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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前兩天我寫了一篇文章《尖刻地評判農村的重男輕女時，請不要忘記國情和社會生態(tài)》（點擊閱讀），此文創(chuàng)造了我?guī)装倨恼碌囊粋€記錄，那就是收獲了讀者超過一千條的批評、反對、甚至謾罵。讀者留言主要來自水木社區(qū)、今日頭條、凱迪社區(qū)和微信公眾號等。 我說了什么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話嗎？我侮辱貶低女人了嗎？ 沒有，真的沒有！ 我只是說了一個在中國延續(xù)了幾千年的風俗，分析了這個風俗背后的原因，還有這個風俗目前在我國廣大落后地區(qū)的農村依然存在的現(xiàn)狀。 我的陳述和分析盡量做到了客觀，客觀理性地分析了歷史成因，客觀真實地描述了現(xiàn)實景象。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分析和陳述會招來罵聲一片。 我說的現(xiàn)狀是：現(xiàn)在很多落后地區(qū)，至少大西北地區(qū)的農村，目前已經七八十歲的老人（子女已經六十歲左右），絕大多數(shù)都是兒子負責養(yǎng)老，女兒在親生父母的養(yǎng)老中付出得比較少。這種情況在南方農村也很常見。 我說的風俗是：養(yǎng)兒防老。 我分析這個風俗背后互為因果的原因是：重男輕女。即，因為以前人們老了主要靠兒子來養(yǎng)老，女兒在父母養(yǎng)老中付出很少，女兒主要負責給公婆養(yǎng)老，所以出于自己養(yǎng)老的利益考慮，人們更看重兒子，而輕視女兒。于是就有了膾炙人口的“養(yǎng)兒防老”的說法。 “養(yǎng)兒防老”的風俗是“重男輕女”意識背后深層次的經濟和社會原因，因為兒子養(yǎng)老，女兒不養(yǎng)老，所以重男輕女。這是我們中華民族長久以來的傳統(tǒng)，我將這種傳統(tǒng)理解成“生存智慧“，在生產力極度低下的古代，生存是底層民眾的頭等大事，幼年時誰來撫養(yǎng)，老年時誰來贍養(yǎng)，這樣事關生死的大問題不處理好，人就無法成長和善終。 于是人們在生存實踐中總結出了“養(yǎng)兒防老“這一制度設計，每個人必須要有個兒子，自己生不出，那就找別人過繼，反正養(yǎng)老只能靠兒子。而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出嫁后只能給婆家父母養(yǎng)老，女兒出嫁了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與親生父母就只剩親戚關系了，不負責親生父母的養(yǎng)老，所以才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一說法。 古代社會，所有人都遵從這一制度設計，所有的老人都由兒子養(yǎng)老，所有的女兒都在婆家和丈夫一起侍奉公婆養(yǎng)老，這樣全社會就達到了一種養(yǎng)老平衡，實現(xiàn)了“老有所養(yǎng)“。 二 本來這一點認識是我“悟“出來的，被這么多讀者罵得狗血淋頭，我不得不去查資料，驗證我的認識是否正確。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我的這點參悟費孝通先生早就說過了。 中國社會學和人類學的奠基人之一費孝通（1910-2005）先生在他的著作《美好社會與美美與共：費孝通對現(xiàn)時代的思考》（生活書店出版）一書中寫道： （一）“養(yǎng)兒防老“是由中國社會的傳統(tǒng)結構和經濟基礎決定的。 