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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佘氏中醫(yī) 2019-05-13

坊間五千年:來自四鄰八坊、涵蓋上下五千年的奇談史趣,文化及旅游話題

世人每談及“魏晉風骨”,就多會是一種崇仰之態(tài),仿佛自己向往的、正是那樣一個崇尚個性的時代;而談及“清談”的時候,又會表露出“清談?wù)`國”的鄙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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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來,這似乎是“很有文化”的表現(xiàn),其實正是這樣的“偽文化”使許多人淪為了人云亦云、嘩眾取寵的角色,還談什么“崇尚個性”?

“清談”本是“魏晉風骨“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厚薄其一均為曲解

我國的傳統(tǒng)文化之所以能延綿數(shù)千年,皆因其傳承過程無論如何坎坷多掣、都只如樂曲的激揚跌宕一般。自春秋時開辟了“樂府詩風”以來,近千年間又經(jīng)歷了焚書坑儒、獨尊儒術(shù)等文化浩劫,到了魏晉時代,文化上終于又“重現(xiàn)風骨”。

“風骨”是古代文人雅士特有的一種個性,偽文人是裝不出來的,也無法具備那樣的氣度。風清骨駿,那是由內(nèi)而外的一種氣質(zhì),有了這樣的氣質(zhì),士人們才具有了“清談”的資格;否則,你市井里一個賣肉的跟一個賣菜的,相互間能“清談”得起來么?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風骨”是一種超凡的氣度

清談,顧名思義就是談?wù)摗扒逖拧钡脑掝},沒有一定的文人風骨又愛附庸風雅,其結(jié)果就是一種嘩眾取寵。“清談”本就是“魏晉風骨“里的一部分,由于魏晉時期士族勢力占據(jù)了主流,其中就不乏“賣肉的和賣菜的”故弄玄虛、附庸入朝的事例,當這些人也“清談”起來,文風里就被摻雜了異味,“清雅之談”也就成了“空口白話、光說不練”。

有些人根據(jù)這些表象對“魏晉風骨“與“清談”有了厚此薄彼之意,這本身就是一種無知曲解了。

當清談蔚為風氣,自然也混入了不務(wù)實的嘩眾取寵者

魏晉時代的清談多表現(xiàn)在言語之間,其中又分對談、群辯、一主多客或一客多主的辯論。有些人文思敏銳但口才欠佳、有些人內(nèi)里淺薄但徒有口舌之能,當各色人等匯聚一起時,這清談之風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清談?wù)咧型瑯硬环W眾取寵者

與其中的”熱鬧“相對比,有時候”少談“甚至”不談“反會鑄成了自己的鮮明個性,更容易在清談中脫穎而出。“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瞻就曾與當朝太尉王戎清談,太尉問:“你覺得老子和莊子有什么異同呢?”,今天可能有人會開玩笑說“老裝(莊)孫子”,實際上當時阮瞻的回答更為簡短,僅“將無同“三字而已。

太尉聽慣了熱鬧紛揚的辯論,竟對模棱兩可的這三個字大加贊賞,隨之給阮瞻封了官。

一邊是沸沸揚揚的熱鬧辯駁,一邊是惜字如金的“玄語”,相比之下,顯然是阮瞻們更顯個性、更為為引人注目。

于是不少人就相繼效仿、紛紛故作玄虛之語,有時候當權(quán)的提問者并非太尉王戎這樣的角色、但又不愿顯得自己淺薄,于是不少嘩眾取寵者竟得以借此混入了朝堂,成了清談之風里的“攪屎棍”。

先秦可以百家爭鳴,魏晉自然也可以清談?wù)撌?/h2>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寄情山水的魏晉清談

與先秦的“百家爭鳴”相比,魏晉清談完全不涉及家國政治,為純粹寄情山水的世情與文風思辨。士人們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學識領(lǐng)域各抒己見,直到將對方“辯倒”(或吐血三幾兩)為止----周星馳電影里的“罵戰(zhàn)”恐怕也不外乎如是了吧。

實際上,這樣的清談是有其必然歷史背景的,并非我們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個“放縱怪誕、夸夸其談”時代的產(chǎn)物。東漢末年,由于門閥士族的壯大發(fā)展,這些士大夫們具有了自己獨立的經(jīng)濟來源(莊園經(jīng)濟)、也開始有了自己獨特的思想,不再受著兩漢以來的儒禮束縛。

