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雪詩歌印象
高駿森
《斯卡布羅集市》中文版之《百里香》
徽州雪在她的現(xiàn)代詩《第一顆紅豆》發(fā)表后告讀者書：本不好意思貼出來，但長此以往，寫作就失去了趣味和積極性。寫作的過程很愉悅，就夠了。
寫作的過程很愉悅，就夠了。一個優(yōu)秀的詩人（作家）是絕不會在乎自己一天、一年或一生寫了多少，發(fā)表了多少，被各大官、民、網(wǎng)刊轉(zhuǎn)載了多少作品，更不會在乎獲得了多少稿酬，多少粉絲關(guān)注和追捧。他（她）在乎的，是作品發(fā)表后有沒有給讀者產(chǎn)生共鳴，有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民間情懷，有沒有居廟堂之高則憂其君，處江湖之遠則有其民的內(nèi)心復(fù)雜感。
撇開文壇上赫赫的名家不論，我們說說身邊不以寫作為生，但以寫作為樂，一寫就牽動千家萬戶讀者心的徽州雪。
她筆下的文字除了具有一般女詩人的抒情、纖柔、美麗、悲愁、善感，浪漫外，更讓人欣賞、敬仰、刮目相看的，是有著花木蘭從軍、穆桂英掛帥巾幗不讓須眉的英姿颯爽，岳飛怒發(fā)沖冠收拾河山男兒的英雄氣概，有著身在草澤，胸懷家國，關(guān)注世界和平、人民幸福安康的憂郁眸子和憐憫心腸。她是一只多情的蝴蝶，她也是一只憤怒的蝴蝶。她是現(xiàn)代女詩人屈原。
清朝詩人得輿在《京都竹枝詞》里評《紅樓夢》：開談不說不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讀徽州雪的詩，我們也可以從她的長調(diào)《鶯啼序·能賦詞最苦》為引子說起。
浮生宛如一夢，落幾番雪雨。故人去，秀閣簪花，似說當日春暮。小荷碧，纖腰楚楚，秋來結(jié)子心兒苦。傍新涼，獨個傷心，作傷心賦。
月逐金明，梅依瑞獸，素心芳草渡。怎敵那，瘦菊西風，一生華韶辜負?！段淞甏骸?，又《如夢令》，紅箋濕，聲聲低訴。萬年愁，天上人間，誰能相吐？
紅樓往事，妹妹橫波，草結(jié)相思句。怨只怨，雪心璞玉，盤扣丁香，豆蔻年華，薄霜寒霧。古今第一，情花瑤草。常憐瘦影生悲緒，恨曹公，淚筑葬花女。青燈仿佛，梨花微雨盈盈，顰兒臨水香步。
從來低嘒，草跡微吟，水驛凝露語。點點夢：清波碎璐，柳陌晴雯，紙上風光，靜潭飛絮?；搓幑女L，徽州孤野，滴沰和月弄錦瑟，忍嗚咽，彈入《鶯啼序》。傷心都道多情，春色當時，奈何相遇？
這首長調(diào)讀者要是能從詩人內(nèi)心深處去理解，讀懂它，那么，此人一定是詩人真正的知音。仿若《紅樓夢引子》：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 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我們也從她這首長調(diào)翻篇，來解讀她眾多的詩篇，解讀她這個人。
賈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確實，女兒的心性多半都柔情細膩矜持，女詩人更是如此?；罩菅┮膊焕?，從她的《鶯啼序·能賦詞最苦》可知，她由想到李清照繼而把自己比喻成李清照。李清照是中國詞界婉約之宗，也是徽州雪的老鄉(xiāng)，詞之溫婉如特級毛尖綠茶，讓人忘不了她的早期作品《點絳唇·蹴罷秋千》里的“見客入來，襪刬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被罩菅┫襁@樣小巧玲瓏嬌羞的詩歌也多半以古體詩詞為主。
