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 小 ' 勝 ' ' 大 “

前幾 年 ， 不 少 新 聞 媒 體 為 求 一 時(shí) 的 轟 動(dòng) 效 應(yīng) ， 曾 相 繼 報(bào) 道 過 一 些 以 “ 大 ” 為 榮 、 以 “ 大 ” 為 奇 的 書 畫 創(chuàng) 作 現(xiàn) 象 ， 即 社 會(huì) 上 的 有 些 所 謂 書 畫 家 ， 以 耗 費(fèi) 了 幾 十 支 筆 和 花 費(fèi) 了 數(shù) 年 時(shí) 間 的 代 價(jià) ， 書 就 或 繪 制 的 長(zhǎng) 達(dá) 幾 十 米 的 所 謂 書 法 和 繪 畫 “ 長(zhǎng) 卷 ' ；更 有 甚 者 ， 還 在 籃 球 場(chǎng) 上 當(dāng) 眾 以 拖 把 為 筆 ， 以 數(shù) 桶 墨 汁 的 代 價(jià) ， 拖 拉 出 一 二 個(gè) 超 過 十 米 見 方 “ 大 字 ' 的 所 渭 書 法 作 品 ， 這 種 不 顧 中 國 書 畫 藝 術(shù) 精 髓 傳 統(tǒng) 文 化 底 蘊(yùn) 和 筆 墨 章 法 ， 借 傳 統(tǒng) 書 畫 創(chuàng) 作 之 名 ， 行 獵 奇 之 實(shí) ， 企 圖 以 申 報(bào) 世 界 基 尼 斯 記 錄 的 契 機(jī) “ 出 名 ' ， 充 其 量 最 多 算 得 上 是 一 種 表 演 活 動(dòng) ， 在 我 看 來 也 僅 僅 只 能 算 作 紙 與 墨 的 無 機(jī) 合 成 而 已 。但 是 它 造 成 的 不 良 影 響 ， 卻 將 一 些 不 明 就 里 的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者 引 入 了 一 味 追 求 大 規(guī) 格 書 畫 作 品 的 誤 區(qū) 。

蕭平《春山訪碑》

與 之 相 反 ， 在 我 自 定 的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原 則 中 ， 強(qiáng) 調(diào) 的 卻 是 “ 藏 為 所 用 ， 量 力 而 行 ；忌 大 而 俗 ， 宜 小 而 精 ” 。這 是 因 為 書 畫 作 品 的 最 后 歸 宿 一 一 到 收 藏 者 手 中 的 最 終 目 的 無非還 是 要 能 為 其 所 用 ， 即 或 美 化 環(huán) 境 ， 或 展 現(xiàn) 欣 賞 ， 或 助 人 倫 益 教 化 。而 現(xiàn) 今 大 多 數(shù) 人 的 居 住 面 積 也 就 在 百 平 米 左 右 ， 室 內(nèi) 的 層 高 也 均 為 兩 米 六 七 上 下 。超 過 四 尺 的 書 畫 作 品 經(jīng) 裝 裱 后 如 何 能 展 現(xiàn) 得 開 、 懸 掛 得 下 ， 而 不 能 展 現(xiàn) 、 不 能 懸 掛 又 如 何 為 其 所 用 ？不 用 又 如 何 要 花 大 價(jià) 錢 將 其 購 人 收 藏 呢 ？反 之 ， 一 些 書 畫 大 名 家 精 心 繪 制 的 鏡 片 、 扇 面 類 小 規(guī) 格 作 品 ， 你 既 可 以 將 它 捧 在 手 中 仔 細(xì) 研 讀 ， 又 可 以 把 他 懸 掛 墻 壁 上 退 幾 步 品 賞 。這 類 小 品 使 得 收 藏 家 藏 而 能 用 ， 而 能 用 又甸 樂 而 不 購 藏 呢？

