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三湘文藝】盧從正/致天堂的貝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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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盧從正 
當我讀到美國當代著名兒童文學作家辛西婭·賴倫特的童話詩《狗狗天堂》，腦海里立即呈現(xiàn)出我家貝崽在白云繚繞、綠草如茵的天堂歡快奔跑、跳躍的畫面。哦，親愛的貝崽！爸爸祝愿你在天堂里幸?？鞓?！是的，我們曾經(jīng)足夠幸運！那是2012年10月的某個秋日，長沙的一位朋友送我姨姐一條小狗，但姨姐夫只養(yǎng)了幾天就不想養(yǎng)了，要我們轉(zhuǎn)送回長沙。于是，我回家見到了你。你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深咖啡色的貴賓犬，修飾成“泰迪熊”的模樣，只有3個月大，全身是羊絨般柔軟的卷毛，棕色的雙眼稍小，但眼神清純活潑，耳毛松軟厚長，斷尾修飾成小圓球。見到我你就搖頭擺尾，十分親近可人。我一見“鐘情”，果斷決定收養(yǎng)你！你不知道，媽媽一向有些怕狗，她知道爸爸特別喜歡小狗，多次向她念叨退休后要養(yǎng)一條小狗，媽媽才無奈接受了你這個小家伙。我給你取名貝貝，小名貝崽、小貝。從此我家增添了一位可愛的小成員。在鷹山生活區(qū)你也有了很多的小玩伴。是的，你真是一只“特別的狗狗”！爸爸只能看見你一只睪丸，常常琢磨另一只是否隱藏在你的小腹里？你吃的再多也不增重，總在9斤左右，爸爸就送你綽號“九斤一蛋”。唉！回想起來，你的優(yōu)點比較多。比如一年四季你都不掉毛，不像別人家的狗狗脫毛飄灑紛飛。你最愛用柔軟的濕潤的小紅舌頭舔我們的手。如果爸爸媽媽隨意蹲下，你就會出其不意迅速跑來舔爸爸媽媽的臉蛋，似乎這是你最佳的示愛方式，好在沒有口水。你是家里的“開心果”，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的快樂！每次爸爸媽媽回家開門，你都要撲在我們身上歡快地跳躍上十下，于是，爸爸媽媽在外的煩惱和疲憊一掃而空。你特愛吃肉。爸爸媽媽給你準備了很多營養(yǎng)品如狗狗專用的雞肉干、餅干，蒸熟除骨除刺的魚塊、豬、牛、羊肉及雞肝等，不放鹽，作為你的副食或者“獎品”。當你在規(guī)定的小陽臺拉了“粑粑”和“尿尿”，你就會圍著爸爸媽媽歡快地跳躍，請求得到“獎勵”！你總是顯得饞兮兮，囫圇吞下，眼巴巴的希望有更多的獎賞。這時你會雙腳直立，歡欣鼓舞的不停的快速原地360度轉(zhuǎn)圈，或坐在椅子上伸出一只前掌握手致意！你是家里的“黏人蟲”。只要爸爸、媽媽、姐姐坐上沙發(fā)，你就會跳上來緊挨著躺下，毛茸茸的感覺讓人舒坦。冬天我們將冰涼的手捂住你溫暖的小身子，你從不嫌棄。我們知道你也是愛憎分明的。對你友好的人你也報之以親近。長沙的媽媽專門來看你，你快活的趴在她胸前把她的臉舔了個遍。每次見了不要你的姨父你都敬而遠之。有時候，你純凈的棕色小眼睛靜靜的癡癡的看著我們，讓我們?nèi)滩蛔”闳霊?，撫摸你的小腦袋，你的眼神流露出享受與安逸。爸爸說你天生有“黏人”的基因。