng)景之下/我從琴聲里挖出一座山,一間房屋/讓你在太陽下,看到答案/如果可以,讓我在一塊石頭里安靜下來《秋夜靜》。詩人借助藏傳統(tǒng)民歌吟唱方式,所謂一嘆三詠,層層蕩開,這種抒情方式由詩人蒼央加倉發(fā)揮極致,但此詩自有亮光處,詩人不僅借鑒了傳統(tǒng)文化更融入了個體‘此在’方式,最后這種經(jīng)驗在神性中得以升化,在雪域高原發(fā)出屬于詩人自己的光芒。

20201218


伊丹才讓

上世紀五十年代漢文在西藏廣泛得到運用,傳播,而伊丹才讓就是在這樣的語言背景下成長起來的詩人,他自創(chuàng)七行詩體等,在藏族漢語詩歌史上具有開拓性意義,是第一代用漢語寫作的藏族詩人之一,所以從這點看把詩人看成漢語藏詩的締造者一點也不為過,真正意義上的藏族漢語詩歌是從他這里生發(fā)的,我們先撇開詩歌寫作的意識形態(tài),他這樣的姿態(tài)在藏詩歌史上已是破天荒,雖然在詩歌美學(xué),理念上吸收有限,還帶有點民歌體形式,但詩人值得每一位藏族詩人禮敬,懷念。路坦途上我欣賞馬蹄的速度/沙漠里我欽佩駝背的重負/但是連巖鷹都膽顫心驚的雪山上/我看見吐舌的牦牛像躍澗的猛虎/奮斗者的足下都有一條通途/請不要把那潛水的本領(lǐng)說得太玄/我祖先的項鏈就是那海底的珊瑚《路》

20201218


旺秀才丹

貢唐倉應(yīng)該代表某種寓意,在藏族人民心目中是神圣的,而該詩以此為題,詩人首先以風(fēng)雨點明貢唐倉歷史之久,接著詩人以羊皮襖,小草,母親,父親等寫明自己是受保護著,更加凸顯出貢唐倉形象的偉岸,和楊煉的《大雁塔》有異曲同工之妙,除外該詩穿插了一些生活細節(jié),用集體無意識增強了整首詩的厚重感。:再也忍不住/沉淀了無數(shù)風(fēng)雨夜的酸澀/在我夢中的祥云/降臨之時/就這樣讓混濁的眼/埋在袖口里/讓油漬的羊皮/再去打濕/打濕您如父親一樣大山上的小草/打濕您如母親一樣暖懷中的乳房/多少次/多少次沒讓您走出期冀幻想著幻想能夠現(xiàn)實/一次次灑下熱淚/醞釀在膝間的擠奶桶里/多少次/多少次狂吻您曾走過的腳跡/干癟的心房總是跟不上呼吸/跟不上亙古那/虔誠的旋律/當(dāng)您寬厚的心撫在我的心上時/憶溪的水/驟然干枯/從此 生命將不再產(chǎn)生記憶/我未來的路上/四射著您神圣的/庇護《仰望貢唐倉》

20501229

海日卓瑪

好漂亮的抒情詩。詩歌的抒情性過時或無效了么?絕對不會,就詩歌寫作方式而言就不存在過時之說,或這樣的說法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就涉及另一個詩歌寫作問題‘存在’立根寫作,比如此詩是具備本地現(xiàn)場經(jīng)驗品質(zhì)的抒情詩,詩人站在他生活的那片土地歌吟而出,從這方面看只有根性寫作才是有效的,要知道的是經(jīng)驗與超經(jīng)驗都是通過存在才得也生效的,我們看此詩,或許詩人是在等某人,或許是在等某人,在陰沉沉的天空下,帶著一顆焦慮不安的心,不問歸期,在等待某人。:等你在黃昏/沒有歸期,也沒有信使/只是暮色淹沒了孤城/來不及道別/來不及梳理城南舊事/只知道歲月的河流安靜如初/雜草和腐爛已遮蓋了陽光下的小路/路邊的巨石舉目無親/任憑時間的沉淀和慘烈/穿越黑暗的盡頭/漸行漸遠的等待/在一場大雪中持續(xù)的增長/窗外的雨聲時不時的敲打著/劫后余生的黎明《等風(fēng)來》

