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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二月,迎來了三月。日子匆匆,每一天計時,都是生命的流逝,都有一種緊迫感在。 二月,大酒季,縱使是春節(jié),吃喝也不忘讀書,幾乎一天沒有落下。 二月,讀《在經(jīng)驗與超驗之間》,《文化中的政治:戲曲與清都社會》,《病菌槍炮與鋼鐵》,《一個市民的自白》,《應物兄》(上),及高曉聲舊作數(shù)篇。 大酒季結(jié)束,告別蔚為壯觀的二月。真的蔚為壯觀,無論喝酒碼字讀書會友抄詩還是小楷。 3月,將開啟生日酒季,也要考慮開始出門了。不過,今后喝酒,還是要適度,雜以茶和咖啡,以分享聊天為主,應該能夠做到吧? 鋼筆抄了俄羅斯詩人波普拉夫斯基的詩,《命運的腳髁由金子做成》,我是第一次讀波普拉夫斯基的詩,他是白銀時代詩人中最著名的非主流詩人,死的時候很年輕: “命運的腳髁由金子做成 肚子——由黎明的晨曦做成 胸膛——由玻璃做成 手——由鋼鐵做成 它的頭顱由去年的報紙切割而成 而眼睛,眼睛向所有的風睜開, 隨波逐流的氣球向它飄去 還有旗幟,教堂的工具和巨大的 埃及生產(chǎn)的游戲紙牌 然后閉上眼睛,霹靂震響在大地的 上空,那時就像天使,透過飛艇 和妓院的窗口望出去, 意義重大地展示手指。 詩歌突然誕生,一切在雨中喧嘩 和哭泣,淋濕街頭的海報,街頭小溪里的 樹葉總是忘記文學的 罪行?!?/span>
“一帶江山如畫。風物向秋瀟灑。水浸碧天何處斷,霽色冷光相射。蓼嶼荻花中,隱映竹籬茅舍。 天際客帆高掛。門外酒旗低迓。多少六朝興廢事,盡入漁樵閑話。悵望倚危欄,紅日無言西下。” 整理公號流水賬。 去超市采購,今天周末,姑娘要回家,得準備好一些東西。買冬筍一支,準備燉咸豬頭;金桔桔子若干;香蕉一把;酸奶若干;黃瓜若干。計75大毛。 去買菜時,過樓下報攤,看它也掛起了轉(zhuǎn)讓的廣告。馬路對面的那個,早就成了街頭廢棄物,或許夏天來了,還會有人賣冷飲。當年我無論在南風窗,中國周刊,還是新京報,我都會查攤,以其作為參考樣本。離開職場這兩年,我都幾乎視若無物,即使在它前面候車,也未認真瞧一眼。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今天例外。因為,與我們匹配的那些時代之物,都在逐漸消亡,包括我們自己。 回家做飯。煮了鍋米飯。喜歡回鍋肉,沒吃過回鍋魚,剩魚我一般冷吃了。昨晚打包回家的川味霍香江團,做的略有些老,今天切根黃瓜墊底,回鍋重燒,竟然比昨晚新出鍋還好吃。嗯,萵筍墊底也可以。中午就著,吃了兩碗米飯。一周中飯不吃,全白瞎了。 做飯時,順便洗上衣物,這叫統(tǒng)籌,省時間。 今天媒大領(lǐng)導視察崔永元口述史中心,崔作陪,消息出來,票圈刷屏。這是中國式辟謠。不過,后來網(wǎng)上這條新聞刪了。我卻突然想起冰冰小姐。 最近這些年,我唯二跨進電影院,除了賈樟柯導的《山河故人》之外,就是冰冰小姐主演的馮唐小說改編的《萬物生長》,且還是因為當時服務的單位參與投拍的原因。這也是我唯一看過冰冰小姐演的電影,甚至影視作品。 