我在30 年代所寫的《江村經濟》中曾把深入民間的“香火”觀念作為中國看重傳宗接代的象征性的信念。上一代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為訓，而下一代則以“榮宗耀祖”為奮斗目標。這種傳統(tǒng)精神文化表現(xiàn)在社會細胞的構成上就是親子關系的反饋模式。這種反饋模式的基礎何在呢？樸實的農民用了“養(yǎng)兒防老”四個字來答復。人的一生如果分老壯幼三個時期，其中只有中間這一段時期能靠自己的勞動養(yǎng)活自己，幼年和老年這兩個時期在不同程度上都是要別人來養(yǎng)活的。撫育幼兒、贍養(yǎng)老人是一切社會必須解決的問題。中國傳統(tǒng)社會就是采取反饋模式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二）“重男輕女”觀念的背后仍是老年贍養(yǎng)問題。 兒子繼承父親的姓和財產，在一般情形下結了婚的兒子連同媳婦一起和父母共同居住在一座房屋里，在一個經濟單位中生活，即從父居制。媳婦是從別人家娶來的。自己的女兒則要嫁到別人家去，和她的丈夫和丈夫的父母形成一個家庭單位，即從夫居制。所以說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沒有繼承父母財產的權利。這還是現(xiàn)行的習慣。 我在《江村經濟》里已經指出，1929年的舊《民法》已采取了男女平等的原則，規(guī)定了女兒和兒子一樣有繼承父母財產的權利和贍養(yǎng)父母的義務?，F(xiàn)行1980 年的《婚姻法》第十八條也作同樣的規(guī)定。這種法律的規(guī)定在中國城市里有些部分已發(fā)生作用，但在農村里半世紀來并沒有改變傳統(tǒng)的單系嗣續(xù)的習慣。這次我在江村問過當?shù)剞r民，為什么女兒沒有繼承權，他們的答復是出嫁了的女兒沒有負擔贍養(yǎng)父母的義務。事實上，出嫁了女兒確是不負贍養(yǎng)自己父母的義務的。這也反映了嗣續(xù)的實質還是在保證老年的贍養(yǎng)，“養(yǎng)兒防老”而不是“養(yǎng)女防老”。 以上幾段都是費老的原話。同樣的意思，費老說了，就是開天辟地的學問，我說了，就是大逆不道的罪惡言論，我有多冤啊！ 我又查看了流傳至今的“二十四孝“故事，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二十四孝“中，從遠古帝王”舜“到北宋的黃庭堅，這二十四個流傳千年的大孝子竟然全都是兒子，沒有一個女兒。 我必須旗幟鮮明地指出： 第一，“二十四孝“的故事有很多糟粕，為了突出對父母的孝敬，很多故事充斥著對妻子的偏見甚至虐待，這是要鞭撻的。 第二，“二十四孝“中之所以沒有女兒，且故事中出現(xiàn)的女人大多處在“孝”的反面，這是古代男權社會對婦女的刻意丑化和傷害，是必須要批判的。 但不管怎么批判，我們都得承認：以“二十四孝”為精神內核的中國古代養(yǎng)老傳統(tǒng)正如費孝通先生所言：“是‘養(yǎng)兒防老’，而不是‘養(yǎng)女防老’， 女兒出嫁了確是不負贍養(yǎng)自己父母的義務的。這一點傳統(tǒng)即使是1980年的《婚姻法》也未能對農村做出太大改變。 當然，費老寫這話的時候是前些年，現(xiàn)在農村里這種傳統(tǒng)正在漸漸改變，尤其是新時代的女性有了更多經濟自主權以后，更多的婦女也參與到自己親生父母的養(yǎng)老中來了。 但現(xiàn)在已經七八十歲甚至八九十歲的老人，他們的兒女已經六十歲左右了，在人均月養(yǎng)老金只有88元的農村，這些行動不便的老人才真正需要有人養(yǎng)，但是他們已經六十歲左右的子女同樣沒有收入，沒有多少錢拿來養(yǎng)父母。尤其六十來歲的女兒，從小深受“養(yǎng)兒防老“觀念的熏陶，從內心深處認可父母養(yǎng)老就是兒子的事，與自己無關，于是年老的父母與女兒的關系就是冷冰冰硬邦邦的。