只要爸爸、媽媽或姐姐仰臥在沙發(fā)上，你就會一躍而上毫不客氣地躺在我們的腿上或肚子上，這是你最高的“待遇”！因為爸爸媽媽姐姐都不歡迎你上床。爸爸媽媽把你的狗窩放在床邊木地板上，隨時可以觀察你的動靜，也讓你有人陪伴減少寂寞。你在沙發(fā)或狗窩里躺著時，只要感覺爸爸媽媽走近或手伸過來，你就下意識地張開腿，露出粉紅的小肚皮，好讓我們給你撓癢癢。你是家里的“活鬧鐘”，每天早上6點多爸爸該起床的時候，未等到鬧鐘響，你會準時從狗窩里爬出，或舔舔爸爸的手臂，或把小嘴巴放在爸爸的手心。如果爸爸故意不予理睬，你就銜上一只拖鞋放在爸爸的手邊。你是媽媽和姐姐的“守護神”。你本不愛叫喚，平常爸爸在家的時候你是個安靜的小孩子。如果爸爸出差或晚上外出應酬，你只要聽到門外小有動靜，就會怒吼著飛快地沖到門口，勇敢地擔起“小男子漢”護衛(wèi)的責任！是的，你真是一只喜歡奔跑的狗狗。你雖然偏瘦，但后腿盡是腱子肉，特別善于奔跑。只要出門，你就會展示出活潑好動的天性，決不放過任何奔跑的機會。我家樓旁有一條貫通南北的主馬路，往來車輛較多，這使我們十分擔心你的安全，平?？傇谧闱驁雠艿阑蛉诵械厘薰罚铱傆霉防K牽著你,口袋里裝著必不可少的衛(wèi)生紙，以便隨時處理你在路上拉的“粑粑”。你見到別的小狗，就會興奮繃緊繩子拖著我們拼命的往前奔跑。曾有旁人取笑說，你們到底是人遛狗還是狗遛人呀？每逢周六或周日，這是你最開心的時刻，爸爸媽媽會給你松開繩子，讓你在社區(qū)的寬闊的足球場或籃球場上放肆撒歡，然后帶你到寵物店或家里洗澡。這時你自由自在的到處嗅嗅，在大樹根上翹起后腿，留下你的“痕跡”；或是在跑道上奔跑，動如脫兔，快似閃電，許多小狗被你追得氣喘吁吁?？墒?，有幾次你突發(fā)“野性”，脫離爸爸（或媽媽）的視線，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急得我們在生活區(qū)四處尋找呼喚，唯恐有人抱走你。你在外盡興玩了個把小時才回家，免不了遭到爸爸(或媽媽)的痛斥！爸爸媽媽帶你到鄉(xiāng)下或湖區(qū)大堤，只要松開狗繩，你就進入了自由歡快的世界，身上難免沾上不少的泥土和草渣，毛毛里裹上許多小刺球，回家必須來次費力的“衛(wèi)生大清洗”。如果是雨天不能外出遛狗，我們就在家里玩銜球球的游戲。爸爸媽媽喊一聲“看！球球。”隨意把淡黃色的網(wǎng)球丟到大廳的各個角落，你就箭一般飛出，銜住球送回我們手中。你興高采烈，樂此不疲，以此消耗旺盛的精力。生活區(qū)有許多限制機動車進入的鐵欄桿。爸爸帶你練習跳高。大學生公寓旁有80公分高的鐵欄桿，爸爸只要喊口令“一、二、三、跳！”身高不到30公分的你，總是心領神會，如飛馬一躍而過，讓爸爸贊嘆不已。你真是一只帥氣的狗狗。你來我家里半年后就長成了“標貴”（指體型、體重適中的貴賓犬），長方形的標準身架，步履輕盈，氣質(zhì)高貴。愛美的爸爸媽媽總會1-2個月送你到寵物店給你美容。那位技術(shù)高超的小老板每次都聚精會神給你修剪造型：熊嘴凹眼，圓頭球尾，蓬松身體，圓柱長腿，好似活生生的精美的藝術(shù)品！媽媽給你挑選了好幾套漂亮的衣服。有一件黃色燈心絨褲淺藍色格子背帶連體衣，你穿了十分洋氣，真是雄姿英發(fā)、卓爾不群！生活區(qū)里養(yǎng)狗的爸爸媽媽都羨慕不已，夸你漂亮。起初，媽媽給你買了兩套狗靴，雨雪天給你穿上，你象踩高蹺一樣，茫然不知如何下腳走路，那模樣令人忍俊不禁。