再 者 ， 現(xiàn) 今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上 一 味 地 盛 行 以 書 畫 作 品 規(guī) 格 的 大 小 來 論 價(jià) 格 的 現(xiàn)象 也 給 資 金 有 限 而 欲 投 資 收 藏 大 規(guī) 格 者 帶 來 了 不 便 。事 實(shí) 上 正 如 我 在 前 文 中 巳 述 說 的 那 樣 ， 評(píng) 價(jià) 一 位 書 畫 收 藏 家 的 成 就 ， 并 不 只 是 看 其 藏 品 數(shù) 量 多 少 或 藏 品 規(guī) 格 大 小 ， 而 主 要 是 看 其 藏 品 的 “ 名 頭 ' 大 小 和 精 品 數(shù) 量 多 少，就 我 十 余 年 對(duì) 藝 術(shù) 前 場(chǎng) 上 流 通 的 書 畫 作 品 觀 察 而 言 ， 大 規(guī) 格 的 書 畫 作 品 中 精 品 可 以 說 是 寥 寥 無 幾 ， 有 些 大 名 家 的 作 品 還 因 為 過 分 追 求 規(guī) 格 的“大”， 其 內(nèi) 容常 常 會(huì) 由 于 “ 大 ” 而 不 幸 形 成 了 美 感 的 異 化 。倒 是 在 小 尺 寸 的書 畫 作 品 中 ， 精 品 的 數(shù) 量 往 往 還 并 不 鮮 見 。這 可 能 是 因 為 在 創(chuàng) 作 小 規(guī) 格 書 畫 作 品 時(shí)，書 畫 家 常 常 人 座 揮 毫 ， 從 而 得 以 “ 平 和 ' 其 創(chuàng) 作 時(shí) 的 心 態(tài) ；從 而 因 其 “ 小 ” ， 書 畫 家 則 需 全 神 貫 注 不 敢 有 絲 毫 馬 虎 ， 因 為 在 小 畫 作 中 ， 畫 家 往 往 要 于 咫 尺 之 間 展 數(shù) 里 之 外 ， 如 有 偏 差 ， 那 真 可 謂 是 “失 之 亳 厘 ， 差 之 千 里 ' 了 ；此 外還 因 其 “ 小 ” ， 以 益 于 書 畫 家 在短 時(shí) 間 內(nèi) 成 竹 在 胸， 章 法 精到 地 貫 氣 而 就 。

附 圖 有 我 珍 藏 了 多 年 的 已 故 著 名 國 畫 大 名 家 宋 文 治 先 生 的 以 “ 小 ” 顯 “ 大 ” 的 精 品 力 作。它 們雖 然 都 只 有 0 .5 平 方 尺大 小 ， 但 其 間 展 現(xiàn) 出 來 的 錦 繡 江 南之 “ 大 ” 場(chǎng) 景 ， 從 中 體 現(xiàn) 出 畫 家 不 凡 的 “ 大 ” 手 筆 ，進(jìn) 而 使 得 觀 賞 者 感 悟 出 來 的 “ 大 ” 意 境 ， 并且 在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上 顯 現(xiàn) 出 來 的 “ 大 ” 價(jià) 錢 ， 絲 毫 不 遜 色 于 那 些 大 規(guī) 格 的 畫 作 。

棄 ' 古 “ 藏 ' ' 今 '