20201229


洛迦·白瑪

洛迦·白瑪,女,藏族,詩人。洛迦·白瑪?shù)脑姼形蚺c經(jīng)驗交織,這種形而上的體驗恰恰是詩人浸泡生活而得,而且在這首詩中詩人處理得極好,詩人沒用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獨有的人文風(fēng)俗取勝,而是將其換成內(nèi)核,增加了詩歌質(zhì)感,沒有紛繁的意象但西藏那種地域神秘性就被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乍一看這不像是出自西藏詩人之手,詩中‘雨’‘石子’等頻繁出現(xiàn)的意象一般出現(xiàn)在江南水鄉(xiāng)詩詞中,而詩人取其陰柔美彌補了西部詩人的粗礪性。:只有靈魂干凈,才能更靠近佛/雨來時,我們正前往一座千年的古剎/途中有溪,溪上有橋,橋下有石子在水底靜默/為善的白石子呀為惡的黑石子/需要閉眼凈心,把一生的黑白數(shù)清,然后才有菩薩于雨中顯現(xiàn)/雨落在頭頂,雨落在左邊,雨落在右邊,雨落在身前,雨落在身后/無處不在的菩薩啊,一眼便把一個人的前生與來世看穿/無人能隱瞞絲毫《一場雨身負隱秘的使命》

20201229


旦木真

語言質(zhì)樸純真,干凈利落,沒有過多的修飾符號,情真意切,從村民眼中的老好人到陰陽相隔詩人用短短幾句概括了父親簡單的一生。整體來看詩句跳躍性不是很強,造成了畫面的壓縮視覺效感,但詩人憑借本民族特有的傳統(tǒng)文化,彌補了其不足處。小時候父親就是夢沉默寡言又熱心助人/父親是村民眼中的老好人/哪里有困難,父親就在哪里/貧窮下的父親生活的很簡單/一杯青稞酒、一碗糌粑團/伴著田地悠悠勞作/父親的日子很忙碌/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埋怨/生活的刀迫使他夜以繼日的操勞/年輪的印記在田地里/一年又一年不斷地深耕/夢里的父親越見蒼白/和村頭那棵古老的枯樹分不清誰是誰/長大后夢就是父親/多年前父親悄然地走了/甚至沒留下最后的呼吸/悄然無聲的走了/朦朧的夢、清晰的夢/父親如月光時常在我夢里來回奔游/我抓著父親的手、父親將我緊緊擁抱/父與子隔著陰陽兩界以淚洗面《父親和夢》

20201229


諾布朗杰

諾布朗杰被稱為藏族第四代代表性詩人之一,按藏族漢語詩歌來劃分這是有依據(jù)的①真正意識到自己,也就是言說主體的場域性②從集體無意識到個體身份的確認。就像此詩,其實這首詩和其它沒什么本質(zhì)不同,同樣是對民族集體記憶,由一把藏刀聯(lián)想到整個民族的命運,但詩人的高明處在于賦予了這把刀的時代性,詩歌寫作的有效性,并且一改前輩們詩寫模式,反思與前進,智性與心靈恰到好處。:我們的遭遇竟是如此相同/免不了一遍一遍的搜身/可是你鈍了。你已經(jīng)交出了你的鋒利/現(xiàn)在你只能傷著我/你身上披著的雕花開始脫色/你被愉悅的人群玩弄著/你沉默。有誰會注意你刀子嘴后/藏著的豆腐心呢?/來削我吧!做一把有尊嚴的藏刀/把我削成拐杖/交給像我一樣,趕路的人《一把雕花藏刀》

2020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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