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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19日,浙江杭州,陰轉(zhuǎn)小雨。魯迅先生80周年忌日。 上午10:53分,母親打來電話,說外公病危,鎮(zhèn)醫(yī)院要求家屬立即轉(zhuǎn)院到縣或市醫(yī)院。 母親在電話里很無助,很疲憊,很焦躁,很不安,問我怎么辦。 生死有命,人命關(guān)天。盡管我們都知道人老了自然會有死的那一天,但作為親情,有著濃密血緣的我們,當老人還有一口氣在,做兒孫的無論從人道,還是從良心、法制上講,都沒有理由棄下不管,看著他折騰至死。 小姨打來電話,說外公已經(jīng)轉(zhuǎn)院到了縣中醫(yī)院,問我什么時候回家。跟我商量后,她請我代她買了一張火車票,說在宜昌火車站會和,然后一起買汽車票抵達中醫(yī)院。 小姨在廣州,我在杭州。幸運的是,10月20日的高鐵我們從不同城市出發(fā),出發(fā)時間基本一致,達到時間也基本一致,這給我倆的會和帶來了便利。 外公虛歲82,周歲農(nóng)歷十一月十一81。他是今年九月初病倒的,八月末還在地里收稻子同玉米。病倒前身體一直不錯,80年漫長人生,他幾乎沒進過醫(yī)院,連藥片都沒怎么吃過。9歲種地,11歲給地主做長工,一生和土地打交道,憨厚、忠誠,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不去任何地方聚餐。一生廉潔,清貧。讀了幾年私塾,識字,加上有組織領(lǐng)導(dǎo)能力,年輕時在生產(chǎn)隊當了十二年隊長。 外公沒有兒子,生了三個女兒,我母親是長女,生母親時外公25歲,外婆是離婚后改嫁跟外公的,嫁給外公時外婆跟別的男人生了一個女兒,因當時男方父母男尊女卑的思想極其嚴重,外婆的自尊心又特別的強,抱著孩子就離開了男方的家。外婆年輕時在當?shù)馗挠H妹妹是縣城里的兩朵姊妹花。年輕的外公出生貧寒,但善良伶俐,聰明勤奮,經(jīng)常幫體弱的外婆干生產(chǎn)隊里的農(nóng)活,還幫帶孩子,照顧的無微不至。出于真情,出于感動,也出于真愛,外婆嫁給了外公。 結(jié)婚后的外公對不是他親生的女兒一直如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直到孩子五歲那年得了當時無法治愈的肺癆離世,兩位老人悲痛很長一段時間后,才有了他們的第一個親生女兒。 三個女兒年齡差距很大,我母親是1960年出生的,二姨是1967年出生的,小姨是1978年出生的。生我小姨時他們都已經(jīng)40多歲了,之所以這么大年紀了還要生,其實也是想要一個男孩兒,但老天就是不賜給他們一個男孩兒,他們也都認命。三個女兒他們都很疼愛,給她們讀了很多書。 三個女兒都很聰明,書讀的不少,但沒有一個跳出農(nóng)門,成家后又極度不幸福,生活的都水深火熱。我11歲那年,父親跟母親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各自分開。那年外公60歲,我同六歲的妹妹跟著外公生活,一直到我們初中畢業(yè),離開他的身邊遠走他鄉(xiāng)流浪謀生。跟他生活的日子,他由于過分的疼愛我們,什么農(nóng)活兒都不讓我們干,連衣服都是他親手給洗的,導(dǎo)致了我們踏入社會后,因為動手能力弱,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適應(yīng)社會。特別是我,太過于聽話,直到現(xiàn)在,我的動手能力都不行。 艱辛的農(nóng)村生活,加上家庭的特殊背景,外公一直對我和妹妹體貼有加,我最記得的是每學(xué)期繳學(xué)費,母親郵寄回來的總是不夠,為了籌集學(xué)費,外公不愿意因為拖欠學(xué)費讓我們在學(xué)校受到老師跟同學(xué)們的鄙夷,他提前就開始賣糧食,賣菜,賣雞蛋和雞,上山挖黃姜等采中草藥賣了積攢起來,晚上就著煤油燈(上世紀末我家都沒有電燈)將十塊、一塊、一毛的零錢湊起來,第二天讓我拿到學(xué)校去交,這鏡頭無論在當時還是現(xiàn)在,我的眼中含著的都是生疼的淚。