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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青玉,干了這杯!我再加五萬捐款!”市里來的富商王老板小小的鼠眼中盡是陰狠! “王總,我實在不能再喝了!”面對王老板咄咄逼人的勸酒,袁青玉只能婉言抗拒。 “怎么?你看不起我?既然這樣,我們還談什么合作?”王老板用威脅的語氣說。 袁青玉蹙起眉頭,那天仙般的臉上充滿了委屈,她很清楚對方的用意,現(xiàn)在自己有求于他,他今天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袁青玉真想用酒潑到王老板的臉上……可是,今天自己是帶著任務(wù)而來,為了這筆捐款,為了那些留守的孩子,她不得不委屈自己。 袁青玉咬咬牙,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喝下這杯,袁青玉的胃里翻江倒海,絕美的臉頓時通紅。她不能再喝了,再喝她恐怕真的就會倒下。 然而,王老板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袁青玉的美貌,他也是垂涎已久,等喝醉了,自然有人幫他把人給送到房間,讓她臣服自己,在慢慢折磨,想到那滋味,王老板不由得血氣上涌:“小袁,把這杯也喝了,喝完我捐100萬!”王老板甚至湊到袁青玉唇前,想把酒直接給她灌下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袁青玉,就連同桌的其他幾個同事,也都嘻嘻哈哈的勸著,他們也很想看看這個美貌,矜持,平常驕傲冷艷的袁青玉如何出丑。 袁青玉只覺得視線變得晃蕩而模糊,她有些無力的搖頭,但還是沒能擺脫靠近嘴邊的酒杯。 她多么渴望在這個時候會有人出來幫幫自己,哪怕是代一杯酒,讓自己稍微歇口氣,可是,誰會真的關(guān)心自己?沒有,一定沒有,袁青玉有些感傷的搖下頭。 真的沒一個人關(guān)心袁青玉嗎?不! 在次桌上的夏文博就是一個。他的眼中閃現(xiàn)出一抹心疼,他喜歡袁青玉,這個年輕的,還不到三十歲的美女上司是絕對充滿魅力的女人,他已經(jīng)暗戀和關(guān)注她許久了。 他無法忍受袁青玉當眾被人欺負,雖然他明白自己人微言輕,攔不住王老板,但是,夏文博還是勇敢地站了起來,走向袁青玉和王老板。 夏文博站在了王老板的面前,把酒瓶拿了起來:“王老板要繼續(xù)喝的話,我陪你喝,我們鈺姐已經(jīng)不能再陪你喝了?!?/p> 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要說夏文博心里發(fā)虛,其他一眾人也紛紛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這小子是哪里來的,敢當眾頂撞王總?不怕這一百萬捐款飛了? 袁青玉也有些吃驚地看著夏文博,心里雖然很感激夏文博為自己出頭,可是又明白,他是頂不住的,這里哪有他說話的份。 果然,王老板眼一瞪,一聲暴喝:“滾蛋,你算哪根蔥,我和小袁喝酒,輪得到你替?” 夏文博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王老板,他也豁出去了,娘的,我今天就要管管這事,你能咬我一口不成,他一言不發(fā)的也瞪著對方,大有死扛到底的決心。 王老板被他這個表情給弄蒙了,好一會,才生氣地罵道:“你們就是這樣教育下屬的么?領(lǐng)導(dǎo)喝酒,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就敢上來攪局?留守計劃的捐款你們還想不想要了!” 說完這些話,王老板便把冷冷的眼光射在了袁青玉臉上。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哼了一聲,不滿地按下接聽鍵,才聽了幾句,他臉上有了驚懼之色,額頭也冒出來虛汗,整個腿都在抖。 電話掛斷,王老板臉色慘白地看著夏文博,嘴唇哆嗦著說:“小哥,我……我不是東西,我錯了……剩下的酒我都喝了……” 袁青玉用疑惑,醉意朦朧的雙眼看了看夏文博,似乎在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夏文博內(nèi)心也被這個局面弄傻了,這咋回事!