近 來 ， 圈 內(nèi) 圈 外 對(duì) 書 畫 收 藏 界 目 前 存 在 的 “ 厚 今 薄 古 ” 的 現(xiàn) 象 ， 表 示 出 了 憤 憤 不 平 。而 其 所 謂 的 “ 厚 今 薄 古 ” 現(xiàn) 象 ， 主 要 體 現(xiàn) 在 當(dāng) 今 大 多 數(shù)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者 普 遍 熱 衷 對(duì) 近 代 、 特 別 是 當(dāng) 代 一 書 畫 家 作 品 的 投 資 收 藏 ， 而 對(duì) 代 書 畫 家 們 的 作 品 卻 表 現(xiàn) 出 輕 視 和 冷 漠 的 態(tài) 度 。尤 其 令 他 們 不 滿 的 是 ， 近 現(xiàn) 代 書 畫 家 們 的 作 品 在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上 一 直 是 洛 陽 紙 貴 ， 在 書 畫 拍 賣 會(huì) 上 的 價(jià) 位 不 僅 始 終 居 高 不 下 ， 且 還 引 得 竟 牌 林 立 ， 成 交 價(jià) 屢 創(chuàng) 新 高 。而 與 此 相 反 ， 盡 管 不 少 小 有 名 氣 的 古 代 書 畫 家 們 的 作 品 價(jià) 位 低 廉 得 使 人 憐 惜 ， 卻 還 是 沒 法 擺 脫 無 人 問 津 之 窘 狀 ， 其 在 書 畫 前 場(chǎng) 上 的 價(jià) 格 甚 至 還 要 遠(yuǎn) 遠(yuǎn) 低 于 目 前 在 世 的 三 四 流 書 畫 家 們 作 品 的 價(jià) 格 。這 些 “ 不 平 ' 之 士 認(rèn) 為 ， 由 于 古 代 書 畫 作 品 中 蘊(yùn) 含 著 的 中 國 傳 統(tǒng) 筆 墨 功 力 要 遠(yuǎn) 較 當(dāng) 代 一 書 畫 作 品 為 甚 ， 因 此 前 者 在 經(jīng) 濟(jì) 價(jià) 值 上 也 就 理 應(yīng) 要 勝 過 后 者 一 籌 。目 前 這 種 “ 厚 今 薄 古 ' 現(xiàn) 象 顯 然 不 合 理 ， 但 從 另 一 方 而 又 暗 示 ， 收 藏 古 代 書 畫 作 品 今 后 會(huì) 有 不 小 的 投 資 升 值 潛 力 。他 們 中 間 的 一 部 分 人 ， 甚 至 還 身 先 士 卒 ， 于 先 期 投 人 了 不 少 的 資 金 收 購 古 代 一 書 畫 ， 可 沒 料 想 到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上 的 “ 厚 今 薄 古 ” 之 況 至 今 卻 依 然 如 故 ， 甚 至 還 有 愈 演 愈 烈 的 趨 勢(shì) 。

宋文治《廬山夏瀑之圖》

究 竟 是 由 于 什 么 原 因 ， 會(huì) 使 這 種 看 似 “ 不 合 理 ” 的 現(xiàn) 象 在 當(dāng) 今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上 長(zhǎng) 期 存 在 呢 ？我 以 為 在 此 姑 且 不 論 這 種 所 謂 的 “ 厚 今 薄 古 ' 現(xiàn) 象 是 否 合 理 合 情 ， 僅 就 “ 存 在 決 定 意 識(shí) ” 而 言 ， 此 狀 況 在 過 去 、 現(xiàn) 在 同 樣 也 可 能 會(huì) 在 將 來 長(zhǎng) 期 存 在 下 去 ， 是 合 乎 以 下 幾 個(gè) 方 面 的 緣 由 的 。

首 先 ， 古 代 書 畫 家 的 數(shù) 量 浩 如 瀚 海 ， 但 是 隨 著 時(shí) 光 流 逝 ， “ 歷 史 ” 這 位 公 正 的 老 人 早 已 大 浪 淘 沙 般 地 將 他 們 按 照 其 藝 術(shù) 成 就 的 大 小 準(zhǔn) 確 地 排 好 了 隊(duì) 。而 眾 所 周 知 ， 真 正 能 在 藝 術(shù) 史 上 留 下 痕 跡 ， 對(duì) 中 國 數(shù) 千 年 傳 統(tǒng) 書 畫 理 論 和 實(shí) 踐 有 所 貢 獻(xiàn) 的 也 不 外 平 少 數(shù) 一 些 人 ， 其 他 絕 大 部 分 書 畫 家 與 之 相 比 ， 均 會(huì) 顯 得 暗 然 失 色 ， 其 書 畫 作 品 在 經(jīng) 濟(jì) 上 的 升 值 潛 力 也 就 不 可 能 太 樂 觀 了 。

