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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注四十余載光陰,只為“激光陀螺”烙上中國印記

 孟溪ProbeT連山 2019-09-12

2019-09-12 3:2

  長沙晚報全媒體記者 匡春林 通訊員 丁景志 蔡宇

  旋轉(zhuǎn),旋轉(zhuǎn),看,是“激光陀螺”在旋轉(zhuǎn)……

  1990年的長沙,高伯龍坐在實驗桌前,正目光專注地進行“激光陀螺”的研究,矢志讓“激光陀螺”成功在中國旋轉(zhuǎn)……

  2019年8月27日,記者站在國防科技大學高伯龍院士生平圖片展現(xiàn)場,一幅29年前的舊照片上,高伯龍傳遞出來的執(zhí)著、專注、熱情,依舊令人震撼。

  人的一生并不長,他卻傾注了四十余載的光陰,執(zhí)著鉆研“激光陀螺”;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卻只愿意窩在小小的實驗室里,在枯燥的實驗中甘之如飴;

  高伯龍,這位“中國激光陀螺奠基人”、中國工程院院士,用自己的一生為中國開辟了“激光陀螺”的自主創(chuàng)新之路。

1980年,高伯龍在激光實驗室從事研究。圖片由國防科技大學提供

1980年,高伯龍在激光實驗室從事研究。圖片由國防科技大學提供

  矢志報國

  “激光陀螺”,是自主導航系統(tǒng)的核心部件,被譽為現(xiàn)代高精度武器的“火眼金睛”。

  雖然只有方寸大小,但“激光陀螺”極難研制。無實物、無圖紙,甚至其唯一可追尋的路徑,僅僅是來自錢學森的寫著“激光陀螺”大致原理的兩張小紙條。

  “以身許國,何事不敢為?!?975年,47歲的高伯龍在長沙工學院(國防科技大學前身)毅然踏上破解錢學森“紙條密碼”的路。

  二十余年里,一切從零開始,伴隨經(jīng)費緊缺、質(zhì)疑四起,高伯龍依舊帶領(lǐng)團隊矢志前行:光學薄膜是“激光陀螺”的“命門”,沒有現(xiàn)成機器,他和學生曾淳研制出當時國內(nèi)最先進的鍍膜控制系統(tǒng);工程樣機鑒定過程突發(fā)意外,他帶領(lǐng)團隊夜以繼日全力攻關(guān)……

  在專注研究的歲月里,高伯龍幾乎沒有按時吃過飯,有時忙起來一天甚至只吃一到兩頓。老伴曾遂珍曾無奈地說:“我這輩子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給他熱飯?!?/p>

  在從實驗室樣機到工程樣機的10年間,高伯龍工作到凌晨才下班已成“家常便飯”,干個通宵也是經(jīng)常的事。當年的夜班記錄本上,就留有他“1個月加28天夜班”的記錄。

  沒有實驗室和設(shè)備,高伯龍就在臨時改造的廢舊食堂里,用廢舊儀器上拆下的備件做加工;聽說大理石膨脹率低,適合做光路系統(tǒng)的支撐平臺,高伯龍就推著板車去當時的建筑工地撿大理石廢料……

  失敗、重來,再失敗、再重來,在一次次跌倒和爬起來中,“激光陀螺”堅若磐石,“淬火”而生。

  1994年,“激光陀螺”工程樣機鑒定順利通過。至此,高伯龍帶領(lǐng)團隊,經(jīng)歷20余年艱苦攻關(guān)后,開辟出一條具有中國自主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研制“激光陀螺”的成功之路。中國也成為全世界第四個能獨立研制“激光陀螺”的國家。

  此后的20余年里,年過六旬的高伯龍帶領(lǐng)團隊又向二頻機抖陀螺、空間四頻陀螺拓展。如今,他們已成功研制出兩大系列、九種型號的“激光陀螺”,多項技術(shù)達到國際一流水平,讓我國的“激光陀螺”在世界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甘守淡泊 甘于清貧

