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村言:《以畫為寄,重讀董其昌》 文心游藝·萬化生乎身 海上中青年藝術家聯(lián)展 學術主持/ 鄭重 蕭海春 首展/ 2019.03.29-04.07 (9:30 a.m.~5:30 p.m.) 朵云藝術館(上海市南京東路 422 號 4 樓) 聯(lián)展/ 2019.05.16-05.30 古美藝術中心( 顧戴路205號 近古美路口) 顧村言 《澎湃新聞·藝術版》主編(原《東方早報·藝術評論》主編),上海書畫院兼職畫師、上海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 出版有文藝評論集《在水邊》、散文集《人間有味》、《三柳書屋譚往》等著作。策劃有'文心雕龍:上海山水畫邀請大展'等。 創(chuàng)作感悟 '以畫為寄' 中國畫發(fā)展到文人畫一脈,尤重畫外功夫,所謂'逸筆草草,聊以自娛',書與畫給我更多的是超脫于功利之外的寧靜與快樂,'文心游藝'是理想,也是一種對藝術與生活的態(tài)度。 第三屆'文心游藝'展覽結合上海博物館剛剛落幕的董其昌書畫大展,以'萬化生乎身'作為副題,所說也是對書畫的追求之一一一'發(fā)現(xiàn)自我,發(fā)現(xiàn)自在',人生在世,自當追求一種活潑潑的生機與自在。 先說董其昌大展,現(xiàn)在當然沒什么疑問,影響太大了。 但即便在多年前,或許還是有疑問的。 我個人對董其昌的認識其實也經(jīng)歷了一個變化。記得很多年前讀董其昌,對他的感應其實并不算多,猶記當時讀陸機《平復帖》--《平復帖》后面有董其昌的跋,對比陸機蒼茫的章草書法,再讀董其昌書法,放在一起,感覺真是弱的。后來對董其昌真正有認識,與真正花力氣學山水畫有很大關系,這才真正體會到其淡逸靈透且見出厚度的用筆。從蘇軾、趙佶、倪瓚到董其昌,直到'四僧',無論是秀逸,抑或蒼莽一路,都花過力氣,也歡喜之極,相同處在于見出心性的自在與人生的境界。 記得三年前費時一周參觀臺北故宮博物院董其昌大展后,精品不少,贗品也不少,尤其是《煙江疊嶂圖》,感覺極為思翁鳴不平,然而那樣的展覽都只是臺北故宮的收藏,讀之并不過癮,所以回來后在當時的《東方早報·藝術評論》推出了重讀董其昌專題,并寫了一篇文章《重讀董其昌--一種評價浮沉的背后》,呼吁中國大陸早日舉辦董其昌大展。 上海博物館的董其昌大展是2019年3月10日閉幕。此前上海博物館舉辦了董其昌國際學術研討會,主要是從他的創(chuàng)作與鑒定影響、南北宗理論等展開,影響很大。這樣的展覽,其意義是多方面的,也是深遠的,董其昌大展不僅在于古代書畫研究,也在于對當下山水畫創(chuàng)作與對回歸文人畫一脈的影響。 這百年來由于各種原因,導致中國文脈的傳承有一些波折,對于董其昌的認識有不同觀點,就當下而言其實是很正常的,但隨著時代的推移,鄙以為,對董其昌的認識會越來越深,也會越來越立體。貶也好,褒也罷,如果深研中國山水畫,對于董其昌肯定是繞不過去的,就像陳繼儒評董其昌所言'獅子一滴乳,散為諸名家',這是實實在在的,他不僅開啟了'四王',更重要的在于開啟了'四僧',對以書入畫、啟示弘揚中國藝術中的自在心性一脈意義尤大。正如董其昌所倡言的'一超直入',真正的悟者依然是超越時代而直指人心,直指他所認為的心性所在,并如大江奔流,啟示其后的有會于心者。他是表面上的復古者,實際上的開新者,或者說是一個中國文化精神的積極傳承者。 董其昌的南北宗論聚訟甚廣,且不管此論的是與非,僅從一個觀照中國文化更廣泛的背景下,即不能不說這一論點有簡潔明快處,一如董其昌的干凈簡潔的線條,也正如淮河秦嶺之分華夏南北,對此觀點的討論與話題似乎是一個試金石,可以見出中國文化與中國書畫的諸多重大問題--何謂真正的'文人畫',文人畫的真正目的與思考在哪里? 當然其南北宗的理論也有漏洞,他的書畫當然也有不少問題,他的為人也是有所爭論的,或者說,他也是有所偏執(zhí)的--但這些并不要緊,關鍵他是啟發(fā)性的,而且讓后人直到今天還在討論這些話題。董其昌試圖解決的是中國畫的內(nèi)在問題,而且他有一個畫史意識,以其眼界之廣,加上書畫實踐,他把這樣一個畫史總結概括以后,中國畫到底怎么走,他的實踐與思考對后人形成一個反思與巨大的啟發(fā)。 他其實是從一個個人角度梳理了他所理解的畫史,就像司馬遷以個人觀點寫《史記》一般,未必符合眾口,看似個人角度,但其實又非個人角度,因為其中有一種真義在,且背后都有一種深廣的歷史與文化擔當,他希望梳理出的是一種真性情與自在,所以他按照自己的觀點整理畫史,梳理人物,有的是很純粹個人化的,他的筆墨里面有董巨、黃公望、有倪瓚等,他認為倪瓚是極高的,吳湖帆先生有一則畫跋中有一句話是'(董其昌)直是倪瓚化身'。他反對刻畫細謹并不僅僅是'損壽',也正在于其中可以見出的匠性與奴性,不能'游于物',董其昌希望在書畫中要看到生機,也要在書畫中寫出生機、自由,寫出自我,所以他又提出一個'生'字,就對我個人的影響而言,雖然這些年臨寫了不少董其昌畫作,但董其昌對我啟發(fā)的并不僅僅是畫技,更主要的在于文心,在于氣息,在于發(fā)現(xiàn)自我,進而發(fā)現(xiàn)一種人生的自在與生機。 從蘇軾所提出的士夫畫到董其昌拈出的南宗文人畫,其要點也正在于'以畫為寄'不滯于物、非功利而追求一種內(nèi)心的大自由,這是中國文化與中國書畫發(fā)展到這樣一個階段所必然誕生的--也是中國文化的核心精神之一,中國人心性中的自由與超逸必得有一載體--而書畫正是這一心性的見證。 然而,也正如董其昌生前所擔心的文人戲畫因流于率易,而給并無逸韻的偽文人以可乘之機:'近來俗子點筆便自稱是米家山,深可笑也。' 董其昌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 參展作品 黃山西海煙雨 水墨紙本 38×38 cm 飛來石 設色紙本 90×48 cm 黃山百步云梯寫生 28×28 cm 黃山行(局部) 110×68cm 黃山飛來石(局部) 擬董其昌秋興八景之一(局部) 54×31 cm 滿覺隴 100×70 cm 擬董其昌秋興八景之二 榕城寫生 太行天壺寫生 65×34 cm 太行錫崖溝(局部) 揚州小盤谷 69×50 cm 本文已經(jīng)獲得作者授權發(fā)布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責任編輯: 著名設計師陳原川擅長以太湖石要素引入設計,與吉祥家合作推出湖石家居系列產(chǎn)品 傳器由江南大學設計學院的青年教師創(chuàng)立,在江南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精致生活中奉獻產(chǎn)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