酥肩小，初露半微遮。紅玉燈籠香淡淡，盈盈清白女兒家。風動柳腰斜。
終日恨，不卷錦羅紗。羞也非羞羞怯怯，給還非給給些些。干急個人哇。
這首詞的題目叫《賞半開紅月季》。半開的花兒如將出還未出閣的女兒，紅暈鋪在臉上，美的實在好看。題目已畫龍點睛，詞風更是蔚然成趣，一如小家碧玉的小，又不失六分高雅?！俺趼栋胛⒄?、羞也非羞羞怯怯”，這些詞完全有李清照的“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和羞走”的影子。詩人以花喻人，把小女子對愛情的嬌羞，又渴望全部盛開刻畫的細致入微。詩人的心思真的是初露半微遮，讓人看見了一個美如半開紅月季小女子的可愛。
我們再來看她是怎樣用《如夢令》來填詞寫桃花的。
粉粉的裙兒美，婀娜的腰兒細。占盡好時光，春水沒她搖曳。風起，風起，折扇在芬芳里。
灑脫靈動風趣的短句，真如風起搖曳春水。你說它小，她能用一枝吹開一池美麗，散發(fā)一池清香。你說她大，可她無論怎么蕩漾，也只在一棵樹上，只在一池水中央。
用最少的字寫最精致，最偉大的文章，詩和詞不僅是中國古文學瑰麗的奇葩，也是現(xiàn)代漢語文學的精髓。33個短到不能再短的字，且沒一處提到桃花，且動靜相宜，且平仄有韻，且用詞考究，且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這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詩人能達到的。徽州雪不費吹灰之力達到了，是天才，更高的是境界。
像這樣的詩詞在她的文集里一抓就是一大把，首首精彩，首首上乘，讀的你愛不釋手，捧腹大笑。只是對一個只懂欣賞意境，不懂詩詞格律、平仄韻腳的門外漢，在這里大談詩詞，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好在，她也寫現(xiàn)代詩，寫的完全能與古體詩詞媲美，所涉面積更加廣闊。
鶯鶯。是誰喚了一聲，鶯鶯
丟下未完的女紅
去尋那細碎的蓮花步
卻只瞧見，飛花黏住成畹的芷若
碎蔭，搖搖落
——《鶯鶯》
從元朝悄悄溜進西廂房的月亮在今天女詩人徽州雪的筆下，月亮還是這么的清澈，鶯鶯還是這么的年輕，每一蓮花碎步，都如東風叫醒二月的柳條。這樣的詩歌是天然的，純粹的。大自然蓄積藝術(shù)之精華，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罩莸脑姼?，是欲求超脫非超脫。
不在陶公的青簡
不在靈霄，仙境
往往于磨坊，村莊，這些
最低矮的地方
一定要有農(nóng)人，秀水
雙喜鵲，青草碧
當然還要有我
親手布置的桃花陣
鋪天蓋地的美人屏障啊
讓你進得
出不去
——《武陵春》
如果說《鶯鶯》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味道，那么，《武陵春》就是小橋流水的清雅。詩中的每一句都是一條輪廓清晰線段分明的工筆畫，幾條線段合起來，就是一座雨后悠然的桃源村莊。靜之中，你能聽見清風走過竹林的聲音，阡陌上雞犬相聞，“讓你進得，出不去?！?/p>
生活不止是茍且，還有詩和遠方。遠方到底有多遠？前方?？床灰姷牡胤?。無論前方還是看不見的地方，我們都要始于足下千里之行，來放大眼界遼闊世界，做一名真正的詩人或作家，如一位嬰兒走向成人的成熟。
說了她的兩小，我們再來說她的兩大。
