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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三十四(四)---玄宗十罪  

 zqbxi 2019-08-31
 一般認為:唐朝的滅亡是被朱溫建立的梁朝取代后才滅亡的;唐朝的最后一個皇帝是唐昭宣帝,唐朝亡于唐昭宣帝。
朱溫建立的梁朝取代了唐朝,應該是唐朝最終滅亡的標志。唐朝的滅亡應該是亡于唐玄宗,而不是唐昭宣帝
         且看唐玄宗十宗罪:
          一 信用宦官
        “初, 太宗定制,內(nèi)侍省不置三品官,黃衣廩食,守門傳命而已。天后雖女主,宦官亦不用事。中宗時,嬖幸猥多,宦官七品以上至千余人,然衣緋者尚寡。上(唐玄宗) 在藩邸,力士傾心奉之,及為太子,奏為內(nèi)給事,至是以誅蕭、岑功賞之。是后宦官稍增至三千余人,除三品將軍者浸多,衣緋、紫至千余人,宦官之盛自此始?!?(《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唐紀二十六·開元元年》)
       “自是宦官勢益盛。高力士尤為上所寵信,嘗曰:‘力士上直,吾寢則安。’故力士多留禁中,稀至外第。四方表奏,皆先呈力士,然后奏御;事小者力士即決之,勢傾內(nèi)外?!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三?唐紀二十九?開元十九年》)
“高 力士承恩歲久,中外畏之,太子亦呼之為兄,諸王公呼之為翁,駙馬輩直謂之為爺,自李林甫、安祿山輩皆因之以取將相。其家富厚不貲。于西京作寶壽寺,寺鐘 成,力士作齋以慶之,舉朝畢集。擊鐘一杵,施錢百緡,有求媚者至二十杵,少者不減十杵。”(《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七載》)
自唐玄宗之后,唐朝的歷代皇帝均受宦官的挾制,皇帝難以獨立行使職權(quán)?;鹿?,在唐朝初期,即使在武則天時期,“宦官亦不用事”,但從唐玄宗開始,宦官的勢力開始膨脹。人數(shù)增多,品級提高,權(quán)勢增強,連將相都可以決定。
宦官的代表:高力士,魚朝恩李輔國,程元振仇士良等。宦官的勢力之強,不但可以決定將相,甚至可以決定由誰來當皇帝。
        可以說,唐朝實際上亡于宦官,而宦官勢力之強起源于唐玄宗。
         二 喜愛靡靡之音
         “舊 制,雅俗之樂,皆隸太常。上精曉音樂,以太常禮樂之司,不應典倡優(yōu)雜伎;乃更置左右教坊以教俗樂,命右驍衛(wèi)將軍范及為之使。又選樂工數(shù)百人,自教法曲于梨 園,謂之‘皇帝梨園弟子’。又教宮女使習之。又選伎女,置宜春院,給賜其家。禮部侍郎張廷珪、酸棗尉袁楚客皆上疏,以為:‘上春秋鼎盛,宜崇經(jīng)術(shù),邇端 士,尚樸素,深以悅鄭聲、好游獵為戒?!喜荒苡?。”(《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一?唐紀二十七?開元二年》)
         陳后主有名曲《玉樹后庭花》,唐玄宗有名曲《霓裳羽衣曲》杜牧《夜泊秦淮》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懷古)有“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后庭遺曲”。
         陳后主因沉迷于靡靡之音而荒廢政事,最終亡國,唐玄宗也因沉迷于靡靡之音而荒廢政事,漸漸造成國家混亂并最終因“安史之亂”而喪邦。所以說,唐朝亡于唐玄宗。
         三 尚邊功
         “春,正月,辛丑,涼州都督王君綽破吐蕃于青海之西?!嫌墒且媸逻吂?。”(《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三?唐紀二十九?開元十五年》)
          從此,唐朝開邊拓土的戰(zhàn)爭接連不斷,導致國困民疲。歷史上,任何一個窮兵黷武的國家沒有不滅亡的。唐王朝也沒有例外。因為唐玄宗的“尚邊功”,造成了節(jié)度使的兵權(quán)過重,安祿山一人身兼范陽、平盧、盧龍節(jié)度使,擁有唐朝一半以上的兵力,而且是精銳之兵。
        唐王朝亡于“安史之亂”,而造成安祿山一人擁有唐朝一半的精兵,其原因就是唐玄宗的“尚邊功”。
         四 奢侈
          “宇文融性精敏,應對辯給,以治財賦得幸于上,始廣置諸使,競為聚斂,由是百官浸失其職而上心益侈,百姓怨苦之?!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三?唐紀二十九?開元十七年》)
          “上以國用豐衍,故視金帛如糞壌,賞賜貴寵之家,無有限極。”(《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八載》)