這是很多農村的現(xiàn)實。 至于新時代的年輕女性，每月給父母的養(yǎng)老錢實際上只是盡孝心，根本不是養(yǎng)老，因為自己的父母可能才五六十歲，還很年輕，行動自如，不需要養(yǎng)。當然，父母老了他們也會養(yǎng)，畢竟他們已經是具有現(xiàn)代意識且經濟獨立的女性了。 我想，我已經借用費孝通先生的話把農村“養(yǎng)兒防老“和”重男輕女“之間的關系說清楚了，這也是我被讀者詬病的那篇文章的意思。這些存在了幾千年的歷史傳統(tǒng)沒有什么可譴責的，這是老祖宗幾千年來在與“生存”做斗爭中總結出來的“生存智慧”，是關于養(yǎng)老的整個制度設計，我們不能苛責于古人。 我們也不能無視現(xiàn)實。很多農村，因為生產力落后，他們還是遵循著農業(yè)社會的基本規(guī)則在生存，畢竟每個老人每月88元的養(yǎng)老金，確實不夠生活，確實需要人來養(yǎng)，而這個養(yǎng)老的人，按照沒有被改變的傳統(tǒng)和經濟安排，只能是兒子，于是“重男輕女”的意識自然是有的，即使這個意識不對。 三 面對因為養(yǎng)老的困境而相伴出現(xiàn)的“重男輕女”意識，我們可以譴責，但惡毒地詛咒又于心何忍啊。 什么是惡毒地詛咒呢？ 就是那些認為農村地區(qū)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女性活得委屈，所以社會發(fā)展了女人就應該遠走高飛離開當?shù)?，讓當?shù)啬械亩甲兂晒夤鳎尮夤鱾償嘧咏^孫，“重男輕女”的思想自然也就消亡了，從此天下就太平了。 請看水木社區(qū)的部分讀者留言： 詛咒農民打光棍然后斷子絕孫的言論讓人不寒而栗。無視歷史和現(xiàn)實，一味地站在所謂的普世價值的制高點上對底層民眾的現(xiàn)實生活橫加指責甚至惡意詛咒，以為底層都是阻礙社會發(fā)展和普世價值推廣的垃圾群體，應該被自然淘汰。 這種言論不是因為我那篇文章才有的，而是長久以來廣泛存在的，而且似乎認同的人越來越多。 這種惡劣的認識如果是一些無腦憤青隨口說說倒也不必在意，但是在自詡為國內第一“高知社區(qū)”的“水木社區(qū)”，一些接受過中國最好教育的天之驕子卻能公然這么說，確實讓人失望和焦慮。 失望，是因為接受過國內最高級教育的一些人竟然對中國的歷史和現(xiàn)實這么無知。 焦慮，是因為這些人由于接受了最好教育，他們大多成為了國家的中流砥柱，假以時日，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就是某些領域和區(qū)域的掌舵者，甚至是國家政策的制定者，國家方向的引領者。 他們要是對國情和底層人民抱著這樣的認識，未來會怎樣？ 當然，希望水木社區(qū)持這種觀點的人都不是真的“高知”，是從其他地方來混水木的無腦噴子。 嫌棄底層的人必須明白，放任數(shù)億農民中幾千萬婚齡男青年成為大齡剩男，進而成為真正的光棍，絕不會讓落后和貧窮因為人的斷子絕孫而消亡，只會造成更大的社會問題，尤其是嚴重的安全問題。 幾千萬光棍的性需求何處安放？ 隔壁的印度因為嫁女需要陪嫁巨額財產的陋習以及女性地位太低，致使殺死女嬰現(xiàn)象極為普遍，造成了男多女少光棍成堆的現(xiàn)狀，現(xiàn)在印度是全世界知名的“強奸之國”，不時爆出不足十歲的小姑娘被一群男人輪奸的惡性事件。 歐洲因為大量接收難民，而爬山過海來到歐洲的難民大部分都是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女人特別少，致使難民的性需求無處安放，造成了很多問題。 2016年跨年夜當晚，德國科隆火車站前的廣場上，約1000名男性難民集體性騷擾德國女性，一群群罪犯圍住目標女子上下其手，劫財劫色，警方收到了上百報案，其中包括強奸案。