其 次 ， 就 那 些 有 杰 出 成 就 和 貢 獻(xiàn) 的 古 代 書 畫 家 而 言 ， 他 們 的 真 跡 現(xiàn) 在 在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上 已 是 鳳 毛 麟 角 ， 就 是 有 幸 遇 見 了 ， 其 真 品 的 價(jià) 位 也 絕 是 非 一 般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者 所 能 問 津 ， 更 不 要 說 能 收 藏 到 其 精 品 了 。而 不 管 “ 名 頭 ' 大 小 ， 古 代 書 畫 家 們 的 贗 品 在 市 面 上 卻 并 不 鮮 見 ， 有 位 著 名 的 一 書 畫 鑒 定 家 曾 對(duì) 我 親 口 說 過 ：“ 古 代 流 傳 下 來 的 書 畫 大 名 家 的 ‘ 作 品 ’ ， 其 真 跡 的 比 例 也 就 百 中 一 二 吧 ” 。試 想 ， 在 這 種 狀 況 下 ， 又 有 幾 個(gè) 人 能 有 很 好 的 “ 眼 力 ' 和 承 受 誤 購 贗 品 的 “ 財(cái) 力 ' ， 去 淌 這 條 風(fēng) 險(xiǎn) 極 大 的 陰 河 呢 ？

再 者 ， 在 現(xiàn) 今 在 世 的 絕 人 多 數(shù) 古 代 書 畫 中 ， 由 于 年 代 已 久 的 緣 故 ， 均 不 可 避 免 地 會(huì) 由 于 纖 維 脆 化 發(fā) 生 紙 張 的 斷 裂 ， 又 因 為 長(zhǎng) 期 氧 化 的 作 用 使 畫 面 上 的 色 澤 變 得 灰 暗 ， 甚 至 保 管 不 妥 出 現(xiàn) 霉 斑 和 破 損 的 現(xiàn) 象 。就 算 保 護(hù) 得 較 好 ， 代 書 畫 作 品 上 最 起 碼 還 會(huì) 存 在 翰 墨 之 香 和 墨 色 之 鮮 活 氣 不 足 的 缺 憾 ， 而 這 些 均 會(huì) 給 收 藏 和 展 賞 帶 來 極 大 的 不 便 。

此 外 ， 我 始 終 認(rèn) 為 占 代 書 畫 中 的 時(shí) 代 氣 息 與 現(xiàn) 今 生 活 相 差 甚 遠(yuǎn) 是 “ 厚 今 薄 古 ' 現(xiàn) 象 存 在 的 最 主 要 原 因 。一 般 說 來 ， 人 們 總 是 只 會(huì) 對(duì) 自 己 了 解 和 熟 悉 的 事 物 產(chǎn) 生 感 情 的 ， 這 在 對(duì) 待 書 畫 家 和 他 們的 作 品 方 面 也 不 例 外 。特 別 是 同 棲 的 一 書 畫 名 家 ， 他 們 與 時(shí) 代 相 適 的 血 貌 、 個(gè) 性 和 作 品 的 風(fēng) 格 特 征 ， 以 及 他 們 的 個(gè) 人 履 歷 、 生 活 詘 遇 和 最 終 歸 宿 ，由 于 現(xiàn) 代 社 會(huì) 宣 傳 媒 體 的 發(fā) 達(dá) 較 容 易 廣為 人 知 ， 使 收 藏 者 有 了 種 似 曾 相 淑 的 親 切 感 ， 從 而 便 于 收 藏 者 與 其 作 品 中 蘊(yùn) 含 著 的 時(shí) 代 氣 息 進(jìn) 行 溝 通 ， 以 便 接 納 ， 進(jìn) 而 對(duì) 其 繪 制 的 書 畫 中 是 出 來 的 文 化 藝 術(shù) 信 息 易 于 理 解 并 產(chǎn) 生 共 鳴 ， 感 受 藝 術(shù) 家 們 于 鮮 明 的 藝 木 風(fēng) 貌 中 散 發(fā) 出 來 的 豐 富 和 厚 重 的 傳 統(tǒng) 文 化 內(nèi) 涵 ， 最 終 引 起 書 畫 收 藏 者 對(duì) 作 品 創(chuàng) 作 的 時(shí) 代 和 文 化 藝 術(shù) 特 征 的 在 念 ， 對(duì) 書 畫 家 藝 術(shù) 成 就 和 與 之 相 伴 隨 著 的 其 個(gè) 人 收 藏 經(jīng) 歷 的 雙 重 認(rèn) 可 。

