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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 趙新宇 于艷玲 記者:您創(chuàng)作的動力或者靈感來源于哪里? 關仁山:我每篇文章的靈感來源都不一樣,短篇小說一般會來自于一個細節(jié),中篇小說則來自于某一個人的故事,而長篇小說則是來自于對某一個時代或某一種文化的整體把握。 記者:到目前為止,您最滿意的作品是哪一部? 關仁山:我的作品中,長篇小說較多,其中令我比較滿意的是《麥河》。這部小說以冀東平原的麥河流域農村為背景,講述了近幾年來土地流轉的故事。從藝術角度來說,小說注重了對實與虛的把握,既注重藝術創(chuàng)新,又堅持了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原則。 記者:您是否有固定的私人寫作習慣? 關仁山:我喜歡記錄生活中的細節(jié)。我身上一直帶著一個筆記本,每當我想到什么就立馬記下來,等到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時就翻看筆記本,看看哪些是可以用到的。 記者:請向讀者推薦幾本您喜歡的書? 關仁山:《日瓦戈醫(yī)生》《靜靜的頓河》《白鹿原》。 記者:除了寫作之外,您還想擁有哪些技能? 關仁山:書法、繪畫。 記者:請您簡單談一下您與您生活的城市的關系。 關仁山:我的故鄉(xiāng)是唐山,我在農村長大,小時候的成長環(huán)境對我后來以鄉(xiāng)土文化為題材的創(chuàng)作的影響是很大的。 后來,我到了石家莊,那是一個獨特的新型城市,有很強的包容性,她深受西柏坡紅色文化的滋養(yǎng),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都很勤勞淳樸,不排斥外地人。 再后來,我去了北京,我生活的小區(qū)里居住著許多教授、評論家、作家等,他們的站位非常高,眼界也很開闊。與他們聊天,我經常會受到啟發(fā),這對我創(chuàng)作的影響很大。 記者:您認為作家是可以培養(yǎng)的嗎? 關仁山:我之前聽很多人說寫作是不可以傳授的,然而在我看來,作家其實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但是有個前提,那就是作家要有藝術的感覺。如果人有了藝術的感覺,再加上后天的勤奮和強大的學習能力及外部環(huán)境的熏陶,就可以被培養(yǎng)成一個作家。 記者:在您寫作之初,家里人給您的是支持還是反對? 關仁山:一開始,我是從政的,因為愛好寫作,便和家里人提出要轉行,但遭到了強烈反對。在家里人看來,我這樣做是從一個起點很高的平臺降到了一個較低的平臺。但我最終還是從政府機關轉到文化部門。 在我看來,工作如果僅僅是一種謀生手段,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如果工作內容是自己的興趣愛好的話,那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我要為我自己而活。 記者:請您簡單介紹一下最近正在創(chuàng)作的作品。 關仁山:最近,我在雄安新區(qū)體驗生活,打算寫一部名為《雄安雄安》的長篇小說。我想以雄安新區(qū)為載體,描繪中國社會的變化以及未來的發(fā)展趨勢。 記者:請您談談對網絡文學的看法。 關仁山:網絡文學正在快速發(fā)展,網絡文學作品敘事節(jié)奏快,更符合讀者的閱讀習慣,可以給讀者帶來更多的閱讀快感。但是,現(xiàn)在的一些網絡作家知識儲備不足,對于某一題材的挖掘不夠深入,而且創(chuàng)作出的文章內容過于冗長。 在我看來,傳統(tǒng)文學與網絡文學應該是互相取其精華,棄其糟粕的。傳統(tǒng)文學作家要加強與讀者的互動,增強作品的話題感。而網絡文學作家則要加強自己的知識儲備,讓自己的作品具有傳承性和思想性。只有二者互相吸收對方的優(yōu)勢,才能共同帶動文學的發(fā)展。 記者:您對滄州有什么樣的印象?對滄州的作家和文學愛好者有什么建議? 關仁山:滄州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歷史文化底蘊深厚,“六大文脈”為作家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寫作源泉,我對滄州充滿了敬意。 滄州原來就有王蒙、蔣子龍等大家,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何香久、夜子、李浩等一批新作家,這里的文學發(fā)展值得期待。我希望作家們不要狹義地去寫滄州,而是要像莫言寫高密縣東北鄉(xiāng)、格拉新寫但澤、??思{寫約克納帕塔法縣那樣去寫滄州。 滄州作家要與時代同步,以人民為中心,堅持藝術創(chuàng)新,書寫新時代的滄州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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