歐洲震驚，全球震驚。 1997年至2013年，英國南約克郡羅瑟勒姆鎮(zhèn)Rotherham至少有1400名兒童遭到性侵(最小的年僅11歲)，罪犯多為巴基斯坦裔移民。在英國這個被認為全球治理典范的民主法治國家，只有12萬人口的Rotherham小鎮(zhèn)，在長達16年的時間內，有1400多名少女遭到性侵，有些女孩甚至2年內被多達250名男子輪奸。因為涉及少數(shù)族裔，在“政治正確”的普世價值下，對這種惡劣事件，警察不敢管，政客不敢說，人們默默承受了16年，直到2014年被曝出。 有類似經歷的還有英國大曼徹斯特洛奇代爾鎮(zhèn)(Rochdale)，BBC還根據洛奇代爾鎮(zhèn)的真實故事改編了3集短劇《三個女孩》，該劇2017年5月在英國播出，現(xiàn)在網上也能看到。 《三個女孩》的劇照 2019年3月15日新西蘭的賴斯特徹奇市發(fā)生槍擊案，致50人死亡，50人受傷，世人震驚。來自澳大利亞的28歲白人槍手布蘭頓·塔蘭特在Facebook上直播了槍擊過程，他的步槍彈夾上寫滿了文字： 最上面的彈夾上寫的“For Rotherham ”即“為Rotherham復仇”，就是為羅瑟勒姆鎮(zhèn)1400多名受辱的女孩復仇。 四 當大批年輕男性的性需求無處安放的時候，對社會帶來的危險和傷害不言而喻。中國農村婚齡男青年娶妻難的問題才是近幾年凸顯出來的，這一問題如果不能引起社會方方面面的重視，恐怕會釀成國家不能承受的后果。 農村女孩離開農村遠走高飛，追求美好生活，這無可厚非，我也從未主張過讓已經來到城市的女孩回村嫁給當?shù)剞r民。 我只是建議： 在服務業(yè)發(fā)達的今天，在學歷低的群體中，女孩相比于男孩，更容易在城市找到工作，也更容易在城市立足，整體上可能女孩比男孩發(fā)展的會更好一點。那么政府應該更關注農村男青年的技能培訓，幫助他們提升自我，幫助他們在城市立足，以便他們能配得上已經走出來的農村女孩。 政府也應該在婚姻撮合方面發(fā)揮作用，體制內單位的工會經常給大齡男女舉辦相親活動，這樣的婚姻撮合活動也應該在農民工群體中多多開展。 接納打工者的城市一般都是發(fā)達城市，當?shù)卣谪斄υ试S的情況下，是否能對新締結婚姻的打工男女提供租房上的便利或者獎勵，以便促使打工的青年男女盡快結婚？ 政府是否能經常舉辦針對農民工的大型集體婚禮活動，幫助這些漂泊在城市的男女走進婚姻？ 年輕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具有無限希望，農民工也是這么想的。在荷爾蒙的驅使下，年輕男女比較容易高看對方，政府對男性民工適當幫助，就比較容易吸引女性。 這不是欺騙女孩子，我說過，低學歷的農村女孩子嫁給城市土著或者工作好學歷高的城市男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這么大規(guī)模的低學歷女性，其人生的歸宿主要還是嫁給跟她們處于同一層次的男孩子，這些女孩子大多也只是想從這一層次的男孩子中挑出有潛力的。 不是每個灰姑娘都有機會嫁給王子，日子都是過出來的，對于絕大多數(shù)普通人來說，在合適的年齡，找個與自己各方面條件差不多的人結婚，兩口子同心同德，勤勞致富，最后都能過上好日子。 我們應該鼓勵這種腳踏實地，而不是慫恿她們好高騖遠。 五 對于農村地區(qū)曾經的“重男輕女”，我們盡量還是報以寬容為好，因為那是過去的事，已經發(fā)生了，我們苛責于過去，毫無意義，更何況，那是老一輩們根據祖宗的傳統(tǒng)， 為了生存做出的理性選擇，他們也沒有辦法。 那些被長輩“重男輕女”的意識傷害過的女兒們，或許與長輩和解，讓自己解開心結，才能獲得身心解脫的幸福，就像電影《唐山大地震》中姐姐放下怨恨，走近母親和弟弟一樣。 