難道自己今天人品大爆發(fā),感動了這個囂張跋扈的王老板? 感動?屁!這樣的混蛋是能感動的人嗎?難道有人幫自己? 想到這里,夏文博抬眼掃視,忽然看見門口匆匆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可是他一時沒想起來那究竟是誰! 算了,想不起就想不起吧!既然走到這一步,嘿嘿,先扎起勢來,把這老小子收拾了再說! 他咳嗽一聲,挺一下腰桿,在眾人的驚訝聲中,拿起桌上的殘酒往王老板頭上澆去:“王老板,我?guī)湍阈褌€酒!清醒點對你發(fā)育成長有好處。哈哈哈!” 酒順著王老板的頭發(fā)流了下來,他卻不敢有絲毫不滿,還諂媚的說:“還是小哥英明,你說的對!我是有點醉了!那個袁姐呀!我剛才錯了,明天的捐款一定到賬……” 袁青玉沒有說話,她真的醉了,眼皮很重,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 夏文博急忙上前扶住袁青玉:“袁姐,我送你回家吧。” 她恍惚地點點頭,卻是腳下不穩(wěn),整個嬌軀壓在他身上,一聲“嚶嚀”,夏文博直接就起反應(yīng),渾身發(fā)燙,低頭看袁青玉,一片雪白差點晃花他的眼,細腰也是盈盈一握,渾身的酒氣勾引人差點犯罪,夏文博暗笑:真是妖精... 從夏文博送她到家,一直到夏文博離開,袁青玉那醉酒的感覺才慢慢的開始削減下去,在聽到夏文博離開的腳步聲消失之后,她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 這小子今天竟然傻不拉幾地為自己出頭,不過,袁青玉知道他喜歡自己,每次自己開會坐在前面,他總是眼皮眨都不眨的看著自己。 想一想,這小子還是不錯的,人長得很帥氣,文章寫的也好,特別是哪一口純正的京城腔調(diào),讓自己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他,比起單位這些土狗來說,他真的算出類拔萃。 袁青玉表情逐漸變化,她也渴望安慰......想到這,袁青玉嘴角勾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昨天的那一場鬧劇并沒有改變生活的運行軌跡。 第二天中午,辦公樓寬大的3號會議室里風(fēng)云突變,氣氛異樣壓抑。大領(lǐng)導(dǎo)宗梅西正用冷峻的眼神掃視著自己對面的十幾位下層部門單位,以及參會的幾個小部門。 有那么一刻,他的眼光射向了全公司公認的美女領(lǐng)導(dǎo)袁青玉,不得不說,在日常里工作和生活里,袁青玉過于嚴謹,過于冷漠,在她微挑的丹鳳眼前,幾乎所有的人對她都是望而卻步。 但也有例外,比如此刻,宗梅西的眼中明顯的侵透出一抹陰冷和仇恨,對這個美到極致的女上司,他是絕不會憐香惜玉的,他準備再一次的發(fā)動攻擊! 宗梅西用力敲了敲桌面,大聲的說:“商務(wù)部和編輯部!最近群眾對你們兩個部門的反應(yīng)很大,要是繼續(xù)這樣下去,必須采取措施加以整頓。” 他的聲音在會議室‘嗡嗡’的回響,震的那兩個部門負責(zé)人冒出了虛汗。 袁青玉的心里很不舒服,在她分管的部門里,實際上,也就這兩個部門稍微有點油水,但眼看著宗梅西的手準備伸過來了。 可是袁青玉卻沒有辦法應(yīng)對宗梅西的攻擊,她不過是個副職,不是宗梅西的對手。 宗梅西稍作停頓,繼續(xù)說:“下半年的費用要適當?shù)臏p少一點,這個事情我和黃中也是商議過的,你們開支太大了,下半年公司的費用緊張,必須壓縮。” 編輯部的那個管理可憐巴巴的看看宗梅西,說:“宗總,我們費用本來就很緊張啊,能不能請您再考慮一下?!?/p> 對宗梅西這個大上司,公司其他管理層都有些懼怕。 “我都說了,這個必須壓縮?!弊诿肺鞯脑捄馨缘?,一點商量的語氣都沒有。 這個部門管理者只好把眼光又投向了女領(lǐng)導(dǎo)袁青玉,他希望袁青玉能幫著說說話。 袁青玉也看到了他投來的眼光,作為自己分管口上的部門,袁青玉不說上幾句也不成,態(tài)度是必須要有的,不然會讓下面的人寒心。 “我說兩句吧。”袁青玉深吸一口氣說。 宗梅西眼中射出兩道冷冷地光,這個女人,裝什么裝,我遲早會讓你從這里出去。 袁青玉沒有看宗梅西的眼色,說:“我覺得本來經(jīng)費給的也不足,所以就算資金緊張,也應(yīng)該從其他部門壓縮一下吧,不應(yīng)該動這一塊經(jīng)費。” 宗梅西微微一笑,說:“奧,青玉,那我倒想問一下,你說從哪個部門壓縮啊?” 