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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時間:2020-08-09 文:何小圣來源:小圣說何(ID:XSSHe2020)篇首語
本文分享的內容主要是近些年國內外心理學的相關研究結果。筆者在閱讀相關文獻資料后,結合實際生活,盡量通俗地給大家進行講解和說明。如果能夠對大家有所啟發(fā),能夠讓大家在生活中有所運用,使生活更加如意,那筆者就心滿意足了。 前段時間和同事做產品設計時討論了這樣的兩個問題,經(jīng)常刷朋友圈的人是出于一種什么心態(tài)?他們在刷朋友圈的過程中獲得了什么? 于是我查閱了相關的研究論文,發(fā)現(xiàn)有個概念應該能對這個兩個問題稍作解釋,那就是“錯失恐懼”。學術上的定義是:因擔心錯失他人的新奇經(jīng)歷或正性事件而產生的一種彌散性焦慮。錯失恐懼導致個體不斷地刷新社交網(wǎng)站中的消息。2016年國內的一項調查顯示,在受訪群體中有78.3%的人因為錯失恐懼而持續(xù)參與各種人際活動(刷新微博、朋友圈,參加聚會等),更有15.2%的人因此而嚴重影響了日常生活。 但是今天我想說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另一個有趣的研究結果:??磁笥讶Φ娜烁菀桩a生抑郁。說實話,如果你突然將這個結論扔給我,我也有點難以置信,但看了研究方法和數(shù)據(jù)結果,以及對應的效果模型后,還覺得挺靠譜的。 在說具體的研究結果之前,先說這么一件事。很多心理學研究都會類似,兩個我們覺得沒關系的事情,在數(shù)據(jù)分析結果上卻顯示有顯著相關,甚至有預測的作用。還記得我在大學期間心理老師說過這樣一個研究結果,人洗頭的頻次和收入水平呈正相關。每當遇到這樣的結果時,研究者就需要去嘗試著尋找或建立一個模型,以解釋或證實其背后的原因。 今天所說的這個結論:經(jīng)??磁笥讶Ω菀桩a生抑郁。乍一看,看朋友圈和抑郁之間能有什么關系啊。 研究人員通過研究調查,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一個模型。這個模型中還有另外兩個概念一個叫做“負面社會比較”,另一個叫做“自我概念清晰性”。 所謂負面社會比較,就是指人在接觸積極化偏向的信息會導致消息的自我認知和評價。簡單點說就是看到別人好的一面,就會覺得別人更幸福,并認為自己不如他人,從而產生消極自我認知和評價。 所謂自我概念清晰性,就是指個體對自我認知的明確性、穩(wěn)定性和內部一致性水平。通俗點說就是一個人對自我的認識程度。 而這兩個概念之間又有所聯(lián)系。首先由于缺乏穩(wěn)定、明確的自我認知,低自我概念清晰性的個體更傾向于借助或參照外部信息進行自我評價,并有著更高的社會比較傾向。 其次自我概念清晰性還會影響個體對社會比較信息的解釋及其社會比較方式,例如低自我概念清晰性的個體傾向于以消極或威脅性的方式對社交信息做出錯誤的解釋或歸因,也就是說低自我概念清晰性的個體更容易出現(xiàn)負面社會比較。 至此,我們將四個概念放到一起看,??磁笥讶?、社會負面比較、自我概念清晰性、抑郁,是不是大致能推斷出模型的結構了。 2020年一項涉及1096名大學生的研究結果顯示,微信朋友圈的使用情況對負面社會比較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自我概念清晰性對負面社會比較有顯著的預測作用。負面社會比較對抑郁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結合其他的一些交互項數(shù)據(jù),例如:隨著個體自我概念清晰性水平的升高,朋友圈使用情況對負面社會比較的預測作用出現(xiàn)下降。我們就能夠得到這個模型結構了。 經(jīng)常刷朋友圈會使人出現(xiàn)負面社會比較,而自我概念清晰性的水平能夠調節(jié)出現(xiàn)負面社會比較的幾率,高水平的出現(xiàn)的少,低水平的出現(xiàn)的多。負面社會比較則能夠使個體產生抑郁。 微信朋友圈還有一個特點,朋友圈里的好友絕大多數(shù)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朋友或同學,這會進一步提升其負面社會比較的傾向,進而增加個體抑郁的風險。刷朋友圈本身并不直接導致抑郁的發(fā)生,刷朋友圈所誘發(fā)的負面社會比較這一具體的感受和體驗才是抑郁的直接誘發(fā)因素。也就是在刷朋友圈的時候,面對“好友”發(fā)布的積極化偏向的個人信息,低自我概念清晰性的人會卷入更多的負面社會比較。 最后非常有必要說一下,當我們知道這樣一個結論之后,我們能怎么做,或者說我與大家分享這個結論的目的在哪里。難道從此不刷朋友圈了? 當然不是!其實要說的無非三點: 1、警惕使用社交網(wǎng)絡時消極感受和體驗及其潛在的消極影響。 2、我們要意識到社交網(wǎng)絡中看到的那些“自我呈現(xiàn)”,往往是具有積極化偏向的,必要的時候可以屏蔽一些。 3、提升自我概念清晰性,將有利于抵御一些潛在的風險。 參考文獻Campbell, J. D., Trapnell, P. D., Heine, S. J., Katz, I. M., Lavallee, L. F.,& Lehman, D. R.(1996). Self-concept clarity: Measurement, personality correlates, and cultural boundarie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 70(1), 141 – 156.柴喚友,牛更楓,褚曉偉. (2018). 錯失恐懼:我又錯過了什么?. 心理科學進展,26(3),527-537.Feinstein, B. A., Hershenberg, R., Bhatia, V., Latack, J. A., Meuwly, N.,& Davila, J. (2013). Negative social comparison on Facebook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Rumination as a mechanism. Psychology of Popular Media Culture, 2(3), 161-170.Frison, E.,& Eggermont, S. (2016). “Harder, better, faster, stronger”: Negative comparison on Facebook and adolescents life satisfaction are reciprocally related. Cyberpsychology Behavior & Social Networking, 19(3) , 158-164.吳漾,武俐,牛更楓. (2020). 微信朋友圈使用對大學生抑郁的影響:負面社會比較和自我概念清晰性的作用. 心理發(fā)展與教育,36(4),486-493.作者簡介:何小圣,小圣說何(ID:XSSHe2020)。每周三篇,心理咨詢案例分享、心理效應分析、心理學研究結果應用,小圣帶你了解不容易看見的心理學。責任編輯:小鯨魚 八角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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