有一次，你穿新雨靴遛彎?；貋戆l(fā)現(xiàn)兩只后腳的丟了，爸爸來回找了幾趟，也只找到一只。你性成熟后自然向往“異性”。你的帥氣也吸引了許多狗姐狗妹?？砂职謰寢屢驗閾哪忝兩兂蠖柚鼓憬弧芭笥选?。還請你原諒我們的自私！你外出遇見各種大大小小的“異性”，總會不分美丑、毫不知恥地撲上去，湊到母狗們的屁屁后“示好”，這讓牽著你的爸爸媽媽難免有些尷尬。每回媽媽外出跳舞回來還沒卸妝，或是家里來了穿著艷麗的漂亮阿姨，你也會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們的小腿，做出不雅的動作。記得今年的元月1號，爸爸帶你到寵物店做了美容。你在車上，如往常一樣站在爸爸旁邊，眼望前方，若有所思。爸爸用手機拍了幾張你的照片，發(fā)在微信朋友圈里。題為“新年第一天，貝貝在思考什么呢？”有蠻多人點贊。愛狗的張阿姨留言說“我又長大一歲了。”養(yǎng)狗的許阿姨留言說“怎么去找個女朋友？”。媽媽幽默地留言：“他在想2016耍了一年猴，2017一定要抓一只雞?！?/span>你也是一只讓人“鬧心”的狗狗。人無完人，自然狗也無完狗。比如說你是個“好斗鬼”。雖然個頭小，你卻喜歡與別的公狗打架。這是因為你的祖先曾是一種狩獵犬。有一次姐姐牽著你在城郊一個農(nóng)莊游玩，被一條守院的大黃狗襲擊，所幸一位叔叔眼疾手快把你高高舉過頭頂，你毫不示弱：激烈地吠叫，與大黃狗搏斗，導致無辜的叔叔手臂被咬傷多處。還有一回，爸爸牽你在操場遛彎，未料到一只數(shù)十斤的白色大薩摩突然沖來把你撲到身下，你在拼命抵抗尖叫。爸爸大吃一驚，奮力扯開大薩摩，腿上被抓傷。據(jù)說，貴賓犬是僅次于邊境牧羊犬的排行第二聰明的狗狗。但爸爸媽媽怎么就教不會你在廁所大小便呢？記得你剛進家的時候，爸爸凌晨3點多就帶你到操場跑步，希望你養(yǎng)成在外面拉“粑粑 ”的習慣?？赡愀羧钗寰蜁诩抑写箨柵_上拉一點“粑粑”或“尿尿”。爸爸媽媽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大陽臺上查“雷”、排“雷”。一旦抓了“現(xiàn)行”，聽見憤怒的一聲喊“拿屁屁來！”你就知道禍事臨頭了。如果是媽媽喊，你會扭捏著小心地把屁屁送過去，媽媽象征性的輕拍幾下。如果見到爸爸臉色難看，拿著“蒼蠅拍”，你就“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鉆進爸爸媽媽的大床底下“避難”。這樣的“把戲”經(jīng)常重演，似乎變成了我們之間的互動。你的“臭毛病”也就總改不了！你從不愿單獨留在家里。你會象小孩一樣哭泣不停，讓周圍鄰居們頗為不安。你是覺得孤單，還是沒有安全感呢？大型商場、酒樓不讓狗狗出入。全家人逛街時，爸爸只好牽著你在商場外溜達。后來媽媽網(wǎng)購了雙肩背袋，把你背進沃爾瑪，值班員再不攔你了，你在背袋露出四肢，小腦袋東張西望，悠閑地看人看風景。別人說貴賓犬很嬌氣，容易生病。爸爸媽媽給你按時接種各類疫苗，增強你抗病毒的免疫力。所以你僅僅因腿上皮膚發(fā)炎看過一次醫(yī)生，偶爾感冒、拉肚子也總能自愈。爸爸媽媽最擔心魚刺、骨頭傷到你嬌嫩的喉嚨，因為你有翻吃垃圾簍的不良“嗜好”。好在你還算聰明，從不吞吃魚刺、骨頭。平時夾在魚肉中的小刺你也一定會吐出來。你不喜歡洗澡。每次到寵物店，你就開始發(fā)抖，是你怕水，還是店里的員工洗澡時弄痛了你？