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dāng)時,由朝廷主導(dǎo)的科舉制度,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打通了貧寒子弟的上升的通道,但我們不得不承認(rèn),能夠通過這座獨(dú)木橋人少之又少。 更多的底層百姓,只能困守于祖輩所在階級牢籠,而毫無反抗之力。 而在這些人中,也有不甘心一輩子屈居在小小縣城的人,宋江便是其中之一。 從小小的縣城到“山東、河北”聞名,宋江的毅力不簡單《水滸傳》中的及時雨·宋江,前半生大部分時間都困在山東鄆城縣里,因?yàn)楦髀泛脻h大多只是聞及時雨、呼保義的美名,見過宋江本尊的卻不多。 雖然無法游歷四方,卻不妨礙宋江迎來送往,結(jié)交過往的旅人,用《水滸傳》中原文中對宋江的描述就是:
普通人想做到如此,用點(diǎn)心也可以,但堅持一兩天估計就有些“累”了,厲害些的堅持一兩年,在地方博取個好名聲,也就差不多了。 但如果做到像宋江那樣“山東、河北聞名”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了。這意味著十幾年如一日的毅力和堅守,寒暑春秋,皆是如此。 還記得央視版《水滸傳》中,有表演藝術(shù)家李雪健老師塑造的宋江形象,不論見到的是窮困潦倒的不良少年(行者·武松),還是最不受待見的私鹽販子(混江龍·李?。?,宋江往往都先是整理好官帽,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對方作揖,而且都是九十度的大禮。 這種低姿態(tài),對于一個縣城二把手來說,可就不僅僅是平易近人那么簡單了。 或許,這就是為何柴進(jìn)足足白養(yǎng)了武松一年多的時間,最后卻落得個滿是抱怨,而宋江僅僅是請武松吃了個飯,遞了些銀子,便換來離別時,武松的男兒淚。 底層吏員奮斗的無奈,要么安逸,要么鋌而走險表面上,宋江只是鄆城縣縣衙中的一名押司,所謂押司,是宋朝吏員的一種職位,相較于通過科舉制度而當(dāng)?shù)墓?,吏員是只能給官員當(dāng)下手的輔助角色。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是給人使喚的職位,背后卻隱藏著很大的“想象空間”。 原來按照宋朝的制度,官員一般每三年會算作一個考核期,并會根據(jù)績效評定選擇升官還是降職,即使是職位不變,也往往會進(jìn)行異地輪換。 這樣的制度設(shè)計,目的是為了避免了官員在一個地方成了“土皇帝”,但這卻無形中給地方中官府中的吏員帶來了機(jī)會。因?yàn)榘凑罩贫?,吏可以在一個地方干一輩子,時間長了很容易成為當(dāng)?shù)氐摹暗仡^蛇”,宋江便是如此。 不然你想想看,宋江長年累月的仗義疏財,錢難道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如果宋江只想在鄆城縣生活下去,那毫無疑問,他的生活不僅會很安逸還會很舒適,甚至可以過上“土皇帝”一樣的生活。但同時也注定,宋江也會和他的父輩一樣,一輩子都將局限在小小的縣城里。 這時候我便想起宋江和柴進(jìn)等人去東京策劃招安時,其中有一段是與當(dāng)時的名妓李師師見面,在席間宋江因?yàn)闆]見過世面而囧態(tài)百出,還好有習(xí)慣了高檔場所的小旋風(fēng)·柴進(jìn)圓場,才沒鬧出太大是笑話。 但我卻體會到了宋江此時內(nèi)心中的酸楚,因?yàn)閷λ@種之前一輩子都窩在縣城的“鄉(xiāng)下人”,辛辛苦苦奮斗了大半輩子,到頭來竟然還趕不上有人生下來所擁有的東西。 閱歷、見識以及那種權(quán)貴蓄意培養(yǎng)起來的涵養(yǎng),就算宋江再怎么努力,也很難做到了。 對于宋江,一位來自底層的縣城吏員,如果沒有后來《水滸傳》的故事,相信終其一生也不會見到東京的繁華,也難以想象汴梁的盛況。 當(dāng)我們不再是孩子,已然長大并經(jīng)歷社會的敲打后,或許會發(fā)現(xiàn),在水滸故事中各路英雄好漢背后,手無縛雞之力的宋江,才是大多數(shù)普通人的真實(shí)寫照。 我們無法快意恩仇,更不敢越界違法,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守法公民,宋江身上透露出很多當(dāng)下人的無奈。 宋江的真實(shí),來自他底層的出身,宋江的可貴,來自他不甘心做一輩子底層,而十幾年如一日的為自己的階層躍遷做準(zhǔn)備。 從這點(diǎn)一看,宋江與那些千千萬萬同樣不甘心在底層困守一輩子,因而不顧一切都要來到北上廣深打拼的青年人是多么的相似。 只不過,留給宋江的選擇只有鋌而走險,而對于當(dāng)下的青年人來說,貌似還有很多別的選項(xiàng)。 少年不識及時雨,長大方知真宋江。 2020.6.10(晨) 參考資料: 《水滸傳》施耐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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