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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為 無 用 之 事 · 何 以 遣 有 涯 之 生 歡來自中式精致生活 00:00 02:02 中式 君語 + 秋聲一詞常見,很難說出一個林林總總,我心中的秋聲只有一個那就是秋蟲聲,詞云:促織何唧唧,一片秋聲滿虛碧。詩云:遠壁秋聲蟲絡絲,入檐新影月低眉。以“何以為秋聲”為題,可是點進來讀的怕是不會多。 宋 韓佑《螽斯綿瓞圖》 入秋之后,最時令的當屬秋蟲,古人愛蟲,詩經云:“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螽斯即蟈蟈,蟈蟈一生百子,舊時人言多子多福,故謂之靈蟲而宜子孫,后說蟲,則說昆蟲,昆字原為子孫后嗣之意。 《秋蝶》 詩經再云“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秋蟲入堂即知天下秋。除了蟋蟀,相類的秋蟲還有油葫蘆、金鐘兒、秋蟬以及蝴蝶等,我去年養(yǎng)的是蝴蝶,乖巧的很也不怕人,只是不會叫而已。 清 汪中《蟈蟈圖》 會叫的秋蟲多一些,蟈蟈不太讓人喜歡,聲叫的有點刺耳。金鐘兒,雖然體形比蟋蟀小,但鳴叫的聲音清脆,猶如金屬鈴子的響聲,故被飼養(yǎng)者稱為“金鐘兒”,也聽不慣。油葫蘆比蟋蟀略微小一點,它叫聲清脆,但不如蟋蟀,唧唧鳴夜,便劃破一彎天階新月涼如水。 詩經冊頁《螽斯》 古人以為蟋蟀的叫聲多是凄凄切切,石蓮《麟光蟋蟀秘要》有言:“唧唧長吟,語梧桐之月下;凄凄哀訴,度蘆葦之風前;花陰露砌,玉階助騷客之悲懷;翠壁朱樓,金閨斷離人之幽夢?!卑拙右住肚锵x》:切切暗窗下,喓喓深草里。切切、喓喓是模擬蟋蟀的叫聲,其意孤清,亦是心境使然。 宋 牟益 《茸坡促織圖》 《開元天寶遺事》有載:“每至秋時,宮中婦妾輩,皆以小金籠捉蟋蟀,閉于籠中,置之枕函畔,夜聽其聲。庶民之家皆效之也?!别B(yǎng)秋蟲于籠,清秋之夜,寂寂之時,以聽其聲。而“斗蟄之戲,始于天寶間”長安富人鏤象牙為籠而蓄之,以萬金之資,付之一啄?!边@里的“蟄”,就是蟋蟀。 宋 賈似道《促織經》 斗蟋蟀往往從大暑節(jié)氣玩起,一直玩到深秋。斗蟲起初是圖個好玩,后來漸漸變壞了——通過斗蟲賭博。南宋姜夔詠蟋蟀詞《齊天樂》前面的小序稱:“蟋蟀,中都呼為促織,善斗。好事者或以二三十萬錢致一枚,鏤象齒為樓觀以貯之?!?/p> 宋理宗時丞相賈似道對斗蟋蟀十分癡迷,忘乎所以他編寫的蟋蟀專著《促織經》,注入了自己畢生斗蟋蟀的心血,從捕、辨、養(yǎng)、斗、醫(yī)等各個角度詳細地記述了斗蟋蟀的經驗之談。除去宰相,皇帝亦有此好。 明 永戰(zhàn)三秋蛐蛐盆 過籠 水槽 骨片 《明朝小史》中有一則故事:“宣宗酷好促織之戲,遣使取之江南,價貴至數(shù)十金。楓橋一糧長,以郡遣覓得一頭最良者,用所乘駿馬易之。妻謂駿馬所易,必有異,竊視之,躍出為雞啄食,懼,自縊死。夫歸,傷其妻,亦自經焉。 ”因一蟲而亡一家,見命之貴賤。 清 朱汝琳《蟲草卷》局部 明清時,斗蟋蟀之風刮遍全國各地,尤以京城玩蟲最負盛名。據(jù)明劉侗、于奕《帝京景物略》,秋七月京城有風俗:“是月始斗促織,壯夫士人亦為之。斗有場,場有主者,其養(yǎng)之又有師,斗盆筒罐,無家不貯焉。斗蟲被老北京視為“京秋雅戲”。今時南人少見,北方亦鮮有。 宋 蘇漢臣 《秋庭嬰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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