爸爸媽媽在家里給你洗澡，你也不樂意，一不留神，你就鉆進床底。千呼萬喚始出來！但一旦給你洗完澡，用浴巾裹住你，用電吹風吹干你的毛發(fā)的時候，你會調(diào)皮地反復在沙發(fā)上打滾，一幅無比歡欣的模樣！人們說，狗狗是人類心靈的伴侶，養(yǎng)狗人能夠延年益壽。狗狗善解人意讓人精神愉悅，無論主人貧富貴賤，他都無比忠誠和依戀；又像不會說話的兒女融洽家庭成員關系，天天遛狗也增大了運動量。爸爸媽媽感同身受。在你的陪伴中，愉快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你也快5歲了。幸福的日子在5月14日上午戛然而止！這是個星期天。媽媽要爸爸去買幾樣蔬菜，準備做了招待來自美國的同學夫婦。臨出門時，你在旁邊跳躍，知道爸爸這天會帶你撒歡。爸爸也準備今天給你洗澡，對你說：“貝崽，爸爸不拴你繩子，你要聽話，跟著爸爸不許亂跑?！卑职謳阆聵牵愎怨缘馗职謥淼搅税倜字獾纳顓^(qū)菜店。就在爸爸接媽媽一個交代電話的時候，突然聽見有女人大喊“撞到狗了！”接著是小狗的慘叫聲！爸爸飛快出來，看見你在街道對面的房子臺階上痛苦的尖叫，飛身抱起你，檢查你的身上并無外傷，再看撞你的汽車已無蹤影，有個好心的阿姨告訴了肇事的車牌號。你的小眼睛靜靜地看著爸爸，身體卻是軟軟的。爸爸急忙抱你回家取錢開車送你到市內(nèi)寵物醫(yī)院。路上有2次紅燈，爸爸心急火燎，默默祈禱！幾次看著你輕聲念道“貝崽，你要挺住！馬上有醫(yī)生救你！”可是，10多分鐘后趕到醫(yī)院，你已了無生息，爸爸心里發(fā)沉發(fā)慌！跌跌撞撞爬上二樓“快！醫(yī)生，看我的狗狗有救嗎？”爸爸輕輕放你在診床上，醫(yī)生用聽診器仔細聽了幾分鐘，搖搖頭說，沒有心跳了。爸爸的淚水脫眶而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柏愥蹋瑢Σ黄?！我的寶貝！怪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呀！”爸爸抱著你走出醫(yī)院，只覺得陣陣心痛，晴朗的天空也變得黯淡！ 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家。爸爸在車庫里輕輕為你做最后一次清潔。媽媽和姐姐趕緊下樓，撫摸著躺在地上毛巾毯上的你，嚎啕大哭！我們決定把你葬在云溪山上爺爺奶奶墓地邊，保護你不再受傷害。你也能陪伴生前喜歡你的奶奶。爸爸請來叔叔幫忙開車。在冷水鋪棺材店停下，要給你做個木箱，但店老板生意忙不干。所幸爸爸的朋友找到了現(xiàn)成的木箱。好心的趙爺爺告訴爸爸山坡樹林里有個已挖好的小墓坑。我們看見坑旁有一條曬太陽的大眼鏡蛇慢慢爬開了。爸爸在木箱里鋪上你的軟毛墊和干凈的毛巾毯，把你喜歡的球球、雞肉干、梳子、衣物等放在你身邊。陽光透過樹林斑駁的映照穿紅衣藍褲的你，你象安靜的睡著了。密封的木箱漸漸被泥土埋沒——親愛的貝崽！從此天地分離，陰陽兩隔!爸爸怎么能不心碎！有人說，沒有失子，就不知心疼！家里是不停的哭聲和抽泣。姐姐一直埋怨爸爸：“為何不讓我牽貝貝外出？我要貝貝！”媽媽反復說，心疼！受不了！爸爸更是深深的自責與愧疚！三人整日茶飯不思，夜晚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不眠。