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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嫂的故事

 星洪_ 2018-08-04

白嫂不姓白,她丈夫也不姓白,那為什么叫白嫂呢?沒人知道,大約是因?yàn)殚L的白吧。白嫂不是家屬工,正經(jīng)八本的國家工人,每月干多干少,都領(lǐng)32元錢。白嫂長得不丑,人圓滾滾的,力氣很大,挑百十斤的擔(dān)子,可以一口氣走十里八里的,這一點(diǎn),她老公可趕不上她。又一次倆人一起出去買豬仔,路走得多了些,半道老公硬是走不動了。白嫂把豬仔裝在一個筐子里,把老公放在另一個筐子里,一路擔(dān)了回來,大氣都不喘。

白嫂在食堂做飯,一日三餐,主要喂知青,知青來之前,我們連其實(shí)沒有食堂,拖拉機(jī)手打夜班耕地或者收割,都是自己帶飯。但是,有了食堂,一頓晚餐,就由食堂管了。而白嫂呢,一般送飯的活兒都?xì)w她。

開拖拉機(jī)的老皮,人干瘦干瘦的,但嘴很油而且騷。平時干活,碰上家屬隊,不占人家點(diǎn)便宜,是不會離開的。多少次家屬們聯(lián)手整他,竟然都被他逃脫了,眾老娘們,想起他來,就恨得癢癢的。老皮別看瘦,但力氣大,跑得也快。年輕的時候參加場的運(yùn)動會,經(jīng)常拿名次。

老皮經(jīng)常打夜班,如果是翻地,就干通宵,早上有人來換班,人歇機(jī)器不歇,如果是收割,則干到后半夜露水上來。反正無論哪一種,都得有人送飯。收割的時候,人多。翻地的時候,人少,有時候,就是老皮一個。這種時候,白嫂送飯過去,大黑天的,孤男寡女,你逗逗我,我逗逗你,哪里能保住不出事?破棉襖往地上一鋪,事兒就辦了。開始的時候,老皮勁頭大。遠(yuǎn)遠(yuǎn)的影影綽綽地看見白嫂挑著擔(dān)子過來了,那個急呀,就把拖拉機(jī)的大燈直沖著白嫂照過去。把個白嫂晃得什么時候都看不見了,跟斗把式的,把擔(dān)子里的湯水都撒光了。等走到老皮跟前,伸出手來,啪的就是一個大耳光子。當(dāng)然,吃罷了飯,該辦事,還得辦了,不辦完那里能走。

慢慢的,老皮有點(diǎn)吃不消了。白嫂的勁兒大,干了半夜活兒的老皮,在白嫂身上,忙活一次還不行,還得兩次,三次。第二天夜里,白嫂興沖沖地挑著擔(dān)子來了,發(fā)現(xiàn)開拖拉機(jī)的不是老皮了。白嫂可不是亂來的人,換的人不中意,那可不行。

白嫂跟老皮這一段風(fēng)流韻事,從此告一段落。不打不鬧,也沒有埋怨。

白嫂不缺男人,她人長得雖說不算美,但在連里的老娘們里頭比起來,卻別有風(fēng)情。沒有生養(yǎng)過的女人,不像那些生了一堆孩子的,皮肉松垮垮的。據(jù)說,做起來,滋味特別好。所以,好些中年男人圍著她轉(zhuǎn),有的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跟老皮似的,也就得手了。但有一個人,卻怎么都沒戲,心里很窩火。這個人,還挺有來頭,是連里管后勤的副連長。

后勤的大頭,就是食堂,白嫂是食堂的人。俗話說,不怕官,就怕管,副連長管著她,按道理,就是他的菜??墒牵咨┢毁I這個賬,無論那家伙怎么威逼利誘,軟磨硬泡,就是沒戲。副連長不是惡霸,也不是貪官,白嫂又是正式職工,想前想后,還真的沒轍兒。只能給點(diǎn)小鞋穿,比如老是派白嫂給打夜班的人送飯。這對白嫂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

白嫂沒生養(yǎng),從老家抱養(yǎng)了一個兒子,寶貝不行。白嫂從來舍不得動一個指頭,至于她老公,則連大點(diǎn)聲呵斥,都是不行的。這樣的兒子,未免慣得有點(diǎn)大,動不動就惹禍。別的倒也沒什么,就是經(jīng)常跟人打架,時不時鼻青臉腫的,讓白嫂好心疼。

也是合該有事兒,一次,白嫂的兒子爬到樹上跟人家孩子打起來了,一把將人家從樹上推下來,把腿給摔斷了。那個時候,這種事兒,家長啊給人付醫(yī)藥費(fèi)也就行了。但恰好趕上那家人家特別難纏,非要告到團(tuán)里不可。副連長知道這事兒,也跟著起哄,嚇唬白嫂,說是這已經(jīng)算是傷害罪了,人家告了,說不定得關(guān)一陣兒。

白嫂雖說是正式職工,畢竟是婦道人家。家里的男人,也不拿主意。沒辦法,只好去求副連長。副連長倒也爽快,說可以幫你跟那家人家說說,就算告到團(tuán)里,他也有辦法。爽快倒是爽快,只是在說的時候,一個勁兒拿眼睛瞟白嫂,渾身上下地瞟。

白嫂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伸手在副連長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低低地說了一句:待會兒下班,我跟你走,管飽。

那天夜里,在辦公室,白嫂一直待到后半夜。

在我們那兒,這種中年男女的好事,老婆不問,丈夫不管,大家私下里隨便,自愿結(jié)合。所以,白嫂和副連長這點(diǎn)事兒,一丁點(diǎn)波瀾都沒起。不過,事過之后,還是有點(diǎn)怪,按道理,白嫂成了副連長的相好,小鞋就不會再有了,但是打哪兒之后,白嫂依舊夜里送飯。好事者一打聽,原來副連長玩得興起,第二天還要,白嫂居然不伺候了,一臉冰霜。

副連長開始很生氣,直直暴跳,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恨不得吃了白嫂。但是過兩天冷靜下來,覺得還是自己不夠仗義,乘人之危。道歉不好意思,悄悄地把白嫂的夜班換成了別人。大家都是明白人,幾個回合下來,白嫂心也軟了,男女之事,原本就是工余的游戲,干嘛那么較真,于是,副連長就又成了入帷之賓,魚水和諧,好了很長時間。

時間過得很快,白嫂的兒子長大了,懂男女之事了,白嫂雖說風(fēng)韻猶存,但那種事兒不做了,因?yàn)閮鹤硬幌矚g。白嫂人還是勤快,力氣大,家里家外,都是她在張羅。有一天照鏡子,感慨了一聲:我還是不怎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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