          “時諸貴戚競以進食相尚,水陸珍羞數(shù)千盤,一盤費中人十家之產(chǎn)。”(《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九載》)
         “戶 部郎中王鉷,志在聚斂,以有籍無人者皆為避課,按籍戍邊六歲之外,悉徵其租庸,有并徵三十年者,民無所訴。上在位久,用度日侈,后宮賞賜無節(jié),不欲于左、 右藏取之。鉷探知上指,歲貢額外錢帛百億萬,貯于內(nèi)庫,以供宮中宴賜,曰:‘此皆不出于租庸調(diào),無預經(jīng)費?!弦糟p為能富國,益厚遇之。鉷務為割剝以求 媚,中外嗟怨?!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五?唐紀三十一?天寶四載》)
        自古以來,每一個王朝的滅亡,多數(shù)就是因為“奢侈”。帝王一旦“奢侈”,就開始橫征暴斂,百姓也因君王的殘酷剝削而難以生存,不得不奮起反抗。唐玄宗的“奢侈”,使得“百姓怨苦之”、“ 中外嗟怨”。所以,唐玄宗的“奢侈”是唐王朝滅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五 不用忠言
       “張九齡固爭曰:‘(安)祿山失律喪師,于法不可不誅。且臣觀其貌有反相,不殺必為后患。’上(唐玄宗)曰:‘卿勿以王夷甫識石勒,枉害忠良。’竟赦之。”(《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四?唐紀三十?開元二十四年》)“自是有言祿山反者,上皆縛送之,由是人皆知其將反,無敢言者。”(《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七?唐紀三十三?天寶十三載》)
         不納忠言,是歷代王朝滅亡的原因,而且毫無例外。唐玄宗因不用張九齡的忠言,導致“安史之亂”爆發(fā),唐王朝也因此而衰弱并漸至最終滅亡。唐玄宗逃難逃到蜀地后,才明白了張九齡話的正確。所以,唐玄宗的“不納忠言”是唐王朝滅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六 任用奸佞
          “初,上欲以李林甫為相,問于中書令張九齡,九齡對曰:‘宰相系國安危,陛下相林甫。臣恐異日為廟社之憂?!喜粡?。是時,上在位歲久,漸肆奢欲,怠于政事?!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四?唐紀三十?開元二十四年》)“李林甫欲蔽塞人主視聽,自專大權(quán),明召諸諫官謂曰:‘今明主在上,群臣將順之不暇,烏用多言!諸君不見立仗馬乎?食三品料,一鳴輒斥去,悔之何及!’”(《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四?唐紀三十?開元二十四年》)
          “平盧兵馬使安祿山,傾巧善事人,人多譽之。上(唐玄宗)左右至平盧者,祿山皆厚賂之,由是上益以為賢。”(《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四?唐紀三十?開元二十九年》)
         “李林甫為相,凡才望功業(yè)出己右及為上所厚、勢位將逼己者,必百計去之;尤忌文學之士,或陽與為善,啖以甘言而陰陷之。世謂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劍’?!?(《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五?唐紀三十一?天寶元年》)“上欲廣求天下之士,命通一藝以上皆詣京師。李林甫恐草野之士對策斥其奸惡?!蓖媾滞?,最終“無一人及第者。林甫乃上表賀野無遺賢?!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五?唐紀三十一?天寶六載》)
        “李林甫欲杜邊帥入相之路,以胡人不知書,乃奏言:‘文臣為將,怯當矢石,不若用寒畯胡人;胡人則勇決習戰(zhàn),寒族則孤立無黨,陛下誠義恩洽其心,彼必能為朝廷 盡死?!蠍偲溲?,始用安祿山。至是,諸道節(jié)度使盡用胡人,精兵咸戍北邊,天下之勢偏重,卒使祿山傾覆天下,皆出林甫專寵固位之謀也。”(《資治通鑒卷二 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六載》)
        “五月,乙卯,賜安祿山爵東平郡王。唐將帥封王自此始?!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九載》)
棄忠用佞,是歷代王朝滅亡的最根本的原因。一個王朝,有一個奸臣,就有可能亡國。唐玄宗竟然任用了李林甫、楊國忠、安祿山、宇文融、王鉷等奸臣,唐王朝不滅亡又怎么可能呢?
         七 荒廢政事
          “上(唐玄宗)或時不視朝,百司悉集林甫第門,臺省為空。”(《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五?唐紀三十一?天寶六載》)
