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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凱,祖籍山東淄博,好文學,躬耕講壇數十載,以書醫(yī)愚,終不見效,偶有小感,喜交文友。 槐花飄香【原創(chuàng)】 在北中國廣袤的土地上,每逢立夏季節(jié),漫野便會彌漫在一種濃淡適宜的香氣里。無論是農家小院還是喧囂的都市,這種香氣會一直持續(xù)到仲夏的來臨。 這就是槐香。 當綠色把大地裝飾一新的時候,人們已不再驚訝于繁花的綻放,而槐香卻是在暗夜里便引領了人們無限遐思和妙想的,等到猜想了一夜的人們急急火火地走出去,便會看到漫野的一片白色,漫野的白色!此刻它是樹,不是花,它是花,又是樹。即使到了槐花香謝的那一刻,或許也沒有人把它們和花連在一起,人們心中總認為它們和花不一類。在北方不算太高的山區(qū)到處都可以看到這些樹。沒想到誰曾把它們種植在那里?也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就站在了那里?它們就那么簇擁在山頭,俏立在農家小院里,娉娉婷婷地綻放著。它的花實在小的可憐,含苞的足式的白色花瓣被一丁點兒的綠托緊緊地咬住,絲一樣的綠莖綴連在一起,整齊地排列成兩列,斜斜地掛在枝梢的盡頭,似一串白色的香囊。那些已張開了嘴的花瓣,則吐出一條伸彎了舌頭似的花蕊,舔舐著一早的新氣,那香氣也就悄然地起伏在枝頭梢尾了。 母親曾鄭重地告訴我,她們小的時候是經常沒有飯來吃的。春天來了,便會有了生機,餓了一冬的肚子也可以覓到許多新鮮的野菜,什么薺菜了、灰灰菜了、苦菜了、蓬子菜了,還有嫩生生的青楊葉也是可以爬到樹上捋來吃的,她還說,人在春天是容易上火的,吃苦菜就沒事的,但吃灰灰菜絕不可以吃得太多,也不能經常吃,因那是很容易腫臉的,蓬子菜又不好輕易尋到,那時最喜歡吃的卻是槐花,吃得久,又香,總也吃不夠。每每聽到這里我心里都會那么地一緊,不知是為了那串串香囊似的槐花,還是因了那晶瑩的白色不可咀嚼。反正就那么一下,過后卻怎么也抵不過母親的一個“香”字,必帶了長長的桿子逡巡到樹下,折了那枝梢,捋了那香囊,悠然地帶回家,催著母親快些做熟了來吃。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與母親咫尺之遙,與槐香一樹之高,卻早已忘卻那樹的精彩,只垂涎于母親的手藝了。母親用了大鏊,將槐花用熱水浸過,再放上蔥花、姜末,調上味精,撒上細鹽,滴入精油,最后用面拌勻,吱吱啦啦在鏊上翻騰過,盛到細竹籃里,用煎餅卷了,那潤滑的香味便進到口里、胃里。那時一種敬意也久久地縈繞著我。 槐香不僅讓北方的人們迷醉,南方那些以養(yǎng)蜂為生的人們,也遠遠地覓著香氣而來。在馬路邊、村莊旁,隨便搭起一個像帳篷式的簡陋的房子便可以收集槐香了。從早到晚,那些辛勤的蜜蜂嚶嚶嗡嗡地沒個完,他們搖槳的機器就一直不停地轉。長年走往的養(yǎng)蜂人和當地人都成了好朋友。一年一次見面,一呆就是一個夏天,采完槐香還要采別的不是?從南到北的人們都在吃槐花蜜,從南到北的人們都在談槐花香,槐香在一個夏季里就溢滿了整個中國。 《齊魯文學》(季刊)是齊魯文學雜志社主辦的刊物之一,分別是【春之卷】【夏之卷】【秋之卷】【冬之卷】。以“時代性、探索性”為辦刊宗旨,發(fā)掘和推出了一批中國當代詩人、作家,名篇佳作如林。富有時代氣息,可讀性強。 投稿須知: 1、稿件內容健康、結構完整、文筆優(yōu)美、底蘊豐厚。 2、詩歌、散文、小小說、散文詩、文學評論等均在征稿之列。 3、本刊對所錄用的稿件保留刪改權,文責自負。 3、本刊對所錄用的稿件保留刪改權,文責自負。來稿請附作者簡介、通訊地址、聯系電話及個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眾號發(fā)表過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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