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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隆基《孝經(jīng)·序》原文 朕聞上古其風樸略,雖因心之孝已萌,而資敬之禮猶簡,及乎仁義既有,親譽益著。圣人知孝之可以教人也,故因嚴以教敬,因親以教愛。于是以順移忠之道昭矣,立身揚名之義彰矣。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jīng)》?!笔侵⒄?,德之本歟? 《經(jīng)》曰:“昔者明王之以孝理天下也,不敢遺小國之臣,而況于公、侯、伯、子、男乎?”朕嘗三復斯言,景行先哲,雖無德教加于百姓,庶幾廣愛刑于四海。嗟乎,夫子沒而微言絕,異端起而大義乖。況泯絕于秦,得之者皆煨燼之末;濫觴于漢,傳之者皆糟粕之余。故魯史《春秋》,學開五傳;《國風》、《雅》、《頌》,分為四詩。去圣逾遠,源流益別。 近觀《孝經(jīng)》舊注,蝽駁尤甚。至于跡相祖述,殆且百家。業(yè)擅專門,猶將十室。希升堂者,必自開戶牖。攀逸駕者,必騁殊軌轍。是以道隱小成,言隱浮偽。且傳以通經(jīng)為義,義以必當為主。至當歸一,精義無二,安得不翦其繁蕪,而撮其樞要也。 韋昭、王肅,先儒之領袖。虞翻、劉邵,抑又次焉。劉炫明安國之本,陸澄譏康成之注。在理或當,何必求人?今故特舉六家之異同,會五經(jīng)之旨趣;約文敷暢,義則昭然;分注錯經(jīng),理亦條貫。寫之琬琰,庶有補于將來。 且夫子談經(jīng),志取垂訓。雖五孝之用則別,而百行之源不殊。是以一章之中,凡有數(shù)句;一句之內,意有兼明;具載則文繁,略之又義闕。今存于疏,用廣發(fā)揮。 二、李隆基《孝經(jīng)·序》譯文 我知道在其上古的民俗風氣淳樸而行事簡略,雖因心之不言而行已經(jīng)萌發(fā),然而天生尊重之道德規(guī)范猶其簡要,涉及到仁義也就有了,親近父母之名聲更加顯著。故之圣人知道不言而行之身教可以教育其人,因此由于嚴格用以教育尊重之道德規(guī)范,因此事親以教育仁愛。于是以先后之序改變誠心盡力之道而顯著,立身揚名之道義明顯??鬃釉f:“我的志向在《春秋》,我的行為在《孝經(jīng)》?!笔且驗橹洳谎远姓?,這不是道德之根本嗎? 《孝經(jīng)》中說:“從前圣明的君王是以不言而行之神道治理天下的,即便是對極卑微的小國的臣屬也不遺棄,更何況是公、侯、伯、子、男五等諸侯不這樣做行嗎?”我曾經(jīng)再三反復思考這句名言,佩服從前圣明的君王而踐行先前哲人之道,我雖然沒有用道德引導百姓,或許將近,差一點廣泛喜歡用刑于國內。哎!,孔夫子不在而微言大義也不見,異端邪說起而之大義卻不名正言順。何況“孝”毀滅于秦之焚書,得之者皆燒灰之末端;注釋古典發(fā)端于漢朝,注釋“孝經(jīng)”之文,均是其糟粕之剩余。因為魯史之《春秋》,其效法開啟左氏 、公羊 、 谷梁 、 鄒氏 、 夾氏 五家五傳;猶如《詩經(jīng)》被后世分為《國風》(一)、《雅》(二)、《頌》(三),并且對《詩》分為四《詩》一樣。去除孔圣人之志孝精神越來越遠,殊不知源與流之區(qū)別就更大了。() 近來觀閱對《孝經(jīng)》過去之注解,與“孝”的本義相背,其錯誤之論說尤為嚴重。至此於蹤跡相尋,源于漢初孔安國對《孝經(jīng)》之著述,言近且上百家,名目其多。從事“孝經(jīng)”著述者自作主張獨立門戶,自成一家,猶其是將“孝”之事親推行到家家戶戶。未入門就希望升夫子之堂者,必擅自開門鑿戶。今注解《孝經(jīng)》者,攀附孔夫子神速之道,必馳騁於懸殊之距而不知無所其從。是以對“孝”其義之小見解所遮蔽,其花言巧語之夸張,遮蔽住了孔子所論“孝”之大道。。并且以注解“孝經(jīng)”之意為其經(jīng)旨;以旨之裁斷,則必然以說理為主。最恰當?shù)膽撌菤w於“孝”之核心一,“孝”的精妙之義,不言之教獨一無二。何不去繁就筒,而擇其要抓其綱?況且著解《孝經(jīng)》則以通暢其經(jīng)旨為其重要。 韋昭、王肅,是先儒之領袖;虞翻、劉邵,抑等而下之。 劉炫闡明明孔安國之注本,陸澄譏笶鄭玄“孝經(jīng)”之注釋。 。鄭玄“孝經(jīng)”之注是否在理或恰當,何必責難人?現(xiàn)因特舉韋昭、王肅、虞翻、劉邵、劉炫、陸澄也這六家,其注之異同,再綜合《詩經(jīng)》《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五經(jīng)之旨意;五經(jīng)言言簡約而且互通,其意思明顯。經(jīng)注雖然分章不同,其理不錯亂而條理一貫。今言以此所注《孝經(jīng)》刻在玉石之上,則有所裨補於將來學者?!缎⒔?jīng)》一章之中,凡有數(shù)句者;一句之內,其意思既有本句之義,又有本章之義,二者兼之而明確。其作注之本則繁瑣,若簡略之“孝”之大義又不能體現(xiàn)。現(xiàn)存所疏之義,對其“孝”之大義予以充分之發(fā)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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