  一套綠色老式作訓服、一雙綠膠鞋、一件軍大衣,高伯龍穿了一輩子,也成為國防科技大學校園里的一道“特別風景”。

  高伯龍離世后,國防科技大學師生的微信朋友圈里,在無數(shù)追憶他的點滴記憶中,被提到最多的,就是他身著綠色老式作訓服在校園里蹣跚獨行的樣子,大家都記得,一年年過去,他的作訓服袖口已經(jīng)磨破,顏色已經(jīng)發(fā)白,但他一穿就是30年。

  對工作分厘必究,對生活卻隨意簡單,高伯龍簡樸了一輩子。夏天,忙碌在悶熱實驗室里的高伯龍,套著一件舊背心就投入研究。后來,年過八旬的他身著背心在電腦前工作的場景被鏡頭拍下,“背心院士”之名也不脛而走。

  去過高伯龍家的人,對其家中數(shù)十年不變的陳設(shè)也記憶深刻?!案咴菏恳簧鷮W⒐鈱W陀螺,從不看重名利,甘守淡泊,甘于清貧。”國防科技大學某系副教授江文杰回憶,直到去世前,高院士家中只有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舊家具,“電視機還是很早之前的電子管的,架子床至少用了數(shù)十年,衣柜更是年代久遠,瓷杯缺著口,藤椅也變了形?!?/p>

  為人師表:病榻上仍掛記著學生論文

  “高院士嚴謹?shù)淖黠L令人印象深刻。”國防科技大學研究員胡紹民的手機里,至今還保留著一條15年前高伯龍發(fā)給他的新年短信,“除夕夜,我特意發(fā)了一條新年祝福信息給院士,沒過多久就收到院士的回復信息,雖然只是一條短信,但信息文字簡潔、排序工整,令人倍感溫暖?!?/p>

2011年7月15日,高伯龍院士指導學員撰寫論文。 馮凱旋攝

2011年7月15日,高伯龍院士指導學員撰寫論文。 馮凱旋攝

  其實不僅僅是胡紹民,很多曾經(jīng)給高伯龍發(fā)過信息的人,都曾收到過他回復的短信,帶有同樣鮮明的“高式風格”,正如高伯龍的為人,治學嚴謹,做事認真,從不敷衍。

  而對與高院士年齡相差半個世紀的袁保倫來說,導師高伯龍既是學術(shù)上的領(lǐng)路人,更是人生道路上的指引者。師從高伯龍時,二十出頭的袁保倫面臨人生選擇的迷茫矛盾,是高伯龍的啟發(fā)和指引,讓他下定了投身慣性導航研究的決心,“一個人的志愿應符合國家需要”,這句話成為他一輩子難忘的精神指引。

  高伯龍一生先后培養(yǎng)了30余位研究生,全都成為我國激光技術(shù)領(lǐng)域的知名專家。國防科技大學某系主任羅暉的博士論文是陀螺電路方面的研究,畢業(yè)論文最后修改完善時,高伯龍帶著他,從頭到尾地“摳”:不僅每個實驗他都要看一遍,整個理論指導他也仔細把關(guān),每天十余個小時泡在實驗室,足足持續(xù)了近1個月。

  2015年到2017年,常年勞累的高伯龍疾病纏身頻繁住院。但在病房里,他依舊捧著一疊疊復雜計算的文件,在臺燈下逐字逐句地看,查房的護士催了很多次,他也舍不得放下文件。

  身體日漸衰弱,病榻上的高伯龍仍強打精神抓緊時間發(fā)短信,將自己的思考悉數(shù)告訴學生。一條短信,往往要耗去他半個小時,護士勸他休息,他卻總念叨著,辦公室抽屜里還有一篇學生的論文,很有價值,他要回去繼續(xù)研究……

2017年9月8日,高伯龍院士在病房堅持查閱資料。何書遠攝

2017年9月8日,高伯龍院士在病房堅持查閱資料。何書遠攝

  踏入“激光陀螺”研究之路時,高伯龍已經(jīng)47歲;去世前,他始終不斷攀登著一個又一個新的高峰,“正因為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我更要抓緊!”正如他常說的,因為熱愛,所以執(zhí)著,“激光陀螺”于他而言,早已融進他的血液,成為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作者:全媒體記者 匡春林 通訊員 丁景志 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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