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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作家們寫作時都有近乎病態(tài)的癖好: 有人早起寫作,有人徹夜未眠;有人閉門不出,有人沉醉鬧市;有人空腹寫作,有人需要酒精、咖啡和藥物的催化...... 也正是借由這些“寫作儀式”,在持續(xù)反復(fù)的枯燥生活里,他們的文字生產(chǎn)力才能得以維持下去。
普通讀者也許滿足于通過作品來了解偉大的作家,但對于狂熱的文學(xué)愛好者,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 我們還必須進(jìn)入他們的書房,了解這些作品是怎么寫出來的: 用的是鉛筆、鋼筆,還是打字機(jī)? 坐著寫、躺著寫,還是站著寫? 每天寫多少字?
喜劇大師莫里哀在舞臺上滑稽多智,離開舞臺卻拙于言辭。他的袖筒里經(jīng)常藏著一個筆記本,他喜歡在公共場所留心偷聽別人談?wù)摰脑掝},將它們私下記錄下來。無獨(dú)有偶,易卜生為了觀察市民生活,一有閑暇,就坐到咖啡店里,假裝拿著報紙看新聞,暗地卻偷偷注意各種顧客的相貌、動作,傾聽他們的談話。
雨果在開始創(chuàng)作《巴黎圣母院》之前,買了一整瓶墨水,把自己軟禁在家,將衣服都鎖起來,只留下灰色的大披肩,免得受到外出的誘惑。為此他買了一件針織服,長及腳趾頭,這件衣服成為他此后好幾個月的制服。最終成稿時,他用掉一整瓶墨水,因而一度考慮給書取名為“墨水瓶里出來的故事”。
許多作家都喜歡規(guī)定每天寫的字?jǐn)?shù)。杰克·倫敦每天寫一千字,寫夠就停筆?!陡柲λ固桨讣返淖髡呖履稀さ罓柮刻鞂懭ё?。英國作家特羅洛普最有趣,他規(guī)定自己每15分鐘寫250字,寫完可繼續(xù)或小休片刻再寫。
如今,我們得以知道那些名作誕生的細(xì)節(jié),得以了解大作家們寫作的怪癖和執(zhí)迷: 從席勒的爛蘋果到奧康納的甜牙,從雨果對自己的軟禁到狄更斯像拉鏈撕開人群的疾走,從普魯斯特的軟木盾到納博科夫的浴缸,從喬伊斯的外白衣到伍爾夫的紫墨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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