上 述 也 就 是 我 為 自 己 制定 的 名 人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原 則 中 的 “ 棄 古 藏 今 ' 即 放 棄 對(duì) 古 代 書 畫 家 作 品 的 購 藏 ， 而 將 投 資 收 藏 重 點(diǎn) 放 在 當(dāng) 代 書 畫 名 家 作 品 上 。

舍 ' 遠(yuǎn) ' 求 ' 近 “

近 十 年 來 ， 除 了 南 京 以 外 ， 我 到 過 不 少 國 內(nèi) 主 要 的 中 國 書 畫 創(chuàng) 作 重 鎮(zhèn) ， 以 及 藝 術(shù) 品 市 場(chǎng) 相 對(duì) 較 繁 榮 和 名 人 書 畫 作 品 流 通 較 為 傾 繁 的 北 京 、 天 津 、 上 海 、 杭 州 、 廣 州 和 深 圳 等 地 ， 在 頗 有 興 地 對(duì) 當(dāng) 地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進(jìn) 行 了 準(zhǔn) 較 為 細(xì) 致 地 對(duì) 比 考 察 后 ， 發(fā) 現(xiàn) 了 一 個(gè) 既 十 分 獨(dú) 特 和 有 ， 對(duì)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者 來 說 又 常 重 要 的 現(xiàn) 象 ， 即 被 我 稱 作 為 的 —— 中 國 名 人 書 畫 地 域 內(nèi) 知 名 的 特 性 。

此 特 性 的 具 休 表 現(xiàn) 為 ：不 少 于 甲 地 擁 有 較 高 知 名 度 的 書 畫 名 家 ， 在 乙 地 卻 人 了 解 或 知 之 甚 同 時(shí) 與 此 相 適 的 是 ， 在 此 地 書 畫 價(jià) 位 較 高 的 書 畫 名 家 的 作 在 彼 地 的 流 通 價(jià) 卻 明 顯 偏 低 ， 有 的 至 落 到 無 人 問 津 的 境 就 是 在 同 檔 次 書 畫 家 間 相 比 ， 此 地 書 畫 藝 術(shù) 水 誰 較 高 的 二 流 書 畫 家 ， 性 作 品 的 市 場(chǎng) 價(jià) 位 在 彼 地 也 會(huì) 出 現(xiàn) 較 彼 地 的 三 流 畫 家 作 品 的 市 場(chǎng) 價(jià) 位 明 顯 低 下 的 情 況 。