別再叫我臭丫頭
谷雨之后的暖風
已開始學唱《解衣》
千里之外，我做了你的女人
——《漾》
這是以《漾》為題做短詩的最后一節(jié)。我所說的大在這首詩里是大家閨秀，相對前面的小家碧玉《鶯鶯》“蓮花步、遙遙落”的矜持，這首“谷雨之后的暖風/已開始學唱《解衣》”就明顯利索大膽多了。這利索與大膽就是她的千里之行，她的遠方。更明一些說，是她歲月的成長、人生的歷練，書本的閱讀、經(jīng)驗的積淀。用兩句古詩形容，叫做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解詩不能解的太明白，太明白了就失去了詩歌本真的意義，跟魔術(shù)一樣，朦朧些是最好的，留下懸念，給不同的讀者去猜測、臆想，詩歌才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更何況，文學本身就是沒有標準答案的。好比這里的“解衣”用書名號括起來，按常規(guī)解釋，應(yīng)該是一首歌，可我搜索了多個音樂網(wǎng)站，都沒有搜到，這讓我想起了法國作家司湯達寫的小說《紅與黑》開篇引用丹東作家的話一樣，事實這話根本就不是丹東作家說的，更不知是誰說的，可司湯達在這里卻有名有姓的引用，包括后面許多章節(jié)開篇引用xx作家的文字也大都不屬實。徽州雪這里的“解衣”同她的另一首詩歌題目“瓦爾碗籃”，同司湯達引用名人的文字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他們到底想說什么，讀者只能根據(jù)自己的判斷來猜測，真正的答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不出面解釋，自有他們的隱私。任何讀者都沒權(quán)利強迫他人的答案必須跟自己的統(tǒng)一。好比“解衣”用書名號括起來，既然不是一首歌，那么根據(jù)詩的原文分析，我完全可以理解就是脫衣睡覺，只是詩人羞澀故意做的小手腳。但我相信，一定有其它讀者會完全反駁我的觀點，這不奇怪。但不管怎樣，這是詩人寫作生涯的蛻變，是人生的成長，是由小到大的進步，是一種精神人格品質(zhì)的高風亮節(jié)。
鷹之說：魯迅文學獎價值幾何
聞一多大獎文都不通
新詩十九首，什么玩意兒
周金平老弟說：遠離詩壇，接近詩歌
徽州雪說：得了吧，回家種地去
關(guān)博
——《博客上的詩人們》
這詩歌寫得很滑稽，很風趣，很幽默。但當你認真起來邊讀邊想，不知不覺，你的眼前就會出現(xiàn)詩人無比憤怒的眼神與面顏。網(wǎng)絡(luò)時代的文學家詩人們，對網(wǎng)絡(luò)寫作的狀態(tài)是再清楚不過。網(wǎng)站、論壇、博客、QQ群、微信群、微博、公眾號等等，文學本屬于高雅如荷花般純凈，卻被這個以商業(yè)以高科技的“先進”時代洪水給沖濁。但無論怎么濁，還是有清的在。如戰(zhàn)火紛飛年代的屈子，世人皆醉唯他獨醒。滄浪之水清兮,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濯吾足。有他路漫漫遠兮上下求索；而今，有徽州雪憤憤然關(guān)博回家種地去。這月白風清錚錚朗朗的性情風骨，是這個世界存在的唯一澄澈，是悲哀中唯存的幸運。
這也是一種大，這大不是范圍，不是境界。是豪放，灑脫，大江東去浪淘盡。