“上晚年自恃承平,以為天下無復可憂,遂深居禁中,專以聲色自娛,悉委政事于林甫。林甫媚事左右,迎合上意,以固其寵;杜絕言路,掩蔽聰明,以成其奸;妒賢嫉 能,排抑勝己,以保其位;屢起大獄,誅逐貴臣,以張其勢。自皇太子以下,畏之側(cè)足。凡在相位十九年,養(yǎng)成天下之亂,而上不之寤也?!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 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十一載》)荒廢政事,委政事于奸臣,歷史上還沒有任何一個王朝這樣做而不滅亡的。唐玄宗就是如此治國的。
          八 寵幸外戚
        “以 貴妃姊適崔氏者為韓國夫人,適裴氏者為虢國夫人,適柳氏者為秦國夫人。三人皆有才色,上呼之為姨,出入宮掖,并承恩澤,勢傾天下。每命婦入見,玉真公主等 皆讓不敢就位。三姊與铦、錡五家,凡有請托,峻于制敕;四方賂遺,輻輳其門,惟恐居后,朝夕如市。上所賜與及四方獻遺,五家如一。競開第舍,極其壯麗,一 堂之費,動逾千萬?!?(《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七載》)
        外戚干政,是歷代王朝衰亡的重要原因之一。唐玄宗不但不抑制外戚干政,而且極為縱容,造成了“凡有請托,峻于制敕”的局面。唐朝的滅亡,與唐玄宗縱容外戚干政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九 昏聵無能
         “太原具言其狀。東受降城亦奏祿山反。上猶以為惡祿山者詐為之,未之信也?!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七?唐紀三十三?天寶十四載》)
         “高 仙芝之東征也,監(jiān)軍邊令誠數(shù)以事干之,仙芝多不從。令誠入奏事,具言仙芝、常清橈敗之狀,且云:‘常清以賊搖眾,而仙芝棄陜地數(shù)百里,又盜減軍士糧賜?!?上大怒,癸卯,遣令誠赍敕即軍中斬仙芝及常清?!边吜钫\誣斬封常清后,又斬高仙芝,“時士卒在前,皆大呼稱枉,其聲振地。”(《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七?唐 紀三十三?天寶十四載》)
唐 玄宗西逃,“食時,至咸陽望賢宮。”“日向中,上猶未食?!薄氨娊钥?,上亦掩泣。”“有老父郭從謹進言曰:‘祿山包藏禍心,固非一日;亦有詣闕告其謀者, 陛下往往誅之,使得逞其奸逆,致陛下播越。是以先王務延訪忠良以廣聰明,蓋為此也。臣猶記宋璟為相,數(shù)進直言,天下賴以安平。自頃以來,在廷之臣以言為 諱,惟阿諛取容,是以闕門之外,陛下不得而知。草野之臣,必知有今日久矣,但九重嚴邃,區(qū)區(qū)之心無路上達。事不至此,臣何由得睹陛下之面而訴之乎!’” (《資治通鑒卷二百一十八?唐紀三十四?唐肅宗至德元載》)
       “上皇(唐玄宗)思張九齡之先見,為之流涕,遣中使至曲江祭之,厚恤其家?!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一十九?唐紀三十五?唐肅宗至德二載》)
        安祿山反后,唐玄宗依然不信,并且還因讒言而慘殺良將,這從正面證明了唐玄宗的昏聵之深。
安祿山反后,在流落的途中,老父郭從謹?shù)倪M言,從側(cè)面證明了唐玄宗的昏聵之深。安祿山反后,唐玄宗想到了張九齡的遠見卓識,淚流不止,并派宦官到張九齡的墓地祭奠張九齡。倘使采納張九齡的建議,怎么可能流落蜀地呢?唐玄宗的后悔,再次從側(cè)面證明了唐玄宗的昏聵。
        唐玄宗的昏聵使唐朝由盛轉(zhuǎn)衰并一蹶不振,終至滅亡。
        十 臭名遠揚
         “上 (唐憲宗)問宰相:‘玄宗之政,先理而后亂,何也?’崔群對曰:‘玄宗用姚崇、宋璟、盧懷慎、蘇颋、韓休、張九齡則理,用宇文融、李林甫、楊國忠則亂。故 用人得失,所系非輕。人皆以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為亂之始,臣獨以為開元二十四年罷張九齡相,專任李林甫,此理亂之分也?!保ā顿Y治通鑒卷二百四十一?唐 紀五十七?元和十四年》)
較之于當代的評價,后世的評價,因站在歷史的高度而更全面、更公正一些。崔群的回答,不但證明了唐朝的滅亡是因為唐玄宗棄賢用佞,而且證明了唐朝是亡于唐玄宗。
         歷史上的任何一個皇帝,有以上的任何一件錯誤,都極有可能把自己的國家葬送,更何況每一件錯誤都犯了呢?
         一般認為:一個朝代的滅亡,是那個朝代的最后一個皇帝,或被殺,或被禪代。此觀點當然是正確的;但是,那只是一個朝代滅亡的標志而已。實際上,一個朝代的真正滅亡就是那個朝代的喪失了真正的權(quán)力的時刻。在喪失了真正的權(quán)力后,雖然那個朝代的皇帝以及國號還存在,但只是名存實亡而已。
        古人云:“智者見于未萌,愚者暗于已發(fā)?!?br>        唐朝的滅亡,不是亡于唐昭宣帝,而是亡于唐玄宗。 