究 其 原 因 ， 我 以 為 其 一 是 中 國 地 域 寬 廣 ， 各 個(gè) 地 區(qū) 在 人 文 、 環(huán) 境 、 歷 史 以 及 社 會(huì) 經(jīng) 濟(jì) 等 方 面 的 距 ， 造 成 了 長(zhǎng) 期 生 活 在 當(dāng) 地 的 人 有 的 審 美 情 趣 的 異 。比 如 生 活 在 長(zhǎng) 江 中 下 游 平 原 如 上 海 和 江 浙 、 帶 地 區(qū) 的 群 眾 ， 由 于 多 年 受 到 唐 語 系 傳 統(tǒng) 文 化 的 熏 陶 和 家 鄉(xiāng) 山 水 秀 、 人 杰 地 靈 的 影 響 ， 其 審 美 情 趣 普 遍 趨 向 于 細(xì) 膩 潤(rùn) 澤 的 “ 秀 美 ”一 類 。而 長(zhǎng) 年 生 長(zhǎng) 在 北 方 險(xiǎn) 峻 渾 厚 的 黃 土 高 原 的 人 們 ， 目 常 生 活 中 為 人 處 世 慣 常 以 粗 獷 豪 放 的 品 格 ， 其 審 美 情 趣 就 相 反 地 會(huì) 偏 好 于 奇 險(xiǎn) 峻 拔 的 “ 壯 美 ' 一 類 。就 山 水 畫 而 言 ， 如 著 將 江 南 人 上 喜 愛 的 、 幅 善 的 表 現(xiàn) 平 淡 秀 麗 ， 能 夠 給 人 以 安 靜 閑 逸 之 感 ， 以 展 現(xiàn) 優(yōu) 美 見 長(zhǎng) 的 “ 平 遠(yuǎn) ” 之 法 構(gòu) 圖 的 山 水 畫 作 品 帶 人 北 方 的 藝 術(shù) 前 場(chǎng) ， 一 般 來 說 它 受 歡 迎 的 程 度 ， 就 可 能 會(huì) 低 于 頗 受 北 方 群 眾 歡 迎 的 長(zhǎng) 于 表 現(xiàn) 蒼 茫 高 深 之 境 ， 使 人 產(chǎn) 生 激 昂 振 奮 之 感 ， 以 塑 造 壯 美 見 長(zhǎng) 的 “ 高 遠(yuǎn) 或 深 遠(yuǎn) ' 之 法 構(gòu) 圖 的 山 水 畫 作 品 。

而 原 因 之 二， 國 內(nèi) 大 多 數(shù) 宣 傳 媒 介 的 傳 播 范 圍 僅 以 省 內(nèi) 的 地 域 為 限 ， 這 樣 就 勢(shì) 必 造 成 了 此 地 書 畫 名 家 個(gè) 人 的 藝 術(shù) 經(jīng) 歷 、 藝 術(shù) 成 就 ， 以 及 由 此 形 成 的 社 會(huì) 知 名 度 和 其 書 畫 作 品 在 藝 術(shù) 市 場(chǎng) 的 價(jià) 格 定 位 等 ， 此 地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者 要 遠(yuǎn) 較 彼 地 的 同 道 知 曉 得 全 面 和 透 徹 。由 此 ， 書 畫 投 資 收 藏 的 對(duì) 象 多 以 本 地 名 家 為 主 。此 外 ， 收 藏 者 由 于 對(duì) 外 地 名 家 的 書 畫 真 跡 觀 賞 機(jī) 會(huì) 顯 然 比 本 地 書 畫 名 家 的 作 品 要 少 ， 因 此 就 鑒 定 書 畫 作 品 的 真 偽 ， 識(shí) 別 書 畫 作 品 質(zhì) 量 的 優(yōu) 劣 而 言 ， 也 要 更 難 掌 握 一 些 。因 此 重 點(diǎn) 關(guān) 注 本 地 名 家 的 收 益 機(jī) 率 亳 無 疑 間 要 比 關(guān) 注 外 地 名 家 大 多 了 。

有 幸 身 處 歷 代 均 為 中 國 傳 統(tǒng) 書 畫 藝 術(shù) 創(chuàng) 作 重 鎮(zhèn) ， 且 對(duì) 當(dāng) 今 中 國 畫 壇 有 著 極 大 貢 獻(xiàn) 和 影 響 的 “ 新 江 蘇 畫 派 ” 所 在 地 南 京 ， “ 舍 遠(yuǎn) 求 近 ' ， 重 點(diǎn) 投 資 收 藏 “ 新 江 蘇 畫 派 ” 各 位 代 表 畫 家 的 精 品 力 作 ， 也 就 理 所 當(dāng) 然 地 成 為 了 我 投 資 收 藏 的 又 一 主 要 原 則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