寫到這里，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寫的一篇文章《我們都無從選擇》，這篇文章因為涉及到了同學的家事，我沒有問她可不可以發(fā)，所以一直沒有發(fā)出來。重男輕女的父親給了女兒傷害，當年我聽說她父親去世了，寫了這篇文章，我把其中的兩段放在這里： 這個事沒法評價，她當年是個好女孩，現(xiàn)在是個好女人。而她的父親一直都是個勤勞善良本分的農民，在村里口碑很好，算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當年他也是在按照農村人慣常的思維在行事，女孩子畢竟是人家的，花那么多錢不值得，那年頭有幾個農村姑娘像她那樣讀過書？ 似乎誰都沒有錯，錯在那個時代，錯在那個環(huán)境，我們誰都無法選擇自己存在的時代，也不能選擇自己存在的環(huán)境，尤其我們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父母或者子女。特定時代特定環(huán)境里父母的行為是不能用現(xiàn)在的眼光去審視，不能用事后的正誤去苛責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讓時間來抹平心靈的傷痕，如果父母本善良，因為意識的缺陷思想的愚鈍而做了愚蠢的事情，原諒只能是子女唯一的選擇，此外我們別無選擇！ 而對于從小在城市的優(yōu)渥環(huán)境中長大的獨生子女一代，你們不了解農村，可以說，富裕限制了你們的想象力。你們道聽途說了很多惡魔般重男輕女的傳說，滿腦子殺死女嬰墮掉女胎的恐怖想法，從這些想象出發(fā)，把農村有重男輕女意識的人設想得罪大惡極，從而認為現(xiàn)在農村男青年娶不到媳婦都是上天的報應，罪有應得。 其實，殺死女嬰不符合中國人善良的本性。我成長的農村能代表中國最落后的農村，我從未聽說過誰家把女嬰殺死了，一例都沒有。墮掉女胎我們那里也沒聽說過，畢竟太落后了，那些年除了市里的幾所大醫(yī)院，其他地方沒有B超機。 生下女嬰后送給別人倒挺普遍，但這個事怎么評價呢？沒有試管嬰兒技術的幾千年，中國多子家庭和無子家庭不就是通過送孩子互通有無的嗎？一些城市家庭，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托親友找農村多子女家庭抱養(yǎng)。 實話實說，幾年前還有個大姐托我給她抱養(yǎng)個孩子，我在老家打聽了很久，沒打聽到，終究沒幫她圓夢。賣孩子的情況我也沒有聽說過，農民雖然窮，但很注重“仁義禮智信”，別人戳脊梁桿的事一般不做。 落后地區(qū)的農村就是這么個現(xiàn)狀，優(yōu)渥環(huán)境中長大的城市人盡量還是不要妖魔化農村，更不要妖魔化老祖宗流傳至今的一些習俗，要看到這些習俗背后生產力水平的限制和基于生存的無奈。 作為社會的精英階層，不應該從嘲笑底層、歧視貧窮和詛咒傳統(tǒng)中尋找優(yōu)越感，而是要有同情底層幫助底層的仁愛之心，要有基本的悲憫和善良，就算你不準備幫助他們，至少不要讓他們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冰冷和惡意。 因為，你和你的家庭你的孩子都將與他們共同生活在這個國家，沒有哪個階層能獨享繁華和安全。 推薦作者更多文章（點擊下面標題閱讀）： 3. 為什么還不屈服于眼前的茍且？因為還有向往詩和遠方的心氣 4. 農村孩子啊，你知道現(xiàn)在城市孩子讀書有多用功嗎？ 6. 在性事上，人類以前不高尚，現(xiàn)在也不齷齪，歷來如此 7. 沒見過凌晨4點的城市不可恥，再也看不到早晨6點的太陽才可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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