唐紀三十四(四)---玄宗十罪 - zqbxi520 - 敞開胸懷  迎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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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三十四(四)---玄宗十罪 - zqbxi520 - 敞開胸懷  迎接未來 

       史思明再攻九門,辛卯,克之,所殺數(shù)千人;引兵東圍藁城(河北石家莊)。

       李庭望將蕃、漢二萬余人東襲寧陵、襄邑,夜,去雍丘城三十里置營。張巡帥短兵三千掩擊,大破之,殺獲太半。庭望收軍夜遁。

        癸巳,靈武使者至蜀,上皇喜曰:“吾兒應天順人,吾復何憂!”丁酉,制:“自今改制敕為誥,表疏稱太上皇。四海軍國事,皆先取皇帝進止,仍奏朕知;俟克復上京,朕不復預事。”己亥,上皇臨軒,命韋見素、房管、崔渙奉傳國寶玉冊詣靈武傳位。

    辛丑,史思明陷藁城。

        初,上皇每酺宴,先設(shè)太常雅樂坐部、立部,繼以鼓吹、胡樂、敎坊、府‖縣散樂、雜戲;又以山車、陸船載樂往來;又出宮人舞霓裳羽衣;又敎舞馬百匹,銜杯上壽;又引犀象入場,或拜,或舞。安祿山見而悅之,旣克長安,命搜捕樂工,運載樂器、舞衣,驅(qū)舞馬、犀、象皆詣洛陽。(都是皇帝引誘教壞的

