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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五霸之晉文公復(fù)興晉國的故事,千古流傳,很具有戲劇性。公元前656年,晉國陷入內(nèi)爭,重耳遭流放,始奔狄,十二年后,借道魏國,到達位于今山東的齊國。七年后,即公元前637年,重耳等人一路向西、向南,途經(jīng)趙國、宋國、鄭國和楚國,折返北行,再一年,重返晉國,當(dāng)上晉國國君, 是為晉文公,前后十九年放逐生涯,晉文公從小白成長成明君,勵精圖治,并很快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一) 晉文公流亡他國期間所發(fā)生的故事,在《春秋》《史記》的記載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富有傳奇色彩。晉文公流亡他國,與孔子周游列國,很有相似之處。但不同之處在于晉文公的故事,更具現(xiàn)實教化意義,深得儒家追捧,特別是與孟子所倡導(dǎo)的“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钡挠死砟钕辔呛稀?/span> 晉文公重耳有圣人之像(重耳駢脅,即脅骨緊密相連如一整體,亦作“ 駢脇 ”古人認(rèn)為這是圣人之像),這是天命所歸,也是處于危亡之秋的晉國之幸。但生于富貴之鄉(xiāng),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晉文公身上公子哥的“驕嬌二氣”不可謂不明顯,但經(jīng)過此次奔逃之役,在苦難、挫折、摔打中歷練出來的晉文公可以說是脫胎換骨,重新為人。所謂“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的道理在他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二) 《晉文公復(fù)國圖》傳為李唐作品,也是宋高宗時期南宋宮廷收藏的佳作之一,現(xiàn)藏于美國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從后世考據(jù)來看,此畫由李唐所作的可能性極大。 此畫描繪了重耳在外放逐十九年、顛簸于列國的故事。重耳出奔時,狐偃、趙衰、魏犨、介子推、先軫等隨行。到宋國,宋襄公贈之以馬二十乘(四馬為乘,共八十匹)。到鄭國、鄭文公不禮。到楚國,子玉欲殺之,而楚成王敬為上賓。李唐以狐偃“授璧”為全卷的高潮,狐偃曰:“臣負(fù)羈絏,從君巡于天下,罪甚多矣,何況君乎?請由此亡?!敝囟唬骸八慌c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薄矮I玉”故事,含義深遠(yuǎn)。 《晉文公復(fù)國圖》全圖分為六段,采用連環(huán)繪圖的形式,晉文公的形象多次出現(xiàn),每段都有樹石、車馬、房屋作配景和宋高宗趙構(gòu)手書的《左傳》中的有關(guān)章節(jié)。所繪人物形象各具種態(tài),文公的雍容壯重,待臣的恭敬、武士的威嚴(yán)、仕女的秀雅、與夫仆役的畏怯,都刻畫得準(zhǔn)確生動、細(xì)致入微。橫圖處理疏密有致,線條的粗細(xì)、曲直、虛實、輕重的變化恰到好處。圖中畫家描繪的人物服裝并不帶有明顯的宋代風(fēng)格,而是盡力去復(fù)原春秋時候的人物。 晉文公的故事是“王朝復(fù)興”的絕佳范例。重耳在少數(shù)民族聚集之狄地流亡的生涯,似乎與高宗身為康王時曾作為金國質(zhì)子的經(jīng)歷如出一轍。北宋國破后,趙構(gòu)南渡,在臨安建南宋政權(quán),偏安一隅,毫無北渡復(fù)國之意,為喚醒民族意識,還我河山,作者畫此畫可謂用心良苦。李唐等人正是想通過此畫委婉勸誡身處“南風(fēng)”之中的南宋皇廷,不能忘記國恥祖宗,不能沒有復(fù)國之志,應(yīng)學(xué)習(xí)我漢民先祖,仿照晉文公復(fù)國之志,重整河山,恢復(fù)華夏一統(tǒng)。 (三) 下面是《晉文公復(fù)國圖》一畫精髓所在,請諸君鑒賞切磋: 相關(guān)閱讀: (四) 下面是司馬遷《史記·晉世家》中關(guān)于晉文公的傳奇人生記載: ———————————— 晉文公重耳,晉獻公之子也。自少好士,年十七,有賢士五人:曰趙衰;狐偃咎犯,文公舅也;賈佗;先軫;魏武子。自獻公為太子時,重耳固已成人矣。獻公即位,重耳年二十一。獻公十三年,以驪姬故,重耳備蒲城守秦。獻公二十一年,獻公殺太子申生,驪姬讒之,恐,不辭獻公而守蒲城。獻公二十二年,獻公使宦者履鞮趣殺重耳。重耳逾垣,宦者逐斬其衣袪。重耳遂奔狄。狄,其母國也。是時重耳年四十三。從此五士,其馀不名者數(shù)十人,至狄。 狄伐咎如,得二女:以長女妻重耳,生伯鯈、叔劉;以少女妻趙衰,生盾。居狄五歲而晉獻公卒,里克已殺奚齊、悼子,乃使人迎,欲立重耳。重耳畏殺,因固謝,不敢入。已而晉更迎其弟夷吾立之,是為惠公?;莨吣辏分囟?,乃使宦者履鞮與壯士欲殺重耳。重耳聞之,乃謀趙衰等曰:“始吾奔狄,非以為可用與,以近易通,故且休足。休足久矣,固原徙之大國。夫齊桓公好善,志在霸王,收恤諸侯。今聞管仲、隰朋死,此亦欲得賢佐,盍往乎?”於是遂行。重耳謂其妻曰:“待我二十五年不來,乃嫁。”其妻笑曰:“犁二十五年,吾冢上柏大矣。雖然,妾待子。”重耳居狄凡十二年而去。 過衛(wèi),衛(wèi)文公不禮。去,過五鹿,饑而從野人乞食,野人盛土器中進之。重耳怒。趙衰曰:“土者,有土也,君其拜受之。” 至齊,齊桓公厚禮,而以宗女妻之,有馬二十乘,重耳安之。重耳至齊二歲而桓公卒,會豎刀等為內(nèi)亂,齊孝公之立,諸侯兵數(shù)至。留齊凡五歲。重耳愛齊女,毋去心。趙衰、咎犯乃於桑下謀行。齊女侍者在桑上聞之,以告其主。其主乃殺侍者,勸重耳趣行。重耳曰:“人生安樂,孰知其他!必死於此,不能去。”齊女曰:“子一國公子,窮而來此,數(shù)士者以子為命。子不疾反國,報勞臣,而懷女德,竊為子羞之。且不求,何時得功?”乃與趙衰等謀,醉重耳,載以行。行遠(yuǎn)而覺,重耳大怒,引戈欲殺咎犯。咎犯曰:“殺臣成子,偃之原也?!敝囟唬骸?strong>事不成,我食舅氏之肉。”咎犯曰:“事不成,犯肉腥臊,何足食!”乃止,遂行。 過曹,曹共公不禮,欲觀重耳駢脅。曹大夫釐負(fù)羈曰:“晉公子賢,又同姓,窮來過我,柰何不禮!”共公不從其謀。負(fù)羈乃私遺重耳食,置璧其下。重耳受其食,還其璧。 去,過宋。宋襄公新困兵於楚,傷於泓,聞重耳賢,乃以國禮禮於重耳。 過鄭,鄭文公弗禮。鄭叔瞻諫其君曰:“晉公子賢,而其從者皆國相,且又同姓。鄭之出自厲王,而晉之出自武王。”鄭君曰:“諸侯亡公子過此者眾,安可盡禮!”叔瞻曰:“君不禮,不如殺之,且後為國患?!编嵕宦?。 重耳去之楚,楚成王以適諸侯禮待之,重耳謝不敢當(dāng)。趙衰曰:“子亡在外十馀年,小國輕子,況大國乎?今楚大國而固遇子,子其毋讓,此天開子也?!彼煲钥投Y見之。成王厚遇重耳,重耳甚卑。成王曰:“子即反國,何以報寡人?”重耳曰:“羽毛齒角玉帛,君王所馀,未知所以報。”王曰:“雖然,何以報不穀?”重耳曰:“即不得已,與君王以兵車會平原廣澤,請辟王三舍。”楚將子玉怒曰:“王遇晉公子至厚,今重耳言不孫,請殺之?!背赏踉唬骸皶x公子賢而困於外久,從者皆國器,此天所置,庸可殺乎?且言何以易之!”居楚數(shù)月,而晉太子圉亡秦,秦怨之;聞重耳在楚,乃召之。成王曰:“楚遠(yuǎn),更數(shù)國乃至?xí)x。秦晉接境,秦君賢,子其勉行!”厚送重耳。 重耳至秦,繆公以宗女五人妻重耳,故子圉妻與往。重耳不欲受,司空季子曰:“其國且伐,況其故妻乎!且受以結(jié)秦親而求入,子乃拘小禮,忘大丑乎!”遂受??姽髿g,與重耳飲。趙衰歌黍苗詩??姽唬骸爸佑狈磭印!壁w衰與重耳下,再拜曰:“孤臣之仰君,如百穀之望時雨。”是時晉惠公十四年秋。惠公以九月卒,子圉立。十一月,葬惠公。十二月,晉國大夫欒、郤等聞重耳在秦,皆陰來勸重耳、趙衰等反國,為內(nèi)應(yīng)甚眾。於是秦繆公乃發(fā)兵與重耳歸晉。晉聞秦兵來,亦發(fā)兵拒之。然皆陰知公子重耳入也。唯惠公之故貴臣呂、郤之屬不欲立重耳。重耳出亡凡十九歲而得入,時年六十二矣,晉人多附焉。 文公元年春,秦送重耳至河。