由詩可見，徽州雪有江南水鄉(xiāng)女子吳儂軟語的溫柔，有典型山東女漢子的奔放，文得起，武得起，筆桿握得，鍋鏟兒抓得，舞臺上得，講臺站得，主席臺坐得，菜園子進得，戰(zhàn)場揮得。是一只溫順的小貓咪、乖巧的小羔羊，也是一匹馳騁疆場的烈馬、河東怒吼的獅子。
她中外毓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古今中外許多名著都讀過。除了文學，哲學、醫(yī)學、政治、宗教、美術(shù)、音樂、園林、建筑、物理、化學……似乎都懂一些。作為女詩人，她筆下的詩歌除了書寫愛情，更多的是政界的清明與污濁和民間百姓生存命運的離合悲歡，這清明與污濁，離合與悲歡的書寫太像屈原關(guān)注祖國的命運一樣，徽州的眼界比屈原放的更寬，她除了關(guān)心自己的祖國和人民外，她還為全球人的命運歡歌和淚流滿面。她是站在平安夜的中國土地一隅向七大洲四大洋虔誠遙祝天涯每一個人都和平、健康、平安。
城里的路是柏油的，不長草，不開花
行的是書生，小姐，飛的是摩托，奔馳，寶馬
鄉(xiāng)下的路是泥土的，長野草，開碎花
行的是老伯，腳婆，飛的是蜻蜓，蝴蝶，手扶拖拉
城里的樓房是高聳的，入云，比天
人踩著人，人比著人
看得高看得遠，看不見腳下，樓下，天橋下，陰暗下
鄉(xiāng)下的小屋是低矮的，潮濕，輕薄
挨著麥田，稻花，住著的人也是低矮的
泥土一樣，粗糲，沉默，柔軟的易于擺弄，拿捏
城里的夜色是輝煌的
女人，高腳杯，政客，流氓，小市民
人們一邊忙著下餌，一邊陸續(xù)淪陷圈套，陷井
鄉(xiāng)下的夜色是恬靜的
月亮在水里破碎，焚心
女人的呻吟比蟄聲還低，比夏雷還悶
城里盛產(chǎn)暴發(fā)戶，神經(jīng)病，裸奔者，妓女，乞丐
鄉(xiāng)下盛產(chǎn)懶漢，小偷，寡婦，光棍，強奸犯
吼一嗓子吧
在鄉(xiāng)下你聽到的是自己碎裂的聲音
在城里你甚至張不開嘴
那么多的腳印踏過去，踏過去
其實這個國家只盛產(chǎn)一種物什：母親的眼淚
——《城鄉(xiāng)差別》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用魯迅先生這八個字來形容徽州雪這詩再恰當不過。如果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無論城市還是鄉(xiāng)村，這個國家只盛產(chǎn)一種物什——母親的眼淚。我一定相信她說完這句話后，會接著自言自語嘀咕一句：其實我是多么的愛我的祖國和人民啊——這個“啊”字會拖得很長，然后一聲嘆息，兩行濁淚。
這首詩只是她此類型作品中的一個代表?！蹲辖恰贰ⅰ段业淖鎳?、《致那些礦難中離世的兄弟》、《詩人，我不要你們贖罪》、《瘦冬》、《我們都生活在別處》、《底層》、《底層人民》、《人民》、《捏花女工》、《裝卸工》、《電瓶廠》、《市場經(jīng)濟》、《傷害從生命開始到結(jié)束》、《工地上端著瓷碗吃飯的老媽媽》、《心酸的幾個時刻》……不用讀詩，只看題目，就足以讓心顫栗顫抖，讓眼淚發(fā)澀發(fā)酸，這些都是關(guān)注市井百姓命運悲壯的偉大詩篇，是社會底層一個個聚焦鏡頭的真實縮影，是一個個人血管里流出的鮮淋淋的血。
除了這些，她比央視記者柴靜的《看見》看的還要深、闊、高、遠。
我聽見，魔鬼在狂笑
撒旦猙獰
全人類淪陷于此
到處是邪惡的抓牙，恐怖地嘶吼：
屠城！屠城
我跪下去聽，六百萬顆心跳，六百萬個生命
老人，兒童，美麗的卷發(fā)姑娘
車輪碾過去，炮火轟過去
——《耶路撒冷》