袁青玉愣了一下,說:“從哪里壓縮我不知道,但我這里的經(jīng)費不能隨便動?!?/p> “呵呵,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里壓縮,那還說什么?就這樣定了。” 宗梅西說著這話,看都不看袁青玉,開始談起了別的工作,對這個外鄉(xiāng)來的女人,宗梅西一點都不在意,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何況你袁青玉也算不得強龍。 袁青玉確實斗不過宗梅西,不管從工作經(jīng)驗,還是在威望,人氣方面,她和宗梅西相差太遠了,她只能低下頭,暗自嘆息。 其實,在會場上嘆息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夏文博,看著袁青玉那沮喪的神情,夏文博的黑眸也透著憂郁的眼神。 夏文博暗想,這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沮喪呢,半年多了,大領(lǐng)導(dǎo)宗梅西一直憑借著在公司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頻繁的對袁青玉發(fā)動起了一波又一波攻擊。 老實說,好幾次夏文博都已經(jīng)看出了宗梅西的破綻,假如換做是自己,一定能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展開強有力的反擊。但很遺憾,袁青玉白白的放過了那樣的機會,也許,她身在局中,不如夏文博旁觀者清。 也許,夏文博與生俱來的對職場的透徹,對人性的理解,以及對事態(tài)精準的洞悉力本來也就是常人所不可比擬,做什么都是需要天賦的。 一個聲音打斷了夏文博的思考:“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散會!” 夏文博一下清醒過來,他知道,留給袁青玉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再這樣下去,袁青玉唯一能做的就是黯然離去。昨天那個事,還讓他念念不忘,甚至還做了一個旖旎的夢,若自己這次幫助了她,也許倆人能有進一步的發(fā)展,想到這,夏文博有些按耐不住了...... 擊潰,或者摧毀宗梅西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會議結(jié)束了,夏文博站起來恭送領(lǐng)導(dǎo)們離開,亂紛紛的會議室變得安靜下來,夏文博看到有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想著問題。 這就是袁青玉,她在思考自己面臨的危機。 正猶豫著,夏文博的耳邊響起了袁青玉的聲音:“小夏,聽說你家在京城的,怎么想到跑這么遠的地方?” 袁青玉叫他的時候,夏文博一個激靈,鎮(zhèn)定下來說:“我,我是想離開京城,到外面闖闖?!?/p> “奧,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袁青玉又想起了這小子昨天晚上那莽撞的動作。 夏文博有點傻傻的站在袁青玉身后,他并不知道袁青玉在想什么。 他只能茫然的回答說:“說來話長,我跟談了兩年的女朋友吹了,一傷心,就想離開京城?!?/p> “那你現(xiàn)在后悔來這里嗎?” 搖搖頭,夏文博說:“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我喜歡這里。袁姐,你喜歡這里嗎?” 袁青玉苦笑一下,說:“有時候喜歡,有時候討厭。就像今天,我感到自己很討厭這個地方了?!?/p> “奧,是因為宗總的話吧?”夏文博靜靜的說。 袁青玉倏然一驚,她有點警惕的看了夏文博一眼,這個夏文博怎么敢如此大膽的說出這樣敏感的話題,難道連這樣的一個初入職場的年輕人都看出了自己的心態(tài)?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謹慎了。 袁青玉慢慢的瞇上了眼,瞳孔中射出了冷冷的一束寒光…… 未完待續(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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