這樣的思想分歧最終引致了士族官僚集團與皇權(quán)禮教思想之間的激烈沖突,“黨錮之禍、董卓之亂”正是這文化沖突下演變出的政治動蕩。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魏晉以來,人們開始反思:禮法到底是用于規(guī)范社會、調(diào)整人際關(guān)系的體系還是一種鎮(zhèn)壓異己的工具?這樣的反思顯然并非都是“夸夸其談”,唐宋以來奔放的文風及更為不羈的思想誕生,正是魏晉清談后的一種結(jié)果。

從唐宋時期鼎盛的文化思想上看,魏晉時期的“清談”其實是堪比歐洲“文藝復(fù)興”的,當然,我們也可以用“文化革命”來理解,但不能因期間劇烈的思想碰撞和大量的夸夸其談就否定其歷史意義。

清談無關(guān)政治,誤國實為派系攻擊的歷史之殤

經(jīng)過“黨錮之禍、董卓之亂”后,魏晉時期的名流士族相遇都不會談國事、什么“強兵裕民”等在當時均成了俗不可耐之談,老莊、周易等思想才是絕對的主流。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老莊、周易的“無為”為當時游學思想的主流

由于其無關(guān)政治的純文化特性,魏晉后期政治孱弱的帽子自然就扣到了這些文人頭上了,許多人竟忽略了“不存在完全脫離政治的文化”這個道理,任何類型的文化,歸根結(jié)底還是為政治服務(wù)的。

說這樣的曲解為一種“歷史之殤”,正是因為后世將一種比肩“百家爭鳴、文藝復(fù)興”的文化盛事給抹殺了,可有人會去追究當中的“攪屎棍”之責?

世人皆知,“三國歸晉”后,那時期的我國本應(yīng)也是一個大一統(tǒng)的歷史時代,也許是兩晉政治上的孱弱加上“五胡亂華”的不堪回首,人們在隋唐的盛況面前,心理上就自然找到了“清談?wù)`國”這樣的大帽子。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無關(guān)國事的清談實際上針對的就是國計民生

清談雖不談國事,但它本是為了解決國計民生問題而開展的學術(shù)討論,屬于有的放矢的范疇,那么它的“誤國”之說是從何而來呢?

王夫之在《讀通鑒論》中可謂道出了其中真相:“史稱何晏依勢用事,附會者升進,違忤者罷退”,何晏是魏晉玄學的代表人物,由于他忠于曹魏、曾幫曹爽打壓過司馬氏、在“高平陵事變”中拒不配合司馬懿,最后招致了滅門之禍。很顯然,“依勢用事,附會者升進,違忤者罷退”完全就是司馬氏的一家之言了,純粹派系紛爭的惡果而已。

司馬氏為了掩飾自己政治上的孱弱、利用清談隊伍中嘩眾取寵的“攪屎棍”們大唱反調(diào),而且他們才是控制史官的一方,“清談?wù)`國”最后就成了司馬氏掩飾自己政治無能的擋箭牌了!

魏晉名士璀璨,誤國之鍋他們該不該背?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魏晉名士中,除了“竹林七賢”外,還有阮籍、王導(dǎo)和謝安等人,他們都是著名的愛國賢人志士、也是當時崇尚清談的名士。

后人了解到“清談?wù)`國”多是基于《三國志》這樣的史料,《三國志》是啥來頭?那是典型的官方國史,當然代表的當然就是司馬氏的態(tài)度。

《三國志》成書于西晉建立后,里面對何晏這樣的名士自然不敢存有褒獎態(tài)度,對“清談”也是頗具微詞,但到了唐代的《晉書》(房玄齡等人修撰),“誤國”之言就被刻意遮蔽了。

魏晉風骨與清談之風:清談未必誤國,被曲解千年的歷史之殤

唐代文化一直以承自“魏晉風骨”為榮,房玄齡等人自然也不會拿著放大鏡去“放大”清談之弊,倒是給了它應(yīng)有的歷史評價;可惜由于《三國志》影響太大,“清談?wù)`國”最終還是成了大多數(shù)人的認識,真實的歷史就由此終被曲解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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