徽州雪是不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一顆普天下蕓蕓眾生大慈大悲觀世音的菩薩心腸，她高唱《國歌》，也高唱《國際歌》。在中國安徽省濉溪縣的一個小小房間里對著電視里的畫面跪下去聽異國的恐怖哭聲，她哭出的眼淚卻比他們的還要苦澀，于是，她的身和心也比那些車碾炮轟在老人、兒童、美麗的卷發(fā)姑娘身上還要撕心裂肺的《疼》——
圣城撕裂，約旦河血流不止
四百五十萬人民，一百五十萬兒童
你們不是猶太人，不是異教徒，不是親吻耶穌的猶大
不是千百年來被驅(qū)逐被殺戮的流浪民族
你們不在遠方， 不在幾萬多張遺照里
你們在我的眼淚中包裹，在我的雙手中顫抖
你們是我的同胞，我的手足
是我趴在血泊里成千上萬的兄弟姐妹，日日夜夜向我
呼救
——《疼》
無須多解釋，這樣的詩用的是白描手法，所有讀者都能讀懂，看的只是讀詩的人有沒有感覺，有沒有一顆仁慈的人心在悸動。也無需繼續(xù)再多舉例，僅這兩首足以，詩人作品獵取的范圍廣度已經(jīng)超越了許多優(yōu)秀的詩人。她悲憫的人間情懷，是四大洋的水，滔滔不絕。關(guān)于她自己，她也多次用詩歌闡述?；罩菅?、薄小涼是她常用的兩個筆名，我們可以在她的文集里找出類似的作品來讀，深入去了解她這個人。在《孤獨》里，她提筆就說“這是一個孤獨的時代”，這話一針見血戳穿了億萬人的心聲，想必，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你也一定有著和她一樣深深的感喟和共鳴。在長題目《公元2015年7月17日6.20分濉溪合歡路御景園21棟308》作品里，當讀到最后一節(jié)“我只想說，于這蕓蕓眾生，于這空濛的宇宙之間/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有一個徽州雪的女人，活過”。善于幻想的讀者讀完這首詩后，特別是這最后一節(jié)，頭腦中一定會浮出這樣一個畫面：一個身穿碎花白底錦緞睡衣的赤腳美麗女子手捧一本詩集蜷縮在餐廳一角，頭發(fā)蓬亂，目光呆滯。房間里除了CD機里循環(huán)放著范宗沛的《錯過》外，沒有任何聲響。如果不是音樂的傷感蟄疼了女子的心魂，從眼角流出來的淚水，一定會讓人完全誤以為她失去了知覺。墻壁油畫右側(cè)掛著一面鐘，秒針在無聲規(guī)律的嘀嗒，北京時間：2015年7月17日6.20分。這時，寧靜的窗外開始有了車聲人聲，早餐店賣饅頭油條小籠包稀粥的吆喝聲，一天的生活開始了，一天的生命也這樣過去了。
夢影含心說：這個叫徽州雪的女人很有個性。
戈眉說：在北京的大街上讀雪兒的詩，感覺到了雪兒的心跳，令北京的街足有八級地震……
我也曾半戲謔半認真的說：公元2115年7月17日6:20分，濉溪合歡路御景苑將會有萬人詩者為一名一百年前叫徽州雪的女詩人朗誦她全部的詩歌作品，熒屏上，放出來的是徽州雪2015年7月17日6.20分的肖像畫。主席臺上，放的是左拾遺詩集，但丁詩集、花間集、徽州雪詩集。主持人拿起她的一本詩集開場白：徽州雪，100年前，讀者們最愛的一位女詩人……
這小小的幽默說不定到時真的會一語成讖，如王小波，如他的《時代三部曲》。
2016年端午節(jié) 落筆于杭州下沙
徽州雪簡介
徽州雪，另有筆名薄小涼，女，70后，山東濟寧人，現(xiàn)居安徽淮北濉溪。古體詩、詞、曲、現(xiàn)代詩及其他體裁文章都有涉及。主要成就以古體詩詞、現(xiàn)代詩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