咎犯曰:“臣從君周旋天下,過亦多矣。臣猶知之,況於君乎?請從此去矣。”重耳曰:“若反國,所不與子犯共者,河伯視之!”乃投璧河中,以與子犯盟。是時介子推從,在船中,乃笑曰:“天實開公子,而子犯以為己功而要市於君,固足羞也。吾不忍與同位?!蹦俗噪[渡河。秦兵圍令狐,晉軍于廬柳。二月辛丑,咎犯與秦晉大夫盟于郇。壬寅,重耳入于晉師。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宮,即位為晉君,是為文公。群臣皆往。懷公圉奔高梁。戊申,使人殺懷公。 懷公故大臣呂省、郤芮本不附文公,文公立,恐誅,乃欲與其徒謀燒公宮,殺文公。文公不知。始嘗欲殺文公宦者履鞮知其謀,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見文公。文公不見,使人讓曰:“蒲城之事,女?dāng)赜栊牎F溽嵛覐牡揖C,女為惠公來求殺我?;莨c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宦者曰:“臣刀鋸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於君。君已反國,其毋蒲、翟乎?且管仲射鉤,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見,禍又且及矣。”於是見之,遂以呂、郤等告文公。文公欲召呂、郤,呂、郤等黨多,文公恐初入國,國人賣己,乃為微行,會秦繆公於王城,國人莫知。三月己丑,呂、郤等果反,焚公宮,不得文公。文公之衛(wèi)徒與戰(zhàn),呂、郤等引兵欲奔,秦繆公誘呂、郤等,殺之河上,晉國復(fù)而文公得歸。夏,迎夫人於秦,秦所與文公妻者卒為夫人。秦送三千人為衛(wèi),以備晉亂。 文公修政,施惠百姓。賞從亡者及功臣,大者封邑,小者尊爵。未盡行賞,周襄王以弟帶難出居鄭地,來告急晉。晉初定,欲發(fā)兵,恐他亂起,是以賞從亡未至隱者介子推。推亦不言祿,祿亦不及。推曰:“獻公子九人,唯君在矣?;荨褵o親,外內(nèi)棄之;天未絕晉,必將有主,主晉祀者,非君而誰?天實開之,二三子以為己力,不亦誣乎?竊人之財,猶曰是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冒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誰懟?”推曰:“尤而效之,罪有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祿?!蹦冈唬骸耙嗍怪?,若何?”對曰:“言,身之文也;身欲隱,安用文之?文之,是求顯也?!逼淠冈唬骸澳苋绱撕??與女偕隱?!敝了啦粡?fù)見。 介子推從者憐之,乃懸書宮門曰:“龍欲上天,五蛇為輔。龍已升云,四蛇各入其宇,一蛇獨怨,終不見處所。”文公出,見其書,曰:“此介子推也。吾方憂王室,未圖其功。”使人召之,則亡。遂求所在,聞其入釂上山中,於是文公環(huán)綿上山中而封之,以為介推田,號曰介山,“以記吾過,且旌善人”。 從亡賤臣壺叔曰;“君三行賞,賞不及臣,敢請罪。”文公報曰:“夫?qū)乙匀柿x,防我以德惠,此受上賞。輔我以行,卒以成立,此受次賞。矢石之難,汗馬之勞,此復(fù)受次賞。若以力事我而無補吾缺者,此復(fù)受次賞。三賞之後,故且及子。”晉人聞之,皆說。 二年春,秦軍河上,將入王。趙衰曰;“求霸莫如入王尊周。周晉同姓,晉不先入王,後秦入之,毋以令于天下。方今尊王,晉之資也?!比录壮剑瑫x乃發(fā)兵至陽樊,圍溫,入襄王于周。四月,殺王弟帶。周襄王賜晉河內(nèi)陽樊之地。 四年,楚成王及諸侯圍宋,宋公孫固如晉告急。先軫曰:“報施定霸,於今在矣?!焙仍唬骸俺碌貌芏趸殪缎l(wèi),若伐曹、衛(wèi),楚必救之,則宋免矣?!膘妒菚x作三軍。趙衰舉郤縠將中軍,郤臻佐之;使狐偃將上軍,狐毛佐之,命趙衰為卿;欒枝將下軍,先軫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焠為右:往伐。冬十二月,晉兵先下山東,而以原封趙衰。 五年春,晉文公欲伐曹,假道於衛(wèi),衛(wèi)人弗許。