似乎到處都是你的身影，隨時都有你的動靜。失去了往日的生活節(jié)奏，我們茫然無措!媽媽思念你心切，將你的一些照片制作微信相冊。題詞是：“親親我的寶貝！感謝你曾給家人帶來的快樂！我們永遠愛你！”上頭盡是你撒嬌撒歡的日常照，有趴在爸爸頭上的，有依偎媽媽懷里的，再配上周華健寫的名曲《親親我的寶貝》?！坝H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尋找那已失蹤的太陽，尋找那已失蹤的月亮。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海洋，尋找那已失蹤的彩虹，抓住瞬間失蹤的流星。我要飛到無盡的夜空，摘顆星星做你的玩具，我要親手觸摸那月亮，還在上面寫你的名字。啦啦-呼啦啦-呼啦啦，最后還要平安回來，回來告訴你那一切，親親我的寶貝---”聽著深情的歌聲，看著你可愛的模樣，我們不禁淚流滿面。媽媽發(fā)到微信朋友圈，引起了很大反響。許多朋友痛惜你的離去，安慰爸爸媽媽節(jié)哀順變。一位作家朋友勸慰爸爸道：“這可能是命運的安排，也許貝貝是舍命為你們?nèi)谋艿溎亍！?/span>悲傷的日子是那樣的難熬！我們就想找到那可恨的肇事司機，他深深傷害了我們?nèi)胰耍寢尣榱四莻€時段的監(jiān)控。爸爸和姐姐在生活區(qū)停車場終于找到了那臺肇事轎車，也查到了司機姓名及住址。就想質(zhì)問他，為何在狹窄的道路車子開那么快？為何無視一條弱小的生命，肇事逃逸？可是，冷靜下來，爸爸媽媽覺得現(xiàn)在再去找這個無良的司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就讓那個有家有兒的司機受到良心的譴責吧！如果他不自省，或許有一天他將受到上天的懲罰！親愛的貝崽！為什么你能牢牢占據(jù)我們的心靈？可能是你的弱小和依戀讓我們深深愛憐!為什么我們眼里常含著淚水？是因為對你愛得實在太深！你遠離父母兄妹，就把媽媽爸爸當作一生的依靠。你雖然衣食無憂，卻也需要情感的寄托。你犧牲了親情、愛情，全身心陪伴我們，可是爸爸卻沒有保護你脆弱的生命！你本可以活到10-20歲，卻在花樣年華猝然離去！狗狗有靈魂嗎？如果有，你一定能夠感知我們無比的悲傷與思念！親愛的貝崽！爸爸相信，真有那么一個地方，叫狗狗天堂。狗狗天堂真是一個充滿幸福和快樂的地方！那里沒有可怕的汽車，也沒有傷害你的壞人。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田野，有很多玩耍的美麗天使。你和狗狗們在溫暖的陽光下茂密的草地上盡情地奔跑、歡叫，累了，倦了，就找一張白云做成的床，美美地睡去。如果想念爸爸媽媽姐姐，你還可以跟著天使回家，嗅嗅房前你留過“痕跡”的桂花樹，瞅瞅那只常住樓道的流浪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遠待在狗狗天堂里！讓永遠深愛你的爸爸媽媽姐姐有著無窮無盡的念想！ 作者簡介盧從正，從事文字工作近40年，曾供職于原岳化環(huán)氧樹脂廠宣傳科，先后任岳化總廠辦公室副主任、巴陵石化社區(qū)管理中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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