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師臺大人尊前：瑞前聞師言，排除雜念，眼視鼻端，心息相依之說，每日黎明起坐，試之三次后，丹田發(fā)暖，百體沖和，十馀日，暖氣自尾閭循脊上升至頸下，越數(shù)日上泥丸，漸下重樓，降至丹田，每就坐即如此。

由是暖氣漸盛，由兩跨下達(dá)涌泉，復(fù)由兩踵升腎囊以還丹田，然此殆非一次所能。每次稍進(jìn)耳，至膝，至足趾，至涌泉，至踵，均停滯，脹不可言，久則自通。自是每就坐，周身發(fā)熱，凝神入氣穴，每一呼吸，熱氣能自尾閭達(dá)泥丸，下重樓，至丹田。一周定后，恍惚杳冥，不知身在何處，祇丹田內(nèi)微有知覺耳。

周身毛竅皆開，每一呼吸，萬竅似皆呼吸，耳鼻發(fā)癢，瑞與師言，師即授以手抄諸法，并勉其勿懈。法有云：「外腎壯舉，即用『舐吸撮閉』四字訣，則外腎自然收縮」等語。

次日就坐，忽有一股熱氣自心部，下降丹田，外腎忽舉，即以四字訣收之，收時活活潑潑，似經(jīng)「人道」，自疑精泄，以手捫之，殆未也。外腎收縮，丹田景象，不可言喻，頃之，有物緊塞尾閭，以眼神照之，漸漸上升，每一吸，略進(jìn)少許，至頸下一停，腦后一停，其力甚大，能衝頭部動搖，一入腦中，融和無似，樂不可言。

久之熱氣自退，遂降重樓，每呼稍下，印堂一停，喉間一停，膻中一停，至臍下，如無物矣，復(fù)靜養(yǎng)半小時而罷。每日就坐即如此，約二十馀日，漸聞腹內(nèi)臭氣，十馀日臭盡，遍體如嬰孩之氣味。身體輕便，飯量大減，遂廢朝食，極怕穢污腥羶之地，不敢呼吸。心平氣和，見可憎可喜可驚可畏者，均不足以動心。心神大定，每作一事，輒能專一，無事胸中無物，心不外馳。夜半眼中忽如電光一閃，一夜，印堂如有物集，忽然一散，亦如電光，自是每就坐，身中如氣如煙，周護(hù)瀰漫。

暑假歸里，炎燠奔馳，略不為苦，雖登峻嶺，亦不呼喘。至家每日仍如前靜坐，忽一夜外腎異常壯舉，全身震動，丹田火熾，急披衣就坐，凝神調(diào)息，忽覺胸前吐出火花，燭見滿室，幸不驚不喜，徐以四字訣，收縮外腎，半小時，腎縮火滅，駕河車輪轉(zhuǎn)一次，自是不敢復(fù)就坐矣。然每夜半，必自轉(zhuǎn)一次，丹田似覺有物，外腎異常收縮，久不舉矣。遍體酥軟，睡定手足似不能動，丹田景象，非筆墨所能形容，腦中時有熱氣煎沸，必靜坐凝神，引入丹田始安。

夜中必醒半小時，心息相依，有知無知，樂不可言。忽一夜外腎又舉，真息往來心腎間，周身震動，耳中風(fēng)響。俄焉外腎收縮，即有物上衝尾閭，其力甚大，一路上升，如輪船火車之震響，上泥丸，降至丹田始安。

自是精神倍著，夜不熟睡，十馀日，有物在兩跨間欲下，不知何故？即與師言，師復(fù)以書，始知自有此景，縱之下降，遂達(dá)涌泉，升至腎囊，至尾閭，上泥丸，降重樓，至上顎，甘美異常。下喉間，灌注心頭，清涼無比，至丹田不可言喻。自此皮膚潤澤，身發(fā)異香，靜睡即見一輪皓月，當(dāng)頭懸照。一夜醒后，忽見腹內(nèi)明澈，從此眼力勝前，能于暗中辨桌椅，丹田時堅若金石，時融若春水，遍身酥軟，不喜動作，七日如故。

今五月間，遍身奇癢，亦只七日而定。時有物上衝心部，必引入丹田始安。受親月馀，腹內(nèi)如故，得而復(fù)失之言，其殆不可信與歟！俟有其他景象，再行稟知，茲謹(jǐn)述其大略如此。

丹田確實結(jié)丹，堅硬異常，有時滿腹作賬，須靜坐以意收縮，令其小如蓮子，則遍體暢適。有時昏迷欲睡，亦必靜坐始能清醒，但所謂堅硬者，乃丹田之意耳，以手摸之，非真堅硬也。

至謂形如蓮子，與丹經(jīng)之言不合，不知丹經(jīng)形如黍米者，常如此耶？抑收縮至此而始罷耶？生去歲只能收縮如雞子，今則能收縮如蓮子矣。以此驗之，當(dāng)是愈收愈小，形如黍米，乃是成功之象，非一蹴可幾，師臺其與韋李諸君決之。