還自河南度,侵曹,伐衛(wèi)。正月,取五鹿。二月,晉侯、齊侯盟于斂盂?!毙l(wèi)侯請盟晉,晉人不許。衛(wèi)侯欲與楚,國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說晉。衛(wèi)侯居襄牛,公子買守衛(wèi)。楚救衛(wèi),不卒。晉侯圍曹。三月丙午,晉師入曹,數(shù)之以其不用釐負(fù)羈言,而用美女乘軒者三百人也。令軍毋入僖負(fù)羈宗家以報德。楚圍宋,宋復(fù)告急晉。文公欲救則攻楚,為楚嘗有德,不欲伐也;欲釋宋,宋又嘗有德於晉:患之。先軫曰:“執(zhí)曹伯,分曹、衛(wèi)地以與宋,楚急曹、衛(wèi),其勢宜釋宋。”於是文公從之,而楚成王乃引兵歸。 楚將子玉曰:“王遇晉至厚,今知楚急曹、衛(wèi)而故伐之,是輕王?!蓖踉唬骸皶x侯亡在外十九年,困日久矣,果得反國,險戹盡知之,能用其民,天之所開,不可當(dāng)?!弊佑裾堅唬骸胺歉冶赜泄?,原以間執(zhí)讒慝之口也。”楚王怒,少與之兵。於是子玉使宛春告晉:“請復(fù)衛(wèi)侯而封曹,臣亦釋宋?!本谭冈唬骸白佑駸o禮矣,君取一,臣取二,勿許?!毕容F曰:“定人之謂禮。楚一言定三國,子一言而亡之,我則毋禮。不許楚,是棄宋也。不如私許曹、衛(wèi)以誘之,執(zhí)宛春以怒楚,既戰(zhàn)而後圖之?!睍x侯乃囚宛春於衛(wèi),且私許復(fù)曹、衛(wèi)。曹、衛(wèi)告絕於楚。楚得臣怒,擊晉師,晉師退。軍吏曰:“為何退?”文公曰:“昔在楚,約退三舍,可倍乎!”楚師欲去,得臣不肯。四月戊辰,宋公、齊將、秦將與晉侯次城濮。己巳,與楚兵合戰(zhàn),楚兵敗,得臣收馀兵去。甲午,晉師還至衡雍,作王宮于踐土。 初,鄭助楚,楚敗,懼,使人請盟晉侯。晉侯與鄭伯盟。 五月丁未,獻楚俘於周,駟介百乘,徒兵千。天子使王子虎命晉侯為伯,賜大輅,彤弓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珪瓚,虎賁三百人。晉侯三辭,然后稽首受之。周作晉文侯命:“王若曰:父義和,丕顯文、武,能慎明德,昭登於上,布聞在下,維時上帝集厥命于文、武。恤朕身、繼予一人永其在位?!膘妒菚x文公稱伯。癸亥,王子虎盟諸侯於王庭。 晉焚楚軍,火數(shù)日不息,文公嘆。左右曰:“勝楚而君猶憂,何?”文公曰:“吾聞能戰(zhàn)勝安者唯圣人,是以懼。且子玉猶在,庸可喜乎!”子玉之?dāng)《鴼w,楚成王怒其不用其言,貪與晉戰(zhàn),讓責(zé)子玉,子玉自殺。晉文公曰:“我擊其外,楚誅其內(nèi),內(nèi)外相應(yīng)?!膘妒悄讼病?/span> 六月,晉人復(fù)入衛(wèi)侯。壬午,晉侯度河北歸國。行賞,狐偃為首。或曰:“城濮之事,先軫之謀。”文公曰:“城濮之事,偃說我毋失信。先軫曰‘軍事勝為右’,吾用之以勝。然此一時之說,偃言萬世之功,柰何以一時之利而加萬世功乎?是以先之。” 冬,晉侯會諸侯於溫,欲率之朝周。力未能,恐其有畔者,乃使人言周襄王狩于河陽。壬申,遂率諸侯朝王於踐土。孔子讀史記至文公,曰“諸侯無召王”、“王狩河陽”者,春秋諱之也。 丁丑,諸侯圍許。曹伯臣或說晉侯曰:“齊桓公合諸侯而國異姓,今君為會而滅同姓。曹,叔振鐸之後;晉,唐叔之後。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睍x侯說,復(fù)曹伯。 於是晉始作三行。荀林父將中行,先縠將右行,先蔑將左行。 七年,晉文公、秦繆公共圍鄭,以其無禮於文公亡過時,及城濮時鄭助楚也。圍鄭,欲得叔瞻。叔瞻聞之,自殺。鄭持叔瞻告晉。晉曰:“必得鄭君而甘心焉?!编嵖郑碎g令使謂秦繆公曰:“亡鄭厚晉,於晉得矣,而秦未為利。君何不解鄭,得為東道交?”秦伯說,罷兵。晉亦罷兵。 九年冬,晉文公卒,子襄公歡立。是歲鄭伯亦卒。 編者按:本文系綜合整理所得,本號僅作分享之用。如有任何問題,請與本號聯(lián)系,本號將在第一時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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