        臣光曰:圣人以道德為麗,仁義為樂;故雖茅茨土階,惡衣菲食,不恥其陋,惟恐奉養(yǎng)之過以勞民費財。明皇恃其承平,不思后患,殫耳目之玩,窮聲技之巧,自謂帝王富貴皆不我如,欲使前莫能及,后無以踰,非徒娛己,亦以夸人。豈知大盜在旁,已有窺窬yú之心,卒致鑾輿播越(流亡),生民涂炭。乃知人君崇華靡以示人,適足為大盜之招也。

       祿山宴其羣臣于凝碧池,盛奏眾樂;棃園弟子往往歔欷泣下,賊皆露刃睨之。樂工雷海清不勝悲憤,擲樂器于地,西向慟哭。祿山怒,縛于試馬殿前,支解之。

        祿山聞向日百姓乘亂多盜庫物,旣得長安,命大索三日,并其私財盡掠之。又令府縣推按,銖兩之物無不窮治,連引搜捕,支蔓無窮,民間騷然,益思唐室。

    自上離馬嵬北行,民間相傳太子北收兵來取長安,長安民日夜望之,或時相驚曰:“太子大軍至矣!”則皆走,市里為空。賊望見北方塵起,輒驚欲走。京畿豪杰往往殺賊官吏,遙應官軍;誅而復起,相繼不絕,賊不能制。其始自京畿、鄜、坊至于岐、隴皆附之,至是西門之外率為敵壘,賊兵力所及者,南不出武關(guān),北不過云陽,西不過武功。江、淮奏請貢獻之蜀、之靈武者,皆自襄陽取上津路抵扶風,道路無壅,皆薛景仙之功也。(薛景仙一個有能力的后勤大臣

    九月,壬子,史思明圍趙郡,丙辰,拔之;又圍常山,旬日,城陷,殺數(shù)千人。

    建寧王倓,性英果,有才略,從上自馬嵬北行,兵眾寡弱,屢逢寇盜;倓自選驍勇,居上前后,血戰(zhàn)以衛(wèi)上。上或過時未食,倓悲泣不自勝,軍中皆屬目向之。上欲以倓為天下兵馬元帥,使統(tǒng)諸將東征,李泌曰:“建寧誠元帥才;然廣平,兄也。若建寧功成,豈可使廣平為吳太伯乎!”上曰:“廣平,冢嗣也,何必以元帥為重!”泌曰:“廣平未正位東宮。今天下艱難,眾心所屬,在于元帥。若建寧大功旣成,陛下雖欲不以為儲副,同立功者其肯已乎!太宗、上皇,卽其事也?!鄙夏艘詮V平王俶為天下兵馬元帥,諸將皆以屬焉。倓聞之,謝泌曰:“此固倓之心也!”(名分啊名分

    上與泌出行軍,軍士指之,竊言曰:“衣黃者,圣人也。衣白者,山人也?!鄙下勚?,以告泌,曰:“艱難之際,不敢相屈以官,且衣紫袍以絕羣疑。”泌不得已,受之;服之,入謝,上笑曰:“旣服此,豈可無名稱!”出懷中敕,以泌為侍謀軍國、元帥府行事長史。泌固辭,上曰:“朕非敢相臣,以濟艱難耳。俟賊平,任行高志。”泌乃受之。置元帥府于禁中,俶chù入則泌在府,泌入俶亦如之。泌又言于上曰:“諸將畏憚天威,在陛下前敷陳軍事,或不能盡所懷;萬一小差,為害甚大。乞先令與臣及廣平熟議,臣與廣平從容奏聞,可者行之,不可者已之?!鄙显S之。時軍旅務繁,四方奏報,自昏至曉無虛刻,上悉使送府,泌先開視,有急切者及烽火,重封,隔門通進,余則待明。禁門鑰契,悉委俶與泌掌之。

    阿史那從禮說誘九姓府、六胡州諸胡數(shù)萬眾,聚于經(jīng)略軍北,將寇朔方,上命郭子儀詣天德軍發(fā)兵討之。左武鋒使仆固懷恩之子玢別將兵與虜戰(zhàn),兵敗,降之;旣而復逃歸,懷恩叱而斬之。將士股栗,無不一當百,遂破同羅。