多年前,聽陳丹青老師談過他在飛機偶遇冰冰小姐的故事(丹青老師在文章中也寫過這一段邂逅。當年冰冰小姐并未大紅,丹青的名氣應該比她更大,所以丹青老師不認識,只是從專業(yè)的眼光,驚為天人)。當晚的活動,已經(jīng)紅得發(fā)紫的冰冰小姐參加了,表現(xiàn)得體大方,并跟丹青老師坐一桌。我猜想,當時冰冰小姐也應該知道丹青老師了。 中午翻了會書。然后午睡。醒來寫小楷日課。 今天遵夏山師弟吩咐,盡量寫慢點,還不夠慢。接著小楷抄了黃仲則的《春夜雜詠》之十二: “金樞涌靈曜,洗濯自太古。 茫茫吐遙天,漸漸映平楚。 高樓四顧望,何處非三五。 清游歇西園,離懷極南浦。 但覺愁四來,至竟不能語。 徘徊達殘更,晨星詎堪數(shù)?!?/span> 堅持,則有萬水千山。 今天開始讀《應物兄》下集。 “凡是在二十世紀生活過,尤其是在二十世紀的中國生活過的人,如果他還是一個樂觀的人,那他肯定是白癡……但我也不悲觀,一個研究儒學的人,尤其是在二十一世紀研究儒學的人,如果他是一個悲觀的人,那么他肯定是個傻瓜?!?/span> 這句話的前半句,可以視作這部小說的點睛。后半句,也可視為點睛,但改變前半句是前置,前半句不變,后半句也才是真白癡。其實,所謂遍地風流,皆白菜,才是要旨。 龔自珍《明良論》就像是對這本小說的總結(jié): “士皆知有恥,則國家永無恥矣;士不知恥,為國之大恥……農(nóng)工之人肩荷背負之子無恥,則辱其身而已;富而無恥者,辱其家而已;士無恥,則名之曰辱國;卿大夫無恥,名之曰辱社稷?!?/span> 整理應該準備寫的文章方向,找了三個,如果今晚不多喝的話應該能寫一篇。 出門。路上讀書。 晚上四個人一起在南禮士路口的川菜館小酌,沒想到這個店現(xiàn)在如此火爆。我過去在此吃過幾次。印象最深的,就是當年一位書商欠我稿費,多年后給了我5000元,那個年代5000元還是挺值錢的,還是難得打面的的時代。我早已對這筆錢沒抱希望了,一拿到手,就拉著太座去了當年還有些人氣的復興商業(yè)城,給她買了件皮毛大衣,一件羊絨衫,然后就在這家店吃的晚飯,不僅花掉了5000元稿費,連帶我錢包里有限的錢,最后從南禮士路打面的回大興的錢都不夠了。 晚上的菜,全是重口味,還好,我也喜歡。 四個人喝了瓶白酒,我本意不再喝了,但他們要喝啤酒,只好陪著,我知道一陪喝啤酒,我今天晚上要寫稿子的任務完不成了。于是提了個條件,那就是,接受我敲竹杠,兩位老大哥一位兄弟欣然接受。此前我看上的書價格稍貴,我即敲兩位大哥竹杠,今天告訴他們倆,今后買的偏傳統(tǒng)古籍書偏多,價格稍貴,多擔待。兩老兄異口同聲榮幸。兄弟則說樓下新開一中信,看上的書他負責。耶,潦倒落魄喝酒的好處。 酒后,我本想坐地鐵回家,路上也好讀會書,學兵非叫了輛神州送我,兩人又聊了會。 到家,姑娘她們也剛到家,跟太座聊了會天,馬上是她的生日,不知道買什么禮物,反正我自己的生日,就是和兄弟們一起買醉。發(fā)了個紅包,想買什么自己看著辦吧。 泡了個澡。起來讀了會書。快一點的時候,休息,此時,姑娘仍幸福地在玩呢。 關(guān)于老朱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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