1996年小學(xué)畢業(yè)那一年冬天,我同二姨夫去縣城不小心被汽車撞倒,肇事司機逃逸,我的雙腿不能動,我又十分想回學(xué)校上課,外公就背著我在雪天里,深一腳、淺一腳走好幾里山路去上學(xué),想起這些,想到現(xiàn)在的外公,我的心口就疼。 外公的病最早聽說是嗝飯嗝水,還不斷打嗝,折騰了大半年,越來越嚴重了才進醫(yī)院檢查,醫(yī)生檢查后說是胃食管反流病,懷疑有胃癌,要求做胃鏡,因考慮到做胃鏡太受罪,80歲老人更吃不消,就放棄了。住了十天院,感覺好多了就出院回了家,之后就是腿腫,吃了去水腫的藥后就四肢無力,胃慌,再之后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外公病后我回去了半個月,半個月內(nèi)雖然他的身體是不怎么好,但精神、意識都特好,跟我談得也很帶勁,雖然不能走遠路,但在屋子周圍自己拄著拐杖還是能走一會兒,大小便也能自解,就是飲食吃的少一些,但沒有影響他進食困難和味覺。讓我怎么都想不通的是,我一走他就病重了,今天上午甚至母親打來了告知病危的電話,說外公已經(jīng)不認識人了,不能大小便了等等。 當我正在寫這篇文章時,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是爺爺二個字(外公我們幾個孫都叫他爺爺),我以為是母親拿他電話打過來的,喊媽,結(jié)果是爺爺?shù)穆曇簦苯雍拔业拿?,然后問我現(xiàn)在在哪里,告訴我他在醫(yī)院,自己沒多大問題,叫我不要回,說浪費錢,回去了也沒有用。我簡單跟他聊了幾句,感覺他的意識很清醒,就是性情有些不耐煩、脾氣火燥了些,思想悲觀。我知道,當一個人被病痛折磨得十分痛苦時,人的思想是最消極悲觀的,想得最多的就是死。因為我有親身體驗過,2009年春在廣州時身無分文,又沒工作,一只腳腫的不能走,晚上睡覺被疼醒,那時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死,特別是2014年下半年,是我生命中最多舛無助的日子,兩場大病折磨的我奄奄一息,其中一種病就是跟外公的病一模一樣,又嗝又嘔,怎么也治不好,身邊又沒半個人照顧,連喝水都自己不能倒,那時的我真的是絕望到了零點,總想死,在QQ同微信上見到有朋友發(fā)信息過來慰問,我都開口大罵,說不要他們理,我死了尸體誰都不要管,直接讓警察拖到殯儀館火化了撒到荒野。那時候,我傷了許多全國各地文友們的心,他們又都拿我沒任何辦法,后來病好了,這種悲觀思想也隨之消散了。外公現(xiàn)在這樣,家人們都懷疑他意識不清醒,人肯定不行了,但只有我知道,外公意識是清醒的,也明白他為什么這樣說,這樣做。這是一種消極思想,人老了,自然會想到死,尤其是這么大歲數(shù)了,且又長病總不能康復(fù),思想上有了極大的打擊。 今天一天都是雨,天灰蒙蒙的,傍晚我去找哥拿快遞,告知外公病重,又要回家一次,他安慰了我?guī)拙?。站在他單位樓下,一棵桂花樹開滿了花,雨水落在上面,面對桂花樹我靜靜佇立于雨中,良久,在手機上寫下了這么幾句話:
攝于杭州下沙(2016年10月19晚)
深秋暮昏,站在雨中,我突然想起了周作人的散文集《雨天書》。今天10月19,是他兄長魯迅先生80周年祭日。 今天中午接到母親電話說外公病危,我們在外的兒孫必須火速趕回。 這是一棵桂花樹,杭州現(xiàn)在正是桂花滿城香的季節(jié)。2014年,我在廣州幾多不如意,生命垂危即將告別人間時,遇見了我哥,他給了我起死回生。如今兩個年頭過去了,此時我就站在他單位樓下,矚目這棵桂花,愿這棵雨中桂花能帶給我奇跡。 因為,桂花總是和詩聯(lián)系在一起,桂花是寧靜的,詩歌是純粹的,詩人站在桂花樹下祈愿,也一定很靈愿。 明天早上7:10分我又要從杭州返回家鄉(xiāng)了。人閑桂花落,愿我在桂花樹下許的愿,一定能靈:外公安康。根除腳氣,只有奇愈! 奇愈純中藥秘制腳氣水,打破傳統(tǒng),挑戰(zhàn)殺菌最高境界!主治:爛腳丫,灰指甲,水泡,瘙癢,干裂。好藥水,從點點滴滴做起!祖?zhèn)髅胤脚渲疲冎兴師o激素,一次見效,一瓶康復(fù),兩瓶除根,效全額退款。二瓶包郵,免費招代理。有需求者請加微信:13418163913、17816855433或掃描下方二維碼詳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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