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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參邊塞壓卷之作,唐詩里一根硬氣的骨頭,讓八月飛雪離別成絕響

 鈺姐講歷史 2023-06-30 發(fā)布于四川

不忍揮手告別,因為離別太痛苦;不敢握手別離,因為不知何時再相逢。彼時一切都將過去,朦朦朧朧,寥寥草草。無論是獲得還是丟失,情感都將繼續(xù),唯有瀟灑地?fù)]揮手,不再回頭。

多情自古傷離別,茶馬古道,綠陽關(guān)外,煙波江邊,胡地邊塞,離別時手兒無處安放、情難自禁,絕非古代文人雅客的多情與專利,只有經(jīng)歷過離別的人才更有發(fā)言權(quán)。

唐詩中的離別一半給了悲情,一半給了豪情。

見慣了錦書傳情、西樓寄思,縱然有萬般畫意詩情,也逃不過那點纏綿悱惻和紙短情長。然而盛唐因有邊塞詩人岑參的出現(xiàn),給離別帶來了慷慨豪邁、豪爽勁朗,也因岑參的一支生花妙筆,給廣渺孤寒的邊塞帶來了壯懷與豪情。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北風(fēng)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fēng)掣紅旗凍不翻。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zhuǎn)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有人的地方即是江湖,有人煙的地方也就有離別,即便是在雄偉壯闊、極其寒冷的邊塞也不例外。邊塞的離別反倒更具英雄氣概,更為悲壯豪邁、動人心弦。

好男兒志在四方,為實現(xiàn)理想和抱負(fù),為建功立業(yè)、實際報國宏愿而奔走四方,岑參便是其中的一個。岑參一生曾兩度出使邊塞,邊塞乃苦寒極地,誰都不愿意離開妻兒溫暖、穩(wěn)定生活而駐守邊塞的,除非岑參比其他人更有建立功勛的渴望。

岑參出生在官宦世家,祖父曾為宰相。父親是朝廷大員,因得罪朝廷,岑參年幼時家道中落,也許是"學(xué)而優(yōu)而仕",也許是為了重振家族,岑參義無反顧走上了仕途。這一走,便毅然走到天涯,走到了邊塞苦寒之地。

邊地苦寒孤寂,將士手足情深,鐵骨錚錚、血氣方剛的七尺男兒,一起作戰(zhàn)一起慶功,岑參與武判官封常清建立了深厚的情誼。然而,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再好的朋友也會有分別的時候。

這天,武判官奉命歸京,岑參冒著風(fēng)雪送他回京。仲秋八月的京城應(yīng)是桂花飄香、秋日明媚吧,邊塞卻是大雪紛飛、白草吹折,但在詩人眼里,卻是一夜風(fēng)雪后的一幅奇麗雪景圖,大地銀裝素裹,煥然一新,枝頭積雪如一夜盛開的梨花,和美麗的春天一起到來。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此兩句更是耳熟能詳?shù)那Ч沤^唱。胡地苦寒,但詩人卻沒有因此苦情埋怨,反而生出些許愜意的心境。

此時的邊塞,也是一幅風(fēng)雪離別圖,風(fēng)雪交加,奇寒極冷,風(fēng)雪打濕了羅幕營帳,將士們的衣裳無法御寒,連弓角都拉不開了,鎧甲冰冷得難以上身。岑參用他的一支生花妙筆,從戰(zhàn)士們的居住、穿衣、拉弓等日常事件描繪了胡地八月奇冷的惡劣天氣。

雖則表面寒冷,但內(nèi)而如今好友即將別離,縱使英雄氣概、豪情萬丈,也會傷感落寞,尤其"瀚海闌干百丈冰"之時,則更"愁云慘淡萬里凝"。無邊的沙漠結(jié)成百丈的堅冰,憂愁的陰云凝結(jié)在長空。唯有夸張的詩句才能表達分別時的千愁萬緒。

分別再傷感,一切都會化作烈酒澆鑄激情燃燒過的歲月。"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烈酒喝罷再上路吧,軍中演奏的估計也是離別之曲吧。已是黃昏時分了,轅門外大雪紛飛,凍硬的紅旗已經(jīng)無法吹動了。

也該辭別跨馬上路了,山一程,水一程,風(fēng)一更,雪一更,送君一程又一程,大雪愈下愈大,白茫茫的布滿重重山巒,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送到這里吧。看著友人孤單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最后淹沒在大雪的深處,雪上空留馬蹄的印跡。

"山回路轉(zhuǎn)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與李白的"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dāng)孟浩然的一葉扁舟遠(yuǎn)去,李白望著煙波浩渺的長江,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再多的深情語句,都抵不過李白那時的默然悵惘。李白的送別詩多了傷感落寞,岑參的送別詩則更悲壯與豪情。

多情自古傷離別,離別總關(guān)情

也許聚散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沒有了傷感的淚,不是任何離別都是依依惜別,淚眼婆娑。只有彼此祝福的話語,只有彼此相望的深情,或許還來個溫暖親切的擁抱,在笑容和擁抱中感受曾經(jīng)攜手走過的一段路一段時光的珍貴。

人生總是在不斷的相逢,又在不斷的離別,每次的離別都是為了下一次的重逢。當(dāng)下次再重逢時,我們依然還是我們,友情之樹仍然長青。

唐代送別詩大多傷感落寞,為數(shù)不多的慷慨激昂的詩作中,高適的送別詩同樣大氣磅礴、蕩氣回腸,正如高適的"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fēng)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

高適送別董大時,正是隆冬,大雪紛飛,寒冷的天氣并沒有讓離別更加憂愁,高適反而安慰朋友:不要擔(dān)心前路茫茫沒有知已,普天之下哪個不認(rèn)識你呢?高適的離別贈言慷慨豪邁,鼓舞人心,充滿正能量。

還有王勃的勸勉詩"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同樣讓人激情與神往。

岑高”一直是盛唐邊塞詩的氣節(jié)、風(fēng)骨與絕響,邊塞如少了岑參和高適,唐詩便少了一根硬氣的骨頭。一如王維的"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還有韋應(yīng)物的"相送情無限,沾襟比散絲"。

不是所有的潸然淚下、執(zhí)手相看淚眼和無語凝噎才代表思念與不舍。

只是有的人愿意把心底最柔軟流露出來,展示給人們看,而有的人卻把內(nèi)心包裹一層堅硬的外衣,對外展示的都是堅強和快樂,只把那難以言說的痛與孤獨留給自己慢慢品味,而不再傷感。

正如臺灣作家杏林子說的:

夜色在笑語中漸漸沉落,朋友起身告辭。沒有挽留,沒有送別,甚至也沒有問歸期。已經(jīng)過了大喜大悲的歲月,已經(jīng)過了傷感流淚的年華,知道了聚散原來是這樣的自然和順理成章,懂得這點,便懂得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溫馨,離別便也歡喜。

韶華已逝,染指流年,往往過了傷感的年華,便常常喜形不于色。人生就是一場旅途,無所謂起點和終點,真正讓人在乎的是路上的人和風(fēng)景。看花開花謝,品聚散離別,我們的行囊從此便不再空空如也。

因此,聚也好,散也罷,都是風(fēng)景。即便離別,也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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