       上雖用朔方之眾,欲借兵于外夷以張軍勢,以豳王守禮之子承寀為敦煌王,與仆固懷恩使于回紇以請兵。又發(fā)拔汗那兵,且使轉(zhuǎn)諭城郭諸國,許以厚賞,使從安西兵入援。李泌勸上:“且幸彭原,俟西北兵將至,進幸扶風以應之;于時庸調(diào)亦集,可以贍軍。”上從之。戊辰,發(fā)靈武。

        內(nèi)侍邊令誠復自賊中逃歸,上斬之。(邊令誠,唐代宦官,安史之亂時,高仙芝、封常清派軍隊入關(guān)中駐守,在潼關(guān)抵擋安史軍入關(guān)中,唐玄宗任命邊令誠為監(jiān)門將軍至陜州監(jiān)軍,開唐代宦官監(jiān)軍之先,邊令誠求高仙芝一再索賄而不成,進饞言于唐玄宗:"常清以賊搖眾,而仙芝棄陜地數(shù)百里,又盜減軍士糧賜。"先后賜死封常清高仙芝,高仙芝死前說:“我遇敵而退,死則宜矣。今上戴天,下履地,謂我盜減糧賜則誣也?!笔孔浣院粼┩鳌8呦芍ヅc封常清同時被賜死,哥舒翰后繼守潼關(guān)。安祿山進陷長安,崔光遠、邊令誠等人開門納賊,后又逃出長安,于肅宗所不容,斬首示眾。)

        丙子,上至順化。韋見素等至自成都,奉上寶冊,上不肯受,曰:“比以中原未靖,權(quán)總百官,豈敢乘危,遽為傳襲!”羣臣固請,上不許,寘寶冊于別殿,朝夕事之,如定省之禮。上以韋見素本附楊國忠,意薄之;素聞房管名,虛心待之。管見上言時事,辭情慷慨,上為之改容,由是軍國事多謀于管。管亦以天下為己任,知無不為;諸相拱手避之。

        上皇賜張良娣七寶鞍,李泌言于上曰:“今四海分崩,當以儉約示人,良娣不宜乘此。請撤其珠玉付庫吏,以俟有戰(zhàn)功者賞之。”良娣自合中言曰:“鄉(xiāng)里之舊,何至于是!”上曰:“先生為社稷計也。”遽命撤之。建寧王倓泣于廊下,聲聞于上;上驚,召問之,對曰:“臣比憂禍亂未已,今陛下從諫如流,不日當見陛下迎上皇還長安,是以喜極而悲耳?!绷兼酚墒菒豪蠲诩皞?。(無論什么時候,什么人,給其做減法就會產(chǎn)生嫉恨和隔閡

        上嘗從容與泌語及李林甫,欲敕諸將克長安,發(fā)其冢,焚骨揚灰,泌曰:“陛下方定天下,柰何讎死者!彼枯骨何知,徒示圣德之不弘耳。且方今從賊者皆陛下之讎也,若聞此舉,恐阻其自新之心?!鄙喜粣?,曰:“此賊昔日百方危朕,當是時,朕弗保朝夕。朕之全,特天幸耳!林甫亦惡卿,但未及害卿而死耳,柰何矜之!”對曰:“臣豈不知!上皇有天下向五十年,太平娛樂,一朝失意,遠處巴蜀。南方地惡,上皇春秋高,聞陛下此敕,意必以為用韋妃之故,內(nèi)慚不懌。萬一感憤成疾,是陛下以天下之大不能安君親?!毖晕串叄狭魈楸幻?,降級,仰天拜曰:“朕不及此,是天使先生言之也!”遂抱泌頸泣不已。(說道痛處淚沾襟

    他夕,上又謂泌曰:“良娣祖母,昭成太后之妹也,上皇所念。朕欲使正位中宮以慰上皇心,何如?”對曰:“陛下在靈武,以羣臣望尺寸之功,故踐大位,非私己也。至于家事,宜待上皇之命,不過晚歲月之間耳?!鄙蠌闹?/div>

    南詔乘亂陷越巂會同軍,據(jù)清溪關(guān);尋傳、驃國皆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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